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烽火名流/濯缨之臣(古代架空)——也逢春

时间:2024-07-30 08:33:08  作者:也逢春

   《烽火名流》作者:也逢春

  文案:
  冬至春生,洛都城破,大梁中书谢府满门殉国。
  世人皆道中书育有四子一女,唯子四郎名唤元贞,不知容貌,不明所踪。
  后来流民亡命江左,提及那夜城东,说有一小公子以命搏命,擒杀贼首,生死一线之际幸得一位赫连府君相救。
  他们洋洋洒洒,说那位小公子重伤倒在府君马蹄之前,口齿洇血,求人搭救舍妹,却被无情回绝——
  说什么赫连府君精于算计,却不料赫连府君早被一副皮囊骗了心。
  小公子被赫连府君抱过,在府君怀里咽过气,又在府君明知故问的试探后断然离去。
  精于算计的府君远在天边,又派一只灵兽,救了小公子一命。
  小公子身负血海深仇,他不敢恣意,又浑浑噩噩地接受府君好意。滴水之恩深埋多年直至别后重逢,小公子攥住刺入胸膛的长剑,口含热血——
  终于等到他来救府君。
  美强惨且病弱受&黑切白攻
  食用指南:
  1.苦逼打工狗,尽力向日更看齐,最低下限遵循隔日更(周末日更)的规律(22:00后默认当日不更)
  2.谢绝小作文,如文不入眼,敬请左转点叉出门
  3.本文架空,背景主要参考魏晋南北朝
  4.攻受双洁
  5.待补充
  内容标签:强强宫廷侯爵天作之合朝堂逆袭美强惨
  搜索关键词:主角:谢元贞丨配角:赫连诚
  一句话简介:观我一身罗刹骨,偏生观音相
  立意:在绝境中求生,心存大义,明知不可为而奋勇为之。知错而改,在前进的道路上不断吸取教训,领悟人生真理。千帆过尽,归来仍是赤子之心。
 
 
第001章 捷报
  辰时落更方过,忽有一阵马蹄紧踏隆冬霜雪自郊外极远的夜幕而来。策马颠簸,疾行者似在竭力呼救。可那人声却断断续续,朔北的冽风呼啸追赶,随即又将那零星的字眼撕得粉碎,
  听不清。
  冬至阳生春又来①,入夜却是栗烈觱发,郊外大雪纷飞,土砖城楼的檐下便飘起碎屑。瓮城内,角楼敌台上的三两残兵老弱,风蒙住彼此皴裂渗血的双耳,此刻他们佝得僵直,正蜷着手臂抱戟打盹。
  风萧萧兮,不过须臾,方才那蹄声已然近在咫尺,原本便吱吱作响的城门终于遭不住咣的一声,顷刻间狂风怒卷,裹挟着滔天暴雪于刹那扑面而来——
  “哪个策马夜行!?”
  铜驼大街转角,巡防的十人小队险些撞成左右两列歪脖子倒栽葱,为首的什长没勾住吊命的酒壶,气更不打一处来,扶着墙根便要追上前去——
  “老周!”身后的士卒年轻也眼尖,定睛一瞧忙喊住人:“北镇军的弟兄,肩上插着三根鸡毛呢!”
  大梁各营的军情呈报,前线与后方的百里间往来,尤以鸡毛示其紧急,三根鸡毛便是十万火急。
  但那便如何,他们这些无名小卒并没有跟着着急的份儿。说话间那士卒掸掸雪和灰,又上前去捡掉在老周脚边的囊壶。今日老周允了早些下值,他空着手便出来巡逻。方才眼睁睁看着这宝贝全浇了雪,此刻捡起空壶一晃便心疼得不行。
  要说天一冷骨头也脆,老周知道自己的酒囊有救,可单给自个儿使劲也没能立时起身。
  “属你小子眼尖,”策马者早已消失在尽头,经过的雪面上交错有两列极深的蹄印,细瞧还洇着几滴鲜血。老周换了个靠墙的姿势,索性撑着探一眼,等酥脆的关节缓缓血。囊壶随即递过来,在确认里头比毛儿还干净之后,老周登时眉头深锁:“百里急报啊——这是又败了?”
  那士卒心里念着酒,想是今日摔跤不吉利,便搓搓手补偿些好话:“天晓得,许是捷报呢?”
  只是捷报二字,连月来倒比孤魂野鬼还难遇三分。后边的弟兄闻言都垂下头去不答话,老周也只摆弄着他的酒囊,任由几人的喘息没过这两个字眼。
  巡防的队伍一时难开,蓦地老周叹了一口气,道:“多少年了,里里外外这仗就没歇过。上月阿显归家,还道那九原塞气吞瀚海,足截百万雄兵,倒不知究竟能拦得五部豺狼多久。”
  “好一个绵延万里!”
  老周猛地回头,队末的士卒右眼横道三指宽的疤,冷不丁接了话:“天知道那破墙截的是哪边儿的兵!?朔北六州父死子继,眼下洛都已成生死攸关的最后一道鬼门关。折了咱们多少精兵猛将不说,除去随官家祭天的李护军,不就剩下镇北大将军——”他吸了吸鼻子,强忍不住:“苍天不仁,咱们大梁莫不是真要与那胡人杂虏拱手相让!?”
  “是啊,听说他们喜欢吃人,还将人肉分作三六九等,简直如同蛮荒野兽一……
  “行了,开拔吧。”这话越说越不对劲,老周赶紧将酒囊往腰间一别,系成个潦草的死结,又伸手去拍那念着捷报的士卒左肩,拧着脖子宽慰弟兄们:“总会胜的,咱们不都还有口气儿么?我同你们说,今日冬至得吃饺子,不吃可要掉耳朵!下了值跟老头回去干它两大碗!瞧这雪下个没完,光这么遛,喝他娘的琼浆玉液都不顶用!”
  弟兄们倒都肯跟着走,却不再跟着答话。
  大梁屡战屡败,他们忍饥受冻要的却不是肥肉厚酒,他们要赢!要赢一场酣畅淋漓、扬眉吐气的大胜仗!
  老周心知这非他所能劝,一回头却见身边的士卒正盯着他。见老周莫名其妙,那士卒便压低声音问:“我说,你儿子都还在前头拼命,你怎得半点不担心?”
  “担个鸟心?”老周当他要问什么,“咱们这些个军户,一世为兵,百世随军征战,难不成还有别的活法?”
  军户放下锄犁,便只在刀光剑影中营生,巢焚原燎里能活一日且算一日。说得好听是保家卫国,可往不好听了说,却是比良民更低一等的贱籍。
  将军百战死,平步青云既已无路可走,那么借着战乱逃遁也未尝不是条出路。
  只见那士卒拉着老周快走两步,声音压得更低:“前头沙场节节败退,几月都递不来个捷报,光这半月就逃了多少百姓?你甭跟我装痴,便是咱们营里——”
  京师戍卫有六营,近来人心惶惶,竟有不少士卒拖家带口悄然南逃。只是上下皆以明哲保身为先,一时便也无人处理——毕竟谁都不想做塞外五部的蹄下肉泥。
  老周想也不想,反问的声音还不小:“我说麻子猴,难不成你也想逃?”
  “祖宗!”麻子猴一凛,显然吓着了,“你不想——”他不敢说那个字,便伸出两根僵硬的粗指贴在胸前,于隐秘的风中交错摆出个逃字。
  大梁以武治国,仗打到现在却是落花流水,试问谁不想逃?
  可老周脖子一梗偏唱反调:“老头我睁眼便是大梁的兵了,这辈子虽住不进这高门显贵的洛都城,但也从没想过往别处逃。你们要走走你们的,反正洛都是我的根,待两眼一闭我就埋在这儿!”
  “你这老鳖棒!”麻子猴气得要骂,随即想到什么,又拉住老周:“自官家即位,迁都的风声可就没停过。虽说祭天本就在冬至前夕不错,但此次大驾卤簿尤其唐哉皇哉,难道你也半点不生疑?”
  “那是——”“那是什么?”
  还能是什么,鸟惊鼠窜,除了堂而皇之追随大驾的朔北高门,半月来离都的百姓尚且无数,不用想也知道正因如此。
  前方将士仍在浴血厮杀,漫山遍野的残肢白骨尚无人收。新帝践祚不思定军民之心,反倒想着如何全身而退,苟安一隅,这怎教人不寒心?
  老周无可辩驳,拔了瓶塞想闷两口烈酒,临到嘴边才想起这里头早就空了。
  空了,空了,大梁的兵也快死绝了。
  “要我说,既然官家都——”
  众人边说边走,麻子猴得了上风却忽而噤声,老周顺着偏头一瞧才察觉,不知不觉他们竟已巡至中书谢府。
  谢府高门巍峨,戒律森严,两列卫兵正持枪矛警戒,自昏黄的灯笼下射出两道精光,盯得人浑身发虚。石阶前勒马的痕迹还在,其深浅不一,犹窥得劫后余生的惊险。巡防兵们见状皆不敢再作半点言论,只略微欠身,随即便移了目光,转去别道。
  “捷报!?”
  此刻,谢府厅堂前的廊下正跪着一人,低却头看不清样貌,听罢便托手高声道:“禀大人,千真万确是捷报!”
  “天佑我大梁!”
  久违的喜讯降临在这深寒夤夜,砸了众人好一个措手不及。
  “伯绍——”大少夫人郗泰青绕过屏风几步门前,鬟髻晃动,听罢便再忍不住掩面而泣。一旁的谢夫人按下激动,克制着问道:“你家将军眼下如何,可有受伤,前方将士死伤何众?”
  前院拥着正堂的廊下一时挤满了人,抻出的乌黑脑袋接了半边白雪也不自知,闻言都忍不住相拥而泣。
  其中当数一个梳总角的小女郎笑得最高,她不大明白众人口中的皆大欢喜,只被院中的气氛所感染,乐得跳将起来,还伸手想去拉身边的白衣少年。
  那少年身着赭石长褶衣,外披一件忍冬暗花霜色绒袍。两人一大一小容貌肖似,只是少年面容消瘦而苍白,立于银装素裹之中更显风尘物表,翩然兮譬如流风之回雪。
  “四兄?”
  小女郎被那冰冷紧握的拳头冻得瑟缩,她这么问,视线已然越过人群,转向堂内的父亲和三兄,这才惊觉此刻他们也同四兄一样,神情分外凝重。
  “回夫人,”那将士明显顿了顿,旋即又接上:“大将军此刻仍在交战地,只是战后情形混乱不堪,将军还需时日清理,因此特命末将先行一步来传口信!”
  “如此,便有劳这位将士百里奔波了——元照!”谢中书手中还捏着那卷插了三根鸡毛的空竹筒,说话间骤然起身,与子三郎视线相交,却没有将话说完,只是快步出门行至偏厅书房。
  谢夫人悬着的心刚落下,猛然瞥见老爷出门时愈加阴沉的脸色,心里一阵没来由的慌乱,方才的喜悦登时凉了七分。
  眼下人多,她心怀疑窦也不便细问,于是只跟上前,去为老爷研墨。
  “将士奔波辛劳,想来定是累极,夜已深,不如暂去休整。”只见谢元照略一点头,上前就要亲自将人扶起。
  那将士像是犹豫,按着佩剑起身却仍低着头,只道:“末将惶恐,公子请先行!”
  “无妨,请。”谢元照言辞温润听不出差错,只是右手掌心翻上,指向影壁却不提脚。
  于是那将士抬脚在半空顿了顿,这才先一步下了台阶。
  府中诸人都还沉浸在方才的捷报之中,谢元照带人穿过院子,脚步却越来越轻。刚绕过影壁的瞬间他便朝抱厦前的一众挥手,几名心腹府兵见状立时追上前来。
  寒光一闪,赤色披袍同时向后空飞展,谢元照霍然抽出腰间佩剑,指着那将士后心大喝一声:“拿下!”
  时值四方离乱,兵连祸结,谢府上下皆兵,那几名府兵精锐更是训练有素。饶是如此,听罢他们依旧难以置信地慢了半拍。
  可正是这稍纵即逝的犹豫间,那名前来报信的将士居然绕过谢元照干脆利落的致命一击,反身抽刀直取仍愣在廊下的柔弱幼童!
  谢元照始料未及,追着那人的脚步目眦欲裂——
  “五妹!”
 
 
第002章 劝降
  门口的府兵阻止不及,回院的几步路上那人已伤了院中挡在五小姐身前的数名僮仆婢女。
  府中诸人皆惊慌四散,谢元照被那横七竖八挡住,九鼎一丝之际他转身向后挑了最近的一名府兵的腰刀,径直朝那人后心而去。
  刀风与夜风在飞雪中俨然浑为一体,但那人竟似察觉到两者极其微妙的不同,骤然一个闪身便躲过刀刃。
  “四弟!”
  形势斗转,长刀尖刃顷刻便直冲兄妹二人,电光石火间谢四郎将幼妹拽至身后,接刀的霎时起势将人挡回院中。
  “小公子身单力薄,这刀不称你!”
  阵前搏杀的将士果真招招狠辣,兄弟二人一刀一剑却还占不得半点上风。那人话音刚落,谢四郎提刀吃劲显然已慢了半步,下一秒反被那人扣住脖颈要害动弹不得。
  “刺!”
  谢四郎当机立断,那人便见谢元照果真提剑朝同胞亲弟刺来,其脚下凌风竟无半丝犹豫。惊慌间那人下意识松开掣肘。一念之差,谢四郎便擒住其右手拇指猛然向外一折,并顺势带人过肩摔向雪地。
  一声惨烈的嘶吼过后,那人被飞起的雪花糊了双眼,挣扎间眼前剑光凌厉,只见谢元照剑指其喉居高临下:“我兄长没教过你——兵不厌诈!”
  打斗刚停,谢夫人已追出门,她颤抖着握住谢四郎冰凉的手,上下察探道:“刀剑无眼,季欢可有受伤!?”
  谢季欢摇头,但忍不住咳了一声,轻声道:“令阿母担惊了,孩儿无碍。”
  “此人是奸细!?”郗泰青紧随其后,两行清泪还挂在她粉白的脸颊,方才的喜悦却已荡然无存。
  院中无人敢应。
  “阿母!”五妹被吓得不轻,哭嚷着要往谢夫人怀里钻。
  鲜红的血液洒在院中的雪面,恍若花瓣一般妖艳。众人惊魂甫定,豁然书房内传出谢泓沉缓的声音:“夫人,先带平儿与含章回房。”
  郗泰青从他们沉默的神色中窥探到一丝诡异,但她不敢深想,更不敢迈开脚,“婆母——”
  泰极而否,谢夫人隐隐察觉北镇军怕是又吃了败仗,但她面色不改,只淡淡摇头,温热的手抚在儿媳肩上,紧接着却被谢含章追着拉回来,牢牢贴在自己后心。谢夫人有几分无奈,看了眼儿媳,便向后院去:“夜已深,婆母陪你先回房去。”
  ……
  院子渐渐安静下来,偏厅入门正对的案前,谢泓笔翰如流,左侧笔架边的锦盒敞开,紫绶金章的官印套着鞶囊,只露出隐约的一角。府兵将那人结实捆了手脚,谢元照随即屏退左右。房门才刚关上,却听这人蓦地抢先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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