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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梦我(古代架空)——乔柚

时间:2024-07-30 08:47:45  作者:乔柚
  “今日本来就是陶冰玉之过,如今她已经伏诛,此事便可揭过,父皇也只会念你一时糊涂,不会随意取你性命。”
  楚王下意识去看陶冰玉,后者的身躯已经不尽完整,周身一片漆黑,几乎已经辨认不出原来的面目。
  周苍术道:“她可是你亲生母亲,如今就死在宫承昀手里,这般仇恨,你能轻易揭过?”
  楚王双目通红,嘴唇不断颤抖。
  “烨儿。”永昌被几个禁军架着,道:“城防都在你手里,只要你愿意与承昀共同抗敌,便可戴罪立功,免除一死。”
  “你母亲一生受他们压迫,如今又中了他们的诡计,你想清楚。”周苍术道:“究竟是你母亲本就有罪,还是他们用心险恶?”
  楚王呼吸急促,手指用力攥着。
  “皇兄。”承昀再次开口,一字一句,道:“你一开始,当真是想谋反吗?陶冰玉私制劣银你真的知情?上次截杀,是你想杀我还是周苍术想杀我?他让你安排人去北疆的时候,你真的知道他想做什么?你们合作这么多年,你对他知道多少,他又对你了解多少?此次若是我们没有逼得太叔真现身……”
  “楚王。”察觉他看自己的眼神出现犹疑,周苍术直接打断了承昀的话,道:“你想清楚,这么多年来,是谁在帮你?如果没有我的话,你能走到今天这个地步吗?”
  承昀接着刚才的话,掷地有声:“如果今日你当真轻易的将我们杀了,你觉得周苍术会主动带太叔真来见你吗?他心中究竟打的什么主意,你清楚吗?他有没有可能在你我残杀之后转手捅你一刀?否则他为何不提前将太叔真……”
  太叔真挥手投出一把飞刀,承昀拢着温别桑躲过,对方冷冷道:“承昀太子,你我较量一番吧。”
  “还是我来与你较量吧!!”
  突如其来的声音让温别桑抬头,旋即惊喜:“谢令书!”
  谢令书自宫殿上方飞身而下,双目盯着太叔真,开口道:“蛇手剑。”
  “上次意外伤在你的剑下,叨扰太子府多日。”
  “今夜,便拿你性命给阿桑做贺礼吧。”
 
 
第83章 
  信号弹打出之后, 城防的一干官兵分别从不同方向,按照原计划飞速朝着宫城赶来。
  百姓们纷纷避向两侧,看着骑兵如狼似虎, 奔袭而去。
  皇城里面烟花声中夹杂着阵阵炮响, 感觉不对的商家已经早早关门谢客。但并不是盛京所有的百姓都有这样的敏感度, 外面游荡的依旧不少。
  可城防营的异动还是让不少人察觉到了不对,随着骑兵们奔向皇宫,后方的百姓有的开始收拾自己的小摊,有的开始催促客人准备打烊,有的则直接拆装门板。
  这股紧张的气氛感染了不少人, 百姓们很快像鸵鸟一样钻回巢穴,只敢躲在窗户内窃窃私语。
  宫外的雷火营众面面相觑, 显然没想到机关雀会竟然会坠落。
  谢令书与太叔真交战正酣, 太叔真明显有些急躁,攻势越发猛烈。
  这厢,承昀还在试图说服楚王:“你和太叔真合作, 即便当真能够登基, 可你堵的住天下悠悠众口吗?”
  他很清楚,城防营的加入将对整场战斗起到决定性的作用, 否则雷火营即便火器再多, 只怕也难免死伤。
  “他如今迫不及待想要逼你倒戈,无非是觉得你胜算渐大。”周苍术沉沉道:“你为庶多年, 如今正是翻身的唯一机会,你当真要为了所谓的旁人之言,让自己的余生, 继续笼罩在宫晟的阴影里吗?“
  这话让楚王缓缓抬起了头。
  承昀的脸色沉了下去:“皇兄,你不要一步错, 步步……”
  “我什么都是错的!”楚王的眼睛红了起来,“我母妃错的,我出生是错的,如今我只是想要得到本该属于我的东西,为何也成了过错?!”
  承昀沉默,温别桑已经皱眉,道:“什么是你的东西?”
  “我才是长子!”楚王瞪着温别桑,道:“我分明比他还要年长两岁,我从小就被母妃教导要讨皇祖父还有父皇的欢心,我努力了,可是他呢!”
  他指着承昀,道:“他还没有出生的时候,皇祖父就为他准备好了一切,从他降世的那一刻,整个天下似乎都成了他的私有物,春霖夏雨秋霜冬雪,所有的好事似乎都是承昀太孙的功劳……他凭什么?!皇祖父甚至还为你改了年号!!他在临终之前竟然要破例让你称帝,你凭什么?!!”
  “宫承昀。”他怒吼:“你凭什么?!”
  “凭他是皇后生的。”所有人都因他爆发的情绪而震撼之时,温别桑依旧冷漠:“凭你母妃是个坏女人,所以你自然也是个坏种。你有什么好不满的?若不是皇后慈悲,你能活到你那坏娘把你生下来?你能成为楚王?你和你娘一样都是养不熟的白眼狼,皇后处处忍让,却只养成了你们的贪婪无度,你娘活该死,谁先使坏谁该死!”
  “温别桑……”楚王怒意升腾,承昀伸手按住了温别桑的手,后者毫不犹豫地躲在承昀身后,只露出的一只眼睛依旧冷漠无情:“是你娘先给皇后下毒的,是她先有了杀心,可惜贪婪有余智慧不足,现在被炸成了稀巴烂都是她活该!”
  “温别桑——!”楚王暴怒拔刀,飞身冲来,承昀当即提刀迎挡,两人转瞬过了几招,楚王踉跄着后退了几步。温别桑马上笑了起来:“亏你还有脸说比承昀大上两岁,你自己想必也清楚吧,即便不论出身,你的资质也差了他十万八千里,即便你再虚长百岁又如何?”
  楚王脸色扭曲至极,温别桑哼哼地笑,承昀无奈看了他一眼,又面对楚王,道:“阿桑小孩子脾气,你不要与他一般计较……”
  “呵。”楚王气的扭曲起来:“我不与你们计较,反正,你们都要死在这里。”
  宫外忽然传来一声炮响,一眼看去,黑烟滚滚,显然是雷火营已经和城防卫交上了手。
  承昀眸色微沉,楚王已经再次走向永昌,他抓住对方肩膀,用了力气,眉带戾气,道:“父皇,请写禅位诏书。”
  承昀抬步,温别桑却忽然拉住了他,嗓音小小:“让学人精吃点苦头。”
  永昌眉头紧锁,神色间仿佛已经不再认识这个儿子。
  楚王无声闪躲了两下他的眼神,用力抿了一下嘴唇,逐渐坚定了下来,道:“父皇,请写,禅位诏书。”
  “轰——”
  前方的宫墙猛然倒塌,周苍术条件反射地朝那边看去,看到城防营的骑兵破除万难匆匆冲来,立在了他们身后。
  他心神稍定,楚王则强硬地将笔塞在了永昌的手里,拿着他的手按在了纸上,再次咬牙:“父皇,不要逼我。”
  “事已至此,你们还是束手就擒吧。”周苍术开口,却忽闻风中传来一声轻笑。
  那笑声极轻,在此刻的炮火与两军对垒之中,却仿佛山间扫过的清风一般格格不入。
  周苍术条件反射地转身去看,却只见到一道黑影急速闪过,他瞳孔收起,又闻一声笑来,骑兵下的马匹不安地走动,步兵也都不自觉地感觉脊背发寒。
  一片不安的动荡之中,忽闻一声惨叫,伴随着咔的一声,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个士兵脑袋被人折断,脖颈边缘拉伸出可怖的裂痕。
  温别桑已经明白了什么,眸中划过兴奋的光。
  又是一声惨叫,又一个城防营兵无声地倒了下去。
  周苍术也意识到了什么,猛地看向这边,道:“你们竟然把她放出来,你们疯……”
  他霍地张开双臂,身影后倾,一脚蹬地,飞速朝后退去。
  下一秒,那扑面而来的凛冽的寒风便化成了一道黑影窜到他面前,黑影追着他,唇角微微上扬,雪白的长发披散而下,苍白的脸庞隐隐可以看到青色的血管。
  “周苍术。”
  那只手抓住了他的胸口,他甚至来不及将其挥开,整个人便被一把抓起,不受控制地被抛到了空中。
  他扭脸去看,申悦容微笑着站在一旁,双目之间带着猫逗老鼠一般的玩味,下一秒——
  “砰!”温别桑将小弩改良后的大弩拿起,不等火弹击中空中的身体,便再次勾动拨片,“砰砰砰砰砰砰!!!“
  六枚火弹挨个冲击着空中的身躯,每一下都溅起水洼般的血花。
  等他放下了小弩的时候,周苍术的身体也重重落在了地上。
  温别桑呼吸急促,一把夺过承昀手中的长刀,疾步冲了上去。
  周苍术的身体落地,下一秒,微微弹起的身体便猛地被狠狠刺了一刀。
  他哇地呕出一口鲜血,睁眼看到了上方温别桑清澈而饱含恨意的双目。
  这一刻,他仿佛忘记了一切,一把将长刀拔出,再狠狠刺了上去,第二次刺穿了对方的手臂,周苍术咳了一声,依旧看着他的眼睛。
  这双小鹿一样单纯干净的眸子,此刻就像水洗一样,泛着薄薄的泪光,温别桑第二次将刀拔了出来,他双手握着刀柄,再重重刺了下去,伴随着一声啜泣:“你杀我爹娘!!”
  周玄缩在柱子后面,楚王从盾兵的护卫中抬眼去看,皇后不知何时走了出来。
  “杀我爹娘!杀我爹娘!杀我爹娘!!”
  每喊一声,都重重刺下一刀。
  豆大的泪珠落在了周苍术的脸上,身上,他看着面前身上仍然留着自己一线血脉的孩子,看着他晶亮的眸子水光淋漓,仿佛最清澈的湖水,湖底却藏着彻骨的恨意。
  恍惚间,仿佛看到了那年春日,对方和周峤一同回府,于相府长廊遇到。
  “阿桑,快喊大父。”
  小家伙朝母亲身后躲了躲,只露出了一个脑袋,脆生生地叫:“大父。”
  “杀你!杀你!杀你!”
  那张干净中带着好奇的小脸,在此刻和疯狂的恨意交叠在了一起。
  周苍术呛咳着笑了起来。
  最终还是栽在了他的手里。
  这孩子心狠手辣的个性,真是随了他。
  长刀一下又一下的穿过周苍术的身体,拔出又刺入,拔出又刺入,就像当年那高高举起重重落下的棍子,温别桑哭的越来越狠,手下也越来越不留情。
  周苍术已经一动不动。
  温别桑却始终没有停下,他不知疲倦地疯狂地刺着,砍着,劈着,口中发出一阵啊啊呜呜的呜咽。
  有人来到了他身边,温别桑什么都顾不得,他依旧不断地劈砍,嫣红的鲜血溅到他的脸上,身上,直到他的手腕被人握住:“周苍术死了。”
  温别桑像是回神,又像是依旧处在梦游之中,他倏地扭脸,就像一种本能一般,锁定了一个柱子。
  那后方,颤巍巍地探出了周玄的脑袋。
  和温别桑冷硬而僵直的目光对视的一瞬间,他忽然发出了一阵惨叫,手足发软地从前方跑了出去:“不,不,不要过来……”
  温别桑盯着他的身影,忽然挣脱了承昀的手掌,像兔子一样从对方身边窜出,蹬蹬蹬追了上去。
  那夺命的脚步声让周玄双足更软,他一时跑得更快,但温别桑此刻的速度仿佛突破了极限一般,很快追到了他身后。
  婚服在行走间被风吹起,温别桑双手举起沾满鲜血的长刀,重重对着他的背影劈了下去。
  周玄一下子扑到在地上,惨叫着转过身来,下一秒,温别桑便第二次举起了刀,一点都没有给他求饶的时间,狠狠挥了过去。
  刀刃一下子卡在了对方的颈骨上,温别桑用力拔了一下,眼泪疯涌,他一只脚踩在了周玄的胸口,拼命地抽着刀。
  周玄唇间汩汩流着血,双目涣散地望着他,温别桑却哭喊了起来:“承昀……”
  有人来到他身后,握住他的双手,伴随着一股刀刃刮骨般刺耳的声音,长刀以不可抗拒的力道横推,缓缓将对方的头颅割了下来。
  温别桑顿时像脱力一般,眼前一黑,朝后倒了下去。
  眼前被迷雾覆盖,他一时分不清黑夜与白天。
  他在迷雾之中不断摸索,整个世界似乎只有他自己的声音:“爹,娘,承昀?”
  他茫然地环顾着四周,感觉自己似乎处在一片虚空之中。
  爹是什么,娘是什么,承昀……又是什么?
  他呆呆往前,仿佛已经失去了所有的思考,只是出自本能地不断走着,寻找着。
  承昀……
  他忽然大哭了起来,哭声被整个空间吸收,他只知道自己在哭,却不知道自己为何要哭。
  哭累了,又站起来,继续寻找,可还是想哭,止不住的哭。
  一边哭,一边寻找。
  找爹,找娘,找承昀。
  他走啊走,走啊走,迷雾终于消失了。
  他左右看着,发现这是一个干净的小院,院外种着一颗桑树与一颗梓树,里面则有几间干干净净的木屋。
  他推门进去,先是看到了一个容色清丽,穿着粗布衣裙的女人,对方正端着碗从里面走出来,一看到他便道:“终于舍得回来了,还不去洗手,吃饭。”
  “阿桑回来了?”一个男人走了出来,笑呵呵地道:“快看,我给你们煮了热腾腾的胡辣汤。”
  温别桑来到井边,在水盆旁洗着自己的手。
  身边忽然走来了一个人,和他一个盆洗起了手,温别桑仰起脸,对方也抬眸望他。
  他发现面前的人衣服正在改变,从一袭布衣,逐渐变成了华贵的锦衣,发上的布带也在缓缓转变成华美的金冠,而平静的眼眸,则正在转变成担忧与深情。
  眼角余光处,田园小院正在缓缓退去,被奢华精美的宫殿一点点替换。
  温别桑忽然低下了头,田园小院挤走了宫殿,对方的袖口挽着,是布衣的形状,他静静地洗着手,然后转过去,走到桌前。
  对方也很快走了过来,四个人占据了四方桌的四个角,男人给他夹菜,道:“多吃芹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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