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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级侦探穿成病秧假少爷后(穿越重生)——橘红定律

时间:2024-07-30 08:53:44  作者:橘红定律
  阮季玉想解释,但耳廓却先红了,仿佛被看穿了,被人看穿是件很丢脸的事,但阮季玉越不自在,阮仲明便越觉得没眼看。
  “我就知道你是来找我打听那小子的。”他叹了口气,却转身从书房的下层抽屉里取出一个文件夹,递给一脸空白的阮季玉:“拿去吧,我也是才得到消息,你就赶过来要,真是……”
  阮季玉张了张嘴想解释,但是文件夹却被他的手先一步翻开。
  那是一个侧影,阮季玉一眼就认出来他。
  雷霆戴着深蓝色的毛线帽,正拎着一兜土豆站在一个肠粉摊前发呆。
  身边有一个小男孩脏兮兮的手侧身拽着他的衣角,正舔着一支棒棒糖。
  ……就算他站在一百个人中间,也能让人一眼看见他,这金毛发呆都发的这么高调,好像这偷拍的照片都变成了复古氛围感帅哥侧颜照。
  阮季玉看着这张照片,好像有些没反应过来。
  “照片背面有地址,不过我提醒你一句,他现在……和你妈妈呆在一起。”
  阮季玉手指抖了一下。
  他派人回去照看过李莉,偷偷的。他没脸回去见李莉,自己没能救下来李敬先,反而害死了他,在没找到李枫之前,阮季玉没脸见她。
  但雷霆居然在李莉那里……也好,也好,雷霆替他照顾李莉,挺好。
  阮季玉心里像是被打翻了一瓶酒,辛辣,刺痛,眩晕,又有些轻飘飘的轻松感。
  雷霆交出股权,一定是在国外发生了大事,阮季玉一度觉得他死了,只是不敢去想。
  连日的噩梦都在看到这张照片时和解了许多。
  如果雷霆真的因为自己去了国外出了意外,阮季玉都不敢想自己究竟要不要继续活下去。
  到了那一天,后悔一定会在余生时刻攫住他的心脏,他连死的资格都没有,他对不起雷霆,死对他反而是恩赐了。
  阮仲明看他盯着照片“含情脉脉”,叹了口气,坐回了椅子上,端起热咖啡吹了吹:“见吗?我替你瞒着大哥就是了。”
  阮季玉呆呆地点了点头,又迅速回过神摇了摇头。
  阮仲明皱眉:“你最近到底在忙些什么?整天神神秘秘的,哦对了,你那个助理小陈,我给他在娱乐投资公司安排了个经理的位置,他还挺有天赋的,好歹是行内人,确实比那些门外汉强不少,他那个妹妹递了国外学校的申请,听说已经去上语言班了。”
  “嗯,小陈跟我说了。”
  “季玉,你状态看起来不太好,还是去见一面他吧,听见到他的人说,他看起来也憔悴了,估计也是想你呢。”
  阮仲明看他这么给身边的朋友都一一安排好工作和生活,自己却平静又消沉的样子,总觉得他好像要想不开似的。
  不会真因为雷霆那个叛逆的大少爷就想不开了吧。
  阮仲明心里打鼓,但还是分出精力私下替弟弟去找人了,雷霆也没想着真的藏,很快就找到行踪。
  但阮季玉现在这个纠结的样子,阮仲明更担忧了。
  这孩子该不会……做了什么对不起雷霆的事吧?
  “去见他吧,有什么话说开了就好了,毕竟你们差点就成婚了,就算你做了什么事,雷霆也是见过世面,不是那种迂腐的人,不会太在意的。”
  阮季玉还看着照片,不能去见他,见他就是给他希望,看着他过得还好就够了,以后他能替自己照顾李莉,自己也没有牵挂了。
  “……等等,我没做什么啊?”阮季玉迷茫地看向阮仲明。
  阮仲明一副“我都懂”的表情,压低声音:“不算什么!是文家那个影帝吧?没事的,谁年少的时候没犯点错,你才多大,大学都没正式毕业呢。”
  阮季玉站起来,有种有口难辩的感觉:“什么——”
  “嘘别嚷嚷,万一让下人听见,传出去不好。听二哥的,去见见他,听说雷霆现在天天吃药,不知道是不是得了什么病,我看你还是看他一眼,小小年纪及时行乐,别这么别扭,哥看着也替你俩难过,雷霆年少丧父,母亲又疯了,现在家业都丢了,他也挺可怜的,你去多多少少也能帮帮他。”
  阮季玉本想拒绝,但从“听说”这句话后面就沉默了。
  雷霆可能病了。
  不能见他,不能给他希望,因为自己马上就要离开了。
  可是他病了。
  他可能病的很严重,如果他也想见自己呢?他一个大少爷在那种地方待着水土不服都可能会要了他金尊玉贵的性命吧?他一头金发会不会被人当做异类嘲笑?会不会其实他过得一点都不好?会不会……
  阮季玉坐在商务车的后座,车里的空调安静运转,挡板升起,前面的显示屏上放着一部外国电影。
  女主角正搂着衬衫敞开的男主温存,“亲爱的,不要离开我,我会死的。”
  男主去吻她,“我爱你,我会一辈子守在你身边。”
  女主角的金发垂在男主角肩上,一大片晃眼的金色,阮季玉关掉了屏幕。
  一片黑屏中又映照出他自己的脸。
  他不该去见雷霆的。
  但是已经坐在车上了,就先过去吧,哪怕就是远远看一眼,对,就只远远看一眼就行了,就当做告别吧,总要告别的。
 
 
第53章 
  阮季玉看到雷霆的那一刻, 忽然觉得自己所纠结的一切都很愚蠢。
  自己居然这么蠢,居然认为这个该死的大少爷会过得很惨。
  ——雷霆正在村口搭起的红色理发棚里占据着唯一一张躺椅,戴着墨镜, 旁边站着“左右护法”, 两个村里的小男孩,分别吃着棒棒糖, 严肃地替他“站岗”。
  并且他脑袋上套着袋子还焗着油。
  阮季玉从商务车上下来, 身后的一辆吉普跟着他, 随后也下来四个保镖,阮季玉止住他们的跟随, 不受控的走向了理发棚。
  村口树下的几个大妈已经注意到了他,开始议论起来。
  阮季玉走近了一点, 听到雷霆的声音。
  “……我做警察的时候, 犯人都害怕我, 见我就跑,还有人给我送一箱黄金想收买我,怎么可能?我是什么人?”
  小男孩崇拜:“一箱黄金你都不要?能买多少糖?”
  雷霆躺着推了推墨镜:“这么说吧,如果你一天吃掉一卡车的棒棒糖, 一个糖厂能每天出产一百卡车, 那那天我见到的那一箱黄金大概能买下三个这样的糖厂。”
  小男孩数学不好, 掰了半天手指, 算不过来,但崇拜之情再次激增。
  “警官哥哥, 那你有喜欢的人吗?”
  阮季玉心虚了一下, 莫名躲在了树后面。
  “啊?怎么突然问这个。”
  “电视剧里不都是这么演的吗?英雄配美女。”
  雷霆笑了一声:“是啊, 英雄才配美女,我算不上英雄。”
  “啊?你这样都不算吗?”
  “嗯, ”雷霆认真道,“我算美女。”
  小男孩大脑死机了。
  阮季玉轻笑了一声。
  雷霆从上衣怀里摸出一张五十块钱,“去给哥哥买包烟,还是要那家店里最好的。”
  “好嘞。”小男孩拉着更小的弟弟,忙不迭的去给雷霆买烟了。
  雷霆惬意地躺在躺椅上焗发油,隔着袋子挠了挠,问旁边正给大爷剃头的理发大爷:“有些痒,是不是过敏啊?”
  理发的大爷围着围裙,手底下剃刀不停:“痒就挠挠,我这药水跟城里几百的一样,城里都是坑钱的。”
  雷霆不敢反驳,只好嘟囔着抬起手隔着塑料袋挠了挠头。
  又过来一个大爷排队,坐在一旁的马扎上,看见雷霆打起了招呼:“呦,小雷焗油呢,到底是年轻人,靓仔喔,下午有事没?来两把牌?”
  “下午要跟我干妈去进货,不去了,她一个人搬不动。”
  “乖仔喔,哎哎,说媳妇了没?我这有个姑娘,村花,也是大学生,在隔壁村搞什么自动养鸡场,跟你正合适!”
  “啊?大学生?哪个大学?”
  “就那个什么,那个么。”大爷含糊的说了一个名字,阮季玉没听到。
  “见见?她妈跟李莉可熟,以前都是在一块玩的。”
  “行,那改天吧。”
  阮季玉咬了一下牙。
  那大爷又说:“哎,靓仔,站树后面干啥呢?这还有位子,给你让个马扎坐着等。”
  阮季玉一僵,不得不走出来。
  雷霆还躺在躺椅上,举着手机看。
  阮季玉接近他到两米的距离,他都没反应。
  阮季玉忽然想知道他发现自己的时候会是什么表情,于是拉了马扎坐在他旁边。
  雷霆看都不看他:“快中午饭了,别等了,排不上了。”
  阮季玉“呵”了一声,低低地道:“村花就排得上了。”
  雷霆手指一抖,手机猛地砸向他的俊脸,把墨镜都砸出了裂纹。
  高挺的鼻子受了罪,雷霆捂着鼻子一骨碌爬起来,像是听到了鬼声,一下子跳起来站在空地上转头看向阮季玉。
  阮季玉翘着优雅的二郎腿坐在马扎上,穿着一身黑,裤线锋利,一看就是专人伺候熨烫妥帖的,高领的黑毛衣套着一件昂贵的春款风衣,真丝衬衫的飘带垂在胸口,随着风微微吹动,搭在膝盖上的纤细手腕上露出一只银灰色的钻石手表,衣装发型全都精致,连翘起的靴子底上的尘土都是新的。
  雷霆被帅到了。
  一瞬间某些位置不受控地动了一下。男人总是这么忠诚。
  他不得不承认,楚喻天说的是有道理的,自己就是喜欢他这模样。
  当初上了李枫的当,就是因为这张脸。
  这张脸长在阮季玉脸上,多了许多难以言说的韵味,冷漠的,嘲讽的,无奈的,沉思的,动情的……
  他爱的无法自拔,爱的辗转反侧,他害怕见他,又害怕再也没法见他。
  雷霆连连退了好几步,阮季玉正要开口说话,雷霆忽然弯下腰转身就跑。
  理发大爷抓着剃刀挥舞:“干什么去?!还没洗呢!”
  阮季玉站起来,看着他狼狈的背影消失在拐角。
  理发大爷上下看看他:“小雷的同学吧?他在李家,往里走拐个弯左转第三户,门口栓了条白狗的那家。”
  阮季玉道了谢,嘱咐保镖不要跟着,自己独自进去。
  保镖十分担忧,毕竟来之前阮仲明千叮咛万嘱咐,绝对不能出闪失,这是阮家现在的家主,要是出了闪失,谁也担待不起。
  但阮季玉命令他们等着,他们也只能干着急。
  司机倒是跟着阮家的时间长了,思索了一会儿,叫了四个保镖一起,摸出手机拨出了一个电话。
  对面接起来,声音有些迷糊:“喂……刚睡着,今天才休上一天,局里又有案子了?”
  阮季玉走到那扇门前,白狗在门口卧着睡觉,脖子上拴着的链子连着大门,阮季玉一接近白狗就竖起了耳朵看着他,他越走越近,白狗大叫了起来,里面很快传来女人的喝声:“别叫了!天天就知道叫。”
  声音越走越近,女人一开门,正要佯装举手打狗,白狗呜咽了一声不叫了,阮季玉笑了一下。
  轻声:“……妈。”
  李莉惊愕转头,还没看清儿子的脸,眼泪先模糊了视线。
  阮季玉抱着她,李莉在儿子怀里哭得痛心,声音很低,肩膀却抽动的厉害。她憔悴了许多,整个人的打扮不再像城里时年轻,而且相伴半生的丈夫就这么走了,她匆匆回娘家,甚至连一个囫囵的包裹都没打点,如同一块灰色的浮萍。
  阮季玉抬起头,看向敞开的大门里,雷霆傻站在院子里面看自己。
  阮季玉现在才发现,雷霆似乎剪短了头发,还染黑了。
  焗油的袋子被他扔了,他好像正准备洗头,黑色的染膏蜿蜒地顺着他的俊脸流下来,显得他更傻了。
  李莉哭了几声就赶紧把阮季玉往门里拉,她的手布满了茧子和长好的破口,是常年做裁缝造成的,刺的阮季玉养尊处优养出来的皮肤生疼,但比不上他此刻的胸口疼。
  雷霆有些手足无措,阮季玉和李莉进了屋,经过他的时候也没有看他一眼,雷霆站在原地盯着被李莉关上的门发了一会儿呆,直到染膏顺着下巴滴在衣服上,他才想起来赶紧去洗。
  阮季玉没有对李莉多说,只是说李敬先的骨灰他会想办法入土为安,李莉问他发生了什么,他也只是说李枫染上了不该染的药,恐怕是疯了。
  至于他自己继承阮家成为家主的事,他并没有对李莉说。
  他看着屋里桌上的针线箩,李莉正在给一件衬衫的胸口上绣鸳鸯,暂时只绣好了一只,花花绿绿的,是雄鸳鸯。阮季玉猜大概率是给雷霆的。
  这个巧手的女人无法再承受一次失去儿子的痛苦了。阮季玉想到这一点,心脏忽然猛地刺痛。
  李莉听完阮季玉说的话,空洞地点了点头,擦了擦脸上的泪,盯着对面墙上的小遗像框发呆。
  阮季玉走过去,上了香,磕了头,崭新的裤子沾上了灰尘,但他似乎毫不在意。
  雷霆洗完头,顶着毛巾不敢进屋,只能在院子徘徊,大冬天,虽然是南方,但也冷的阴寒,他只能寄希望于快速摩擦头发能把头发擦干,同时也带来一些热量。
  阮季玉出来的时候,就看见雷霆正和一只母鸡在院子里大眼瞪小眼。
  “做什么呢。”阮季玉站在他旁边,雷霆站起身。
  “你……你怎么来了。”
  母鸡“咕咕”叫了两声回窝了。
  “看看我妈。”阮季玉并不看他的眼睛,似乎是在刻意避开。
  “你……”
  “你先说。”阮季玉说。
  雷霆顶着块破毛巾,觉得自己在阮季玉面前从未如此狼狈不堪过,可他的人生到此刻,确实是真正的狼狈不堪了。雷霆的耳根到脖子都泛着红,不敢看阮季玉,只压低嗓子,像个做错事又丢了脸的孩子:“……我没给阿姨捣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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