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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剑修的饲鱼指南(玄幻灵异)——西卿落

时间:2024-07-30 09:43:51  作者:西卿落
  金光大盛,灵气上浮,四人周遭的气温骤降,气流迅速涌动,震得小铜炉颤动不已,甚至四方桌都有了隐隐移位的趋势。
  容舟惊讶道:“这是......”
  然,未等他说完,便被无形的力量卷入气流漩涡,顷刻间消失在此方空间。
  紧接着,和尚,江逾白,黎纤逐一消失。
  就连横亘在小院里的寒玉墙也跟着其主被卷进符文之中。
  半盏茶后,符印消散,气流停滞,风止花落,只留一锅刚刚煮沸的浓白汤水。
  “沈......沈师兄,他们去哪了?”修士甲战战兢兢道,显然是被刚刚的‘奇景’吓得不轻。
  沈清浔不发只言片语,只缓缓踱步到方才四人消失的海棠树下。
  他弯下腰,于满地桃红中拾起一片颜色最深的花瓣搁在掌心。眨眼之间,一抹绛红化作飞灰。
  沈清浔眸光微沉,抖落掌心灰霾。他薄唇开合,喉咙攒动,轻轻吐出三个字:“永安郡。”
 
 
第41章 
  ******
  北域, 风雪界。
  扶沧山脚......
  人间有古语:
  南境无冬少风雪,北域无夏少艳阳。
  南境有平湖烟雨,桃红李白, 春山如黛,莺飞燕舞。
  而北域则只有滴水成冰, 千里缟皓。
  入目的是刺眼的白, 刺骨的冷。
  如今是三更天, 四下寂寥。
  入夜前落了场鹅毛大雪,到现在, 积雪深厚, 足以没过小儿膝盖。
  北域的三更里向来是没有什么如烟夜色, 阑珊夜景的。唯有中古不化的霜雪, 透肤渗骨的寒凉。
  不等酉时, 路上的行人便匆匆赶回了家,巡城营的梆子刚刚敲了第一下,家家户户便都识趣地熄掉烛火,捧起暖炉钻进被窝里期待下一个晨曦。
  足足有九层三丈的逸仙客栈紧靠扶沧山脚独矗于满天寒酥之中。
  扶沧雪山神秘诡异且陡峭凶险。不说其下封印着数之不尽的邪祟魔物,就单论雪崩的次数都堪比小儿尿床。
  但因雪山间的千年雪莲和万年灵芝可比乡下野菜地里的水萝卜还多。
  所以,总能引来一些个刀口舔血的亡命徒和胆大包天的初生牛犊。
  因着这些人, 逸仙客栈的生意素来极其好。
  也因着这些人,上至老板下至跑堂小二和后厨掌勺都是八面玲珑的精明人。
  但凡是见到一些衣着精致,相貌青葱的年轻人, 便会喜滋滋,乐颠颠地凑上去讨好一番,吉祥话一句接着一句蹦豆子似的往外吐。转过身后便又要感叹几句‘嘁, 上赶着投胎的憨货’。
  原因无他,只因这些人全都有来无回。
  然, 就在几日前,此地却来了几位不同寻常的客。
  三位返程客。
  跑堂小二端着两壶方才沏好的云中雾洱,踩着半尺深的积雪往东南角小暖楼处的客房跑去。
  他身量矮短略胖,深一脚浅一脚的踏在雪地上,踩得满地琼丝咯吱作响。
  位于东南角廊檐末端的小阁楼,地界偏僻,装置简素,然在此间却立着三位漪澜大陆首屈一指的人物。
  黄衫木的毡案上铺着张牛皮水纹宣纸。
  纸上横着座巍峨连绵的高山,这便是距离此处约摸不出十里的扶沧雪山。
  云徽水墨绘成的黑白画被朱砂红笔点了数百个圈圈叉叉。
  殷无涯手中怀抱着足有西瓜大的暖炉,身上披了两件狐皮大氅,脚上的炭盆烧得劈啪作响,可依旧被冻得愁眉苦脸。
  “一日十二时,咱们更更点点都耗在这里,共寻遍所有可疑点却未发现半点阵眼,阵心的痕迹。”殷无涯懒懒开口:
  “这地方风光皎净,无半丝血腥阴煞之气。就凭着几张黄符,几具白骨就断定此处有血祭法阵未免太过草率。”
  话刚说完,他便闭紧嘴巴,跑到南墙处,推开板格窗,朝着天边作起揖来......
  片片碎雪争相涌进屋来,雪花散落在他发顶鬓角,见此,晏凛之忙展开玄色广袖替他遮住大半风霜。
  他本想说:‘不必如此,敬重仙人向来不是靠这些表面功夫’,但见殷无涯煞有其事的认真模样,终究是未讲出口。
  自上古洪荒时期,为封印雪荒地下的魔物邪祟,不知多少仙人神君魂归大地,多少前辈高人身死道消。
  而血祭便是一种解除封印最直接且最恶毒的法子:
  于阴气极重之地摆阵,将大量先天灵脉宽广的活人挑断静脉后投入阵眼,通过阵眼传送到扶沧山下的阵心祭于魔物,供其吸□□血。
  长期往复,上古仙君遗留的流光封印自会松动,在六千年一遇的九星一线之时,乃是封印力量最弱之时,众魔物邪祟将再度还魂于人间
  此法太过血腥残暴,以至于让殷无涯觉得连单单提起都是种大不敬的罪过。
  三拜过后,殷无涯方才直身合窗,重新落座于藤心圆椅,继续刚才的对话。
  “丘唯禅这狗贼难不成会真以为凭着那些连人形都未成的魔物能帮他制霸修真界,与天地同寿,活到海枯石烂。”
  “......”
  最后,他长叹一口气道:“总之我不信。”不信天下太平、河清海晏之时,会有人如此丧心病狂,踩着尸山血海去逐权夺誉。
  语毕,他抬眼望向方桌对面的二人,只见晏凛之,岑书妍均不置可否。
  片刻后,岑书妍略略开口:“封印不会于此时平白无故地松动,总要提放着些的,回去我会再去派些人手驻扎在风雪界。”
  随后,她有条不紊地起身折好平铺在桌面的牛皮纸收入纳戒中。
  与此同时,门外响起一阵轻缓低沉的敲门声。
  高冲低斟,刮沫淋盖。跑堂小二麻利地布完茶后,推至门外。
  茶汤洁莹,茶色纯正,杯壁上刻有大片南境独有颜色清艳的羽丝琼花。一时间,三人紧绷多日的神经在一片清蕴中缓和下来。
  “啧啧。”
  “有钱人。”
  “远程瞬移符啊,三千颗上品灵石都买不来的。”
  容舟激动得要命,回想起城门匾额上三个乍眼大字‘‘永安郡’’时,街道两旁摆满的艳色牡丹。他对和尚的敬仰便又多了几分。
  不似容舟这副乐不可支,恨不能载歌载舞的模样,江逾白则是盯着手中符纸陷入沉思......
  瞬移符,顾名思义,通过相应媒介可使持符人瞬间转移至另一地点。
  此符对传送媒介的要求便高了许多,需得是在所前往地点的存活过数月的生灵。
  越是真元充沛,修为深厚的高境强者绘制的符篆越有效果。
  此张瞬移符的路程为从浮月小镇到永安郡,二者虽都太乙书宫脚下,但也相隔数个村野乡镇,却也有百里地的距离。
  就是不知耗费了几许光阴。
  城南鼓楼的报时钟应景响了三下,其音较浮月小城的紫薇钟更为厚重悠远。
  夜有五更,一更五点。
  如今已近四更天,他们约摸是只半盏茶的功夫就跨越了这百里地。就连踏云归被催发到极致,只影不留,掠过无痕的时候也比不来这等速度。
  而这不可思议的事情,面前的和尚只用一张黄符,一株牡丹便轻松做到。
  江逾白捏紧手上的四张刻有繁复法纹的红字黄符,眼神掠过街道两旁一盆盆稠艳的牡丹。兀地升起异样的情绪。
  黄符上的符文法印华光流转,边缘有灼烧的浓烈焦味,以及淡淡的花香,江逾白不由得神思缥缈,这囫囵缭乱的墨迹莫名诡异却有些许熟悉。
  忽地停住脚步,江逾白正视起身侧的和尚来,直言道:“相识数日,不知大师名号为何,自那座佛寺而来?师从何许人也?”
 
 
第42章 
  ***
  永安郡地处漪澜中部, 土壤肥沃疏松,盛产多种色彩鲜艳靡丽的琼芳,其中的朱砂牡丹最为声名远播。
  而, 今日便是一年一度的琼芳节。
  石板路上行人纷纷,摩肩接踵。
  街头巷尾弥漫着馥郁芳香与醇厚酒气, 无论是钟鸣鼎盛的世家的还是街角的蓬门小户, 其飞檐上均挂出色彩缤纷的灯笼。
  此刻, 虽是深夜,却灯火通明, 城内的热闹熙攘完全不因更深露重而减少半分。
  明晃晃的灯笼烛光打在和尚脸上, 显得他越发面容妖冶, 还透着重病之人的冷白。
  他好似没听见江逾白的问话般, 随意地朝食肆摊子上扔了片指甲大小的金箔。自顾自端起盘五香花生, 吧嗒吧嗒地吃了起来。
  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自在随意,不像个出家人,反倒像哪家山寨子里下山后准备打家劫舍的匪头。
  他一屁.股坐在小摊子的矮凳上,专心致志地嚼花生。完全不把江逾白放在眼里。
  气氛莫名凝固,容舟尴尬地直挠头。
  大鱼眼巴巴地盯着和尚盘里的酥花生, 期待江逾白也能给他买一盘......
  唯独江逾白在等和尚的答复,直觉告诉他,这长发和尚不是在衡量是否跟他说实话, 就是考虑在这么编瞎话骗他。
  终于,浅碟里的花生见了底,和尚终于舍得开尊口了。
  他悠悠道:‘‘贫僧法号玄芜。’’
  这厮又拢了拢身上的木兰僧衣努力将神色摆到最正经:‘‘童幼时便拜如寺中, 是伽蓝寺悯沧住持的弟子。’’
  ‘‘既是伽蓝佛修,大师为何留有长发?’’江逾白问道。
  ‘‘这个......’’
  和尚支吾片刻后猛地凑到江逾白面前, 撩开额后几缕头发,露出小片光洁的发顶。
  ‘‘这是假发!’’玄芜坦坦荡荡道:‘‘出家人就不能有个特殊爱好了吗!!!’’
  ‘‘更何况,我前些日子已因犯了戒律被赶了出来。’’
  ‘‘戴个假发招摇过市也不过分吧?’’
  ‘‘......’’江逾白被惊得哑口无言。
  伽蓝寺乃佛门第一圣地,寺庙中戒律森严。晨起过堂,诵经礼佛,就连夜晚止静也要精确到几更几刻。
  这样严苛端方的环境中竟能出这种不着四六的异类,实属奇怪。
  而这异类竟在伽蓝寺完好无损地待了这么些年,更是奇也怪哉。
  那住持的慈悲心怕不是比江海还宽。
  ......
  ......
  街上人流攒动,几乎摩肩接踵。他们一行人突然停在街口的举动,挡了几个妙龄姑娘的路。
  见状,江逾白连忙口道歉,戴着淡色薄纱的姑娘本因被阻了路而皱眉不悦。
  但见这公子嘴唇阖动,彬彬有礼地作揖致歉,音色清亮平稳,圆润醇厚。
  略略打量后,又见其宽肩窄腰,身量修长,容貌俊美,气质清越。
  哎,就是这般。人们总是对好看的人格外温和宽容。
  原本眉头轻皱的姑娘顷刻间神色舒缓,一张张细嫩的脸上纷纷爬上层彤红薄云。
  下一瞬,江少主便被塞了满怀的绯花。
  之后,姑娘们一溜烟小跑消失在小巷尽头。唯给江逾白留下沾满余香的半边衣袖。
  江逾白没那么酸腐,不会像那些个画本里的木讷书生似的一一找到花枝主人,再原物还返。
  他弯下腰,将一大捧花插进石板路旁的盆栽里,独留了只桃红色的捏在手里。
  起身后,江少主见大鱼脑袋如拨浪鼓般地左瞧右看,两个含了蜜糖的小梨涡若隐若现,白嫩的脸上皆是欣喜兴奋。
  见此,江逾白也不由得心生欢快。情不自禁地扯开嘴角。恶趣味地将花枝别在黎纤发旋上。
  于是,如瀑如绸的墨发上除却雨过天青的流苏发带,便又多出一抹桃灼。
  晚风徐徐而来,明黄烛火与花红迭翠交相辉映,分外和谐。
  但灯笼再亮也亮不过大鱼眸中星光,花色再稠也比不得眼前人俏。
  买衣裳时该买件亮色的给黎纤穿,江少主如是想到。
  ..............
  ..............
 
 
第43章 
  .........
  .........
  夜越深, 星辰越发熠熠闪烁,月色愈发皎洁明亮。
  整条长街的小摊贩都在卖力地吆喝,小食铺男人和馄饨摊的姑娘本来因为抢地盘闹得面红耳赤。
  但经过一晚上‘的‘激烈竞争’’, 竟眉目传情了起来。
  酒楼里说书先生手边的茶壶空了一壶一壶。仍旧孜孜不倦地说故事。
  从上古洪荒的起源说到近几年修真界中各场惊天动地的大比斗,对各大仙门世家里有名有姓之人的风月旖旎事更是如数家珍。
  垂髫小儿们难得能整宿不睡觉地玩乐, 三五成群地在街上放肆疯跑, 嘻哈打闹。
  银铃铛般的笑声混进满街的花香, 果香,肉香与酒香之中。
  最后纷纷飘进江逾白的心里。惬意如雨落浅池般慢慢渗入他心尖。
  他疏懒地靠在成衣铺门口的藤椅处, 深邃如漆的眸子里映照着这座热闹熙攘又和煦安宁的古城。
  许是撇见了什么得趣的东西, 江少主倏地笑开, 虽是浅笑, 却给精致贵气的眉眼镀上了烟火气, 为萧疏清越的气质覆上了人情味。
  然,下一瞬,他便笑不出来了 。
  五六个看样子将将及笄,杏眼桃腮的姑娘隐在巷子口处窃窃私语,暧昧含羞的眼神总是若有似无地飘向这边。
  江逾白偏头瞧了眼成衣铺旁边买瓜果梨桃的老大爷。
  大爷身形佝偻,两鬓斑白, 时不时地还会朝着地上吐几口浓痰。
  ......
  ......
  显而易见,这些小姑娘是来看自己的。
  呵......噗!
  咳......呸!
  嗬......哕!
  哎,江逾白酝酿许久也没能吐出半口痰。
  思量片刻后, 他起身拎起绛紫藤椅,复又迅速地扫了眼周遭景象,仿佛要把这条繁华熙攘的长街印于脑海。
  而后, 转身、进屋、合门、落锁,整个动作一气呵成, 丝毫不拖泥带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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