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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梦我(古代架空)——乔柚

时间:2024-07-30 08:47:45  作者:乔柚
  和如此多的人在一起对于承昀来说还是第一次,他双臂护着温别桑,感觉肩膀和手臂与陌生人擦过的触感,再去看身畔的人山人海,与街道上随着铃声与偶尔丢到空中的龙吼声缓缓行驶的游神车,感觉像是置身梦中。
  “花果,花果!”
  温别桑的声音忽然传来,他松开了承昀,焦急地冲游神车伸着手,无数双手一起举了起来,都在喊着:“给我,给我!”
  温别桑身量并不算矮,但在拥挤的人群之中,他的双手还是被更高的男子淹没。
  他急坏了,声音却也淹没在人群之中。
  承昀依旧可以听到他的嗓音,夹杂在混乱之中,人也逐渐被挤了出去。
  游神车前行,打扮的花里胡哨的人在车上来回跳跃,手中摇着驱邪的铜铃。
  霍地甩袖直接,鲜活的花朵与一些翠绿的果实一同涌向人群。
  子不语怪力乱神……
  他脑中闪过这样一个念头,目光划过周围或欣喜或期待的一张张面孔。
  分开人群,朝对方走去。
  “阿桑。”
  温别桑还未来得及回头,忽然感觉身体轻盈了起来,他一瞬间被人高高托起,直接飞上了人群上空。
  一手接住了肥厚而鲜艳的花瓣,一手接住了迎面而来的,脆生生的绿果。
  那撒果的神使似乎也愣了一下,大家纷纷朝他看来,温别桑还十分贪心地收拢双臂,抱住了一堆。
  一声轻笑。
  承昀飞身而起,与空中抱住他的细腰,旋身略过游神车的瞬间,又从神使的袖口掏了一朵硕大的鲜花。
  踩着一侧酒楼的屋廊,直接跃上了二楼的护栏。
  那神使停止了舞动,不少人朝他们看,有人大笑,有人埋怨,有人七嘴八舌地凑着热闹。
  神使的面具之下不知是什么表情,只听他闷闷说了一声:“好身手啊。”
  铃声再起,神使衣袍舞动,游神车渐行渐远,人群有的跟上,有的停留。
  温别桑的脚稳稳落在地上,承昀双目一眨不眨地盯着他正要说什么……
  “砰——”
  子时正,天空炸响了烟花,承昀短暂将视线离开。
  空中烟花朵朵,这是他与温别桑度过的第二个除夕。
  冬日的寒风吹过耳畔,脸颊忽然一阵柔软。
  皇太子缓缓回头,温别桑将扬起的脸庞收回,道:“你梦里,是这样吗?”
  手中硕大的花朵落在脚下,承昀目光沉沉:“不止。”
  温别桑的腰被一把勾住,对方重重吻住了他的嘴唇。
  “砰!砰——”
  “咻砰!”
  焰火若急流一般冲洗夜幕,又若流星一般四处漫散。
  两人脚下很快堆满了一堆的花果,红的粉的花,红的绿的果。
  不知过了多久,温别桑脚落实地,听他道:“说好了,回去娶我。”
  温别桑嗯一声,抬手将遗留在胸前的一朵红花给他别在头上。
  “说好了。”
 
 
第75章 
  太子现身除夕夜的消息从云州传来的时候, 楚王立刻急的火冒三丈。
  他匆匆来到相府,慌乱道:“他们为何去云州了?!”
  周苍术面沉如水,道:“我当他们是金蝉脱壳回了盛京, 未料竟然是苦中作乐, 跑去云州风花雪月了。”
  “云州不是你的老家吗?”楚王道:“难道你没猜到?”
  “我如何能知, 他二人如此境遇之下,竟还有闲心跑去风流快活?”
  楚王完全没有心思去质疑那两人的闲心,他道:“现在怎么办,派人过去还来得及吗?”
  周苍术的目光落在他身上,道:“他既然敢现身, 必定是已经有了下一步打算,一旦过了喜洲与蕲州的交界峡谷, 条条大道通盛京, 再要下手,可就难了,何况……”
  楚王一惊, 道:“何况什么?”
  “我探到, 安定司的人最近行动了,不确定是去了何处, 也不确定何时出发, 我猜与太子有关。”他拍了拍对方的肩膀,道:“我们要早做准备了。”
  “不。”楚王像是被猜到尾巴的猫一样浑身一炸, 猛地拂开了他的手,他脸色仓皇,道:“老师, 我不想……”
  周苍术并不在意,只淡淡道:“你以为你母亲和舅舅的事情可以瞒得过去?私制银锭可是重罪, 皇后一直按下不谈,说到底,是要留着证据,给宫晟做嫁,等他回到盛京,借着炸明都的风头,一飞冲天的同时还可以顺便将你母子二人踩入泥里。”
  楚王神色变幻,周苍术循循善诱。
  “你如今还有时间准备,若是等到宫晟登基……那可就什么都没有了。”
  楚王离开之后,周苍术又静静坐了一阵,抬步走了出去。
  于一间房前停下,轻轻敲了敲门,里面的人立刻道:“谁?!”
  那嗓音如惊弓之鸟,透露着惊惶与恐惧。
  “我。”
  须臾,周连景缓缓过来打开了门。
  周苍术凝望着面前唯一的孙子,缓缓道:“周梓要回来了。”
  周连景呐呐点头。
  “待他回来之后,你去看看他吧。”
  周连景猛地抬头,手指死死抠着木门,眼底隐隐渗出一抹红丝:“大父……我,我不想……”
  “这也是为了你自己。”周苍术道:“你此前待他不错,他不会杀你。”
  “我,我也不想,杀他……”
  “谁说要你杀他?我是让你与他打好关系,倘若他要攀咬于我,你便去呈上我的所有罪证,届时,若大父胜了,便接你做太孙,若大父败了,你也能有一条生路。”
  除夕的当天晚上,承昀便带着温别桑离开了云州。
  他也清楚,自己现身之事必然会很快传开,继续留下很可能夜长梦多。
  他们平稳地度过了交界处的峡谷,一路往前,可选择的道路虽多,却也始终谨慎小心。
  树上一点叶子也见不到,四处皆是光秃秃的,官道两侧堆积着枯草与落叶。
  一个地标在一堆落叶之间清晰可见。
  温别桑把脑袋收回来,向承昀汇报:“到七里镇了。”
  承昀嗯一声,目光未曾书上离开。
  他是将周峤的书都带了回来,温别桑觉得莫名其妙,忍不住道:“我爹留下的书有那么好看吗?”
  “书倒是还好。”承昀笑道:“但岳父做的批注很有意思,有种与他对话的感觉。”
  温别桑马上朝他靠了过去,道:“和爹爹对话?”
  他确实清楚周峤爱写批注,他看过的书,基本上所有的空白处都被写的满满当当,有时还会用另起一张稿纸,夹附在里面。
  温别桑一探头过去,承昀便给他看了看上方的批注,道:“你看此处,是他对书中人做法的见解,这等批判作风,简直与如今的御史台一模一样。”
  温别桑皱了皱眉,伸手把他手里的书拿掉,道:“不好看。”
  “怎么不好看了?”
  “哪有我好看?”
  “……”
  承昀只好合上书,来看他的脸,温别桑一点都不羞耻地给他看,一会儿眨眨眼睛,一会儿动动鼻子,一会儿努努嘴巴,显然对自己的长相十分自信。
  承昀看了他一阵,忽然啧了一声。
  温别桑道:“怎么了?”
  “我觉得,你这鼻子,不如我的挺啊。”
  温别桑先摸了摸自己的鼻尖,又摸了摸自己的山根,然后沿着山根摸到鼻尖,道:“楼招子说我这鼻子走势极妙,是白手起家,大富大贵之相,幼年不显,故而山根起势不高,你看我鼻头,是不是很高。”
  “我看看。”
  温别桑把鼻子凑过去。
  他鼻子确实不若承昀那般像一座倾斜的山峰,可衬着这双偏圆的眼睛,却别有一番灵动精巧。那干净的神态更不必说。
  每次瞧见他,承昀都觉得自己像是误入了一处隐秘的山间,绿林幽幽,薄雾隐隐,再多的烦心事,似乎都被对方身上散发而出的清新之气冲淡。
  “你是不是有点显小?”承昀忽然开口,道:“如今倒是还好,日后我们走在一起,旁人莫不是要说我占你便宜。”
  温别桑的眼神倏地冷了下来。
  薄雾凝聚,绿林寂静,山间流动的清新在一时之间戛然而止。
  “你是要将我换掉吗?”
  “……”承昀急忙将他搂在怀里,道:“胡说什么呢,你怎么会有这种反应?”
  “那你提旁人做什么?”温别桑道:“你我之事,你我不知,旁人倒是先知了?我是清楚那些人的心思的,皆是自己先觉得,才会认为旁人也觉得,你这人瞧着跋扈,实则道德标准极高,若有一日你不喜欢我了,说不定是能找出这种伪君子的理由的。”
  赶车的十银眉梢都动了一下。
  温别桑这副较真的态度,着实极其克制太子这种口是心非的人。
  承昀一阵无力,无可奈何地道:“阿桑,我说这种话,你的回应理应,我没那么显老,与你走在一起,永远都很登对。”
  温别桑懵了下,略有犹豫:“为何?”
  “因为我这话是在夸你,同时也在自嘲,你应当夸回来才对,如此我也会被哄得高兴。”
  “可是我没觉得你在夸我。”温别桑道:“你怎么可以说我小呢?我明明比你还大一些。”
  外面的十银露出了惊愕的神情。
  承昀也朝外面看了一眼,嘴唇微动:“你,你胡说什么呢。”
  “难道不是吗?”温别桑道:“是我记错了不成?”
  “你不要乱造谣好不好……”
  十银眉毛动了动,神色有些意味深长。
  “我没有造谣。”温别桑道:“就是那日晚上,你还做了奇怪的梦……”
  “我什么时候做奇怪的梦了?!”承昀瞪圆了眼睛,道:“你,你不要胡说八道。”
  “我没有胡说八道。”温别桑道:“就是那天晚上……”
  “哪天晚上?”
  “记不住哪天了,就是那天,你问我和常星竹聊了什么,还问我烟花都有什么颜色……”
  承昀终于想起这茬,他倏地镇定下来,道:“对,是常星竹告诉你的,我的生辰年月。”
  温别桑眼珠转了转,一下子盯住了他。
  承昀:“……干嘛。”
  “我没有跟你说我与常星竹聊了这些。”温别桑蓦地反应过来,道:“你偷听我们说话,承昀你竟然偷听我们说话,你那日都听到了,还故意问我和常星竹说了什么……”
  是啊,他不光听到了温别桑和他说话,还看到温别桑对他笑了。
  承昀别过脸,道:“我就是,就是……”
  “就是故意欺负我。”提起旧事,温别桑又凶巴巴:“故意针对我,是不是?”
  “不是。”
  “你就是。”温别桑道:“还让我给你读书……”
  “我以后天天给你读书。”承昀道:“就是别让我读话本就行,我看着意会还行,让我组织语言真不行……”
  “我就是故意的。”温别桑表情有些挑衅,道:“谁让你欺负我。”
  “我没欺负你。”承昀道:“我那天……”
  温别桑看他。
  “我……我就是,不喜欢你跟别人说话,还有说有笑的。”
  “那是三公子啊,是你表兄。”
  “那又如何,反正我不喜欢。”
  “好吧。”温别桑道:“其实你的生辰我早就知道,我确实是比你大一些的。”
  十银恍悟,在外面露出了略显失望的神情。
  “吁——”
  马车忽然停了下来,温别桑和承昀对视一眼,后者撩开车帘朝外面一看,只见七里镇门口,以老孙为首,正一脸惊喜地朝这边看着。
  一见到承昀露头,便立刻道:“殿下回来了!”
  他身后的雷火营众人马上道:“殿下!殿下!”
  听到熟悉的声音,温别桑也马上探出了头,老孙又惊喜道:“公子,公子也回来了!!”
  他身后的人马上又吼:“公子!公子!!”
  温别桑莫名其妙地缩回脑袋,道:“他们做什么?”
  “自然是迎接我们。”承昀的语气意味深长:“接下来这一路,便不必担惊受怕了。”
  陶贵妃端着参汤来到江山殿的时候,便见一众宫人正在飞快而整齐地进进出出,她微微怔了一下,道:“这是做什么?”
  侍女摇头,她犹豫着走上前去,露出熟悉的笑容,却见里面的永昌正在由人仔细收拾,神色之间既有激动,又有忐忑,还有骄傲和与有荣焉。
  心中浮出不好的预感,陶贵妃抬步走过去,笑着道:“陛下,这是急着去哪儿呢?”
  “你不知道?”永昌马上朝她看来,道:“承昀已经到万龙山了,消息都传遍整个盛京了,他在明都立了这般大的功劳,如今得胜凯旋,朕自然不能让他无声无息的回来……你们怎么这般笨拙,这玉勾是不是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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