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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剑修的饲鱼指南(玄幻灵异)——西卿落

时间:2024-07-30 09:43:51  作者:西卿落
  狗嘴是不可能吐象牙的,不可能的,一辈子都不可能的。
  容舟被江逾白的狗嘴气得直翻白眼,自己连选其中最温柔的女子做道侣,以后生男孩就做剑修,生女孩就当灵修,过年单次去水云门,双次回惊雷峰的种种大事都想好了。
  江逾白扬起下巴,冲半空处点了点。
  容舟顺着他所指之处看过去:顶楼处悬挂两根拇指粗细的锦绣红绸,上面系了近一百个喷漆竹牌。
  像是每每逢过节之时,落虚峰揽月楼门口挂着的一排排腊肉。
  牌上刻有此次被拍卖的各个展品的名称以及性能介绍,功能大全,历经几任主人,甚至使用方法等等,像极了相亲大会。
  而就在刚刚墨霜剑的‘七大姑八大姨’扼杀了它‘父亲’找老伴的梦想。
  容舟瞪大眼看去。
  墨霜剑的名牌右侧是芬芳凝香露。
  芬芳?凝香?听起来怪娘的。
  “那是…什么?”容舟道:“她们那样兴奋,莫不成是在等这个?”可是她们明明…明明笑得那般…春心荡漾。
  “嗯,此物出自太和谷资生堂堂主之手,外涂有补水保湿,美白驻颜;点亮肌肤光泽之效。”江逾白一字一句地照着牌上的词条念给容舟听:“内服有不可言说之美妙奇效。”
  “哼,什么妙用?”容舟讽道:“难不成能返老还童。”
  话音刚落,大堂里管事的便开始了新一轮叫价。
  “两斗高阶灵石一次。”
  十合为一斗,两斗便是二十合,最起码能装满两个木盒。江逾白扯开嘴角,这些够给大鱼吃上半年的揽月楼自助。
  “两斗高阶灵石二次。”管事的高喊:“若是再没有,这墨霜剑就要鹿死他手了。”
  咻!管事的话未说完,便被从身后飞来的银签砸中后背。弯腰捡起银签,本想扬声咒骂的男人在看到出价后立刻变了脸,赔笑道;:“未能及时躲过,让贵人的签粘了灰。是在下的不是。”
  他变脸谄媚的姿态太过于油腻,引得众修士纷纷嗤之以鼻。
  “一斛一次。”管事的毫不在意,含笑晏晏继续地主持。
  “一斛二次。”
  一斛是五斗。墨霜剑虽外表华贵,但却不是一等的神兵。一斗高阶灵石也是此剑的上限了。
  “第三次。”
  没人叫价后,管事的一锤定音,恭恭敬敬地将墨霜取下,放入楼上二层买主贴有法咒的方形托盘里。
  托盘极速上升,金丝纱帷幔开出缝隙,迎进灵剑。
  管事的睁着双贼眼使劲往里瞧,他刚才在托盘闻到脂粉香气了。
  出手阔绰又带着神秘感的姑娘总是格外吸引人,但帷幔闭合的速度太快,他也只看看捕捉到了小片远山如黛的衣角。
  江逾白看交易已成,猛地回身捧起黎纤的脸:“今天带你吃腊肉。”
  见大鱼空茫着一双眼不知所措,江逾白想起自己还未教他度量单位的换算。
  看江逾白捧着黎纤的脸,容舟似是想起了什么,猛地从纳戒中掏出只皮壶。
  那壶被他撂在桌上,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
  “喝了。”容舟道:“别说嫌烫嘴,师父让的。”
  里面的汤水黑黄黑黄的,江逾白万般嫌弃:“这是什么?”
  “一半黄连一半厚朴花。”容舟装作痛心疾首的模样:“师父还和掌门在风雪界扶苍山探查封印松动之处。”
  “一听说,你心绪出了问题连夜下山架起大锅给你熬的。”
  “快点大口喝光,要不然怎么对得起师父。”
  “他是听谁说我心境有问题的?而且我半点异样也没有。”江逾白退后三步,表示坚决不喝。
  “必须喝,师父对你这般好,别人想和都没有的。”容舟做羡慕状。
  二人火速拉扯起来。
  容舟自然是装假演戏,但旁边的鱼可不这般想。
  黎纤默默看着桌上的浓厚“暖意”,心底泛起无法抑制的酸楚与羡慕。白白本就那样好,还有相交甚好的师友。而自己却在做鱼的时候便是孤零零的一个。
  在海底,别的鱼都拉帮成伙,嬉闹在一处。唯有他自己因体型庞大被它们惧怕躲避。
  忽地,他就想尝尝那汤是什么味的。
  就尝一小小口,剩下的都给白白留着。黎纤抓起手边的勺,抻长身子,冲着皮壶舀了半勺,缓缓地放入了口中。
  见状,二人也不拉扯了。
  容舟猛地推了江逾白一把,竖起两根手指戳自己脑袋:他…这有问题?
  你才有问题,江逾白不睬他端起杯茶给黎纤漱口。
  他开口道:“怎么这般馋嘴?”
  黎纤急忙扬起头解释:“我不是故意抢白白东西的。”
  “嗯,我知道。”你就是单纯的馋嘴。
  嘭!
  原本被容舟落了锁的门被一脚踹开。
  江逾白本以为是那不要脸的和尚折回来了。谁知进门色却是几个十方宫的修士,打头进来的是一位双鬓斑白的长者。
  他眯起眼,打量几人片刻后,发出低哑昏沉的声音:“全都抓起来。”
  后面的修士会意,一窝蜂的上前准备用锁链困住这三人。
  不过是群喽啰。
  容舟,江逾白二人并未拔剑,出手利落地解决了这撮虾兵蟹将。
  打斗过程中,江逾白腾出一只手紧紧地攥住黎纤,既怕他暴起伤人又怕他被刀剑戳到。
  “呵呵,身手倒是不错。”老者摆手撤掉了下波攻击。
  “有病!”容舟道:“我们招你惹你了?老糊涂了?”
  容舟第二句话还未出口,便见老者直直打出一道两指宽的符篆,像是只黏腻的蜻蜓翅膀紧贴在他喉咙之上。酥麻微痒刺激他连咳多声,之后无论他多努力都讲不出话来。
  是襟声符。
  ““年轻人,我若只是个普通老头也就罢了,你顶多落下个不重长者败坏道德的名声。可我高你多境。怎地在高境强者面前还如此无礼””
  “这可是会要你命的。”
  他并未说错半分,此人腰间未佩戴灵剑,但见其手上老茧颇多且厚,江逾白已然断定此人是个入道多年的剑修。
  且极其有可能拥有一把逾过百近的重剑。
  老头披风上还镶了圈乌亮的雪山灵狮毛,这是丘氏本家的象征。
  应是十方无相的长老之一,也是最起码步入了半步乘境的大前辈。毕竟境界与阅历在此,想必灵压必定致密沉重,战力也定是不可小觑。
  果不其然,顷刻间,老者印证了他心中所想。
  那人散发出的威压似瓢泼大雨前的疾风,将四周稀薄的灵气全部聚拢,又散成数道气流朝三人袭去。
  江逾白调动全身灵力抵御,才堪堪顶住。
  “白白!”黎纤自江逾白身后冒出,转到他跟前,就见他额角冒出薄汗,嘴角泛白,吐纳急促。
  黎纤被江逾白这副样子吓得够呛,连发旋上的呆毛都竖了起来,大鱼急得围着他团团转:“你怎么了?”
  他不明白,白白明明没挨打,怎么突然变成这样了!
  江逾白此刻想安抚他的鱼,叫他别担心。喉咙攒动,却是半个音节都发不出来。
  然,在此刻,他却发现了更严重的麻烦事。
  在此强烈的灵压侵袭之下,他与容舟连呼吸都困难,大鱼竟半点感觉也没有、丝毫无碍。
  忽地想起那日在思过崖顶,晏先生对他二人释放灵压之时,黎纤虽身体虚浮、站立不稳但也无半点被高境者碾压的症状。
  江逾白一瞬间豁然如斯,黎纤这妖靠月华修炼,现今修真界灵气稀薄且浑浊,他无法利用,无法感知,亦能不被伤害。
  江逾白万般埋怨为何此时才发现他的状况。然而,他发现了,那阅历资深的长老岂会毫无所察。
  老者紧紧盯着黎纤,露出了然的笑。像是可以将目光穿过大鱼的驱壳,看清他神魂一般。
  片刻后,灵压被撤去。
  他道:“都抓起来,关入地下的水牢。”
 
 
第26章 
  足有两人高的六角黄铜炼丹炉横置于暖阁中央,约莫五六个小童各手执一芭蕉蒲葵扇围在丹炉扇动炉下之火。
  此处门窗紧闭,不透一丝光亮活气,犹如坟冢。就连几个小童的呼吸声都极为小心翼翼,生怕喘重了气,引得火势大起。被这把火灼成白骨,燃成灰烬。
  丘寻越站在这尊丹炉前,盯着炉下的火光兀自发呆。
  此火颜色艳似天边霞,红似心口血,直直看得丘寻越脑子发懵。
  霎时间他仿佛看见绯色衣裙的女子坠入火中,无论身后的孩童如何哭嚷喊叫,她都不再回头……
  他身临其中,无法自拔,直至被暗处的老者开口才将他异样的心绪拉回此地。
  “那个小子竟对此方世界的灵气无所感觉,大概率是个纯天灵体。如若融入于我这味丹药中,定可锦上添花。”
  “想不到出门一趟竟还能有如此收获,天道待我丘乙不薄。”
  低哑阴森的笑激得丘寻越脚边的小童直打哆嗦。
  老者锐利深寒的目光扫过来,丘寻越一脚将那小童踹翻:“没出息的蠢货,滚出去伺候着。”
  那小童被吓得连滚带爬地出了门。
  当然,有胆小的,便也有不胆小的。有巴不得去外面伺候的,就有恨不得跟着主子身边溜须拍马的。
  “这丹炉内外燃的火种皆取自扶仓山的燎原火,当年都能将那百万魔修烧成飞灰,今日烧个活人更没问题。”
  “这圣丹炼制好了之后,定能让长老您步入圣人境。”
  “到时,咋们十方宫必能登上那天下共主的位置。”
  说话的小童眉飞色舞,字字句句皆是恭维之意。
  丘乙忽地笑起,拄着手杖朝他走去,小童立即满脸得意,他就知道瞅准时机哄得贵人开心,必然能……
  “啊!”
  喊叫声响起,短促而激烈。
  火堆里劈啪作响,是焚烧骨头的声音,几粒烧焦了的骨头渣子崩在丘寻越洁整的绸缎鞋面上。
  “太过吵闹,当死。”
  一切发生的太快,丘寻越只能用脑子慢速回放刚刚的画面。
  丘乙走到他脚边,抬手一杖,那不到自己臂膀高的小孩就被扫进了火堆里。然后几乎顷刻间被燎原火吞没,焚尽。
  此方空间再次恢复寂静。
  丘寻越后知后觉道:“叔公若是进阶,凭借的也是您自身的阅历,战力。是天经地义,圣丹也是起得也只是微乎其微的辅助作用。”
  “倒是个会说话的。”
  “啧,让我看看后续该熬制还是炒制。”簌簌的翻书声于静室内被格外放大。让人头皮发麻,心底生寒。
  丘寻越再次将目光定格在屋内正中间的炼丹炉上,此炉正面为太极八卦印,其余一圈刻有象征丘氏家风的雪山松狮。
  家风?
  丘寻越想起多年前刚被接回十方无相宫,在书厅中等候父亲时所看到的书卷--‘不畏苦寒,独往风雪’。
  魔修一族与十方无相宫在北域分庭抗礼多年,向来是此消彼长的局面。而自从二十年前数万魔修被以归元为首的世家斩杀后,十方便在北域一家独大。
  近几年更是如日中天,前来依附的大小世家数不胜数。这些人进贡的名贵之物逐渐取代一件又一件被书有家风的器具。
  现如今这‘独往风雪’的铜炉即将装入一个未及弱冠的活人。
  丘寻越闭了闭眼缓缓开口道:“叔公,依寻越之见,那人身量瘦小,不具灵脉,周身更无丝毫的灵力流转之象,当是个彻头彻尾的凡者。”
  “他无法感知灵气,极有可能是天生愚钝,反应迟缓。”
  “寻越幼年时曾听人说:若是头部曾遭受过严重撞击,致使头颅内有瘀血,所以……”
  “呵……”丘寻越话为说完,丘乙便笑出声响:“怪不得是个没见过世面的私生子。”
  “多去宫里的书阁瞧瞧,补补你这十年落下的知识。”
  闻言,丘寻越脸色煞白,藏在流云广袖中的拳头瞬间握紧。可面前阴晴不定的老者于他不止是长辈还是大乘境后期的高手。
  那可是大乘境啊。
  拳头几度张合,终是放松下来。后面的话也被他吞进腹中,只得低眉敛目地称是。
  “先下去吧,审审那几个小子。好生问问咱们的驯兽师到底是被谁杀的?”
  “咱们家的人不能死得这般不明不白。”
  “啧啧,也不知这火何时能燃得再旺些?哎,也罢,都等了这些年了也不差这一时半会。”
  ******
  通往地下地下水牢的甬道狭长昏暗,墙缝中渗出的潮湿霉味混合这血腥气萦绕在丘寻越鼻尖,异常令人作呕。
  城主旧府邸内的奢靡气于此处消散的干干净净。
  丘寻越被空气中的浮灰刺激得咳嗽不停,他脚边还沾着一个小童吐出血与另一个小童的骨头渣。
  太脏了,让人恶心,应当赶紧换双靴,他如是想到。于是加快脚步朝水牢行去。
  “十合为一斗,十斗为一斛,十斛为一石。”
  黎纤靠在江逾白身侧,逐字逐句地背诵刚刚学的度量单位换算。他模样认真,像极了学堂里接受夫子考校的学生。
  “喂,都什么时候了?还有闲心传道受业!”容舟将手腕上的镣铐甩在石壁上:“无故被关怎地也不知生气,你是江逾白不是江莲白!”
  “外面的,能不能来个人告诉小爷,到底是要劫财还是劫色!”
  面对容舟的这般叫嚷,,江逾白仍旧无动于衷。他眼眸深邃,如瀚海般沉静无波,只有微皱的眉心昭示他此刻的心绪不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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