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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渣太傅(穿越重生)——龙殊

时间:2024-07-30 08:36:17  作者:龙殊
  手里的馒头掉在了地上。
  箫永宁似乎没听见,封励却觉得后脖子有些发凉。
  他咽了咽唾沫,问:“哥,你看殿下是不是脸色不好?”
  封疆没回答。另一个侍卫小声说:“太子殿下最近哪天脸色好了?”
  封励:“季大哥在的时候,我看殿下脸色就挺好的。”
  汪德喜走过来,踢了下他的屁股:“你少说几句废话,殿下的心情就能好。”
  封疆也训斥他:“还不快去跟着太傅。万一他出了事,小心你的脑袋。”
  封励惨兮兮地点头。他还来不及把八卦说完就被赶了出去。
  萧永宁把封励的话听得一清二楚。
  未婚妻?呵呵。
  第二天,萧永宁出人意表地上了朝。
  有大臣启奏,京郊的吾悦县鳌虾泛滥,啃毁庄稼,至使百姓颗粒无收。当地县衙连年清理,收效甚微,无奈只能报到京城求助。
  皇帝:“众位爱卿,谁愿意前往吾悦县治理鳌虾?”
  文武百官齐齐沉默。治理鳌虾这种小事,既没有油水,又不能扬名,脏兮兮的谁愿意去?
  皇帝问了两遍都没人吭声,正要发火,萧永宁忽然毛遂自荐:“父皇,儿臣愿往。”
  啥?我没听错吧?
  不但季澜怀疑自己的耳朵,皇帝也明显愣了愣。
  “太子愿意体察民情,朕深感欣慰。那朕就派太子和季爱卿一同前往治理。”
  萧永宁:“儿臣领旨。”
  季澜:“臣遵旨。”
  下了朝,萧永宁对季澜道:“吾悦县的事孤十分忧心。咱们即刻出发吧。”
  季澜:“这么急?那臣去命人备马车。”
  萧永宁:“不必了。孤打算骑马去,脚程快一点。”
  季澜犯愁:“臣不会骑马。”
  “太傅不会骑马?”萧永宁似乎十分意外,想了想才说,“那看来只能孤吃亏点,与太傅同乘一骑了。”
  同乘一骑?那还得了。
  季澜只能搬出天武朝律法:“男男授受不亲。”
  萧永宁愣了一下,转而吹了个口哨。
  一匹枣红马就扬着蹄子跑了过来。这马比普通的马高出许多,皮毛发亮,一看就是好马。
  好马一般脾气都不好。生人一靠近,它就喷鼻响、跺蹄子。
  萧永宁牵住它,对季澜说:“那孤就把孤的坐骑让给太傅。孤再另找一匹。”
  季澜是真不会骑马,踩着马镫试了两回都没成功,还差点被枣红马踢一脚。
  “像太傅这样,等骑上马,太阳都下山了。”萧永宁一边嫌弃,一边伸手扶季澜。
  季澜犹豫:“殿下,这里是宫门口,让人瞧见了怎么解释?”
  “解释什么?您是孤的太傅,孤扶太傅上个马怎么了?”萧永宁说得一本正经。
  这话说得倒让季澜觉得是自己心里有鬼了。
  季澜搭上萧永宁的手,萧永宁轻轻一推,就把季澜扶上了马。
  季澜上了马,萧永宁似乎十分焦急地向前头望了望,低斥道:“封励这个不靠谱的家伙,居然还没备马过来。孤回去定要罚他。”
  这时,枣红马大概发现不是自己的主人骑在上面,使劲蹬蹄子想把人甩下来。季澜死死拉住缰绳也毫无效果,吓得双腿发软。
  他腿一软,枣红马就愈发放肆。眼看季澜就要被甩下来,萧永宁轻斥了一声。枣红马立刻就消停下来。
  萧永宁:“孤看太傅的确驾驭不了这马。孤正好也等不及了,不如你我就同坐一匹吧。”
  话音刚落,萧永宁跃上马背,坐到了季澜身后,压根没给季澜再次拒绝的机会。
  缰绳易主,季澜整个人被萧永宁牢牢圈在怀里。
  扬鞭策马,枣红马飞奔起来。
  这马是千里良驹,跑起来光是后坐力就将季澜撞进萧永宁怀里。
  季澜反手抱住箫永宁的腰。
  命要紧。
  男男授受不亲,见鬼去吧。
 
 
第22章 同住
  萧永宁似乎真的很急,策马跑了整整三个时辰没有停过。可怜第一次骑马的季澜被颠得七荤八素不说,大腿内侧更是被磨得火辣辣地疼。
  这个位置太过敏感,加上萧永宁的体温时时刻刻从背后传导过来,季澜满脑子都是萧永宁的脸。要是眼前有桶冰水,季澜一定毫不犹豫地往头上浇。
  傍晚时分,前头出现一家客栈。
  萧永宁问季澜:“太傅,驿站还有一个时辰的路,你是要赶去驿站还是在此处将就?”
  季澜忙说:“臣有点头晕,不如就在这里休息?”
  萧永宁从善如流地放慢速度,向着那家客栈而去。
  这条是通往京城的官道,路上客人络绎不绝。此时客栈里已经坐了好些客人。小二十分热情地站在门口招呼。
  萧永宁没有问季澜,直接将人抱下了马。
  季澜下地的时候,感觉两条腿都跟灌了铅似的,挪一步都难。再看萧永宁却举止如常。季澜不禁有些佩服他。不愧是沙场上练出来的,丝毫没有皇孙贵胄的娇气。
  季澜几乎用尽了浑身的意志力才勉强跟着萧永宁走进客栈。
  小二迎上来,季澜问:“还有房间吗?”
  “有的,客官您要几间?”
  季澜:咦,按照小说里的国际惯例,这时候不是应该只有一间房吗?看来老天都看不惯自己觊觎萧永宁的美色。
  季澜道:“要两间。”
  “好嘞。”
  两人先吃了东西,各自回房休息。季澜又问小二要了些药酒来涂。
  季澜关了门,特意栓上门栓,然后便脱了裤子坐到床上。触目惊心的一大串水泡出现在眼前。难怪这么疼。
  季澜小心翼翼地拿手指沾了些药酒往上涂。
  “啊~”尽管努力咬紧牙关,声音还是从牙缝里钻了出去。
  救命,简直跟上刑没有区别。
  季澜额头上冷汗直冒,疼得险些咬碎了后牙槽。
  这是什么破药酒!
  可明天还得赶路,要是不涂,会不会直接破皮流血?
  这位置要是流血让别人看见,那误会可就大了。
  季澜咬咬牙,只能再次给自己上刑。
  突然,“啪嗒”一声,一个人影出现在了季澜面前。
  季澜:……
  “你是怎么进来的?”这副光景被人看见,季澜完全忘记了敬语,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萧永宁指了指窗户,一脸无辜:“太傅没关窗。”
  季澜赶紧用衣服下摆遮住自己光溜溜的大长腿,却还是看见萧永宁拿余光扫了自己一眼。
  季澜的脸“刷”地一下就红了。
  “殿,殿下,这么晚了不在房里休息,为什么翻窗来我房间?”季澜努力稳住声线。
  萧永宁:“孤的屋子漏水,住不了人。所以来太傅这里借宿一晚。”
  漏水?天都没下雨,漏什么水?!萧永宁你是不是把我当傻子?季澜内心咆哮。
  “太傅这是在涂药?”萧永宁关切地问。倒是让季澜不好发作。
  季澜“嗯”了一声,说:“臣先穿裤子,殿下请回避一下。”
  萧永宁却径直走过来,大剌剌地坐到季澜旁边。“太傅与孤都是大男人,有什么好回避的?难道太傅还怕孤爱上你不成?”
  季澜无语。他当然不会傻到认为萧永宁会喜欢他。莫说萧永宁在书里的官配全是女人,就算他要找男人换换口味也不会傻到找自己的太傅。
  萧永宁见季澜不吭声,捡起床上的药酒瓶子闻了闻,道:“这么差的药酒,难怪太傅疼得龇牙咧嘴。”
  季澜心里一咯噔。敢情还偷看了许久?
  萧永宁勾唇:“孤不是有意偷看的,是想不好该不该在这么尴尬的时刻进来。孤见太傅又要涂这药酒,才忍不住进来的。”
  “都怪孤想得不周到。太傅这样的文质书生,怎受得了这样的苦?”萧永宁从兜里掏出一个白色瓷瓶放到季澜手上,“用这个擦吧。”
  是萧永宁专用的药粉。
  季澜:“臣谢殿下。”
  萧永宁站起来,走到门口,背对着季澜。倒是一番君子作风。
  季澜慌忙掀开衣服,往伤口上撒调料似的一阵乱洒,然后以光的速度穿好了裤子。
  话说这药粉真是神奇,只一瞬的功夫,季澜便感觉不到疼痛。
  萧永宁十分合时宜地转过身来:“这么快就涂好了?”
  “嗯。”季澜点头,把药瓶递给萧永宁。
  萧永宁笑:“就放太傅这儿吧。明日或许还用得着。”
  季澜想起方才的一幕,脸色又红了两度。
  “既然殿下的房间漏水,臣与殿下换,臣去隔壁睡。”
  萧永宁一把拉住季澜,一本正经道:“天都没下雨怎么会漏水?孤是怕有人刺杀孤,特意来你房间睡的。”
  季澜心里一惊,忙问:“殿下是发现什么端倪了吗?”
  萧永宁:“这倒没有。不过孤出门十次有九次都能遇到刺客,不得不小心。”
  萧永宁这么说,季澜就没有硬赶人走的理由,当然他自己也不想去隔壁送死。
  “那殿下睡床,臣睡地板。”季澜说。
  萧永宁没反对。“地上凉,太傅铺条被子吧。”
  熄了灯,两人一个睡床,一个睡地板,谁也没有再说话。
  月色十分皎洁,透过窗户纸照进来,铺洒一地融融的清辉。
  季澜背对着萧永宁,盯着窗外的月亮看。看着看着,这天上的一轮圆月竟成了萧永宁的脸。
  第二天一早季澜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睡在床上,而萧永宁已经不知所踪。
  联想到昨晚萧永宁说的刺客,季澜吓出一身冷汗,衣服都没穿好就冲了出去。迎头,结结实实撞进一个人怀里。
  季澜下意识地说了句“对不起”,那人却笑着问:“太傅这么着急去哪儿啊?”
  季澜抬头看清楚那张脸,悬在半空的心才落回到肚子里。
  “臣,臣以为……”季澜止住话头。他可不想一大早触萧永宁的霉头。
  萧永宁:“太傅以为孤被人刺杀了?”
  季澜赔笑,岔开话题:“殿下起得好早。”
  萧永宁叹气:“不是起得早,是压根没睡。”
  季澜又紧张起来:“出了什么事?”
  萧永宁一脸讶异:“太傅不记得了?”
  季澜:我不会半夜爬了你的床吧?
  萧永宁:“太傅昨晚喊了一夜孤的名字。”
  季澜:……
  救命。我要怎么狡辩?
  萧永宁又叹气:“太傅梦里一直喊,萧永宁,你再不好好读书,我就罚你不准睡觉。这不,孤不爱读书,只能不睡觉啦。”
  季澜想打人。萧永宁分明就是拿自己寻开心。
  “孤不跟太傅开玩笑了。”萧永宁晃了晃手里的东西,“这小店没什么好吃的,孤特意赶了五里路去集市上买了桂花糕给你当早饭。”
  就这么一句话,让季澜心花怒放。
  桂花糕是普通的桂花糕,可萧永宁特意买来的,吃在季澜嘴里就特别甜。
  吃完了早饭,两人继续赶路,很快就到了吾悦县。
  县令早就打听好了太子的喜好,请了一大帮舞姬前来助兴。
  箫永宁却一反常态:“许县令,你这是做什么?是把孤当成只会吃喝玩乐的纨绔吗?”
  这许县令没想到马屁拍在马腿上,慌得屁滚尿流:“臣不敢。臣是想给殿下接风洗尘。”
  “接风就不必了。这洗尘嘛……”萧永宁回头看了看季澜,“安排个地方,孤与太傅先洗个澡。”
  一起洗澡?饶了我吧。季澜对自己是颜控,不是柳下惠的事实认识得十分清楚。
  “太子殿下,皇上命我们尽快治理鳌虾,臣认为还是先办正事要紧。”季澜慌忙说。
  萧永宁也不坚持:“那就按太傅的意思办。”
  许县令一听,望向季澜的眼神都恭敬了几分。
  “许县令,先把那祸害庄稼的鳌虾拿上来看看。”季澜说。
  很快,几只被踩死的小龙虾就端了上来。
  暴殄天物啊。季澜感叹。
  “你们都是这样处理鳌虾的?”
  许县令:“对啊。百姓们恨透了这鳌虾,一看见就踩死。可这东西繁殖快,根本踩不过来。”
  季澜:“这样,劳烦大人派人捉一盆活的来,个头均匀些的。”
  许县令一头雾水,下去吩咐人办事了。
  箫永宁瞥了季澜一眼:“太傅不会想做来吃吧?”
  季澜:“殿下果然聪明。”
  萧永宁:“要吃你吃。反正孤不吃。”
  季澜:……
 
 
第23章 同榻
  鳌虾很快被捉了来。
  季澜问许县令借了厨房,就窝在里面好半天不出来。
  小龙虾这东西不挑生活环境,得仔细清洗才敢做给萧永宁吃。大概反复冲刷了十来次吧,季澜终于觉得万无一失,将小龙虾去除虾线、嘴和腮。
  葱姜蒜炝锅,辣椒花椒爆香,很快一盘红艳艳的麻辣小龙虾出锅了。季澜端着盘子出来的时候,众人正吸着鼻子寻味道呢。
  “诸位,谁先尝尝?”季澜问。
  许县令:“闻着挺香的,看着也不错。可这东西肮脏得很,能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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