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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剑修的饲鱼指南(玄幻灵异)——西卿落

时间:2024-07-30 09:43:51  作者:西卿落
  鲤鱼纸灯是他捡回来的,终究没办法心安理得。直到后来他再次下山的时候偷偷地往老头的篮子里放了颗蚌珠,才光明正大的将其从床下拿出来摆在床角。
  花灯里的蜡泪滴滴答答地落入掌心,大鱼神思归窍。
  小鲤鱼怎么会被仙人取出挂在门上,他不解地挠挠头,随后干脆不去想直接将陵离草放在门口。
  欲抬步离去之时,倏地听见屋内几声隐隐约约的……
  鸡叫声。
  才过去一天而且,仙人就要养别的妖了吗,庞杂的情绪翻涌,难过哀伤溢满心尖。黎纤一掌推开竹门。
  屋内的摆设丝毫未变,彩色石块装在足有半人高的瓷瓶里,草药还是昨日他整理好的样子,熨帖地被放在青玉桌案的一侧。
  只是……
  往日里松生空谷,金锡圭壁般的仙人正抓着两只芦花鸡往木笼里塞。
  母鸡‘咯咯咯’的叫声接二连三地响起,颜色昳丽的鸡毛满天飞,还有几片沾在浮黎的肩上。
  听见响动,浮黎悠然转身。
  和风拂面,黎纤的小身子与夜色相融,唯有带着点点笑意的眸子盈光潋滟。
  ……
 
 
第35章 
  ***
  长寿医馆的后院里, 半树梨花海棠迎风晃荡。
  树下横着几只长凳 ,与一方四角矮桌。
  矮桌上放着九格黄铜锅,锅内的汤水咕嘟咕嘟地冒着热气。
  汤上面漂浮着的厚重红油, 桌角叠着的十几盘牛羊肉暴露了三人相同的爱好。
  “还是同你们俩吃饭痛快,江逾白这厮向来一日一饭, 顿顿清汤寡水, 又不是辟谷的仙人, 他竟喝杯清茶就能饱。”容舟道。
  “黎纤虽吃得多,但一不喝酒, 二不吃辣, 又无比嗜甜。你们是不知道一桌子的水晶冬瓜卷, 酥心馅饼, 桃松方糕, 糖炒栗子有多让人扫兴!”
  容舟脸色酡红,俨然是酒醺的模样。他喝醉后话比平时还多,现如今正滔滔不绝地给常寿讲他的人生经历,以及同江,黎两人一路的所见所闻。
  “丘寒音那母老虎,琼林大比时我定要她好看。”
  “……”
  “那两个驯兽师十招就败下阵了, 要不是他们法器太多,我怎会轻易放过他们俩。”
  容舟讲得津津有味,兴致盎然, 可他的两位听众却显然不大感兴趣。
  思过崖上咧咧作响的劲风,黎阳城内的刀光剑影,断空灵器冢内的神兵利器, 甚至浮月城主旧邸那场惊天动地的比斗……此刻都及不上黄铜小锅里慢慢舒展的羊肉卷有滋味。
  “你师兄同那个,那个小修士是何种关系?”
  和尚打断容舟挑起新的话题, 他与常寿实在不想再听这厮大着舌头“侃侃而谈”了。
  “关系?”容舟摆手,以“二十岁高龄”端起长辈的架子心疼江逾白:“我师兄实在是太惨了。”
  “是闻者伤心,见者落泪的惨。”
  “于修行上,大起大落,一波三折也就罢了。情路也坎坷崎岖,这次找的道侣性子呆讷,身份特殊,也不知能伴他几日,唉。”
  事实证明,无论风华正茂还是雪鬓霜鬟,人们总是更乐于听那些风花雪月的八卦。
  “身份特殊,不就是吃的多些吗?”常寿不解道。
  “黎纤是位修为奇高的长者的……遗孀。且长者境界逾过大乘。”
  容舟做痛心疾首状,艰难道:“那位长者八成是我们归元山的老掌门,江逾白他外公。”
  我继承了我外祖的遗产和他的遗孀!
  外祖死了十年后,我娶了他的续弦!
  做人就是要追求刺激,我的道侣是我娘的小娘。
  这是何等石破惊天的狗血故事啊,连画本子都不敢这么写。
  此事恐怕是归元山的特等秘闻了。
  常寿瞪大眼珠,嘴唇开合不知该说些什么,拿着酒碗的手微微颤动,生怕容舟醒酒后杀他灭口。
  “噗!”
  对面的和尚一口浓茶喷在容舟小爷脸上:“你听谁说的?”
  容舟没被喷清醒半分,他支棱着头,昏昏欲睡:“还能有谁,当然是我师兄亲口说的。”
  “我师父与掌门加以佐证,此事断不会有假。”
  ****
  ****
  清风徐来,琼芳盛绽,树顶处那朵最绮丽的海棠瓣似乎不愿与树下三人‘同流合污’,这瓣花借势东风,顺着纸糊圆窗,飘进堂屋,落在江少主的胸口。
  江逾白若有所感地睁开眼,只觉通体神清气爽,也不知迷迷糊糊中那半吊子老医修给他喂了什么神丹妙药。。
  他撑起身,取下覆在剑伤处的花瓣。
  怎么这里的海棠花都这般艳泽莹润,像极了黎纤的温软唇瓣。
  眼角撇到被窝的一侧鼓起小包,江逾白心下好笑,他掀开被角,果不其然看见了大鱼蜷缩成虾米的身体。
  “黎纤。”江逾白出声唤道:“醒醒,吃完饭再睡。”
  悬空竹楼变作废墟,青枣和紫葡萄失去滋味,折吾河极速膨胀延展为漫无边际的深海,提着鸡笼的玉面仙人缓缓踱进暗夜。
  万年前的流星兜兜转转后再次归于原位。
  黎纤悠悠转醒,眸子里毫无焦距,空茫一片。
  直到看见江逾白时才亮起小撮微光,随着视野逐渐清明,江逾白的面容越发明晰。
  大鱼眼里的点点光亮倏地燃起,最终星火燎原。
  “白白!”
  “白白!”黎纤避开江逾白的伤口,小心翼翼地扑进他怀里。
  温热的泪珠落进江逾白颈间,顷刻间就渗进皮肤,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
  “你莫要担心我”
  “我一点也不疼的。”江逾白道:“昨天的功课做好了吗?”
  “嗯。”黎纤点头,下床后,光着脚拿来挂在黄花梨木柜上的破布袋。
  他取出几叠纸,铺平摊开在江逾白面前。宣纸上洁白无痕,大鱼嗫嚅道:“没写完,今天一定全部补上。”
  江逾白笑了笑,伸手翻起黎纤之前的字帖,工工整整的正体小篆罗列在净皮生宣纸上,同大鱼一样乖顺可人。
  黎纤自跟着自己以后便日日做功课,如同市井学堂里的学子那般,读书,写字,算数,绘画样样都不落下。
  大鱼虽不懂世故,不知风月,却万般聪慧。反应快,记性好,理解能力强。
  尤其在算法方面最有灵性。教给黎纤的字,他也从未写错过。
  背书时摇头晃脑,清灵软绵的嗓音念起‘之乎者也’别有韵味。
  最开始背诗的那几天,大鱼半点错也未出过,直到有一次自己故意使坏,便说他背错了字,硬是挠他顿痒痒。
  得知被骗后,大鱼也不生气,但自那以后,这鱼便每次都要背错一个字。
  ***
  “做不完功课,该罚。”江逾白道:“就罚,今晚给你吃小点心。”
  闻言,大鱼咯咯地笑起来,露出小虎牙和半截殷红的舌尖。
  江逾白这时才发现大鱼的脸色,唇色都异常惨白,他将目光移向黎纤的脖颈,纤薄皮肤下甚至能看到蜿蜒的青紫色脉搏。
  “你怎么了?”江逾白轻轻握住大鱼的肩膀,他生怕不小心捏碎了这小不点。
  “没事。”黎纤呐呐道:“就是饿了。”
  江逾白拾起散落在地上的外袍,扯起黎纤,我给你做东西吃。
  ***
  这边和尚对着醉鬼容舟干叹气,那边常寿执起烟杆,狠狠地啜了两口,吐出一个接一个的眼圈。
  酒过三巡,三人已经进入了热闹后的空乏。
  似是被江少主的烟花事震撼颇深,透过氲氤的烟雾,常寿捻起一片梨花海棠,开始回忆起了自己的初恋。
  “她是我见过的最好看的姑娘。眼睛又大又亮”老烟鬼思索片刻后道:“比东巷街口买甜豆乳还李大婶还漂亮。”
  “……”
  和尚替他倒了碗醒酒茶,塞进他手里:“这个比较可不妥,葡萄比瓜子大,西瓜也比瓜子大。”
  “风花雪月的旖旎事儿哟,你个出家人不懂的。”常寿斥道。
  “辣你如今怎么还是个老光棍?”容舟舌头都打卷了,还不忘嘴贱。
  “她嫁了别人。”常寿叹道。
  “那人定是比你长得俊,比你修为高。”容舟一副了然的样子,他虽没这种经历,但江逾白前些天身体力行地告诉他了。
  “肤浅,她不是那样的女人。”常寿道:“那人不是剑修,不是武修……”
  “难不成是佛修?”和尚插话道。
  “不是修道之人,是凡者。”常寿幽幽道:“是个在太乙书院山脚下做生意的凡人。”
  “嗯。”容舟问道:“那她现在过得好吗?”
  常寿不答,只是摇头。他起身轻掸飘满长衫的梨花海棠,绯红的花漱漱地落下。
  常寿抬步,踏过碎花,向小院外走去。
  天快亮了,该收拾收拾去相亲了
  容舟本想问问他是不知道还是不想说。却被和尚捂住嘴巴。
  “你这小鬼迟早因为嘴贱被人打死。”
  和尚挨着容舟坐下道:“怪不得是孤独终老的命。”紧接着他煞有介事道:“若想破解……”
  容舟拧眉:“胡说,仰慕小爷的姑娘能从惊雷锋排到太乙学宫。”
  “这是不是真的,你心里有数。”
  和尚道:“你十五岁那年瞧着碧落峰的大师姐好看,便日日去后山抓鸽子送予她,一百天后揽月楼就摆了场全鸽宴。”
  “你含着泪吃了五大碗,最后撑得走不动路,还是你大师兄背你回来的。”
  “第二天带着一众师弟去落虚峰找唐悯要抓鸽子的报酬,然后被他踢了出来。”
  “你怎地知道?”容舟满脸尴尬。
  如果此刻常寿还在,他定要拿起烟杆敲上容舟的脑壳,骂上一句:后生愚蠢,这明明是你刚讲过的话!
  和尚晃了晃手中星盘,一脸高深莫测:“自然是推演出来的。”
  “连这等鸡毛蒜皮的小事都能算出来?”容舟疑道。
  “自然能。”和尚郑重其事道:“莫要小瞧这门手艺。有时是可窥探天道的。”
  容舟被和尚套进去,已然信了几分:“那我还有救吗?”
  “嗯。”和尚道:“自然有。”
  他自怀中掏出本蓝皮纸册,摆在容舟面前。
  “桃花宝典?”容舟嘟囔道:“这破书管用吗?”
  和尚刷刷地翻开几页,解释道:“此宝书中罗列了近千种与女子相遇相处时的境况及最好的表现方式。”
  “底下的红字是注解,背面还有习题。”
  “最后两页是参考答案。”
  “我已经卖出好些本了,反响甚好。”
  “……”
  容舟斜眼打量片刻,道:“再给我拿本针对男人的。然后给我打个折。”
  “你还有断袖分桃之癖。”
  “做生辰礼送我师兄。”
  “你师兄不用。”
  “他桃花旺得很。”
 
 
第36章 
  **********
  俊美男子手上捏着数张高阶灵符的俊美男子跪坐于六角巨鼎丹炉边的绒垫上。
  狭长妖冶的凤目里倒映出足以吞天没地的燎原火光。
  金丝楠木棺椁被灼成乌屑, 渐渐露出里面的人来,丘乙苍白塌陷的脸颊阴森可怖。
  骨头与木块爆裂的噼啪声响彻暗夜,连门外歌女的咿呀弹唱, 急竹繁丝都失了气势。
  烧焦味弥漫在暖阁的每一处,松木乌檀的清冽遮不住, 空谷月桂的馥郁掩不住。
  后来, 丘寻越索性熄灭了熏香炉, 赶走了全部乐师。只留自己一人于此处,欣赏这场‘篝火盛宴’。
  见此场面, 门口的小道童抖如筛糠, 不知如何是好。
  修行之人虽不在乎身后事, 却也讲究个入土为安。
  更何况是高门世家的圣人境长老, 然后他们少主居然正大光明的虐待长老尸身, 这着实不妥。
  小道童正愁眉苦脸之际,暖阁的门陡然打开。
  丘寻越抬步欲出,却见小道童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哭噎道。
  “少主,您,您怎能烧了大长老的尸体,尊主若是知晓长老以不全之躯下葬定会大发雷霆。还请少主三思!”
  “请少主换长老全尸, 让长老安心地魂归大地。”
  小道童可能是‘君子之道’‘仁义礼智’读多了,他虽害怕自己也像那可怜的同伴一样,被丢进火炉, 化作烟雾齑粉。但仍旧冒死柬言。
  然,却已没用了,看着他冷汗涔涔, 抖如筛糠的模样,丘寻越掏出怀中镶玉银匣在他眼前轻轻晃了晃:“哪里是不全之躯, 分明就是一捧飞灰啊。”
  语毕,丘寻越掀开银匣,抓起内里的骨灰随手一扬,灰白色粉末自他指缝间倾泻而出,飘向长空。
  他神色倨傲,语气冷漠道:“看见了吗?这才是真正的魂归大地啊。”
  语毕,他斥退小童,大步流星地迈向展台的处清水池塘。
  满池碧荷摇曳生姿,硕大的蚌壳在云中皓月的映照下显得分外玉润莹泽。
  今夜当真有趣啊!前半宿惊雷阵阵,风狂雨骤。后半宿月白风清,夜色如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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