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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梦我(古代架空)——乔柚

时间:2024-07-30 08:47:45  作者:乔柚
  他应该说红色黄色绿色蓝色,而不是产生这些颜色的矿物源。
  帷帐内,承昀发出一声阴谋得逞的低笑。
  温别桑捏着书页,生气地扭脸看去,床帏已经被拉开,太子的笑意满面的脸一下子钻了出来,猝不及防的靠近让两人鼻尖都触在了一起。
  温别桑顿时向后远离,却一不小心动作过大,一下子坐姿不稳,从台阶上跌了下去。
  承昀一把抓住他的手腕,重新将人拉回来,却看到他眼眶又有点红,甚至手腕也在微微发抖。
  像是被气的。
  “……”这么敏感的吗?承昀莫名其妙,不过他已经扳回一局,倒也没有非要乘胜追击,当即轻哼一声,大发慈悲地松手道:“读书吧。”
  温别桑并不觉得他没有直接点破是因为想要放过自己,相反,他觉得宫无常一定是想到了什么更坏的事情来对付他。
  一定是周玄对他说了什么……
  他们是一伙的……
  说不定他已经知道了自己此次回盛京的目的。
  温别桑脸色青白,又逐渐趋于冰冷。
  平静无波的声音读书声传来,承昀将帷帐掖在床头。看着他冷冰冰的脸,嘀咕了一声什么,眼皮开始打架,他很快沉沉睡去。
  昨日妖孽给他读书的时候倒是没有做梦,可今日竟又梦到了对方。
  只是这一梦,做的显然不是时候。
  帷帐深深,烛光斑驳,帐子上落着两道层叠的身影。
  他将有些热切的吻落在妖孽手腕上的疤痕上,虔诚而痴迷地亲吻他的掌心和指尖。
  脚踝也未曾放过,只是一路向上,绵延到了腿根。
  他极其厌恶这样的自己,看那副昏头昏脑的样子,没有人会相信那是他宫承昀。
  他再怎么喜欢一个人,也断断不会露出这样荒唐的、痴缠的、沉沦的姿态。
  那姿态让他觉得羞耻,屈辱,甚至恶心。
  他怎么可能会露出那种痴迷到不堪的神色,他真想一巴掌将自己拍死,免得继续这样活在世上丢人。
  往日他做梦的时候,均是一分为二,一个清醒一个沉沦,可今日,似乎有些不同。
  他看到被他托起的纤白的腕,看到弹性圆润的腿肉上留下一连串的濡痕,看到那双红润的唇瓣被牙齿轻轻撕咬……
  诡异地,有了些许的冲动与代入感。
  温别桑坐在床边,有些困倦地揉了揉眼睛。
  忽然发现一直安静沉睡的宫无常有了些许不安。
  偏头看去,对方的眉头皱了起来,鼻头也出了一层薄薄的细汗,白皙的面容上也染上了些许红痕。
  他仰起了脖颈,扭脸朝里面偏了偏,忽地又扭过来,伸手将领口拉开了一些,露出同样泛着薄红的锁骨,和强韧结实的胸肌。
  温别桑:“?”
  做噩梦了?
  凸起的喉结用力滚动了一下,皇太子似有些难耐地舔了一下嘴唇。
  温别桑有些茫然地望着他,迟疑着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手里的书。
  略作思索,他举起手里的书,轻轻为对方扇了扇风。
  斑驳的烛光被一阵微风吹灭,梦境陷入一片黑暗,承昀猛地睁开了眼睛,他大口地呼吸,瞳孔湿润而涣散地凝望着床顶。
  温别桑把书收了回来。
  书页合拢的哗啦声将承昀的意识唤回,他循声将目光移到温别桑的脸上。
  殿内烛光昏暗,坐在床畔的人一片朦胧,惊世五官在灯下变得细腻柔和,与梦中一般无二。
  承昀神色迷离地缓缓伸手,指尖快要碰到对方的脸颊时,一道冷淡的嗓音传来:“您做噩梦了。”
  承昀的目光落在他手里的书页,倏地像是明白了什么,瞬间从床上坐起,然后一把拉过被子遮住自己的身下,表情竟是一时有些惊惶。
  温别桑:“……是梦到我了吗?”
  承昀呼吸急促,猛地朝他瞪了过来。
  他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眼尾是红的,耳朵也是红的,又羞辱又愤怒一般,好半晌才咬牙道:“滚。”
  “……”
  温别桑撑起身体,转身离开了寝殿。
  迈过屏风,他扭脸朝里面看去,还能听到太子殿下依旧急促而惶惑的呼吸。
  微弓的身影透过朦胧纱帘,显得狼狈而迷惘。
  温别桑收回视线,扶门迈出寝殿。
  ……我在梦中,到底对他做了什么啊。
  竟然把不可一世的皇太子殿下,吓成这般模样。
 
 
第13章 
  温别桑一夜未眠。
  从寝殿回来之后,他便将自己右手腕上那串刻有火焰纹的檀木珠拆散,只余一个带有回形刻纹的珠子和红色绳子一起扣回手腕。
  天蒙蒙亮的时候,院子里传出庞琦的声音:“殿下,冬日露寒,多穿两件衣吧。”
  “不用。”
  温别桑听到利刃出鞘之声,知道他这是又要去练剑。
  宫无常的规律作息,与他的荒谬作风完全不同,若温别桑不是那倒霉的梦妖,单是对方每日晨起练剑这一点,都能让他认可对方身为储君的勤勉。
  天色越来越亮,承昀在旭日之下收起青锋,静静在后院站了好一阵。
  “殿下,殿下?”叫了足足两声,他才回神,道:“嗯?”
  “该用膳了。”
  承昀把长剑丢给一旁的齐松,转身走向回廊。
  穿过回廊之时,他的目光朝小屋看了几息,又无声地收回视线,面色有些不自然的僵硬。
  温别桑从他开始练剑的时候就醒来了,他坐在窗户后面,掩住左耳用右耳聆听,努力捕捉着对方的脚步从回廊转向饭厅的动静。
  确定他前往了饭厅,温别桑也未曾掉以轻心,他总觉得这不太符合宫无常的性格,他应该一大早过来踹门怒骂自己这个胆敢入梦惊扰他的妖孽才是……
  直到午膳之后,一直在做心理准备的温别桑才终于听到了他让庞琦带来的话:“殿下寻公子过去,说是有正事相谈。”
  谈话的地方是书房,倒也是正式的紧。
  为防止再被太子看不顺眼,温别桑只让下人帮忙把他抬到了书房门口。
  自己扶着门走进去,便见一向衣冠不整的太子殿下冠服端严,体态端正,袍子在身前铺的平平整整,表情也是一派端庄持重,整个人显得相当一丝不苟。
  温别桑把腕上那条仅剩一颗珠子的手绳取下来收在袖子里。
  缓步走过去,扶着腿在他对面的小几旁坐下。桌上正摆着一个木盒,盒子里全都是对方从他身上搜走的东西。
  “核桃们。”温别桑很高兴能再次见到它们,但却没有伸手去拿。
  承昀手中转着一盏玉杯,杯中茶液清澈,语气平静:“这些雷火弹是不是出自你手。”
  温别桑摇头。
  玉杯被放在唇边,承昀小抿一口,道:“你若愿意为孤做事,孤可以饶你不死。”
  温别桑看着自己的核桃们,道:“你把那个串串还我,其他的都留给你,可以吗?”
  “你要带着那串核桃去死吗?”
  温别桑坐在对面,怔怔看他。
  承昀表情平静,眼眸幽深,看不到任何情绪显露。
  温别桑捏了捏小弩,眼睛落在自己的核桃上面,慢慢道:“你想让我做什么。”
  承昀露出笑容,捏起玉壶倒了杯茶,亲自递了过来。
  温别桑错开他的手指,捏着上方把茶接在手里,听他道:“去雷火营为孤研制火器,孤可以保证,你我之间,仅有这一层关系,其余恩怨一笔勾销。”
  温别桑双手托着那盏玉杯,垂着睫毛想了好一阵,才道:“我不能留在盛京。”
  “雷火营距离盛京百里之遥,你去了之后,可以不回盛京。”
  温别桑的手指擦过杯沿,好半晌才道:“你从哪里听说我会火器。”
  “周玄。”承昀不再绕弯子,道:“孤对你当年做出的那个定时机关很感兴趣。”
  温别桑陡然将目光盯在他的脸上。
  承昀表情没有任何变化。
  温别桑的的手指克制地朝小弩的扣压机关靠近,道:“我可以把机关图纸给你,你另外找人去做,我只为你做这一件事,你把那串核桃还我,放我离开,并保证再也不会通缉我……”
  “你只做一件事,就想换来这么多好处?”
  温别桑哽住。
  宫无常到底还是宫无常,固然披上衣冠,本质也还是恶鬼。
  承昀牵了牵唇,道:“你去雷火营的话,可能十天半个月也见不到孤一次,这对你来说应当是好事。”
  “……我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不可能留在这里。”
  “你的事情不重要。”
  温别桑呼吸微紧,他的目光再次落在盒子里,承昀随他一起望去,缓缓伸手将那串核桃拿起。
  那核桃壳表面光滑浆亮,看上去应当已经佩戴许久,想必是主人的贴身爱物:“这对你来说很重要?”
  “算很重要。”
  “算?”
  “是我娘留给我的遗物。”温别桑道:“但是没有我的命重要。”
  “看的出来,你确实很惜命。”承昀掂了掂那串核桃的重量,道:“你娘是亓人?”
  话落,他便微微一顿。
  对面的人还保持着方才的表情,但情绪似乎已经遭到了重大冲击,泪珠滚滚而落。
  但这次,他没有像往日那样移开目光,而是定定地与他对视,“不是的,我娘不是亓人。”
  承昀屏息,拇指擦过光滑的核桃壳,淡淡道:“那周苍术为何要杀她?”
  温别桑似乎被问住了。
  “为什么……”他不断地落着泪,下颌和衣襟很快被泪水浸湿:“周苍术,为什么,要杀我娘……”
  他表情迷茫,但宣泄的泪水却像咆哮的河流,承昀还从未见到有人可以哭的这样厉害,说一句稀里哗啦也毫不夸张。
  他皱了下眉,道:“罢了,孤可以将这串核桃还你,作为交换,你暂且将图纸拿出来。”
  他递回核桃,温别桑却没有去接,他垂着殷殷泪眼,嗓音低软:“之后呢?”
  “之后的事情之后再说。”
  “你还是不肯放过我……”
  “孤好不容易抓住你,自然不可能轻易放过你。”
  温别桑微微发着抖,不知是否是因为提起自己的双亲,他的嗓音中隐隐有几分绝望:“就算我帮你做事,对你唯命是从,可你还是随时可以杀了我。”
  承昀很意外他悟性如此之高,倨傲道:“你倒是聪明了一回。”
  他瞥了一眼对方可怜兮兮的脸,缓缓坐直,发慈悲道:“话虽如此,可你若是乖乖……”
  乖乖听话,孤自然不会伤你。
  “砰——”
  他没能把话说完。
  电石火光之间,承昀只看到了他抬起的右手,耳闻一道机扩之声,便条件反射地侧头,耳朵一阵刺痛。接着是小型的爆·炸声,是什么东西打在石柱上的动静。
  随着他侧身的同时,温别桑已经移动手臂,手中那把乌黑的小弩露了出来,正好对着他的脸。
  承昀不得不拧腰,眼睁睁看着一个刻着火焰纹的木珠贴着他的鼻子擦过去,直到背部重重摔在地上,他还不敢相信,这妖孽,竟然想要杀他。
  扭脸看去,温别桑已经第三次将小弩对准他,泪痕斑驳的脸上,是近乎麻木的冰冷。
  “砰——”
  第三颗弹珠朝他射来,承昀艰难地翻身,身法却没能快过小弩的冲力。
  耳畔传来爆破的声响,干净的长袍瞬间灼开一个孔洞,手臂传来一阵冲击的剧痛,承昀抬脚,重重踢在了他的手腕上。
  乌木小弩被踢飞出去,温别桑也被带的跌落地面。
  他立刻朝小弩扑去,脚踝却被人抓住,整个人被拖过去,一只手卡住了他的脖子。
  四目相对,温别桑看到他眼中蔓延的浓浓血丝,看上去尤为骇人:“你敢行刺——”
  此刻,外面已经传来奔走之声,似乎有一小队人在飞速集结。
  承昀呼吸急促,温别桑一手去掰自己脖颈上的手,一手从袖中摸出半指长的刀片,狠狠往那只手上刺去,语气艰难:“该杀……炸死你,咳——”
  “殿下——”
  庞琦刚一跑进来,就嗅到了一股硝龙的气息,迎面的柱子上炸开一个拳头大的孔洞,太子表情阴沉地坐在榻上,一条手臂的袍子上已经被鲜血浸染,左耳处有一道明显的擦伤,垂在膝头的手指也在不断地滴落鲜血。
  他当即大惊失色:“来人呐,快,快传——”
  “闭嘴。”
  庞琦立刻捂住嘴,后知后觉发现室内还有一个人。
  那人已经躲到了桌子底下,正在不断地小声咳着,正是被他们当成未来太子妃的温别桑。
  他浑身发软,噗通一下跪了下去,将冷汗淋漓的额头贴在地面。
  齐松快步奔到书房门前,听着里面的动静,挥手制止了巡防卫的靠近。
  他缓步走进去,也被面前的一幕震得眼前一黑:“殿下,您的伤……”
  “对对,殿下您受伤了,奴才去,去去去拿药……”
  “让楼招子处理,不要惊动宫里。”
  汗水沿着头皮滚动,庞琦颤颤巍巍地退了出去,一路狂奔。
  事到如今,他已经不敢再随便断言,今日之事,谁也不可能保得住温别桑的性命。
  太子的梦,竟当真出了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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