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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躺在自己的床上，思考着明天的比赛。
唯一的区别大概是，及川彻的身侧躺了一个人。
而这个人安抚了及川彻大部分急躁的情绪。
挺神奇的，那句话就像是正中心脏，有一种特别熟悉的感觉。
肯定世上真的有一个这么懂自己的人。
长夜漫漫，好在这一天，及川彻没有失眠。
至少不用迎接岩泉一的拳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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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台市体育馆，一如既往的有很多观众开始早早的检票，准备入场了。
“今天是谁的比赛？”
“青叶城西对战乌野高校。”
“乌野高校？好像没听说过的样子。”
“早期的强豪啦，现在好像被称作为……”
“飞不起来的乌鸦！”
“对！”
几个观众就跟NPC一般的说着关于互相拉踩两个队伍的言辞，而这样的言辞无非是捧着青叶城西拉低乌野的。
只有两个队伍各自知道，不是旁人说的那样。
这些路人的言论不止是乌野听到了，连青叶城西一众人也听到了。
“这种言论真的不是给我们塑造反派的人设吗？”及川彻双手插着口袋，很潇洒的带领着队伍从门口进入场馆。
走过去，很自然的引起了不少女生的尖叫。
“很明显嘛，从观众角度，升级流主角打败强队，更能够拉高观众的期待值。”岩泉一说道。
岩泉一这几天看了不少种花家那边的音译版本的修仙小说，很多都是这样的模式。
莫欺少年穷？
大概都是这样的标准搭配。
“那按照岩酱的说法，我们这次要输了。”及川彻抖了抖裤脚，显得漫不尽心。
“也有那种打败主角，让主角进入成长的阶段。”牛岛隼斗作为种花家的人还是很有立场说话的。
当然JUMP漫画也是这样的行走模式，倒也不足为奇。
只能说万变不离其宗。
但也有那种满级大佬来屠新手村的类型。
及川彻自然更喜欢牛岛隼斗的版本，“那还是让我们成长型的主角，有一个成长的机会吧。”
及川彻领着众人，正式踏入了赛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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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队队员正式的走到赛场上，和对方打着招呼，每个人都较着劲儿。
刚一开场两方的二传手就较上劲儿了，及川彻直接二次进攻挑衅对方。
影山飞雄不甘落后以牙还牙。
牛岛隼斗站在场内感受着这一波，有一种很想鼓个掌热血沸腾的意思，完全忘了自己是青叶城西的队员。
“被人宣战了呢。”岩泉一无情吐槽道。
“啊！你们怎么可以这样！”及川彻本就被影山飞雄的以牙还牙气死了，居然还要被同伴挖苦，还是他敬爱的幼驯染。他很快气的上头，然后完全忘了自己原本要生气什么的。
只得去找牛岛隼斗寻安慰，“你看他们！”
“确实有一点爽快的感觉。”连牛岛隼斗也有这种感觉。
及川彻更气了，“啊！敢情我只能当反派吗！”
“以及川前辈的颜值，不仅能当个反派，还可以选一个人气最高的美强惨角色。”牛岛隼斗认真发言。
及川彻刚刚还有些生气，但是听到牛岛隼斗这么直接的夸他，顿时心情大好。
“怎么说呢，斗酱，你实在太有眼光了。”
调侃的话结束之后，下轮开始了，轮到及川彻发球，而及川彻太知道对方的水平了，所以几次发球得分直接击垮了对面。可谓是前期仇恨值拉的非常的不错。
直至调动了对方主攻手在比赛中反思过后，反而展现了斗志昂扬的一面，开始增强了攻击。
这位就是田中龙之介。
田中龙之介，从职业角度来说，算不上技术强劲的主攻手，但是在高中本来就拉不下差距的年级来说，也算是个角色。
他们现在拼的不是未来，而是现在。
也许牛岛隼斗在与不在，青叶城西依旧会赢得这场比赛。
因为这是一场能够让日向和影山彻底蜕变的一场比赛。
不论从戏剧性，还是本就差距较大的专业性来说。
乌野也不会赢得这场比赛。
牛岛隼斗很喜欢乌野，也很喜欢青叶城西，甚至从《排球少年》这部漫画里，他根本说不出任何一个不喜欢的角色。
可他现在这场代表的是青叶城西，那么，他就不能是乌野高校的一颗垫脚石。
没有谁是注定的主角，只是这个故事刚好从乌野开始讲罢了。
他走到及川彻的身侧，“给我托球。”
及川彻看向了身侧的人，有一种突然跟着被吊起来的兴奋感。
说不清，却有一种‘来了来了来了’的感觉。
‘咚’让对方安静的扣球，如同一道惊雷，在对方的球场炸开。
日向翔阳和影山飞雄站在对面在回过神来之后，把目光不可置信地投向牛岛隼斗。
日向翔阳大概知道牛岛隼斗很厉害，但是当球在他们这边毫无征兆的落下时。
他才真切的感受到了牛岛隼斗的实力。
“牛岛同学很强呢。”日向翔阳对着影山飞雄说道，带着笑意，目光锐利，更多的是兴奋。
“嗯。”影山飞雄没有否认，他甚至加上了一句，“可能和你我一直以来见识过的主攻手完全不一样。”
这是影山飞雄最高的评价。
未知的，但绝对巨强的存在，是他当前唯一的感受。
哪怕现在还没有攻克及川前辈的发球。
又来了牛岛隼斗的惊雷般的扣球。
让乌野陷入了困境中。
但乌野却完全没有被压制的感觉。队内气氛不仅如常，还有一股跃跃欲试的感觉。
就在青叶城西乘胜追击拿下第一局的时候，场内确实热血沸腾了不少。
但是也传来了这样的声音。
“青叶城西的那个4号的主攻手是三年级吧。”
“啊，好像是，那个五号才是一年级？”
“这是完全被新人夺去了光环呢。你看二传手都很少传球给他了。”
“要是我心里会不平衡吧。毕竟……作为王牌确实很不亮眼啊。”
而4号的主人公岩泉一，在球场内，可谓是听的清清楚楚。
第二场的开局，是他发球，球在手中抛出击出，很普通的大力发球。
因为身高在高中二年级就停止生长的岩泉一其实很羡慕比他高了许多的及川彻。
他总是在想如果再高五厘米，不对七厘米，是不是王牌这个的身份就可以拿的更安心了。
虽然队伍内主心骨一直是他，他也从来没有辜负这个称号。
可是‘普普通通的王牌’，‘无功无过的王牌’。
甚至还有‘给最佳二传拖后腿的主攻手’这样说辞不在少数。
也许及川彻不知道，他自己默默地想过的，如果及川彻去了白鸟泽是不是早就被国家队看上了。
而自己是让他不被看到的主要原因。
及川彻每次输球后，都会因为前有牛岛若利打不败，后有可怕的天才后辈紧跟其后，而崩溃。
他总会及时出现把及川彻拉回来。
相比较而言，好似反而很少看到他自己因为这样的事情低沉，但大概率是因为及川彻分走了他那些情绪。
为什么不怪他这个不中用的主攻手呢，为什么呢，因为他确实没有牛岛若利那样如大炮一样的攻击啊。
及川彻明明已经是很厉害的二传手了，没能打败白鸟泽还不是因为他这个只是普通的主攻手！
即使是发挥百分之百的力量又如何！他的百分百不及别人的百分之五十。
那又有何用！
他自责过，但他不敢让及川彻知道。
就算是两个人默契的不愿再提这其中隐藏的一种矛盾。
可是当这样的‘普通’，‘不起眼’再次钻入他耳朵的时候，他才发现，他其实很在意的。
“岩酱！”及川彻的托球很及时。
就像是察觉到岩泉一突变的情绪一般，把球托给了他。
岩泉一在想，不亏是幼驯染，能够察觉到他的情绪，这一球是在哄他吗？
他挥臂击出，却不小心被乌野那位高个子给拦住了。
“一触！”
“反击！”
明明是给他证明自己的一球却被他给弄丢了。
岩泉一知道不好的时候，已经晚了，那样的情绪好像怎么也散不去。
就像是阴魂不散的乌云围绕着他，不停的在他耳边说一些他根本不想听的话，哪怕他知道这些不能听也不能信，至少不在这个时候不能在意。
可是情绪的阴霾是很难散去的。
再一次失误之后，周遭的氛围已经变冷了。
岩泉一第一次发现目光是这么可怕的东西。
好似无数的针扎在他身上一般。
他不敢抬头只敢看向面前的这块地，他第一次居然在想‘怎么办’三个字。
并不是‘怎么扣球’，也不是‘怎么赢下一分’。
而是‘怎么逃脱情绪，站起来’。
他是王牌，必须是队伍的主心骨，不可以连他都陷入情绪出不来。
不可以，不可以，不可以！
“岩酱！”
“岩泉前辈！”
岩泉一听到了声音回过神，但他还是本能的排斥着来自于牛岛隼斗的声音。
他现在才理解了及川彻当时为什么会因为天才后辈出现，就不可控的钻进了牛角尖，从而导致情绪崩盘。
感同身受大概就是此刻心情吧。
挺好笑的，但是又很苦涩。
“岩酱！”及川彻再次的呐喊，终于把岩泉一的思绪换了回来。
教练喊了暂停，但没有多话，一般比赛期间，他会把队伍的指导权交给及川彻。
“抱歉，是我走神儿了。”岩泉一没敢把自己的情绪阴霾实话实说，如果这个时候连他都胆怯了，恐怕队伍很容易崩盘。
“只是走神儿吗？”及川彻很严肃，他了解岩泉一就像岩泉一了解他一样。
“嗯……”岩泉一撇开眼神心虚的应道。
及川彻有些生气，但也不想浪费时间，打算放出牛岛隼斗这个主要的原因，“斗酱！去把他打醒！”
有一种关门放狗的架势。
牛岛隼斗大概知道岩泉一是因为什么才有这样的情绪，只要是知道他和及川彻关系的大概都能猜到。
他站在岩泉一的眼前，突然认真地说道，“岩泉前辈，你知道队内最受尊敬的是谁吗？”
青叶城西并不是前后辈关系至上的排球部，也不会要后辈一定要唯前辈马首是瞻。
岩泉一并不想在这时候探讨这样的问题，并且还是和牛岛隼斗讨论。
然而牛岛隼斗却根本不在意他的回答。
“是岩泉前辈！”在他说完，其他的队员都把目光投在了岩泉一的身上。
“虽然大家都很信任及川前辈，就像他信任着大家一样。但大家并不尊敬他。”牛岛隼斗继续说道。
“喂！这么说是不是太过分了！虽然要鼓励岩酱，但也不能拉踩我！”及川彻在一旁着急的小声抗议着。
牛岛隼斗根本不搭理他，继续说，“但大家还是最尊敬岩泉前辈的，因为整个队伍岩泉前辈是主心骨，没有岩泉前辈只是靠轻浮的队长，根本不会像现在这么完美！”
“啊！什么叫轻浮的队长！你们平时就这么看我的！啊！我伤心了！你们为了岩酱已经打算要抛弃我了吗！”及川彻在一旁发疯。
谁知松川一静‘插刀’道，“就是这样的。”
“不活了！不活了！队友在比赛期间，现场捅刀队长！太疼了！”及川彻已经撒泼打滚了。
岩泉一看着众人的目光，在看了带头发言的牛岛隼斗，又看了一旁打滚提供气氛的及川彻。
心里的阴霾，好似自然而然的就散开了。
其实几句鼓励的话，并不能解决根本的问题。
但是让他恢复起来就够了。
他伸手搭在了比他高了一些的牛岛隼斗的肩上，“作为前辈，我也不甘落后的。”
再次上场，他们便知道，他们的王牌岩泉一回来了。
“青城青城，唯吾独尊！”
“青城最强，非比寻常！”
“岩酱！”及川彻再次托球给了岩泉一。
岩泉一奋力跃起，用尽全力直接扣在了刚才的乌野最高防守点上。
“好好防守就不要万岁姿势！小朋友！”一球穿过月岛莹的双臂中间。
直接突破防御得分。
“啊！！！！！”
虽然只是如往常一样的得分，但是在场内的人都能察觉到。
“青叶城西的气氛，好像回来了。”
第21章
青叶城西整个气氛恢复过来的时候，对面乌野也都察觉到了。
“气氛回来了。”连日向翔阳这样的单细胞生物也察觉到了，“好可怕。”
好不容易对面的几个失误让他们追上了青叶城西的分数，可是现在却再次被追回。
影山飞雄刚才还因为及川彻前辈存在的缘故而情绪崩溃了一点。
现在还没恢复，更不妙了。
牛岛隼斗的大力攻击，虽然有西谷夕前辈后方防守没那么容易爽快的得分。
但牛岛隼斗却没那么容易被猜透，在他们以为牛岛隼斗要大力扣杀的时候，毫无征兆地变成吊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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