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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君的绿莲花替身不干了(穿越重生)——乔可可

时间:2024-07-30 08:44:50  作者:乔可可
  可是他只看过两次,便没有力气再站起来了。
  树冠上的枝丫互相交错,茂密葱郁,有一个白色的小点,在树梢之上非常的打眼,那是一只小白雀。
  小白雀一双黑豆大的眼睛,紧盯着这间矮小的柴房。
  这在正常人看来是很不对劲的,可如果小白雀有思想灵魂,那么这种行为也可以理解。
  而附在白雀身上的魂魄,便是陶执的一缕神魂,他睁开眼睛便出现在萧府上,目睹了那场欺凌弱小的“戏码”。
  自从年幼的萧玉折,被窦氏关入柴房之后,已经过了三日,期间除了送饭人过来外,没有其他人来探望他。
  仙君竟有这般凄惨的过往,真是令人感叹唏嘘。
  虽然知道仙君不会出事,陶执心里还是不免担心,但是自己现在不过是只鸟,能帮上什么忙?
  他目光突然瞥见不远处,有一窝杂乱的植物,显然是家丁疏于打理的结果。
  然后,白雀扑楞着翅膀,从树冠上飞下来,趁着无人之际,将其中一棵叼走了。
  白雀的体型娇小,很轻松便飞进了小窗,狭小的柴房内潮湿黑暗,没有半点动静。
  它在空中停了片刻,才从一堆柴火中发现了那孩子。
  那孩子衣裳洗的发白,还有大大小小的补丁,在腹部、膝盖的位置渗出些许血迹,脸上更是青紫一片。
  而且面颊潮红发烫,呼吸微弱不可闻。
  白雀飞到他身上,用喙咬开身上的衣裳,然后吐出口中的“草药”,哼哧哼哧地给他抹了上去。
  其实陶执并不认得这种植物,只不过见形状很眼熟,所以摘来碰碰运气罢了。
  ……
  子时过半,万籁俱静。
  萧玉折从不安的梦中醒来,他本以为又要痛的难以呼吸,但是实际上身体感到一阵轻盈。
  他茫然地坐起身,拉起袖口发现伤口竟然结痂了,明显有被清理过,上面还有淡淡的草药痕迹。
  这是怎么回事?
  他不相信是窦祯命人所为,在这里没有人站在自己身边,他们一个个恨不得看他去死。
  萧玉折年纪虽小,却在坊间听过神仙救人的故事,此时此刻那个帮他的人消失了,或许这就是神仙显灵……
  他以为神仙已经离开,没想到后面几日神仙屡屡造访。
  第二天天光乍亮,他下意识就去看身上,果然发现伤势加速痊愈了,而且在他身边还多了一块布包。
  萧玉折的眼睛在黑暗中发光,他小心翼翼地打量着布包,根据以往的经验,人们通常会用这种手段戏耍自己。
  他在心里暗暗揣测,这里面会是砒霜还是毒虫?
  然后,他的手指微微发颤,解开了布包,一缕淡淡的甜香钻入鼻腔,那是几块新鲜的糕点。
  “……”萧玉折顿了顿,眼里闪过犹疑。
  然而很快犹豫便败给了饥饿,如果糕点掺杂了毒药,那么他也情愿吃饱了再去死。
  饱餐一顿后,他发现自己没有死。
  萧玉折心里不由得欣喜,他胸腔突然剧烈起伏,如此说来糕点是神仙送来的。
  接下来的每日清晨,他一醒来便会看到神仙送的“礼物”,除了填饱肚子之外,还勾起了他的好奇心。
  所以这天夜里,月光凄清不明,他像平时那样侧躺在干草地上,却没有完全睡着。
  忽然,空气中出现了细微的动静。
  他紧张地握紧了拳头,眼睛微微睁开一条缝,瞄向对面的墙壁,只见清冷的月光透进那扇小窗,一抹纯粹的雪白撞入眼帘。
  白雀体型圆润朴实,翅膀却很短小,它叼着一个小布包,在空中半停半飞,笨拙地飞到萧玉折身边。
  萧玉折倏然闭上眼睛,心中惊疑不定,这几日都是它在照顾自己?
  片刻后,他察觉周围没了动静,便重新睁开了眼睛。
  幽幽的月光凄怆梦幻,一片白色的羽毛自空中飘落,他伸出手将它接住了,有瞬间的恍然这或许只是个美梦。
 
 
第79章 
  七日后的清晨, 辛姨娘提着一篮子车厘子姗姗来迟,将萧玉折从柴房里带出来,去向窦氏母子赔罪。
  辛姨娘是江南女子, 生得千娇百媚,说话也是轻声细语、柔软可人, 比窦氏要年轻得多。
  “玉折, 还不给你大娘道歉。”
  见儿子还傻愣愣杵在那儿, 辛姨娘硬拽着他跪下来,含笑道:“玉折年纪尚小, 若是冲撞了夫人和哲儿, 还请多多担待。”
  “好说, 都是自家人。”
  窦氏轻抿了一口茶, 挑了挑细长的眉毛。
  空气倏然变得静默, 只见萧玉折缄默了许久,袖中手臂上的肉,都要被辛姨娘的指甲掐的流血。
  他才颤了颤眼睫,垂下眼眸道:“之前多有冒犯,请大哥原谅我。”
  窦氏满意的笑了笑,扫了一眼旁边的萧明哲。
  “这还差不多。”萧明哲得意的抱着手臂, 咧嘴笑道。
  于是,在辛姨娘的赔礼道歉下,终于将萧玉折带了回去, 然而离开时他们还要看小厮的脸色。
  辛姨娘拉着萧玉折来到一个凉亭,她半蹲在孩子跟前,笑着从袖中拿出了一颗车厘子。
  “玉折, 尝尝看。”
  萧玉折低下头,看到那只纤纤玉指上, 遍布着伤痕。
  辛姨娘笑容微僵,然后快速将车厘子塞到他手里,将手藏到了袖子里。
  萧玉折眼神有些轻蔑,他把车厘子拿到眼前,然后在辛姨娘期待的目光中,慢慢收紧手指,红色的汁水顺着指缝淌下。
  啪嗒一声,他将那团“渣滓”丢弃。
  “你早就看到了,对吗?”他死死盯着眼前的女人,说道。
  那天在后院里,他被萧明哲找麻烦的时候,明明看到了娘亲身边的丫鬟,她们也在一旁隔岸观火。
  为了不损害自己的利益,辛姨娘可以做到冷眼看儿子挨打。
  “如今在萧府窦夫人势大,我们娘俩初来乍到,不能跟她正面树敌……娘没有弃你不顾,这不就来接你了。”
  “……”
  “为娘好不容易逃出火坑,必须在萧府立足脚跟,你能明白娘的用心吗?”
  萧玉折失望地看着她,翕动着嘴唇:“你难道不怕我死了吗?”
  闻言,辛姨娘脸上异常平静,就好像她的心肠已经冷硬如石头,但是下一刻表情瞬间严厉。
  “啪”的一声,她出手狠狠打了他一巴掌。
  萧玉折感觉半边脸都红了,鲜血的味道充斥口腔,被这强劲的力道打得头晕目眩。
  辛姨娘表情狰狞,愤怒地瞪着他:“我告诉你!他们母子就算想你死,家主也不可能坐视不管,窦氏她为什么对你出手,就是因为你的‘天生灵骨’。”
  愤怒的余波过后,她又平静了下来,用手绢轻轻擦拭萧玉折脸颊,温柔地说道:
  “我儿子的灵骨,比她儿子强不知多少倍,你若是能得到家主欢心,将来这偌大的萧家便是你……和我的。”
  萧玉折握紧了拳头,只觉得浑身发冷。
  辛姨娘的野心很大,头脑也时刻冷静清醒,她来之前便打听过,这萧府中的十几名孩子,也时常遭到萧明哲欺辱。
  可惜没人把他们当人看,所有人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辛姨娘偶然听闻半个月后,城中将举办仙门招新弟子会,据说是个刚刚成立不久的宗门。
  她不知用了什么方法,让萧家主同意萧玉折参加此会,而萧家上下也知道了他身怀“灵骨”的事。
  那天深夜无人,辛姨娘从家主那回来后,就连续几日卧床不起。萧玉折常常在夜里,听到她痛苦的呻.吟,后来才发现她断了一只手。
  萧玉折的地位陡然拔升,在衣食住行上都有了巨大改变,从家丁侍从的态度便可见一斑。
  他们母子搬进了更大的院子,辛姨娘脸上焕发光彩,打赏侍从的赏钱也多了起来。
  此时在萧家人对他们毕恭毕敬,因为萧玉折俨然是第二个“家族之光”,将来若在招新弟子会上成功入选,那么无异于脱胎换骨、一步登天。
  连萧明哲都意识到这一点,他心里感到不平衡,凭什么一个野种也能跟自己平起平坐?可事已成定局,无法再跟从前那样找他麻烦。
  萧明哲的偃旗息鼓,让萧玉折感觉前所未有的清净,他得到足够的食物,不必担心再饿肚子了。
  他做的第一件事情,便是摘了篮圣女果子,来到了屋外那颗榕树下。
  午后的阳光清透灿烂,从树冠的缝隙间照下来,在茂密的树枝之间,他发现了白雀的巢穴。
  “啾啾。”他忍不住露出笑容,脸颊透着微微的红润。
  经过这些时日的相处,他也熟知了白雀的秉性,之前听闻府上的厨房常常遭窃,甚至连厨师都怀疑闹鬼了。
  他便心中怀疑,厨房是白雀的“储粮仓”。
  白雀颇具灵性,它从巢穴中探出头,一双乌溜溜的眼珠子,在阳光下熠熠发光,漂亮极了。
  萧玉折很难描述那种感觉,就像是心里的某块角落融化了。
  在他愣神之际,白雀迅猛地俯冲下来,毫不客气地叼走了他手上的果子。
  “谢谢你。”萧玉折微笑着,目光格外的柔软:“如果你喜欢,以后我都会来喂你。”
  他伸出手轻轻摸着它,白雀脑门上面竖着根呆毛,怎么薅都薅不下去。
  “啾。”白雀答应了一声。
  萧玉折向来我行我素,很少对什么事物感兴趣,府上的其他孩子想要巴结,却也感觉无从下手。
  但是最近他们发现,他竟然开始养起了一只白雀,这可真是有趣的新鲜事。
  他每日都会让仆从准备刚摘的果子,不管读书练武多忙多累,甚至自己不吃饭,也会准时准点给“宠物”喂食。
  而那只白雀也灵性十足,不怕人不挪窝,一人一鸟相处得很融洽。
  这个消息自然传到了萧明哲那儿,他正忙得焦头烂额。因为窦氏最近给他找了个仙师,为他疏通体内灵根的污秽,以便在即将到来的弟子招新大会上亮相。
  这位仙师姓武,是窦氏娘家的亲戚,借了几分情分才愿意来萧府,给长子指点一二。
  那小野种自然是请不起仙师的,将来在招新弟子会上,断然不会抢了自己的风头。
  萧明哲却看不惯他游手好闲,这样的人不配和自己一起参加大会。
  他听闻萧玉折养了只小鸟,心里便有些蠢蠢欲动,什么样的小家伙这般惹人喜欢?
  小厮在他耳边出主意,这偌大的萧府将来都归大少爷,何况是区区一只小鸟?
  于是,趁着萧玉折被家主抽课检查,萧明哲带着小厮偷偷溜进了那间小院。
  天色阴沉沉的,一阵冷风吹过树冠。
  陶执从休憩中醒来,他听到响动以为是萧玉折,可抬起头却发现树底下的人是那位萧家长子。
  他自然不愿意搭理,但是下一瞬树干发出震颤,有什么东西爬了上来。
  突然,一只手粗鲁地抓住白雀,挣扎间被拔了好几片羽毛。
  那小厮丑陋的嘴脸笑着,抓着他在空中晃了晃,“大少爷,我抓住它了!”
  “干得好!”
  陶执被关进了一只鸟笼,在笼子边缘处沾着暗红的污垢,难闻的气息昭示着他不是第一个“居民”。
  萧明哲的眼白占据眼睛三分之二,聚精会神盯着某处时,便无端叫人胆颤心惊。
  当剧烈的疼痛袭来之际,陶执直接眼前发昏,只有血光残影笼罩着他,仿佛连神魂都在遭受煎熬,好在最后一刻他解脱了。
  ……
  萧玉折整日除了读书外,没事就喜欢坐在窗前,一个人静静地凝望屋外的那棵榕树。
  每当看到那只雪白的雀儿,他的心情就格外愉悦。
  只是今日他从家主那回来,提着果子去找白雀,却发现它不在树上了,附近的仆人也不知其去向。
  他心里空落落的,却相信白雀还会回来的。
  它去了哪里呢?
  萧玉折始终无法解答,而且他的心也莫名不安,还有难以言喻的恐惧,是谁把他的白雀带走了?
  忽然,他想起了什么,腾地一下从窗前站起来,像是要把那棵树盯出洞来,连呼吸也有些凝滞。
  萧明哲任性跋扈,没什么同理心,他喜欢养些“小玩意儿”,如蛐蛐、蝴蝶、小猫……却是为了满足凌虐欲,不出三日都会将它们玩死。
  那只白雀……
  他蓦然转过身,大步流星地踏出房门。
  回到了那颗榕树底下,他仔细地打量这棵树,目光忽然瞥见后面的泥土,有一块突出的地方,隐约掺杂着半根白色的东西。
  萧玉折怔愣了一下,不详的预感涌上心头。
  他不知是带着何种感情,颤抖着伸出手指,翻开了表面的泥土。
  一根几乎被薅掉的羽毛,展露在他面前。萧玉折眼睛登时红了,直接扑上去,焦急地用双手刨开泥土。
  白雀死了。
  啪嗒啪嗒,一滴滴晶莹的液体,顺着他的下颌滑下来,渗入面前的土壤。
  他被别人打骂的时候没哭,流落街头行乞的时候也没哭,从青楼苟延残喘到成为萧家的人上人,一路走来经受的苦难都不足以让他屈服。
  他始终觉得还能撑一撑,可是如今却尽数崩溃。
  萧玉折捧着白雀的尸体,伤心的泣不成声。
  夜里刮起了大风,卷起残枝落叶,天空中雷声轰隆,一场暴雨骤然而至。
  萧明哲被雷声惊醒,他哑着嗓子喊小厮,可是喊了半天都没有回应。
  他在床上磨蹭了片刻,越想心里越气,只当小厮偷懒去了。
  他翻身下了床,掀开薄纱的床幔,穿上鞋子,怒冲冲出门找侍从,可是门外走廊竟然空无一人。
  萧明哲皱着眉头嘟囔了几句,突然不远处传来窸窣的声响,他循着声走近了,来到一个僻静的角落。
  那里是一面长满青苔的墙,墙下堆放着杂乱的物品,再往里便是一片乌漆嘛黑。
  里面什么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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