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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死后求他忘了我(近代现代)——祈音云灵

时间:2024-07-30 09:15:39  作者:祈音云灵
  时婉打断他:“别忙着谢,相亲这事没得商量,你没有什么喜好的话,我就看着给你安排了。”
  程慕时的眉头皱起,他捏紧了手里的信封:“我承认,我前段时间状态不对,可能是有抑郁倾向,楚筱在这,我也不狡辩了,但是我后边会打起精神好起来的,您这是何必呢?”
  “你拿什么保证你会好起来?就凭这一封信吗?”时婉一针见血道:“他不是给你25岁也留了信吗?你有好起来吗?”
  “程慕时,你不要觉得我心软就可以肆意妄为,只要你接下来的状态更糟糕,我会把陆明朝的东西全部烧掉。”时婉站起身,拉着楚筱就要离开。
  临出门前,时婉再次提醒他:“我没和你开玩笑,你最好真的能够振作起来,我说到做到。”
  “妈妈不能再失去一个儿子了,你总不能让妈妈经历两次白发人送黑发人吧。”
  众人鱼贯而出,他颓然地坐在地毯上,他何尝不明白身边人的担忧呢?
  他这几个月的“婉若正常”,就是想让身边人都安心,他独自舔舐着思念的伤口。
  可那口子又大又狰狞,他舔得满口血腥。
  爷爷那辈的亲人去世的早,在他很小的时候就都不在了,所以他还没有尝过分离的痛苦。
  可以说,程慕时的一生都是顺风顺水的,还没有经历过永远失去爱人这样的大波折。
  楚筱来的当天他就猜到,可能是被发现了什么,如果不是火灾,他或许还能再瞒一段时间。
  程慕时看向茶几上的木盒,伸手将盒子够了过来,打开后,盒子里的小灯亮了,里面装着一个好看的玻璃瓶,瓶子里填满了满天星的干花。
  他紧紧的抱着那个盒子,将脸贴在瓶子上,试图借此感受陆明朝将瓶子放进来时手的温度。
  触感冰凉,像极了朝朝常年暖不热的小手。
  程慕时不敢看那封信,他给时婉说的不过是自己的猜测,他并不确定朝朝是否还给自己留了别的东西,他只是想让妈妈相信他会好起来。
  那封信也没多厚,他怕看完了,就再也没什么可以续上的了。
  “阿时,你不要难过,我在你身边好好的呢……就是碰不到……要不你考虑下妈妈的建议呢?”
  陆明朝没有什么能给予他的,他什么都做不了,若是时婉找来的人能让程慕时好起来,他愿意看着他幸福。
  哪怕剩余的日子都不能陪在程慕时身边,他也愿意。
  程慕时站起身,将木盒抱到了书房,搁置在书桌上,怔怔的望着墙上的照片出神。
  良久,他叹了一口气,自己一件件将保镖装起来的东西放回原位。
  有些损坏的,他就自己拿了工具复原。
  他就这么一直忙到太阳落山,滴水未进。
  郑晓理像是早就知道他在忙什么似的,一直没有出现,太阳落山后才拎着饭盒来找他。
  程慕时本不想吃,反正都发现他是在装正常了,现在不装了又能怎么样?
  可他一想到之前陆明朝会打电话催他按时吃饭,眼圈就忍不住泛红。
  郑晓理也劝他:“明朝活着得被你气哭,你这么折腾自己,他会心疼的。”
  程慕时依言端起饭碗往嘴里扒饭,泪水混合着米饭进嘴,苦涩弥漫口腔。
  “唉,先别吃了,跟我聊聊吧。”郑晓理按住程慕时的碗筷。
  程慕时没说什么,随他按下,也不发脾气。
  “我听莫臻说,明朝给你有写信,你看了没?难道没有给你提供些好好活着的动力吗?”
  程慕时摇摇头:“我不敢看。”
  “怕看了这封没下封吗?”
  郑晓理完全能懂程慕时的崩溃,换成他的话,他大概会比程慕时闹的厉害得多。
  “看看吧,如果明朝有什么想做但没做的,你可以替他完成不是吗?”郑晓理拍拍他的肩膀:“时姨可不是随口说说,你好不起来,她真的会烧掉的。”
  “就算是为了保住明朝的东西,你也要振作起来才是,等你有能力与父母抗衡了再伤感。”
  程慕时看向窗外,声音低沉:“你说的对,我今晚会看的。”
  “明天帮我约一下心理医生吧……顺便帮我查查,朝朝是不是还留下了别的东西。”
 
 
第八十二章 :柳纤云?
  “不让楚筱来给你看看吗?”
  程慕时拒绝:“她会告诉我妈。”
  “那行,我给你找其他的。”郑晓理起身准备离开:“至于明朝给你留没留其他的东西,我去找找看。你也再看看他的遗物,看有没有提到什么。”
  “谢了。”
  “咱俩从小玩到大的,跟我客气什么?你赶快好起来,大家都在等你。”郑晓理甩甩手腕:“走了。”
  郑晓理走后,程慕时也没吃几口饭,他回到书房,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盒子,那里面放着两个信封,一个已有些磨损,另一个信封上粘着几只满天星的干花。
  窗外渐渐下起了雨,不时有雨珠飞溅到窗户上。
  程慕时坐在桌前,小心翼翼的将带有干花的信封拆开,从中取出叠好的信纸摊开在桌上,一共六页。
  最后一页的末端写着:
  「9月29
  18岁开始爱你的朝朝」
  一滴泪落在“朝朝”两个字上,泪水将字迹晕染开些许。
  程慕时忙抽了纸巾轻轻吸去水渍,他的眉头紧紧蹙着,像是压抑着什么。
  可在他目光触及纸张的一瞬间,情绪立刻决堤,程慕时将脸埋在臂弯,睡衣的袖子很快就湿了一块儿。
  他在哭。
  他的朝朝从一开始就如他所愿那般,在全心全意的在爱他。
  不懂什么是爱,就学着去爱,满心满眼都只有他一个。
  哪怕对未来不确定,也愿意尽最大努力靠近他。
  程慕时在书房里待了一夜,将那封只有六页纸的信翻来覆去不知道看了多少遍。
  “……我知道这可能会很难,但我想陪你到60岁,或者更久一些。
  今天你的身边有我在吗?如果我先离开了话,你不要难过,我会化作晨光中的粒粒尘埃,一直陪在你身边。
  你要答应朝朝,你要长命百岁,就当是替朝朝好好活着。
  阿时,你知道吗?我最大的愿望,就是身体健康,平平安安,和你朝朝暮暮……”
  天亮的时候,下了一夜的雨已经停了。程慕时望着远处鱼肚白的天空,轻轻呼出一口浊气。
  朝朝想让他好好活着,想要他长命百岁,他从来不会拒绝朝朝的愿望。
  晨光中的尘埃吗?
  他会尽快振作起来的。
  程慕时的手机在桌上震动,是郑晓信打过来的:“程总,陆先生确实给您准备了许多东西,我正在一件件核实,有的能够协商后转交到公司,有的则需要您携带相关证件当面领取。”
  “好,你整理成文件交给我。”
  电话那边的郑晓信的声音顿了一下,隐隐传来书页翻动的声音:“有一件礼物有点特殊,我联系不到当事人,等工作时间我再确认一下,如果还是联系不到的话,我会把相关资料发给您。”
  一夜未眠的程慕时此刻有了些许的困意,挂断电话后,他捏了捏眉心,小心的将信纸一一收好,回房间去休息了。
  陆明朝在程慕时进书房前是一直守在他身边的,直到程慕时进去后,他刚迈步踏进书房,整个灵魂就被无形的力量架住动弹不得。
  卿卿在边上被吓哭了。
  陆明朝扭头看去,只觉得身后人……啊不,是身后鬼有些眼熟。
  仔细想想,这不正是四月份的时候,告诉自己阳寿未尽的那个鬼吗?
  那鬼一袭白衣,面带笑意的看着陆明朝,但眼神却是有些寒意。
  蹲在卿卿面前的是只黑衣鬼,面容隐隐透着肃杀之意,但并不是针对卿卿,似乎是黑衣鬼一向如此,习惯所致。
  只见白衣鬼打了个响指,将陆明朝带到了别墅院子里。
  “你是谁?你要做什么?”
  “陆明朝,知道犯了什么错吗?”白衣鬼的声音像是涓涓细流倾泄与山谷之间,空灵中带着些阴寒。
  陆明朝迅速回忆了一下,他死后就跟着程慕时了,好像也没害谁吧?
  难道是因为他情急之下上了小乖的身?
  “不错,看来你已经知道了。天地间万物皆由法则约束运转,不论什么缘由跳出法则之外,都要付出代价。”
  白衣鬼笑盈盈的轻轻点头:“小乖是狗不错,但它亦是天地间的生灵,有它自己的命运轨迹,你强行夺舍便是错。念你触犯且救人心切,雷电涤荡灵魂六个小时。”
  “等等!我有错,那卿卿呢?那个黑衣鬼……”
  陆明朝对小乖确实有点感到抱歉,从被他上身后就有点蔫儿巴,但好在并无大碍,只是趴在窝里睡了一天。
  可卿卿什么也没做啊!那个黑衣鬼看起来就经历过不少杀戮的样子,卿卿那么小,会被吓坏的。
  “范兄主收恶人魂魄,不会动她。那生魂太小,不看着会跑丢的。”白衣鬼笑意盈盈,指尖轻动,一股电流席卷陆明朝全身,痛得他在地上连连打滚。
  雨似乎渐渐大了,被风斜斜地吹起,落在陆明朝周围。
  他顾不上思考,下意识地捂着嘴巴,怕别墅里的人会听到他的惨叫。
  另一边,卿卿哭了一会儿,见面前的黑衣鬼也不动弹,就那么蹲着看她,她的胆子大了起来:“你是谁?你把哥哥藏哪里去了?”
  黑衣鬼眨巴下眼睛,并未作答,也没有挪开。
  卿卿止住哭泣,伸手想要碰他,黑衣鬼连忙起身后退一步:“不可,你是生魂。”
  “什么意思?”卿卿听不懂什么是“生魂”。
  黑衣鬼和她保持了两步远的距离,认真思考了一下道:“你碰了我就见不到你哥了。”
  这话果然顶用,卿卿立刻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等黑衣鬼把她哥哥变出来。
  等了一会儿,卿卿问他:“哥哥怎么还没来?”
  黑衣鬼默然。
  卿卿也不闹,知道是还没好的意思,在那等了两分钟又问,黑衣鬼还是不说话。
  不知道卿卿问了多少次,黑衣鬼像是听烦了,张张嘴吐了几个字出来:“天亮就来了。”
  这几个字还把他的长舌头带来出来,咕噜噜的从嘴里往地下滚,但只滚到胸前就被黑衣鬼收了回去。
  卿卿星星眼:“哇!黑叔叔好厉害!”
  黑衣鬼:……
  果然如黑衣鬼所说那样,天亮时,白衣鬼将陆明朝带了过来,只不过灵魂还处在昏迷状态。
  白衣鬼隔空将陆明朝放在地毯上,来到卿卿面前叮嘱她:“卿卿乖,看着你哥哥,不要乱跑,他很快就会醒的。”
  白衣鬼笑脸盈盈,看起来很是和善,卿卿也乖巧地点头,依言守在陆明朝身边。
  “范兄,可以回去了。”白衣鬼招呼了黑衣鬼一声:“到时候再来。”
  黑衣鬼没出声,但跟在白衣鬼身后一起消失了。
  等陆明朝再醒过来时,天已经大亮,约摸是上午十点左右的样子。
  他只记得自己痛得快要昏死过去,白衣鬼似乎蹲在自己面前说了什么,但他完全没听清。
  可让人出乎意料的是,陆明朝醒来后没有一点不适,他甚至有点觉得自己强的可怕……
  “哥哥你怎么样?你睡了好久。”卿卿一直守在他身边没走,见陆明朝醒了赶紧凑了过去。
  陆明朝坐起身,揉了揉她的脑袋:“我没事,程慕时呢?”
  “在书房,还有一个人拿着包也进去了。”
  陆明朝听说还有人去,连忙进了书房,看到是郑晓信,他松了一口气。
  他还以为是时婉过来了……
  “还是联系不上吗?”
  “情况有点复杂。”郑晓信将文件摊开放在程慕时面前:“信件和房产证等重要证件被柳纤云一起放进了银行的保险箱,她的丈夫正想尽办法让银行开保险箱,哦,还有她的婆婆。”
  “柳纤云?”
  “柳纤云?”
  程慕时和陆明朝异口同声,程慕时是不太熟悉,陆明朝则是有些惊讶。
  陆明朝大学几年一直都不太能联系上柳纤云,直到一个偶然才简短地联系了一次,说是已经结婚生子,问陆明朝要不要门面房。
  陆明朝当时以为是柳纤云缺钱,再加上他想毕业后和程慕时一起开个甜品店,就答应柳纤云说要买下来,甚至提前支付了房款……
  但从那次后就再也没联系过了。
  他后来各种忙碌,把这事忘得一干二净。
  不过他有把信和房款放在柳纤云指定的地方,柳纤云答应他,几年后会如约将信和房产证带到他面前。
  “嗯,柳纤云生前有立遗嘱,说是将卡里的余额全部用做女儿的上学费用,银行保险箱里的财产按照保险箱里的信件所写的分配,密码的话,说是她女儿知道……”
  郑晓信的话让陆明朝僵在原地,他不可置信的喃喃道:“生前?遗嘱?纤云姐死了?”
  程慕时虽然对柳纤云不熟,但他知道这是陆明朝的一个学姐,高中时多有照顾,和亲姐弟一样。
  他疑惑的问:“生病死的还是意外?”
  “还在调查,听说是被人推下悬崖的。最近几天各大媒体都在报道这件事,您可能没注意到。”
  “那她女儿呢?”
  郑晓信低下头:“两人是一起被推下去的,不过女儿比妈妈幸运一点儿,是躺在柳纤云身上的,坠落受到的冲击得到缓冲,现在还在医院里,应该还未脱离危险期。”
  卿卿瞅瞅屋子里的俩人一魂,扯扯陆明朝的袖子:“哥哥,你们为什么一直重复我妈妈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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