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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梦我(古代架空)——乔柚

时间:2024-07-30 08:47:45  作者:乔柚
  “听上去好浮夸。”
  “这话不要让千帆听见……”
  “我已经听见了!”宋千帆收拾妥当从里面出来,气道:“你们几个快点起来,这里我要收拾一下,常星竹!”
  常星竹仰起脸,宋千帆顿了顿,指了指里面,小声道:“你去把太子叫醒,此女怕是我大舅哥的心上人,总不好去偏殿见她。”
  常星竹还未开口,最里面趴着的人便缓缓坐直了身体。
  他披着长发,衣衫凌乱,表情看上去相当清醒:“心上人?”
  “不是吧,我这么小声他都听得到……”宋千帆直起身体,道:“正是,我前段时间便已经收到了大舅哥的书信,他说近日可能会有一个呆呆怪怪不肯露脸的人过来找我,让我一定务必帮他照顾好此人,信中语气关怀备至,颇为宠爱,应当是心上人没错。”
  几个人都看着他。
  承昀慢吞吞道:“哦。”
  “孤再去隔壁睡会。”
  戚平安从榻上下来,依然裹着被子,问:“他到底怎么了?”
  “不知道啊。”常星竹道:“昨天半夜突然去敲我的门,说要喝酒,我就带他来这儿了,你们俩也都看到了,进门就喝,一个字也不说。”
  满脸写着,我跟你们知道的一样多。
  “行了行了。”宋千帆道:“你们快点走,我要接待大舅嫂了。”
  常星竹和戚平安一起来到里间,太子正靠在墙边的躺椅上闭目养神。
  戚平安朝那墙根处的躺椅看了看,又看了看朝南向的小露台。
  常星竹:“怎么了?”
  “我记得那躺椅不在那儿啊……”
  “你记错了吧。”
  “不可能,这里跟我家一样,怎么会记错。”
  承昀定定看着两人。
  常星竹拖着戚平安朝里头走,道:“他睡躺椅,我们睡床。”
  “桑姑娘!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
  温别桑没想到宋千帆会亲自出来,他颌首,道:“我有事请你帮忙。”
  “……”难怪谢令书特别在信中提过,此人不太会说话,让他见了面多多担待。
  哪有客套都不客套一句,直接请人帮忙的。
  宋千帆也是八面玲珑,马上道:“咱们里面说。”
  温别桑与他一起往里面走,步伐轻巧地迈上阁楼。
  方才一地的凌乱已经收拾妥当,宋千帆请他在椅子上坐下,并命人奉上茶水,道:“姑娘不介意的话,可以摘下面纱,喝杯茶水暖暖身子。”
  温别桑环视一周:“值得信吗?”
  宋千帆:“……”
  他挥了挥手,所有侍女立刻退下。
  温别桑又道:“隔壁可还有人?”
  “……”宋千帆道:“都是可信之人。”
  “我要说的事情很重要,谢令书信你,我也信你,其他人,我不信。”
  常星竹和戚平安挤在一起,低声道:“我怎么听着,好像有点耳熟呢?”
  “谁?”
  “一时想不出来,就是这软乎乎的语气,有点熟悉,声音好像对不太上。”
  “你们。”门口的珠帘被掀起,宋千帆指着他们,道:“去那边屋。”
  戚平安只好和常星竹一起爬起来,宋千帆环视一圈,又走过去,小声道:“太子呢?”
  两人示意,宋千帆回头,这才发现珠帘旁边的墙根处还有一个。
  他忙走过去,“殿下,您听到了,我嫂子要跟我说很重要的事情。”
  承昀神色冷冷的。
  宋千帆恳求:“大概是我们谢家的家事,要不,您避避?”
  “你们谢家。”承昀哼笑一声,宋千帆莫名感觉脊背发毛。承昀撑起身体从躺椅上起身,低声道:“你要听他的秘密,最好做好心理准备。”
  宋千帆多机灵,马上跟了上去,道:“殿下,似乎知道一些?”
  “孤只能告诉你,他所图之事,可能会拖累你全族。”
  宋千帆浑身一颤,瞳孔放大,忙又拦住他:“那此事,我到底该不该听?”
  “你能为了谢家去死吗?”
  “……”宋千帆表情变幻了一阵,喃喃道:“我。”
  “若做不到,便不要听,你宋氏身为皇商,有些事,还是不要涉足的好。”
  他径直朝拱门走,三步之后,宋千帆忽然拽住了他。
  他眼神有挣扎,还有恐惧,期间漂浮着一缕颤巍巍的坚定:“若,我能呢?”
  承昀意外扬眉。
  “看不出来,宋小东家还有如此血气。”
  “你,你别揶揄我了。”宋千帆看上去要哭了:“殿下,我可以为了谢家豁出命,可我全族不行啊,这忙我到底该不该帮,能不能帮,我……扛不扛得住?”
  他语气中带着些试探。
  承昀登时笑了。
  不愧是宋小东家,寥寥几句话,就听出自己和妖孽交情匪浅。
  “若你想帮,那便帮吧。”承昀的目光穿过珠帘,凝望着被墙挡住的身影:“有什么事,孤来担着。”
  厅内,温别桑静静地坐着。
  在他后侧挂着一只百灵鸟,正在低头喝着水。
  温别桑留意着周围的动静,却并不能捕捉更多,耳畔皆是安静。
  宋千帆终于走了出来,带着笑容,道:“姑娘久等,如今这楼里只你我二人,有什么事快请说吧。”
  “我要说的事情很危险。”
  “无碍。”
  “可能会牵扯你全族。”
  “无碍。“
  “……”
  宋千帆目光温和,眼底是一片让人安心的底气。
  温别桑只知宋家是皇商,却并不知何人能给他这样大的底气。
  他顿了顿,道:“周家双胞胎的生辰宴,是否由醉仙楼安排?”
  “这个自然。”宋千帆道:“这盛京但凡有头有脸的权贵办宴,基本都会与醉仙楼合作,宴席当日,厨子帮工,丝竹歌舞,基本都是醉仙楼统一安排,我们和盛京的乐悠坊常有合作。”
  “能把我安排进去吗?”
  “……您进相府是?”
  “炸相国府,杀周苍术。”
  宋千帆出了趟门。
  扶着护栏,他深吸了一口气。
  揉了揉有些发疼的心脏,再深吸了几口。
  不远处的窗户打开,太子半侧着身,面无表情地看了过来。
  那眼神在这一瞬间给他的不是底气,而是威胁。
  敢撂挑子,就死定了。
  宋千帆扭脸又回了厅里。
  抱着琴收紧到发白的手指缓缓放松,温别桑目光澄澈。
  宋千帆道:“敢问桑姑娘,准备以何身份入府?”
  “琴女。”
  “这把琴是您的?”
  “是。”
  “看上去,很新啊。”
  “嗯。”温别桑说:“今天刚买的。”
  “您的琴艺想必很好?”
  “嗯。”
  “不然。”鬼使神差,宋千帆多了句嘴:“弹两下来听听?”
  温别桑从容拨动琴弦。
  “铮——”
  常星竹和戚平安同时睁开了眼睛。
  “铮铮铮——”
  常星竹撑起身体,坐直:“平安,你听到了吗?”
  “叫停吧,我等酒囊饭袋的命也是命。”
 
 
第24章 
  琴声被叫停。
  说话的是常星竹:“能不能别弹了!大清早的杀猪啊!”
  宋千帆反应很快:“他不是在说你。”
  温别桑抚着琴弦, 对自己的琴艺也产生了一丝动摇:“想是我多年未练,技艺生疏。”
  “敢问您上次弹琴是……”
  “十五年前。”
  “您多大了?”
  “十九。”
  宋千帆点头:“能理解,能理解。”
  他思索着, 竭力在脑中寻找措辞。
  温别桑又道:“母亲说我在琴艺上极有天赋, 只是我年幼不爱此道, 故而未曾精进,但捡起来应当不难。”
  “……那会儿我娘也总夸我哪哪都棒。”
  “什么?”他说的太小声,温别桑没有听清。
  “没。”宋千帆道:“姑娘在琴艺上,确实,有些天赋, 只是,与乐悠坊准备的曲谱, 可能……不太契合……”
  “还有半月, 我可以与她们一同练习。”
  “您除了琴艺,可尝试过别的乐器?”
  “我娘擅琴。”温别桑想了想,道:“其他的我没有接触过。”
  宋千帆道:“你有没有, 长大之后, 被你娘夸的,技艺……?”
  “我双亲已经去世。”
  说话之间, 浓睫被水痕沾湿。
  宋千帆一下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那个, 你,你坐一会儿, 我去问一下,稍坐稍坐……”
  “殿下,您听到了吧。”靠窗的阁楼上, 宋千帆坐在承昀面前,道:“不是我不帮她, 这,琴女,她是真干不了。”
  昨晚饮酒过多,承昀头痛欲裂,不断按着发痛的太阳穴,道:“你帮不了最多不能给你大舅哥交差,跟孤说个什么劲儿。”
  “我……”宋千帆敏锐捕捉到了‘大舅哥’三字的真谛,正色道:“其实谢大哥并未在信中明说,只是我没想到来的会是个姑娘,就想着,也许是的吧……不过我不确定啊,殿下,要不,您过去跟她聊聊?”
  承昀停下动作,用不慎明晰的眼睛看着他,醉酒后的眼眸有些倦意与迷蒙,但宋千帆还是品出点什么。
  幽暗的,沉寂的,若午夜深海起伏的浪头。
  “他……”
  ——“你却不配。”
  承昀偏头,微拢着眼睛躲避冬日的暖阳,道:“他还不配孤亲自去见。”
  宋千帆:“依殿下的意思,我应该将她打发走。”
  承昀指了指拉高的卷帘,宋千帆上前放了下来。
  光线透过卷帘在脸上留下条条阴影,承昀道:“他可还有别的技艺?”
  “问了,说没有。”
  “跳舞,唱歌,耍剑,花棍,杂技……”
  宋千帆去了厅内,温别桑道:“不会。”
  “不然扮成仆役?”
  “普通仆役能接近周苍术吗?”
  “不好说,到时候能在正殿上服侍的很可能都是周家的老人,扮成醉仙楼的帮工,只能保证可以进入相府。”
  “我真的不能做琴女吗?”
  “……”
  在承昀沉思的时候,宋千帆锤了锤来回奔跑的腿,满脸愁容:“殿下,您真不考虑跟他面对面谈吗?”
  “孤什么身份,他什么身份,如何见得。”
  宋千帆坐在凳子上歇脚,给自己倒了杯茶,道:“这句怎么回?”
  “半个月,他若当真有心,也许学得会。”
  “可我怀疑他连宫商角徵都分不清。”
  “实在不行,易容吧,给他找个哑琴,跟大家一起弹,也分不出来。”
  醉仙楼也有独特的保暖方式,几趟下来,宋千帆已经满头大汗。
  气喘吁吁地撑着桌子站在温别桑旁边。
  温别桑用手给他扇着风,道:“如此一来,乐悠坊的姑娘便都知道我是在滥竽充数。”
  “那确实瞒不了。”宋千帆一手撑着腰,一边把脸靠近他的手,道:“可你完全无一技之长,其他的你装都装不了。总之先这么安排着,你这几日试着练练,若还行,就拿好琴,实在不行就拿哑琴,对外就说你对相府哪个少爷有情,存心攀附,也说得过去。”
  “嗯。”温别桑继续给他扇着风,宋千帆一时没了话,逐渐有点不好意思,主动离开道:“那,你可有琴师,要不要我帮你安排一个?”
  “好。”
  “不用扇了,累坏了吧,待会儿一起用个餐。”
  “不必了,我想抓紧时间回去练琴。”
  宋千帆送他下楼,临近月门的时候,温别桑轻声道:“烦请小东家代我多谢那位高人。”
  宋千帆心头一虚,温别桑已经在月门前转身,眼眸干净纯良:“千万为我保密。”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宋千帆急忙拱手,道:“这个自然。”
  温别桑颌首,抱琴远去。
  后方,皇太子徐徐行来,宋千帆收回视线,语带犹豫:“殿下,这桑姑娘,话里有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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