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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血族,不是Alpha[穿书]——聿时

时间:2024-07-30 08:46:07  作者:聿时
  郁溪没收, 垂眸思忖片刻问道:“你知道附近哪有药店或者诊所吗?”
  “知道,从南边2号门出去就是。”
  郁溪微微点头,“帮我买一些消毒棉签,还有消炎止痛的药,剩下的是报酬。”
  “好嘞,您把地址给我,等下给您送到楼上。”
  郁溪留下具体门牌号,沿着宣奕走过的小路跟了上去,他一直走到凉亭都没见到人影,四周雅雀无声,偌大的人工湖平静如一潭死水。
  忽然,桥上的路灯下似有人影闪过,郁溪绕到对面,赶在宣奕离开前把人截住了,他们面对面站在桥头,看彼此的眼神却很陌生。
  宣奕移开视线,弯腰坐在冰凉的石阶上,微微屈膝,“你是来看我笑话的吗?”
  郁溪不答,看到宣奕这样他没有一丝一毫报复成功的快感,但为什么要来这里?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别装了,你不累吗?”宣奕嘴角噙着讽刺的笑,微微仰头,“这样精彩绝伦的演技用在一个毫无价值的人身上,实在多此一举。”
  “别说话。”郁溪俯身与他平视,指尖轻轻按住他的嘴唇,“你喉咙伤成这样,别说话了。”
  宣奕偏头躲开他的手,一言不发。
  “我不是在同情你。”郁溪站起身,双手插进口袋,嗓音和缓,“你有权利恨我、报复我,至于能不能成功,要看你的本事。”
  宣奕的笑声嘶哑难听。
  那些爱得死去活来的狗血剧本在这一刻简直弱爆了,现实是郁溪不会对仇人的儿子产生任何怜悯,宣奕不会对吸血鬼猎人手下留情,哪怕过去的感情是真的,在他们这种人眼里也不值一提。
  “可惜……”你眼前的真相都是假的。
  宣奕轻叹一声,后半句消散在湖水的涟漪里。
  此刻的郁溪还不知道,有一份要命的录音已经静静躺在他办公桌上,等待迎接第二天清晨的腥风血雨。
  宣奕在桥上吹够了冷风,回到家刚好碰到保安在门口鬼鬼祟祟,他恶作剧似的突然出现在他身后,“喂,你在干什么?”
  “卧槽!你走路没声音啊!”保安捂着胸口,递上来一个白色塑料袋,“这是郁总让我买的药。”
  “哦。”宣奕随手接过,然后丢进了楼道里的垃圾桶。
  保安:“……”
  人类的药物对他没有任何作用,何况这点伤口如果不是他有意控制,回来的路上就已经愈合了。没用的东西,扔了就扔了,这保安什么表情?
  关上门后,宣奕听见那人嘀咕了一句“不识好歹”,紧接着是拨通电话的声音,不用想也知道他打给谁,宣奕懒得再听,找了件干净的睡衣进了浴室。
  衬衣直接进了垃圾桶,热气一寸一寸向上蔓延,偶然瞥见镜子,宣奕才发现小臂上的伤口竟然完全没有愈合的迹象,经过热水的冲洗,创面边缘微微外翻着。他忽然想起系统曾经的提醒,如果任务一直完不成,这具身体就会彻底转变为人类,伤口的愈合速度变慢便是征兆之一。
  郁溪刚系好安全带,转头便接到了保安的电话,大约十几秒后,他疲惫地按了按眉心,嗓音微哑,“知道了。”
  这一趟,他不该来。
  *
  第二天上午,宣奕被门铃声吵醒了。
  门外的人锲而不舍地按了半个小时,终于等到开门,宣奕昏昏沉沉地站在门口,眼皮沉得要命,勉强看清来人是谁,“你……”
  他一开口,根本发不出声音,索性放弃了。
  “你嗓子怎么回事?”
  谢星洲表情没有丝毫不耐,上下打量他片刻,低声道:“我还以为你不想见到我。”
  宣奕轻轻摇头,侧身让他进来,谢星洲跟他来到客厅,看见密不透风的窗帘以及满地的空酒瓶,站在那儿半天没有反应。
  “随便坐。”
  宣奕勉强发出气声,整个人陷进沙发里,有气无力,“找我有事?”
  谢星洲恍然回神,点头后又立马摇头,沉吟片刻后说道:“我……就是有点担心你。”
  宣奕本着非必要、不说话的原则,回给他一个安慰的笑,可惜配上这张憔悴的脸实在什么说服力。
  忽然,谢星洲飘忽不定的视线有了落点,他豁然起身,走到宣奕身前,“你的脖子!”
  宣奕意识到什么,往上扯了扯睡衣的领子,不想多做解释,可是偏偏谢星洲不依不饶,非要一探究竟,纠缠之间两人的胳膊不小心碰到一起,刚好撞到伤口,宣奕条件反射倒吸一口气。
  谢星洲立即不敢动了,他手足无措地僵在那儿,眼神焦急,宣奕身上穿着长衣长裤,除了脖子以上和脚踝以下,浑身包裹得严严实实,他不敢想象那些看得见的和看不见的伤究竟有多少。
  宣奕实在受不了他那一副要哭的表情,主动挽起睡衣的袖子,艰难说道:“就这两处,没多大事。”
  “你都不知道处理伤口的吗?!”
  谢星洲看见那红肿起来的伤口,整个心脏都揪成了一团,他环顾四周语气焦急,“有医药箱吗?碘伏?棉签?”
  宣奕摇头,平静地开口:“门外的垃圾桶里可能会有。”
  谢星洲认为他在开玩笑,甚至有些无可救药,“伤口已经发炎了,必须去医院才行。”
  “我要睡觉。”宣奕搂着抱枕,不肯配合。
  谢星洲观察他的状态,突然把手放在他额头,冰凉的触感让宣奕下意识往后躲,谢星洲蹙眉,嗓音清冷,“你已经发烧了,我现在就给助理打电话,带你去医院。”
  宣奕没有回应,才一会儿的功夫,他就陷入了睡眠。
  生病对于吸血鬼来说实在是罕见的体验,从他诞生以来,只有饥饿和濒死两种状态,所以当他在纯白的房间醒来,手背上插着透明的管子,让不知名液体缓缓流进身体时,宣奕第一反应是好奇。
  “你醒了?”
  病床前的谢星洲散着头发,身后沐浴着阳光和花香,米白色风衣勾勒出优美的肩部线条,看向他的目光隐藏着担忧,宣奕嘴角微动,他连忙出言打断,“医生说你声带受损严重,需要好好休息,最近一个月能不说话就尽量不要说话。”
  宣奕微微点头,移动目光看向裹着白色纱布的手臂,谢星洲细心解释,“伤口也处理过了,不能碰水。”
  “星洲,梨汤来了。”
  助理拎着保温杯进来,余光偷偷瞥了一眼病床上的宣奕,凑到谢星洲耳边小声低语了两句,后者脸色没什么变化,只是轻微点了点头。
  他们低估了宣奕的听力,这种级别的悄悄话可不是他故意偷听的。
  助理走后,谢星洲盛了一碗梨汤,白瓷勺碰撞碗壁发出清脆的声响,宣奕微微抬眸,看见一截白皙的手腕,“你不用……”
  宣奕已经能够发出声音了,只不过嗓音犹如砂纸摩擦铁锈般难听,他见谢星洲面色微变,但还是坚持说了下去,“你不用浪费时间在我身上,工作更重要。”
  “没关系,我最近不忙。”谢星洲把勺子放在唇边,轻轻吹了吹,“医生说最近饮食要清淡,你尝尝这梨汤会不会太甜——”
  “我都听到了。”宣奕打断他,笑着接过碗一饮而尽,“谢谢,快去吧,小助理该等急了。”
  谢星洲垂眸片刻,果断作出决定,“我晚上过来看你,有什么需要直接给我打电话。”
  “你的电话不都是助理在保管吗?”宣奕故意逗他。
  谁料谢星洲一本正经地摇了摇头,从衣袋里拿出一只全新的手机,一贯清冷的眼中闪过一丝俏皮,“我买了备用机,新号码已经发给你了。”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宣奕朝他竖起大拇指。
  郁溪昨晚一夜没合眼,早上依旧能够按时去上班,他的时间计算得分毫不差,什么时间出发,经过哪些路段,提前避开拥堵,准时到达公司,毫不夸张地说,他的人生每一步都经过周密的计算,不容许有任何行差踏错。
  员工们见到他像往常一样打招呼,郁溪拎着笔记本电脑微微点头,快走到办公室门口,李勘行色匆匆地朝他走来,脸上神色激动,“郁总,你之前交待我去查那对夫妻和栾家的联系,这件事有眉目了!”
  “是吗?”郁溪的表情波澜不惊,脚步不停,“我记得这件事是昨天刚交待的,李秘书的工作效率越来越高了。”
  “哈哈……”
  李勘尬笑两声,扶了下眼镜,“或许是那对夫妻慌不择路,这才露出马脚。”
  郁溪眼神微凛,单手推开办公室的门,留给李勘一个冷漠的背影。
  “李秘书,进来说吧。”
 
 
第30章 
  这间办公室和它的主人一样, 陈设简单,风格冷淡,郁溪待在这里的时间比在家还多。因此, 他坐下的第一眼就扫到了办公桌上陌生的录音笔。
  李勘亦步亦趋地跟了上来, 等他在郁溪面前站定,后者已经若无其事地移开了视线,录音笔摆放的位置并不显眼, 再加上平时开会经常用作会议记录,这东西出现在这并不突兀。
  郁溪一眼注意到是因为这支笔不是他惯用的牌子, 而整个公司没有任何一位员工敢把私人物品无故落在他办公桌上。
  他克制得了自己的目光,却无法克制脑海里纷乱的联想,李勘在他面前说了很多, 他一个字都没有错过, 但就是无法连成完整的句子。
  “郁总, 我费了好一番功夫, 总算找到栾家和宣家过去那些纠葛。”
  “原来那些传言都是真的, 栾家和宣家不只有过生意上的往来,还有着过命的交情。”
  “据说两家的老爷子曾经是战友,而且宣奕小时候救过栾家小少爷的命。”
  熟悉的名字唤回郁溪的思绪, 他抬眸露出些许疑惑。
  李勘见引起了他的注意, 也不卖关子,“栾易早年的行事风格和现在大相径庭,生意场上得罪了不少人, 有一次, 他那个宝贝儿子在放学路上让人给绑架了, 宣奕在校门口一直没等到人,第一时间找门卫报警、查监控。”
  “因为发现及时, 多方配合之下,绑架案很快有了突破,警方迅速锁定嫌疑人位置,可让人没想到的人,绑架犯非常偏激,几近癫狂,为了确保人质的安全,警方只能派人去谈判。”
  郁溪眼皮轻轻一跳,睫毛低垂着,静静等他说完。
  “栾易担心他儿子的安全,自告奋勇就要去谈判,但他太招仇恨了,警方担心引起绑架犯的逆反,商议后决定派出谈判专家。”
  “可那个绑架犯实在太警惕了,谈判专家无功而返……”
  小孩子清亮的哭声越来越哑,听得人揪心,正当众人束手无策时,宣奕站了出来,他只比栾玉泽大一岁,身上却有着不符合年纪的冷静,“让我试试。”
  “不行。”警方毫不犹豫地否决了这个提议,怎么能让一个小孩儿以身犯险,“这是谁家的孩子,家长呢?”
  “只有我,能让绑架犯放松警惕。”小小的宣奕攥紧了拳头,眼神坚定,“里面的人是我弟弟,我答应过要保护他。”
  在场的大人都愣住了,小宣奕深吸了一口气,弯腰从缝隙中冲了出去。
  彼时天色已经黄昏,他追赶着天边最后一抹残阳,义无反顾跑向未知的危险,身后是众人刻意压低的咆哮,“你回来——”
  “后来,宣奕用自己作为交换,这才成功救出栾易的儿子。”李勘左手抵着右手,眸中闪过精光,“这对于栾家来说可是天大的恩情,所以栾易才会暗中联络宣家那两个逃犯,那笔数额不小的款项也有了解释,郁总你说是不是?”
  “……确实。”
  郁溪极缓慢地眨了下眼睛,靠在椅背上,脑海中浮现两个少年各自朝着相反的方向,擦肩而过的身影。
  他想,栾玉泽爱上宣奕是有原因的,那一刻,少年宣奕胜过了世间万千誓言。
  一种名为嫉妒的情绪在心底悄然滋生,扼住他的喉咙,如果那个人是他该有多好?如果他不是郁溪,如果他们年少时相遇,没有算计,没有仇恨……
  “郁总?”李勘蹙眉观察着他的脸色,试探性问道。
  郁溪指尖嵌入掌心,疼痛迫使自己冷静,“我知道了,李秘书,你做的很好。”
  “那郁总,我们下一步是不是该收网了?”
  “这不是你该操心的事。”
  郁溪语气冷了下来,李勘识趣地不再多言,他早就摸清了这个老板的脾性,不喜欢别人插手他父母的事,但绝对不会放过任何报仇的机会,这么多年已经成了心魔了。
  李勘走了以后,郁溪沉默坐了好一会儿,回过神时手里已经拿起那支录音笔,指尖摩挲着播放开关,迟迟没有按下。半晌,他拨通了韩兵的电话,让他去保安室调他办公室门前的监控。
  相比于录音笔里的内容,他更好奇是谁把东西放在他办公室,目的是什么。
  韩兵的办事效率一向可靠,半个小时后,他一脸凝重地推门进来,手里拿了个U盘,“先生,我把这半个月以来的监控都查了一遍,没有可疑的人进来过,这是拷贝的视频资料,您过目。”
  郁溪接过,插在电脑上,快速浏览监控视频内容,果然一无所获。
  韩兵垂手站了半天,不敢吭声,听见郁溪的咳嗽声才开口问道:“先生,是丢了什么东西吗?您先别着急,我去……”
  “你去拿着这份视频,找人鉴定一下,有没有删除剪辑的痕迹。”
  郁溪渐渐压住了喉咙里的痒意,眼尾泛着红,神色却依旧冷冽,他克制着指尖的颤抖,按下了金属质地的开关。
  静谧,流淌在压抑的空气中,每一次呼吸都格外凝重。
  漫长的几秒钟后,录像带里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他吐字不算清晰,慢吞吞地叙述如同受人胁迫,中间有好几次停顿明显是人为剪辑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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