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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梦我(古代架空)——乔柚

时间:2024-07-30 08:47:45  作者:乔柚
  承昀躺不下去,他缓缓坐直身体,道:“周梓……”
  “我不姓周。”温别桑立刻纠正,道:“我姓温,我叫温别桑。”
  承昀并未在这个问题上多加停留,寒声道:“你知不知道,孤现在就可以送你去刑部,判你个终身监禁。”
  “有什么区别。”温别桑道:“我本来就在被你通缉。”
  “孤通缉你是为了杀了你。”
  “那你何时将我交给刑部?”
  “……”承昀又缓了下,勉强跟上他的思路,冷道:“送你去刑部,你也活不了。”
  温别桑抿了下嘴唇,到底还是忍不住,为自己辩解道:“我不是妖怪,我也不会妖术,更不可能每天去梦里骚扰你,你根本就是抓错人了。”
  承昀自然清楚他不是妖怪,梦妖之说本就是无稽之谈,但见他如此害怕,还是故意诘问道:“你若不是,怎么会与他长得一模一样?”
  温别桑似乎是看到了生路,当即认真思索了起来。
  很快,他找出一个原因:“你定是从哪里见过我的样貌,所以梦中才会……”
  话音未落,承昀的就像吃了苍蝇一样喉头一哽,恨道:“你当自己是什么东西,能让人见上一面就念念不忘?”
  温别桑不明白他怎么突然又生起气来,道:“我的意思说,我也许只是你梦里妖怪具象化的一个载体,你只是无意识将他代入了我的样子。”
  承昀表情更加难看:“你当自己是天仙呢,孤会因为见你一面,就将春……那妖怪的种种行为,代入你的样子。”
  温别桑凝望着他,平静又清澈的眼眸里倒映着承昀阴郁的脸。
  “太子殿下。”他开口,再次声明:“您不觉得,比起和我拥有同一张脸的人每天化身妖怪入梦侵扰,我说的那些才更合理吗?”
  “合理?!”承昀被气笑了:“你觉得孤因为见了你一面,就每天在梦里被你羞辱,被你作践,被你骑在脑袋上作威作福,这种事更加合理?你当孤有脑疾?!你当孤是自愿甚至渴望做那些梦的?!你当孤本性就是如此下贱?!”
  “……”他脸庞越来越扭曲,温别桑心中骇然,下意识朝后方挪了挪。
  他盯着像是要扑上来撕碎自己的家伙,调整了一下情绪,低声道:“您是太子殿下……那,那只是个梦罢了。”
  “只是个梦?”承昀一下子贴了过来,双目直勾勾的盯着他,一字一句地道:“你真该庆幸,那如今还只是一个梦,否则,你绝不可能如此完好无损的呆在这里。”
  温别桑垂下睫毛,按捺住自己过分敏感的泪腺,再次用镇定的口吻道:“虽然我不知道您在梦中究竟遭遇了什么,但,那只是一个梦,我,天下所有人都不可能那样对您的……”
  “当然不可能。”承昀心平气和的将贴过来的脸收了回去,表情冷漠的道:“但即便是梦中,你也不该那样欺辱孤。”
  温别桑只觉得无比荒谬,他道:“但梦中欺辱您的妖孽,也并非是我……”
  “孤说是你,自然是你。”
  “……”温别桑还从未见过如此无理之人,他不禁发起抖来,瞪着面前的荒谬之人,道:“你只是做梦而已,并未受到任何伤害,可若因此报复到我身上,于我来说却是无妄之灾……”
  “那又如何。”承昀睨他,道:“如今还只是开胃菜,待孤回去之后,还要刮了你这张漂亮的脸,在你耳后那颗黑痣上打个铁烙印,再用铁刺穿透你的琵琶骨,将你挂在房梁上……”
  见他抖得越来越厉害,承昀越发愉快:“还要在你脚底烧一盆炭,慢慢炙烤你那双让人讨厌的双足,那热气一开始大抵只是烫,时间长了就能将你脚底都烤熟……”
  “啪嗒。”
  温别桑扭过了脸,额头抵在马车角落。
  豆大的泪珠从眼眶里滚落了出来。
  承昀终于按捺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
  太妙了!想起自己在梦中对那张脸的诸多迷恋,对那颗痣的爱不释手,甚至于不惜蹲在他脚下为其浣足的蠢样。承昀只觉得拨云见日,阴霾俱散,连呼吸都畅快了许多。
  果然是他的梦境出了问题,他此刻无比笃定,如今头脑清晰,神台清明,不为任何美色驻足的人才是真正的自己!
  车子缓缓来到了盛京城外。
  承昀全然不觉得困倦,拿过桌子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了杯水,就着他的泪眼品起茶来。
  他好似明白了梦妖为何要戴幕离。
  他似乎很难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将脸藏起来,就不会有人看到他的表情。承昀一路追过去只见他机灵的左右逃窜,还当他是飘逸潇洒的江湖客,追到手里才发现如此不堪一击,脆弱至极。
  马车平稳地停在了太子府门前,等在门前的一行人很快迎了上来。
  下人放下脚踏,庞琦则恭敬的候在一旁,等待太子下车。
  车内,温别桑已经褪去了泪眼,静静缩在最里侧,睫毛湿润。那张脸实在长得太好,即便面无表情,只看那微微泛红的鼻头,也让人觉得我见犹怜。
  这便是梦中蛊惑自己的尊容。
  承昀如今脑子无比清醒,他自信绝对不会为对方勾引,如今良好的状态甚至让他感觉面前的景色简直赏心悦目。
  这妖孽的魅力也不过如此。
  若是能让他每日哭上一壶,岂不更能证明自己的定力?
  有了接下来的安排,承昀心情越发的好。车门打开,他先一步跨出去,发现妖孽一动不动,也不生气,而是似笑非笑的逗弄:“愣着干什么,等孤抱你啊?”
  温别桑既不说话也不看他,但身体却十分抗拒地缩了一下。
  抗拒……
  承昀眯了眯眼睛。
  不顾等着扶他下车的庞琦,忽然一个旋身,复又钻入了马车。
  温别桑当即朝里面去,却被他强势地勾住了腰:“怕什么,孤还能吃了你不成?”
  温别桑瞪着他,眼睛里晶莹闪烁。
  承昀止不住勾起唇角,一边强行把他抱出来,一边道:“好了,别哭了……再动就把你摔死。”
  前一句和后一句的语气相差极大,连庞琦都被吓得皮肉一紧。
  温别桑自然一动不动。
  承昀很满意他的老实,他抱着温别桑下了马车,后方规规矩矩地跟着以庞琦为首的几个下人。
  “如今已过子时,孤也不是铁人,今晚就先不跟你玩了。”
  他踢开了寝榻旁侧的一扇门,将他放在床上的动作甚至堪称轻柔。
  温别桑被放下,拿一双眼睛警惕地审视着他。
  承昀俯着身,被他看的忍俊不禁,轻声细语道:“明天见。”
  他笑的极其和善,但眼神里闪烁着的微光却暴露了内心的不怀好意。
  温别桑目送他身影离开,听到那声音重新变得冷漠:“好好盯着,若让他跑了,唯你等是问。”
  温别桑垂目,凝望着自己被缠的紧紧的双腕。
  他身上其实还有一些机关未被搜去,只是如今双手被捆,腿又暂废,再多的机关都是白搭。
  但不管怎么样,最好今晚就能离开,以这位殿下的荒谬无常,明日还不知道要怎么折腾他。
  这是一个靠西的厢房,室内布置非常简单,没什么特别豪华的物品,应当只是个下人房。
  温别桑刚才进来的时候发现此处乃太子寝殿,戒备远比太子府的外墙更为森严,更别提,那宫无常还在门口特意加派了人。
  无论如何,还是要试上一试……
  就在这时,房门忽然被轻轻敲了两下,温别桑立刻抬眸。
  一个戴着三山帽的圆脑袋探了进来。
  这人身材矮胖,脸庞圆润,笑起来显得和蔼可亲,正是方才在门口迎接承昀的庞琦。
  “周公子。”他手里提了一个食盒,很快打开摆在小方桌上,道:“都这么晚了,您应该还没吃东西吧,奴才准备了一些吃的,您多少吃一些,免得晚上饿醒。”
  他摆好了,又把小方桌搬来了温别桑的床榻,目光落在他被捆住的双手,道:“不然,奴才喂您?”
  温别桑看着他和那道士同款和善的表情,反应半晌之后,缓缓冒出一个:“?”
  这府里的下人,怎么都不随他们的主子?
 
 
第06章 
  温别桑不理解庞琦此番举动的意义,但对方的示好却让他看到了一线希望。
  “我叫温别桑。”他再次向这位对自己流露出友善的近臣纠正自己的名字,庞琦马上改口,道:“温公子。”
  温别桑将双手递到他面前,道:“你可以帮我解开吗?”
  庞琦表情为难,道:“并非是奴才不愿,只是若给殿下知道了,奴才怕是性命不保。”
  他接着又道:“不过若是公子有其他需求,比如热水沐浴之类,奴才是可以满足的。”
  他满含期待,特别希望能为温别桑做点什么。
  温别桑顿了顿,道:“他打伤了我的腿。”
  庞琦:“!”
  太子是真不信邪啊!
  他忙道:“可否让奴才瞧瞧伤势?”
  温别桑点点头,庞琦便上前撩开了他的下摆,当即倒吸了一口凉气。
  一个硕大的血瘀自小腿下方及踝之处蔓延,脚踝上方已经被血瘀和肿胀覆盖,难以辨认出原本的样子。
  两只腿脚皆是如此。
  倒不是他从未见过如此重的伤势,但这可是太子未来的心上人呐,固然本人如今十分抗拒,可所有知道此事真相的人都对他的梦境预知能力深信不疑。
  凡其所梦,必会发生。
  难怪他天天在梦里当牛做马……
  庞琦急忙止住想法,安抚道:“看上去应该没有伤到骨头,奴才这就去拿些药油,最多五日,定能消肿。”
  温别桑倒也不必非要消肿,只要暂时能走路就好,他立刻点了点头,道:“多谢给使。”
  “哎,公子客气了。”
  庞琦麻溜地跑了出去,刚到药房,就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楼道长。”他立刻道:“你回来了?怎么不回房休息?”
  楼招子平静地道:“我有个徒弟崴到了脚,拿瓶药油给他擦一下。”
  接着问庞琦:“庞给使这是……”
  “哦,庞可不小心摔到了胳膊,我也拿点药油去给他抹一下。”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拿起药油出门,然后同时在十字回廊上前往了同一个方向。
  肩膀相撞,再次对视一眼。
  多年相处的默契让他们当即明白了彼此的心思。
  楼招子沉声道:“你也相信……”
  “连续两个月变着花样梦到同一个人。”庞琦低声道:“鬼才不信。”
  两人达成共识,同时向前。
  楼招子道:“其实在殿下绘出他的画像之时,我就猜他不会那么轻易被杀。”
  庞琦:“也就是外面那群傻子,真当殿下会剥他的皮要他的命……”
  楼招子:“他一天不死,我就相信一切终会发生。”
  庞琦:“在梦境应验之前,你我要极力阻止殿下的冲动之举,可千万不能让他做了后悔之事……”
  “不求如今无过。”
  “但求来日有功。”
  继续向前,楼招子主动分享情报:“听齐侍卫说殿下让我去安魂,我特意自作主张备了个棺材,这么厚的,太子妃当时看到那副棺材显得十分满意。”
  “我比较惨,方才端进去的饭他是一口没动……”
  “其实我还寻人重新刻了个碑,本想在上面为太子以儿婿的身份留个名……”
  “你疯了!”庞琦当即道:“若是给如今的殿下瞧见,你有十个脑袋都不够砍的!”
  “这不是还没说完么,只是想着,不过后来我也担心适得其反,就只加了个婿,后面留了白,待一切尘埃落地,多加两个字也方便。”
  庞琦十分羡慕:“你有好多机会……”
  楼招子:“……罢了,今日上药之事还是你自己去吧。”
  虽然已近丑时,温别桑却一点睡意都没有。
  他安静地等了一阵,庞琦终于气喘吁吁地小跑着回来了。
  他虽然是个给使,但到底是贵人手下贴身的给使,重活轮不到他做,一双手养的比舞刀弄枪的太子殿下还要白嫩。
  他先是备了盆水将温别桑的脚放进去烫了烫,而后重新放回床上,将药油重重搓在掌心,随后小心翼翼地按在了他的腿上。
  温别桑微微动了一下,庞琦急忙道:“很疼吗。”
  温别桑摇了摇头,只是按上来的时候有些疼,但那块皮肤在对方的掌心下很快热了起来。
  肿的那么高,庞琦也没敢大力去揉,只轻轻搓了一阵,态度用心至极。
  “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庞琦自然不可能告诉他真相,他随口道:“公子不必放在心上,这对奴才来说只是举手之劳。”
  温别桑也分辨不出他究竟是虚情还是假意,但无论如何,对方的的确确帮到了他,便道:“多谢。”
  得到他的道谢,庞琦显得十分高兴,但他很快克制住了自己的情绪,道:“那公子,您可还有别的吩咐?”
  温别桑摇了摇头,又道了声谢,庞琦便点头哈腰的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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