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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梦我(古代架空)——乔柚

时间:2024-07-30 08:47:45  作者:乔柚
  “见了相爷老子还能活着出来吗?!!!”
  街道上的人群纷纷闪避,男子一头扎进了一个巷子,在里面横冲直撞。
  他跑的腿肚子抽筋,满头大汗,整个人已经有点头晕眼花。
  但太子府地牢的印象实在过于可怖,他完全不敢停下。
  他一边跑,一边左右转动眼珠,猛地看到了一面画着红色火焰纹的墙,那火焰看上去不太精致,但火头很旺,能看得出确实是把火。
  火焰旁边还有一个红色箭头。
  男子大喜,急忙跑了过去,一路跟着箭头,来到一个支着梯子的死胡同里,一把掀开了一个垃圾筐的盖子。
  里面赫然放着五颗核桃,还有一张百两银票。
  “雷火弹,知道怎么用吗?捏住这里,听到咔哒一声,马上扔出去,小心把自己炸死。”
  伴随着几声轰然炸响。
  男子抓起银票,窜上梯子,一跃而下。
  太子府,承昀凝望着跪在脚下的黑影。
  “所以,你们眼睁睁看着他从太子府出去,然后,一去不返?”
  “我们和相府的人一样。”黑影嗓音沙哑粗粝:“都一直守着客栈外面,并不知道里面究竟发生过什么……带着幕离的人只要出门我们便紧随而去,没想到,人早就被换过了。”
  “他住的客栈,有没有可疑之人进出?”
  “我们一直跟着幕离行动,未曾多加留意。”黑影低声:“倒是有几个蒙面的江湖女子进出,却也称不上特别可疑。”
  江湖女子,也有不少不愿坦露相貌的,或者貌美担心引起觊觎的,更甚者,有些人只是将面纱作为装饰物。
  简单来说,正常得很。
  沉吟之中,齐松上前一步,主动坦白,道:“是温公子主动找到属下,说要放了张旭,属下想着该问的也都问过了,就自作主张……”
  戴着白玉韘的手指抬起,齐松噤声。
  他看得出来,太子的心情非常不好。
  这里是盛京,是他的眼皮子底下。
  还是在他派出去了暗影的情况下,人居然消失了。
  “张旭身边一直有人跟着,若殿下需要,即刻可以将人捉回。”
  白玉韘在指间转动,太子神色被阴影笼罩,语气平静:“码头那边有什么情况?”
  黑影没有说话,齐松道:“除了今日有人去火焰纹的船上提了一车焰火,其余没有任何异样。”
  “何人去提的?”
  “是公子前两日去的那个烟火铺。”
  “那船靠岸这么久,今日才卸货?”
  “听说,是因为年关,城防查得严,许多东西进不来。”
  “理由完美。”承昀称赞。
  “殿下。”齐松听出他话中蕴含的戾气,道:“公子消失,应当不是针对您,他,他不是一直说,有事要做吗?”
  “孤也不是气他。”承昀语气阴森:“孤气的是,手下居然养了这么一堆废物,连个不会武功的人都看不住。”
  齐松默然。
  黑影沙哑的嗓音再次响起:“温公子一点武艺也无,却能从三名训练有素的暗影手下脱身,此等聪慧机敏,世所罕见,属下甘拜下风。”
  承昀挑眉,唇角上扬,眼底溢出几分笑意。
  “这倒也是。”
  还能这样?
  齐松道:“属下亦甘拜下风。”
  “行了行了。”承昀道:“都起来吧。”
  “齐松,你把留守码头的人撤回来,十银,你且暗中搜寻他的下落,注意避着点相府的人,不要扰了他的计划。”
  “是。”
  “明日,孤亲自去烟火铺瞧瞧。”
 
 
第21章 
  烟火铺的后院里, 穿着淡青衣衫的人正在认真洗脸。
  粉黛与唇脂被擦去,露出一张干净而有些泛红的面庞。
  温别桑又拿起手巾,仔仔细细地擦了一阵, 鬓角和额头的发丝都被润的濡湿。
  门口传来两声敲击, 掌柜的低声道:“老板, 东西运进来了。”
  温别桑起身,从里面走出来,掌柜的垂首,将檀木珠手串递了过来,道:“您的信物。”
  温别桑将手串戴在腕上, 走出门。
  院子里停了两辆马车,宽大的油布掀开, 上面全是剪裁整齐的烟花炮筒, 满满两车,带着胶压的纸筒,还有硝石与硫磺的味道。
  “这两车, 都是要送去相府的?”
  “正是。”掌柜的随了烟火铺的名字, 唤长风,姓陈, 答复道:“和相府约好了, 十一月初交货,好在您回来的及时, 否则我们便要违约了。”
  “嗯。”
  素白手指抚过上方的胶压纸筒,温别桑的语气和表情一样平静:“人都安排好了。”
  “所有的烟花投放师都是我们的人。”陈长风低声:“烟花炸开的时候,相府肯定一片大乱, 该死的人,一个都跑不了。”
  “此事之后, 从君子城到盛京的所有烟火铺都要关停,可找好了去处?”
  “老板放心,只要能留下一条命,到哪儿都饿不死。”
  说着,他忽然想到了什么,从兜里取出一封信,道:“随着那船一起来的,谢城主的信。”
  “谢应书。”温别桑咕哝,拿起来展开,有些意外。
  陈长风看他表情,道:“城主说了什么?”
  “宋千帆……”温别桑道:“他说他与这人有些交情,此人在盛京人脉极广,让我遇到什么困难,可以找他帮忙。”
  “宋小东家?”
  “你认识?”
  “不认识,只是去醉仙楼吃饭的时候见过几次,宋家世代皇商,除了酒楼之外,还会做一些军用,和常家交往甚密。”
  温别桑想起来,道:“常家,不是在北疆吗?”
  “是,但他们的战士穿甲都是宋家所制,说起来常家和太子……”
  他忽然一顿。
  在太子梦妖的事情出来之前,他并没有见过这位君子城来的大老板,自然也不知道,老板会如此年轻,还如此貌美。
  从君子城到盛京,这一路的烟火铺全部都是这位焰老板的产业,所有的焰火都是他一手调制,尤其是这次运来的蓝色焰火——
  他们都清楚,这次打着蓝色焰火准备送去相府的,其实是一大批威猛的火器。
  能同时造出美丽的焰火与危险的火器的人,会长得何等模样,即便在君子城,也总有人议论纷纷。
  两日前,温别桑一袭裙装,在他面前露脸的时候,他还在想焰老板竟然是个女子。
  直到对方洗净了脸,他才终于明白,为何本来约好的时间,老板会迟到这么久。
  ……敢情是给那混账太子抓去了。
  “老板。”陈长风想起来,道:“您被太子抓去,怎么也不与咱们通个信儿?”
  “通不了。”温别桑道:“差点死了。”
  陈长风一皱眉,道:“不然把他太子府炸了。”
  他们都是君子城派出来的,对谢城主还算有些敬重,可对亓梁两国的皇室,却没有半点敬畏之心。
  “先把相府炸了再说。”温别桑转身进了里间,道:“这两日我会扮成女子在铺里走动,对外让他们喊我桑姑娘。”
  “是。”陈长风说罢,又道:“太子那边若是有人来寻怎么办?”
  “不会的。”
  “啊?”
  “他让我滚的。”
  “他居然让您滚?!”陈长风一脸震惊。
  这狗太子真是有眼无珠。
  温别桑回了屋里,躺在床上又展开信看了看。
  宋千帆……
  这不是常星竹在冰场之时认亲的人吗?怎么会与谢令书有关系。
  不过说他人脉广,倒是没有说错。
  此人是皇商,认识常星竹,常星竹与承昀是表亲,可以说是撘上了将军与太子。
  另一边,他还认识戚小侯爷,戚小侯爷的母亲是青阳公主,青阳公主是今上的亲妹,是承昀的亲姑……
  温别桑忽然觉得哪里不对。
  怎么感觉从宋千帆的关系谱里往上走,每次都顺到宫无常那里?
  不过,若是一切顺利,倒也用不到宋千帆帮忙。
  温别桑把信装好压在枕头底下,闭上眼睛沉沉睡去。
  离开太子府之后,他总算能一觉睡到天亮,也不担心会突然有人扑过来要吃了他了。
  翌日,温别桑睡到日上三竿,听到前方铺子外面传来各种叫卖的动静。
  热热闹闹的一天又开始了。
  十一月初,雪在屋顶堆着,温别桑坐在窗前的镜子旁,对着镜子描了描眉,抹了一些唇脂,让自己的面容看上去更加姝丽。
  随即挑了个水蓝色的长裙换上,如此一来,若是有人来到后院,就会一眼看到此处有女眷。
  但凡有点君子之风的人,都会懂得非礼勿视。
  接着,他取出一个碾子,往里面倒入了一些黑色物体,慢吞吞地碾了起来。
  “桑姑娘。”陈长风见到他的门开,便快步走了过来,刚到门口就猛地退了出去,隔了好远,问:“您,一大早的……做火·药啊。”
  “做喷火龙。”温别桑见他害怕,停下了动作,眼眸干净,道:“你有事吗?”
  “没事,就是想问您饿不饿呢,我去买点吃的。”
  “铺子有人吗?”
  “有伙计看着呢,您放心。”
  “那我要两个包子。”温别桑想了想,又道:“还有稀饭。”
  “哎。”陈长风点点头,准备走的时候,又回头来,轻声道:“老板,咱们这儿周围街坊多,有一点动静都听得清清楚楚,若是给城防的人听到爆破声,说不定会影响计划。”
  温别桑点头,道:“你放心,我有分寸,不会炸的。”
  他说罢埋头又碾了起来,陈长风固然相信他的分寸,却也还是忍不住担忧。
  那可是火·药啊……
  陈长风买了包子,顺便用带去的碗舀了稀饭,回来的时候,便见到一个头戴金冠,身穿锦衣的金贵人正靠在柜台前,随口问:“现在还能订到蓝色焰火吗?”
  伙计的摇头:“今年的已经全部订出去了,马上川洺水就要结冰,年前不会再有焰火往这边送了。”
  “不能走陆路吗?”
  “都是易燃物,陆路颠簸,隐患多,速度还慢,我们的焰火一向都是走水路的。”
  “听说是从君子城运来的?”
  “正是,所有的蓝色焰火一律都是出自君子城焰老板之手,如今这世上除了他之外,还没有第二个能调制出蓝色焰火的人。”
  说起这话,伙计一脸与有荣焉。
  掌柜的对他笑一笑,继续往后面走。
  金贵人从柜台上直起身体,道:“后头有客人?”
  伙计的忙道:“是老板的侄女,这两日过来探亲的。”
  “嗯。”承昀道:“这两日刚来的?是老板亲侄女吗?”
  伙计的莫名其妙,道:“不知道,掌柜的让喊她桑姑娘。”
  承昀忽然笑了。
  “年前其他焰火还能订吗?我府上马上有喜事,想热闹一晚上。”
  伙计的又一次看了眼他身上的衣物,道:“一晚上啊,那可需要不少呢。”
  “嗯,得上千桶吧,有这么多吗?”
  “有有有,蓝色的没有,但是其他的多着呢。”
  “你们仓库在这儿?”
  “在后头,我领您去看看。”
  一边带着他往里走,一边说:“不过这边仓库小,我们在城郊还有一个大仓库,您要的货肯定都能有,要是您确定在我们这儿订,交上定金之后,我们还能免费为您试放,喜欢哪种放哪种,保证所见所得,童叟无欺。”
  院子不小,东南住人,西边放货。
  一个水蓝裙装的女子半挽着发,正坐在院子前的小桌旁,勤勤恳恳地啃着包子。
  四目相对,停了下来。
  “哎,你怎么把人带后院来了?!”掌柜的急忙挡在了温别桑面前,伙计马上解释:”这个客人马上要结婚!要放一整夜的焰火呢!得订上千桶,大手笔啊!”
  温别桑继续在后面吃包子,还低头喝了口稀饭。
  “结婚啊。”陈长风道:“确实是大喜,恭喜恭喜,不过这仓库也没什么好看的,前面都是有样品的……”
  “有理。”承昀一下子停下了去仓库的脚步。
  陈长风刚松一口气,就见他径直走了过来。
  马上又打起精神:“这位客官,我们这是私宅,您这样怕是有些不合礼数吧?”
  一边说,一边调整角度挡着温别桑的身影,却发现这客人竟然直接走向了他身畔的一颗迎客松。
  那树树冠平整,伞盖错叠,若苍龙凌波,在寒冷的冬日里意境十足。
  将这破旧的小院都衬出了几分优美。
  “这树不错啊。”
  陈长风拍了拍温别桑,后者端着碗往里面去。
  “好树配美人。”承昀转脸,目光落在他身上,道:“不知美人愿不愿意在这树下坐上一阵,容孤作一幅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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