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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匹配度4.2%的下属标记了(玄幻灵异)——慕清北

时间:2024-07-30 08:55:00  作者:慕清北
  偶尔会多出一两个来借宿的亲戚, 比如秦墨。邵言即便心底没那么欢迎,可也不再排斥了。
  他得提前习惯这种不是两人世界的状态。
  因为以后,他们的世界人会越来越多。
  他们会有孩子。
  那么,怎么样才能拥有一个孩子呢?
  果然, 还是得进去一次才行吧。
  不过, 在那之前,得把彼此的名分确定下来才行。
  邵言悄悄瞥一眼先生,随即又垂下眼, 神色自若地将切好的牛排放到先生的面前。
  ……
  秦墨果然犹豫了。
  顾轻渔微微叹气,叉起一块牛肉吃了口, 他就知道会是这样。
  秦墨却觉得很烦躁:“他真的很烦人,一直管东管西。现在越来越过分, 不让我出去玩就算了,连我走秀穿什么都要插手,还私自帮我推掉工作!”
  顾轻渔放下叉子,皱眉:“他为什么这样?”
  “鬼知道。”秦墨嘟囔着,语气却有些心虚。
  其实,他多多少少知道为什么。
  不就是嫌他交的朋友乱七八糟,穿得太少,拍的照片太性感。
  可他就是喜欢交很多的朋友,就喜欢穿得性感,就喜欢拍那种能迷死一大帮人的照片。
  他如今正处于人生最美好的年纪,现在不享受,难道要等到七老八十吗?
  顾轻渔略想了想,给出自己的提议:“如果你确实觉得不合适,就彻底断了吧。我看他不像是不讲理的人,你们好好谈谈。”
  “他不是不讲理的人?”秦墨难以置信,竟然会有人这样说。
  顾轻渔反问他:“怎么,他很不讲理吗?”
  秦墨冷笑了两声,随即便想明白了:“哥,这不怪你,他的假面具骗了不少人。”
  顾轻渔意外,秦墨从前只跟他秀恩爱,说弗里茨有多好。他不止一次感到疑惑,如果真的那么好,为什么总动不动就分手。
  如今看来,这两人的关系,似乎有很多不为人知的内情。
  秦墨没有细说的意思,他也不便多问,便道:“随你吧。你若不想见就不见,这点自由我还是能保证的。”
  秦墨笑嘻嘻地说:“哥,就知道你最好了!”
  弗里茨之后又拜访了两次,都没见到秦墨。
  顾轻渔转达了他的意思,alpha看起来有些失落,但举止应对都很得当,没什么失礼的地方。
  顾轻渔试图判断,秦墨给对方的评价,究竟是闹分手的气话,还是确有其事。
  秦墨也就一开始为了气邵言,在顾宅住了几日。
  后来就有点受不了这里的地段偏僻和种种不便,又搬去酒店住去了。
  这天早上,顾轻渔想起来给秦墨打了个电话,把弗里茨来过的消息转告他。
  电话响了好久才被接听,秦墨在那头支支吾吾的。
  他含糊地说:“内个……哥,我见过他了。”
  顾轻渔疑惑:“什么时候见的?”
  “昨晚在酒吧,遇到了。”
  顾轻渔无言片刻,隐约猜到这么久不接电话的原因。
  他问:“这是又和好了?”
  “没呢。”秦墨又支棱起来:“我还得考察他一阵子。”
  顾轻渔瞪了眼杵在他身后光明正大偷听的alpha,问:“怎么考察?”
  秦墨说:“他答应不再犯病了,我姑且看他能不能做到吧。”
  顾轻渔随口问:“什么病?”
  秦墨推开不知什么时候又开始啃咬他脖子的alpha,吐槽了句:“狂犬病。”
  顾轻渔愣了下,没好气地挂断电话。
  邵言震惊地问他:“弗里茨?狂犬病?这是他们分手的理由吗?”
  顾轻渔意味不明地看了他一眼,淡淡地解释:“不是那种狂犬病。”
  “那是什么?”
  “一种alpha通病吧。”
  邵言不清楚他说的是什么意思,直觉不是什么好话,连忙为自己辩解:“我身体挺健康的。”
  顾轻渔看了眼镜子,摸了摸脖子刚消退又被补上的红印,漫不经心道:“准确点说,应该叫小狗圈地盘病?”
  邵言这下才明白过来。
  他摸了摸鼻子。
  “是,这样啊。”
  邵言想到什么,心里莫名生出些惺惺相惜之感来:“他们两个都是alpha,应当,很不容易吧。”
  顾轻渔哼了声:“你还有心思同情别人呢。”
  邵言果真不再同情他们了。
  毕竟自己跟先生的情况,并没有好上太多。
  秦墨跟弗里茨和好之后,并没有立即回法国去。
  他在京市玩得挺开心的,跟宁沵认识之后,简直找到了快乐老家。
  他长得好,又有些名气。跟内娱那些营销咖不同,他是实打实的国际巨星,顶层名流。
  加上又是顾轻渔的弟弟,宁沵的新朋友。里子面子都扛打,圈子里的人都追捧他。
  秦墨很享受这种众星捧月的感觉,喜欢被不同的人恭维。
  简直乐不思蜀。
  不过他也就看着比较浪,弗里茨随时跟在左右,倒没真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儿来。
  就这样过了二十来天的样子,秦墨带着弗里茨来跟顾轻渔道别。
  玩得够久了,他还有很多工作。
  弗里茨也耽误了不少时间。
  此行就当休假了,如今假期结束,是时候回归正常生活。
  顾轻渔只得告诫他们:“有什么事好好商量,不要动不动闹分手。”
  两人都答应的好好的。
  别人家是怎么谈恋爱的,顾轻渔不大清楚。
  但这两人的分手真是太儿戏了。狼来了的把戏玩得太多,他都有点懒得当真。
  因此,当他们回法国后的第一个星期,秦墨又打电话哭着说要分手、话里话外暗示他想回国的时候,顾轻渔没怎么放在心上,漫不经心地安抚了几句,就把电话挂了。
  没想到,从那之后,他就再没联系上秦墨。
  也是巧了,顾轻渔那阵子特别忙。
  因为新业务的需要,他连着出了半个月的差,回来又赶上情热期,小别新婚,跟邵言滚了几天几夜的床单。
  等想起秦墨这么个弟弟来,已经是个把月之后的事了。
  那天顾轻渔也是偶然想起秦墨,想问问他近况如何,上次分手后有没有和好之类。电话却没打通。
  这也是常有的事。
  他没怎么放在心上,打算改日再联系。
  如此改日又改日,又过了大半个月,始终没能联系上人,顾轻渔开始有些不安了。
  他让人查了弗里茨的联系方式,打过去,竟然也是失联状态。
  他先后让法国的朋友登门,又派了人去找,最后亲自去了秦墨之前给的几个地址。
  都没找到人。
  弗里茨和秦墨在当地分别有几个住处,顾轻渔一处一处都问过,包括大宅的管家和公寓的邻居们,都说很久没见过他们了。
  弗里茨很久没有露面。
  秦墨的公司也很久没见他人影,很多工作都开了天窗,经纪人忙着赔礼道歉,闹得一脸菜色。
  顾轻渔质疑他们为什么不报警。秦墨的经纪人却说,收到过秦发来的请假邮件,违约金也是照单赔偿的,看样子不像是什么失踪案件,更像是任性出走。
  大家都知道秦有个巨有钱的男朋友,对此见怪不怪。
  顾轻渔查看了那些邮件,感到事情并不寻常。
  那不是秦墨惯常的语气用词。
  他于是报了警。
  通过警方和私家侦探的联合调查,耗时半个多月,终于查到了这对情侣的踪迹。
  真相叫人大跌眼镜,是弗里茨囚禁了秦墨。
  他竟然还没放弃标记秦墨的方法。
  他把秦墨关起来。
  按照他自己的话来说:他没打算伤害他,只是想试试看能不能标记,只要标记成功就放了他。
  但alpha怎能标记alpha?
  从那栋位于森林深处的木屋里被带出来时,那两人的状态都有些说不出的可怖。
  弗里茨这个加害者面色苍白,比上次见面时瘦了一圈。
  秦墨则不必说了,腺体被咬得乱七八糟,身上遍体鳞伤,表情空洞,整个人像个破布娃娃,眼睛里都没了神采。
  顾轻渔连夜把秦墨带回国,直接送进了疗养院。
  他陷入深深的自责。
  那天秦墨分明向他求救过,但他没有听出来,只以为又是小情侣吵架闹别扭。
  谁知道事情会发展成这样?
 
 
第49章 
  顾轻渔每天都去疗养院探望。
  秦墨变得不爱说话, 问一句答一句,有时怔怔的,问了也不答。
  这一点都不像他。
  顾轻渔看得出, 他并非生自己的气。
  顾轻渔去接他的那一天,秦墨紧紧地抱着他,眼睛里依旧是信任和依赖的。
  这让他更加自责和生气了。
  弗里茨的家族在当地很有些来头,隔着这么远的距离,通过正常途径, 他们恐怕很难求得一个公道。为此邵言联系了他父亲那边的家族人脉,走了不少门路, 找了很有名的律师跟进这宗案件,但想来那会是个相当漫长的过程。
  不过弗里茨即便被保释, 也不能出境,他不再能对秦墨造成威胁。
  顾轻渔将这些事说给秦墨听。
  原本,他以为秦墨会非常痛恨对方, 恨不得弗里茨受到的教训越惨痛越好。
  谁知,秦墨却轻轻地说:“哥,算了吧。”
  顾轻渔皱眉:“你该不会是……”
  秦墨缩起身体,抱膝窝在沙发里, 低声说:“其实哥找到我们之前, 他已经答应放我走了。”
  顾轻渔直觉这个说法有问题,秦墨却提醒他:“你还记得吗?那天你们来的时候,弗里茨在门外, 我在屋子里,他打算去开车, 你们那天就算是不来,他也要送我离开了。”
  “碰巧是那一天?”顾轻渔质疑。
  “碰巧是那一天。”秦墨歪着头看顾轻渔, 笑容有些憔悴,“哥,你认为我在为他开脱吗?”
  顾轻渔没有否认,他正是有这样的怀疑。
  他们总是那样分分合合,如今又发生了这样的事。
  他很难不怀疑,这两人平日里究竟是怎么相处的。
  秦墨说:“哥,我还没跟你说,我跟你他之间是怎么回事吧?”
  他笑了笑,说:“我不敢跟你说,怕你骂我。”
  -
  秦墨是个很喜欢热闹的人。
  他很小的时候父母就过世了,除了一个大他六岁的远在祖国的表哥,没有其他的亲人。
  他从小独自一人在法国长大。
  秦墨从来不否认自己很缺爱。
  他的周围始终围绕着很多朋友。
  他喜欢酒吧、宴会、派对,一切拥挤和吵闹的地方。
  他不喜欢散场的感觉,不想回到冰冷无人的家。如果可以,他希望每天都可以玩到天亮。
  他是个天生的玩咖。
  在学校时就不需要好好学习,出了社会只凭姣好的长相和气质就获得了旁人羡慕不来的优越的工作机会。
  他长得好,又有钱,性子也不错。
  很多人都爱他。
  秦墨刚分化的时候,就有不少omega向他表白,发出各种邀请。
  但他很快就发现,自己对omega并不感兴趣。
  比起香香软软、柔柔弱弱的omega,还是身材高大、魁梧有力的alpha更吸引他。
  他喜欢交不同类型的alpha男朋友。
  他喜欢那种信息素互相排斥却又忍不住彼此吸引的感觉。
  那种天生对抗着的,自带疼痛和不适的亲密关系,好像更适合他。
  二十岁那年,他认识了弗里茨。
  第一次与弗里茨对视的时候,秦墨就确定了,这是他喜欢的类型。
  当然,这种与某人一见钟情的感觉,他不是第一次产生。
  也不会是最后一次。
  他们当晚就做了。
  并维持了一段时间的恋人关系。
  秦墨虽然有点渣,但他每段感情维系的期间,都能保证对恋人的忠诚。因为他的视线一旦从对方身上转移,这段感情也就没有维系的必要了。
  秦墨不记得他们第一次分手具体是因为什么,多半是因为他爱上了别人。
  弗里茨并没有挽留他,弗里茨某方面来说,是个傲慢的人。
  一个不再爱他的恋人,是没有挽留的必要的。
  他安静地看着秦墨收拾东西,从他家搬出去。
  半年后的某个夜晚,他们重逢了。
  那时秦墨正值空窗期,他们一起喝了几杯,聊了一会儿,之后又睡了。
  这次他们相处的比较久。
  应该是他们在一起时间最久的一次。
  算一算,得有两年。
  期间,秦墨不止一次生出过“要么余生就这么过下去”的想法。
  分手是因为,有一次工作,秦墨外出了很久。
  长达半年的时间,他们没有见面,只靠电话或视频联络。
  弗里茨很忙,这样的联系也不是很多。
  秦墨太寂寞了。
  于是他约了别人。
  那天在陌生的alpha身边醒来,秦墨感到很孤独。
  他给弗里茨打了电话,说要分手。
  弗里茨在电话里沉默了许久,同意了。
  后来秦墨回到了法国,却忍不住去找他。
  他们爆发了争吵,秦墨觉得很丢脸,后悔来找他了,他想走。
  却被弗里茨拦住了。
  他们又和好。
  但是彼此心里都有了刺。
  于是反复的分分合合。
  -
  “所以,他才会生出标记我的想法吧。”秦墨说,他低着头,眼泪大颗大颗的掉落。“那天他说,如果我是一个omega就好了。标记我,就会听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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