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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梦我(古代架空)——乔柚

时间:2024-07-30 08:47:45  作者:乔柚
  温别桑似乎有些失望,道:“我每天都梦到你,特别担心你,你发现我有什么变化吗?”
  “……”承昀不想说的,但他看着温别桑的脸,觉得心里有点凉飕飕的,最终还是冷淡道:“你胖了。”
  “是吧。”未料温别桑一点都不羞耻,道:“我每天都好好吃饭,比之前都要多吃……”
  “就着你的难过,至少得多吃两碗吧。”
  温别桑并没有听懂他的讥讽,摇头道:“那样吃会很撑,但是半碗有的。”
  承昀不想说话,他闭上了眼睛,感觉伤口都疼麻了。
  温别桑滔滔不绝,道:“我想着你比我喜欢你更加喜欢我很多,我的伤又是为了你而受,等你看到我的样子肯定会更加担心,说不定还会内疚……那你现在看到我把自己照顾的这么好,就不用想那么多,可以好好养病了。”
  承昀睁开眼睛,温别桑神色很认真,明显是真的这样想的。
  他此刻确实没那么担心,也没什么愧疚。要真从这一点说,温别桑的确是做了一件好事。
  承昀无奈地接受了他的好意,道:“谢谢你,我会好好养病的。”
  “嗯。”温别桑很高兴,道:“那你困了要睡,饿了要吃,也好好照顾自己,这样等你好了就可以继续做我的夫君了。”
  承昀刚刚逼着自己接受他的脑回路,就又被打回了原型。
  他睫毛耷拉着,语气疲倦:“我……”
  他话都要有点说不出来了,“我现在,就不是你的夫君吗?”
  “也算吧。”温别桑道:“但是你现在受伤了,不能好好爱我,承昀……”
  承昀忽然感觉腿上不对,他眼皮跳了一下,道:“你,你干什么?”
  温别桑道:“我想摸摸你,可是我没有手。”
  “……”承昀倒抽一口气,道:“脚,下去,不许再往上了,嗯……你真想要我死。”
  温别桑一下子老实了下来,担心道:“你怎么了?”
  承昀说不出话,刚才声音过大,他感觉自己的伤口又要裂开了。
  “承昀,你哭了。”
  “……闭嘴。”
  “怎么办……承昀?”
  “说……”
  “你介意我用脚给你擦眼泪吗?”
  “……”
 
 
第71章 
  北风呼啸, 卷着鹅毛雪在江面旋飞。
  “前方便是北疆了。”常星柏道:“我已传信给父亲,让他备宴,为你们接风洗尘。”
  “不必如此铺张。”承昀道:“此次明都被毁, 北亓重创, 不知有多少百姓要卷入这场是非, 只怕北疆会有不少难民前来投奔。”
  两人站在甲板之上,常星柏轻叹一声,道:“北疆已经准备了充足的粮草,若接下来北亓内乱,正是我等进攻的大好机会。”
  承昀的目光落在明都的方向。
  江天暮雪, 落尽琼花,黛山渐行渐远, 这里早已看不到明都的影子。
  可乘车之时, 无意朝后方投去的一瞥,硝烟四起的千年古都,依旧叫人印象深刻。
  “若能借此机会踏平北亓, 便可实现天下一统, 到那时,便是真正的海晏河清, 太平盛世。”
  “所以……”
  “仗是要打的。”承昀嗓音沉重而肃穆:“民, 也是要顾的。”
  常星柏抬眸看他。
  飞雪之中,皇太子一身黑氅, 长身玉立,失血的面色减轻了他面部的折叠度,可却丝毫未曾让这张棱角分明的脸庞减色分毫。
  常星柏恍惚发现, 这位小表弟,已经不再是当年高傲矜贵的太孙殿下, 而是真的长成了一个既杀伐果决,又心怀仁悯的大国储君。
  “承昀。”后方传来声音,太子冷淡的脸色肉眼可见地浮出了几分无力,常星柏甚至听到了他微不可察的叹息。
  他忍俊不禁,回头看向垂着双臂站在舱内的温别桑。
  他脑袋上顶着一个貂毛大氅,头发没梳,看上去瑟瑟缩缩的,背部弓着,似乎生怕大氅会从身上滑落,又喊:“承昀。”
  承昀也朝他看过来,只一眼,他便立刻走了过去,道:“怎么不穿上?”
  “没看到人。”温别桑道:“没人帮我。”
  能把大氅顶在脑袋上带来找承昀,他已经很了不起了。
  承昀将大氅从他头上拿下,给他披在身上,伸出双手捧了一下他的脸颊。
  只两息,便能感觉他脸颊的温度正在被寒风带走。
  “快回去。”他拥着温别桑,很快回了舱内的房间。为了防止雪落积重,船舱已经挂上了一层油布,倒是好清理了许多,可声音却是很大。
  承昀关上门,听着雪打在油布上的簌簌声,道:“吃饭了吗?”
  “找不到你。”温别桑道:“没吃。”
  承昀先让人去准备了晚膳,走回坐在桌前,端水润了润有些发凉的喉咙,轻咳两声。
  咳嗽的时候,温别桑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
  他最近每天不管是早起还是午睡,醒来第一件事便是找承昀,找到承昀之后便是承昀去哪他去哪,承昀做什么他都盯着,乖乖巧巧安安静静,像只离不开主人的小猫。
  承昀的目光跟他碰上,道:“怎么,最近每天跟看不够我似的?”
  “你感觉好点了吗?”
  承昀躲闪了一下他的眼睛。
  他发现自己如今很怕温别桑问他何时好,他很清楚自己的伤非一两日所能好转,这疑问就像给他上了枷锁,他也想知道,自己何时能好,何时可以如以往一样把他照顾的满心满眼只有自己。
  固然他告诉自己,温别桑只是在担心,可是他当真明白什么叫担心吗?
  “好多了。”承昀道:“表兄说再过五日,我们便能下船了。”
  温别桑嗯一声,抿了抿嘴,有点眼巴巴的。
  很快有人送来了饭,他挪动椅子朝温别桑靠近,喂他吃饭。
  之前他昏迷的时候,都是齐松在投喂,好在温别桑不挑食,基本给什么吃什么,用常星柏的话说就是,从没见过这么好养活的小孩。
  他倒是也没比承昀和温别桑大几岁,可每次提起温别桑都叫他小孩,小朋友,时不时还朝温别桑嘴里塞吃的,显然对他十分喜爱。
  温别桑现在没有手,吃饭的时候一直盯着承昀的筷子,承昀故意逗他,把筷子往这儿放放,往那儿放放,他的眼睛就跟着筷子,在这儿停停,在那儿停停,承昀观察他的表情,发现他真的没有什么特别爱吃的东西,只是被他逗久了会抿抿嘴,显得有些困惑。
  把他喂饱了,承昀给他擦擦嘴,又端起香茶让他漱口。
  做完这些,他放下筷子,短暂休息了一下。
  身体出了一层虚汗,这让他感觉极端不适,呼吸都因此而变得不顺。
  可他心中却还有一件事,他有所犹豫,要不要主动提及,可若提了,又该怎么收场……
  温别桑道:“你怎么了?”
  承昀压下心中不安,道:“我跟表兄说了,尽量会在年前赶回盛京,你……还想回云州吗?”
  “想。”温别桑回答的毫不犹豫,承昀的话一时卡在喉间。
  提及回云州,温别桑马上建议:“我们不要在北疆停留,一路往南,从喜洲绕路云州,住一阵子,不出意外也能赶上除夕。”
  承昀捏起筷子,却只是抬着手没有夹菜。
  他感受着身上起伏的冷汗,还有沉闷的胸口,心悸似乎又来了。
  “阿桑。”他委婉道:“我们到北疆定然是要休整一下,至少也得四五日停留,如今已经冬月中旬,一路往盛京的方向,风雪不断,腊月水路结冰走不得,我们只能行陆路,最重要的是,我们刚刚炸了明都,留在梁国的探子极有可能会盯上我们,还有周苍术和楚王那边……”
  温别桑微微皱着眉,承昀语气越来越轻,道:“如今,尽快赶回盛京才是重中之重,不然,我们明年再去云州?”
  温别桑的眉头越皱越紧,道:“你本来答应我开山之后就去的。”
  “是,可你被太叔真带走了……而且,我们两个现在均有伤在身,如此绕远,真的会增加危险。”
  温别桑看上去有些不高兴,他鼓起脸颊,起身直接走向了床铺,直愣愣地趴了下去。
  承昀放下筷子,步伐沉重而缓慢地走过去。
  他思索着如何与温别桑解释,可来到身前,见他额头压在被子里,脸都被憋的通红,却又不由地露出了一抹笑容。
  有时候他觉得自己应当认真面对温别桑的所有需求,有时候却又难免觉得,他就像个孩子,一个不懂大人世界究竟是什么的笨小孩。
  伸手托起他的脸,将他从里面解救出来,道:“其实如今还说不定,我们等去了北疆再看,好吗?”
  温别桑看他,道:“我很失望。”
  承昀敛起笑容,“我知道……”
  “我以为你一直不提,说不定是要给我一个惊喜,我想你定然舍不得让我失望,我以为不管有多少困难,你都会努力克服,哪怕搭上性命也会践行对我的诺言。”
  “……”
  他认真无比地说着稚子般天真的话,承昀一时感觉酸涩,又陡然感觉一阵无力。
  仿佛水一瞬间淹没鼻腔。
  他压下心中越发沉闷的窒息感,故意道:“我固然可以搭上自己的性命,你的呢?若一旦遇到危险,你双臂挂在身侧,到时候跑起来跟两个包裹似的晃来晃去……”
  他看着温别桑逐渐冰冷的眼睛,把接下来的话吞了下去。
  正色道:“此事是我失信于你,我非常愧疚,并且很难过,但是所有的客观情况都不允许我们如今绕道云州,你应该也是清楚的。”
  “我才不在乎。”温别桑道:“你若喜欢我就不该舍得让我失望。”
  “我自然舍不得。”承昀难以面对自己心中越发汹涌的无力,便也学着他的厚脸皮,道:“但你想为了绕道云州把小命搭上吗?”
  “你这惜命鬼。”
  “好吧。”承昀破罐子破摔:“若你如此坚持,我便舍命陪君子,等到了北疆之后,我们马不停蹄直接赶往云州,你手上的木板也不必拆了,说不定关键时刻还能拿来当个盾牌,至于我嘛,也不碍事,无非就是,咳咳咳咳……肺腑的伤还没好全,走路不太稳当,但这些应当都是用毅力可以克服的,若实在克服不了就再晕两天,最不济一睡不醒……”
  “嗯……”温别桑似乎想要用胸口撑起身体,他抬了一下头,但很快又趴了回去。双手不敢用力,让他一时难以起来。
  承昀只好伸手,略用了些力气把他捞起来。
  只这一下,便轻轻喘了起来,温别桑自己坐直,看着他一副病痨鬼的样子,道:“好吧,那我们今年不去云州了。”
  他接着道:“但你要记住,你如今失信我一次,要对我心怀愧疚和亏欠,日后有机会要好好补偿我。”
  “嗯。”承昀脸色惨白,情绪随着一瞬间涌上全身的不适一起跌入谷底,道:“你放心,此次吃一堑长一智,我日后再也不敢随意许诺了。”
  温别桑马上盯住了他。
  承昀道:“菜要凉了,我去吃点。”
  要对付没心没肺的温别桑,还是要适当的摒弃自己过分的良心和道德感。因为温别桑永远都不会共情别人,这是他的天性,他天生只会索取,而不懂给予。
  如今温别桑对他的喜欢,和喜欢庞琦、或者任何一个对他特别好的奴才,也许没有任何区别。
  温别桑坐在床上没有动,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承昀用完了晚膳,让人将碗筷收拾了去,叫了热水进来洗脸。
  温别桑就像闻到腥味的猫,热水刚一进来他便凑了过来,站在承昀面前,仰着脸闭着眼睛,等他帮忙擦脸。
  承昀忍俊不禁,浸湿帕子,先把他伺候好,温别桑睁开眼睛,道:“大夫有说你什么时候可以好吗?”
  又在问了,承昀一开始还很感动他的关心,可此刻感受着自己行动不便的身体,他不免开始怀疑,温别桑究竟是关心他更多,还是希望他赶紧好起来继续为他当牛做马。
  每次受伤醒来,他都不在……
  他对他的关心想必也只是对牛马的关心而已。
  “不清楚,内伤倒是还好,可以自我调理,可外伤就有点麻烦了,稍不留神就会裂开,估计还要再休养半个月……如今我身子未好,便要给你当奴才,说不准,咳咳,一个月也说不定。”
  温别桑的表情非常担忧:“竟然要这么久。”
  “嗯。”承昀眉头鼓包,一本正经。
  当天晚上,温别桑便翻来覆去,时不时抬头看他一眼。
  承昀闭着眼睛,由着他在身边翻腾,他清楚,温别桑的关心根本不会持续太久,果然,亥时过半,他便安静了下来,呼吸很快平稳了下来。
  自打承昀醒了之后,他倒是没有再半夜哭过,每天偎在他身边睡的很香,因为有时睡着的时候是扭着脖子看承昀的角度,估计是弯到了喉咙,还会打起闹人的小呼噜。
  承昀不得不半夜伸手,将他脖子抻开。
  这日他依旧睡的很沉,承昀睡不着故意捏他的脸蛋,也没能把人吵醒……
  当然,主要也是因为下手太轻。
  承昀的伤口开始愈合,里面外面隐隐有些发痒,睡得比较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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