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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剑修的饲鱼指南(玄幻灵异)——西卿落

时间:2024-07-30 09:43:51  作者:西卿落
  黎纤接连打了几个哈欠,但不敢倒头睡。
  他怕醒过来,又会回到冷暗的海底。
  傻鱼鱼为了保持清醒,把手指尖咬得通红。
  这时,江逾白推门而入,见他此举,低喝道。
  “饿了就吃东西,今早不是给你带了吃的。”
  “我若不回来,你打算把自己吃了不成?”
  见人进门,黎纤露出清湛笑脸,“不是,我不饿,困。”
  “白白不回来,我不敢睡。”
  鱼这声‘白白’,有点嗲有点软,也像根软刺般轻轻戳在心尖,酥酥麻麻。
  江逾白轻咳两声,“困也不能睡了。”
  他故作严肃道:“从今日起,你就要好好学说话。”
  说罢就又模仿起明心峰峰主——一位白胡坠颈的老学究。
  他边抚着下巴,边点弄黎纤额头,压着嗓子,“后生,要心无旁骛。”
  “心无旁骛地做什么?”
  咻!
  一记沉稳女声破门而入。
  随之而来的是柄三尺长剑。
  话音未落,剑气已至,磅礴似海浪翻涌。
  江逾白忙起身拔剑格挡。
  长剑如飞鸿,于半空划出弧光,月影般皎亮,寸寸化开汹涌海潮。
  这边,岑书妍落座,剑已入鞘,自是也看到了房内瘦小的‘客人’。
  她不由暗叹。
  还好剑收得及时,打伤儿子事小,伤了旁人可就不好了。
  她看向黎纤,鱼也毫不回避,大方坦荡地让她看。
  眸光与面容均干净、纯澈。
  江逾白心道:
  也就是这傻鱼敢直视他娘,换做别的小辈,早就作揖行礼,恨不得把脑袋低到地下。
  毕竟没有人敢对高境强者不敬。
  世间最高的山是归元山。
  这是整个修真界连三岁小儿都知晓的事。
  岑家先祖,那个机缘巧合得了口神仙气的厨子,临死之际抽出自己的脊骨,用以燎原火、无尘水萃取又注入毕生灵力而成。
  最后以不全之身下葬,为的就是警醒告诫后世,切莫折了归元剑宗的风骨。
  这把‘风骨’现如今就在他娘手里。
  女人带着剑,游历各处险境除祟。
  清乾仙君岑书妍,十七岁前靠南境第一美人的皮相闻名修真界。
  在此之后后靠的便是这根祖宗骨头,以及满身高境修为。
  北域魔修邪修入侵内陆时,她孤身败退魔修大军三千里。
  剑起剑落间,有劈山断海之势。
  剑吟之声响彻北域,磅礴的剑气破云冲九天。
  自那以后,岑书妍和那把剑都有了名号。
  清光满乾坤,山海两界分。
  清乾仙君岑书妍,神兵利器山海剑。
  归元掌门岑书妍素来忙碌。
  镇恶灵、诛邪魔、平战戈。不听戏不看曲,平常唯一的乐子便是练剑,更大的乐子便是看儿子练剑。
  今日,岑掌门自进门睨了江逾白一眼,便一直盯着黎纤。显然今天并不想看儿子练剑。
  &
  江逾白也谨慎打量他娘,怕他娘对黎纤出手。
  他挨打多年早就皮糙肉厚,但鱼可不同,跟凉凉说得那般,嫩的像块糯米糍粑。
  江逾白和他爹有三分像,剩下的七分都归他娘。
  面若桃花,目似星子。英气与风韵结合得恰到好处,相辅相成。
  黎纤天生地养,不懂家人的意义。
  但他知晓,眼前是白白重要的人,是给白白生命的人。
  他感激亲切白白,也自然感激岑书研。
  故而,也是眼眸弯弯的笑模样。
  为了表示友好,傻鱼掏弄自己的破口袋,摸出个法器准备‘送礼’。
  但岑书妍哪里知道他的想法,修行者的直觉与敏锐,使得她运气提掌打去。
  江逾白始终注意二人动向,见此旋身疾步而来,长臂伸展将黎纤捞入怀中,又稳稳放回榻上。
  岑掌门将儿子的举动收入眼中,眸色渐深。
  楠木桌上的清茶雾气袅袅,将其英艳的面容晕染出几许柔和。
  女人心思电转,“你带回来的人,胆子不小。”
  她凤眸微眯,语调微缓,虽不是凶狠的咒骂呵斥,但周身散发的气息格外凛冽,有霜雪扑面的冷感。
  黎纤平白有些怕,伶仃小只飞快地从榻上跳下,光脚丫跑到江逾白身后。
  他伸出细瘦的手臂环住他的腰、整个人贴着他的背。
  这是一种搂抱姿势,动作亲昵而暧昧。象征着依赖。
  江逾白没察觉出不妥,他轻轻把黎纤扯到面前,“怕什么,没人能吃了你。”
  ——要吃,也是你吃别人。
  两者种种亲密举动,将岑书研惊得不轻。
  目光流转于黎纤周身,细细打量着小少年。
  凡者看人,看的是相貌身形气质,而修道者则相反,看的是天赋灵脉资质。
  高境者往往看到的更多,甚至能推演出晚辈的命格寿数。
  但岑书研却无法从黎纤身上得到任何信息。
  半刻钟后,堂堂近圣人的岑掌门也只得出了和凉凉相同的结论。
  ——黎纤很好看,堪称天雕地琢般精致。
  她轻叹口气,欲再说些什么,却听院里传来阵脚步声。
  气息急促,卷落一地海棠瓣。
  来人身着鸦青道袍,面貌俊朗,眉眼处有几分凛冽。
  他扬声嚷道,“江逾白,又接到一封找你的挑战书!”
 
 
第4章 
  素白的纸横着五个烫金大字,灼灼晃眼。
  ——十方无相宫。
  ‘有归元无十方,有你无我,有死无生,竖子有胆应战乎’
  方楷字笔走龙蛇,洋洋洒洒地横置于纸面。
  落款‘丘寻越’三个字更是笔墨劲挺,力透纸背,仿佛这一笔下去就能将对手刺穿花。
  江逾白扫了一眼,不咸不淡地点评,“字有进步,没以前潦草了。”
  “靠!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评价人家字?”
  来人宣告道,“他年初破了境,如今已是金丹后期。”
  他走得急,衣摆沾了几滴晨间露水,道袍底的波纹被洇湿小片。
  鸦青水纹袍是归元象征,此人是江逾白师弟,惊雷峰峰主殷无崖的二徒弟——容舟。
  江逾白抬眼看他,捉摸小会,忽地想起什么般,开口提醒,“容舟,前天的灵石该归我。
  容舟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什么灵石?”
  岑书研也在旁发问,“逾白,他为什么突然给你发挑战书?”
  “是不是在黎阳城起了冲突?”
  此时已近正午,晨时的薄雾散了个干净,偶有清风穿花而过,使得屋内馥郁芬芳,沁人心脾。
  江逾白吸了口梨花香,耸耸肩,“还能发生什么,看来黎阳城内的几只噬魂兽属于十方无相宫。”
  &&&
  归元剑派纵横修仙界多年,历代家主掌门虽性格迥异,但大都以诛邪除恶庇护天下为己任。
  故而万千年来,依附于此的大小世家浩如烟海、多如牛毛。
  黎阳古城薛家便是其中之一。
  薛氏是炼器大族,且与毗邻归元,受护城大阵庇佑,风平浪静安稳多年。
  然七日前,城中有许多百姓突然痴傻,目光呆滞,行为迟钝,连最基本的吃饭喝水也无法完成。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城主薛胜本丝毫不在意,直至自家稚子遭了灾祸,才火急火燎地跑去归元敲钟求助。
  归元剑派等级不森严、考核不严苛。
  但跟其他仙门宗派差不多,也有些条条框框的明文规矩。
  归元五峰,各司其职,除了摆弄灵器法宝,灵丹妙药的碧落峰弟子,其余都是日日挥剑三千次的剑修。
  既是归元剑修,就要挑起诛清天下邪魔的大任。
  所以,四峰每七日进行轮换,分别派遣弟子处理山下的求助讯息。
  当然,完成任务的弟子可抽取求助人所给予报酬的三成,做为下山的慰问补贴。
  那日正值惊雷峰主殷无涯生辰,江逾白特地从书宫申请了年休,御剑回家给师父过生日。
  太乙书宫处于漪澜大陆的中间地带,回归元山来来回回需三日。
  为了不耽搁书宫课程,江逾白御着无妄,一刻不歇地在当天赶回了惊雷峰。
  师父殷无涯平日里虽嘴贱了些,但人缘甚好,各峰只留了几个看守童子,其余长老弟子均前来送贺礼凑热闹。
  当时,整个惊雷峰吵吵嚷嚷、酒气熏天。
  殷无涯更是打赌赌输,穿了身女子的红纱罗裙,坐于主位与众弟子闹做一团。
  江逾白前脚进门,后脚就被几个交情颇深的师弟拉过去灌酒,谁知酒未入肚,屁股也没坐热,山下监察台的紫薇钟声就沉闷散开,敲断了雅兴。
  江逾白扫视众人,“这次轮到你们谁下山?”
  江少主虽是归元弟子,但因远去中州读书四载,故而已被轮值表除名。
  旁边正准备倒酒的师弟,掰着手指头数了又数,吐字不清道,“容容…舟,是容舟师兄,对!到容师兄了!”
  这师弟舌头都大了,差点折了膝盖,跪到地上。
  旁边的容舟没比他好到哪去,跟个憨批似的‘哭哭啼啼’,“人家今日累了,人家不想干活,能不能饶了人家啊!”
  结果,自然是被江逾白嫌恶地踢了两脚。
  江逾白又扬眸扫了其他师弟。
  不是东倒西歪,就是撒泼打滚,竟是没有一个好着的。
  他抽出容舟腰牌,又补两脚,“我替你跑一趟。”
  惊雷峰的弟子们向来‘相处和睦,感情深厚’。
  “哥,给我带些小食!”
  “师兄,给我带几叠话本!”
  “师兄,给我带个姑娘回来!”
  江逾白就是在阖家欢乐的氛围中出了门。
  他并未让小童将求助之人领进山,而是抽出无妄直奔山下。
  山风清亮,草木清冽萦绕鼻尖,身上还沾染着几分薄酒醇。
  几个闪现后,八角飞檐凉亭映入眼帘。
  “大师兄!大师兄!怎么是您来了。”
  撞钟的小师弟见是江逾白过来,兴奋道,“这是我们少主,厉害的不得了!”
  与此同时,江逾白收剑入鞘,将顺手拿的竹叶青扔给小师弟。
  “晚间起风了,值夜时喝点酒暖暖身子。”
  他在小师弟脑袋上胡乱揉两把。
  随即转头正色道:“不知薛城主深夜上山所为何事,可是家中出了变故?”
  凉亭里的老头原本急得犹如热锅蚂蚁,可一看下来的是江逾白,脸上竟浮现了几分古怪,
  江逾白只当作不见继续道,“深夜拜山,想必是城中有急,您在此拖拉半刻,城中事务便被耽搁半刻。”
  闻言,老头支吾道,“方才听这位小仙君说…今日下山的是你们的容舟小道友,怎地成江少主了?”
  小弟狠狠喝道,“这话什么意思!我们大师兄可比所有师兄弟都强!”
  江逾白倒也不在意,反而‘不识趣’道,“容舟今日身体不适,我替他去。”
  “这……可是,江少主的修为……”
  “可是什么?你刚才还急得要命,现在怎么这般墨迹!你要是没那么急,就让我大师兄回山上歇着,等容舟病好了你再来!”
  小师弟十分不满,他素日与江逾白交好,最见不得外人这般怠慢轻视他大师兄。
  被怒骂过后,薛城主咬咬牙,豁出去般,“那就请江少主随我去家中瞧一瞧。”
  言毕,就见俊眉朗目的公子丢下只木鸳,淡淡地下命令,“上来,站稳。”
  等薛城主好不容易站稳后,江逾白又懒洋洋道,“若是掉下来了,依我的本事,可能抓不住你。”
  这句话可把这胆小惜命的老头吓得够呛。
  薛城主登时变了脸,一路都在翻着花恭维江逾白,犹如表演才艺的鹦鹉。
  “江少主您可谓是年少成才,冠绝整个修真界。”
  “想当年你年方十岁便能炼气入体,十二岁就结了金丹。十三岁便能与一众圣人论法辨道,十四岁修补离火八岐剑谱,十五岁登顶琼林榜首后便步入渡劫期,十六岁,呃……”
  “十六岁……”
  江逾白瞥他一眼,自己接过话头,“十六岁我便折了剑,化了金丹,变成一个普通人,然后又从头再来。”
  他的语调太过平缓,仿佛这般大起大落的经历并不属于自己。
  薛城主硬着头皮找补,“那是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
  “怎地不降给你?”江逾白打断道。
  被这么一噎,薛胜有些讪讪然,终是闭上了嘴。
  江逾白十六岁之前是块璀璨璞玉,被整个修真界冠上个气运之子的名号。
  他有个好家世、好师父、好皮囊、好资质。
  修真界的皎皎少年郎并不少。
  今天伽蓝寺佛修里能出个倒背百本佛经的神童,明日太和谷医修里就能出个能炼制回魂丹的天才。
  有些仙门宗族为了证明自家也有龙驹凤雏,从小便把孩子放在灵气充足处养着,并定期投喂灵丹妙药,孩子蹒跚学步时,便开始拔刀持剑比比划划。
  可谓是名品相压,争妍斗奇。
  但自从自江逾白入道后,所有的名品极品便都算为凡品俗品。
  他好似是为了修仙而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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