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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哥哥？”
“少说话，梳你的头。”
这才知觉钱进烨是舒服了，明明陆萧是伺候人的那个，心头却是格外的甜，翘起嘴角，变着花样给钱进烨做头部spa。
钱进烨自己舒服，迷迷糊糊地捧起陆萧的脸，勉强找到了他的唇，对了上去。陆萧的唇瓣凉凉的，刚好解了他身上那点热气。
陆萧一边哄着钱进烨，一边也不能闲着，细心给钱进烨梳头。要是敢罢工，钱进烨就会狠狠的咬上一口，叫他叫苦不迭。
两人之间惺惺相惜，钱进烨搂住陆萧，陆萧紧紧抱着钱进烨，亲吻着他的额头。宠溺亲密。
“现在可以和我说说，外头那些宾客，为何看见我们，和看见空气一样了吗？”
钱进烨蜷缩在陆萧怀里，好似没有听见他说话。自顾自地眯上眼睛，听着陆萧沉着有力的心跳。
陆萧也不着急，天黑还早，夜晚很长。他不急着赶下一趟，有的是时间和钱进烨在这里耗。
有一下没一下的拍着钱进烨的背，清理了两人身上的污渍。房间内的气氛看似岁月静好，实则剑拔弩张。
缩在陆萧怀里的钱进烨看上去，不是很想理会陆萧。自顾自的把玩着陆萧垂下来的头发。
之前没有注意，原来陆萧的头发是带着点弯的，亲昵的贴着钱进烨的手指，一下一下绕着转，陆萧只是静静的看着钱进烨，不再言语。
他倒是要看看，到底是谁能熬。他已经是第四次回来了，还怕钱进烨不说话？他最不缺的就是时间。
“陆萧，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不想你走。”
安静了半天的钱进烨总算是出声了，陆萧耐心的看着他。占有欲，陆萧刚刚进屋的时候就察觉到了。
钱进烨对他，有很强烈的占有欲。
从前从来没有注意，没理解这个眼神是什么意思，今天陆萧才读懂。钱进烨从来不希望他回溯，他只是想要陆萧陪着他。
“别闹了，进烨。我们得出去，才能谈未来是不是。我们这样...能算个什么呢？”
“我们是恋人。我们一见钟情，两情相悦。理应成为世上少见的神仙眷侣，凭什么你要走，为什么？”
话里带着质问，语气却是软的。没什么攻击性，拳头打在棉花上一样，没力气，没伤害，叫人心疼。
他们是恋人。却迟迟不敢更进一步，在如此高压的环境下，每一次心动都怕是吊桥效应。到底是冲动，还是爱恋，连他们自己都说不清楚。
但第一次见到钱进烨的惊艳，陆萧还记得，陆萧忘不了，他从来没见过那么俊的少年郎。
媚眼如丝，顾盼生辉。明明是挑衅，却叫陆萧心动不已。命中注定的坠入爱河，无法自拔。一个怪物孤独，那便两个怪物互相扶持。
“为了更好的爱你，为了我们阳光明媚的未来。我离开不是不爱你，你从前的牺牲也是。我们最明白了不是吗？”
钱进烨把头搁在陆萧的肩膀上，看起来呆呆的。突然开始狂笑。笑着笑着，便落泪了。
“对。哪怕陆萧和钱进烨的尸体，加起来能摞的山高，我也爱你如初。”
第040章 餍足
爱你如初, 从钱进烨的嘴里出来，到陆萧的耳朵里，叫他哭笑不得。那次他见到钱进烨不是他的初恋？
他宁可不要, 他希望和钱进烨长长久久, 永不分离。不想一次一次成为他惊艳的第一次, 多么讽刺。
“我爱你如初就够了, 哥哥你永远爱我就行。”
亲掉钱进烨的泪水，把人护在自己的怀里。没叫钱进烨那么点煽情，忘记自己是要问什么。
“所以，我一开始的问题，可以回答我了吗？”
钱进烨微微僵了一下。没想到陆萧还抓着这个事情不放，无奈的把陆萧推开, 坐到另一张椅子上，是谈正事的态度。
“你确定要问？不再自己想想？”
自己想想？陆萧还真考虑了一下, 自己漏掉点什么线索了。他现在手上掌握的信息其实还不算多, 但是比起之前，不知道好了多少。
钱笙科上次带着钱进烨到他的面前，亲手解决了披着钱小姐皮的“它”，动作一丝犹豫没有。
说明“它”附身人类身上已经不是第一次, 而且被附身的人基本可以确定是死亡状态, 不让钱笙科不可能毫不犹豫的解决钱小姐。
毕竟是他的妹妹, 还是故人之女, 就算是不喜欢, 也不可能下手那么利索。
难道“它”在钱进烨身上？不可能, 钱进烨还是陆萧熟悉的样子, 就算开始有点沉默，现在陆萧也能确定他是本尊。
想起钱进烨那吓人的力量, 陆萧只是“它”玩弄的对象。而钱进烨是得到了“它”实打实的祝福，在这个方面，陆萧就觉得钱进烨和“它”的关系会更加密切。
那突破点到底是在哪里呢？陆萧思考了一下，第一次钱进烨晕过去的时候，老鼠出来了，还大着胆子往他们这边冲。
而到钱进烨醒过来，把老鼠击退。它又和死了一样，一动不动，仿佛就是个装饰品。为何会怕钱进烨，是因为武力吗？
如果是因为武力，钱笙科的武力和他不相上下，李宪关在恢复好的时候，也能抵挡它一会儿。再不济，还有个陆萧可以干扰。
那个时候怎么不见那老鼠害怕，到了钱进烨醒过来才知道怕？
“你，和‘它’的链接，不是‘它’借给你力量，而是实时的传递吗？”
陆萧说出了自己的猜测。假设陆萧从前认为的力量传播，是干电池。钱进烨用多少就会少多少。要是等干电池用完了，他还要使用，就要换一个电池。
而换电池，无疑是要重新开始仪式。但钱府的仪式很简单，对着地上放点血就行。陆萧却是没见过钱进烨每次使用力量，都放血。
或者说，前面遇到的问题，完全不至于他要依靠“它”的力量。钱进烨自己可以搞定，要不是那些造物过于狡猾，也不会留陆萧一个人面对两只怪物。
更加不会有后面的那些闹剧。一开始，陆萧就小看了钱进烨。
而钱进烨现在，大概是用数据线链接，正在充电的状态，用电不用愁。用多少充多少，或者说是水龙头，要多少放多少。
取之不尽用之不竭，那么这就很可怕了，寻求力量的同时是要付出代价的，那钱进烨的代价是什么呢？
“是也不是。”
钱进烨终于理会陆萧了，拿正眼看他，对他的说法带点赞许，又不是很认同。叫陆萧想不明白。
难道不是这样吗？陆萧真的想不到更好的解释了，特别是他的是也不是，让陆萧猜不透自己那一部分是说对的。
看着他这副模样，大概是想不出来，钱进烨缓缓的开口，告诉陆萧他纠结了那么久的问题。
“传递是对的，不过这是互传。”
“互传？什么意思？”
居然不是单方面的，而是和USB接口一样，把两边的数据共同，融合吗？可是钱进烨能传递给“它”什么呢？
“我向‘它’寻求力量，这个母庸置疑。而‘它’在向我寻找感官。估计是上次没来得及给你解释，才叫你到现在还想不清楚。”
“感官？意思是，触觉，视觉那些？为什么？”
钱进烨摇了摇头，没人知道邪神到底想要什么，这个宅子就是“它”的乐园，可以随意的玩弄里面的人。
而这些可怜人，居然还在揣测“它”的想法，想着如何才能叫“它”平静，从“它”的眼皮子底下溜走。
多么可笑，他们居然是“它”的眼睛，上演的不过是一场闹剧。
“陆萧，你有没有想过，皇帝为什么要在你耳朵上，扎一个珍珠耳钉？”
听了钱进烨的话，陆萧才想起来，自己还有个耳钉来着，太久没关注。他都忘了这个耳钉的存在，此刻摸了摸自己的耳朵。
不对劲，这个珍珠耳钉怎么像是黏在他耳朵上了?不确定是不是天气热，耳洞的血把耳钉黏住了，陆萧尝试着转动耳钉。
只觉得疼，整个耳朵，跟着耳钉转起来，一点没有要分开的意思。陆萧的心愈发的凉，手上的动作也更加粗暴。
仿佛揪住的不是他的耳朵，而是别人的。要不是钱进烨上来拦住，他怕是要把自己的耳朵给揪下来。
“怎么回事？这个耳钉，是长在我耳朵上了吗？为什么我转不动，我的耳洞呢？”
好似是察觉到陆萧注意到自己的存在，那枚耳钉变得熠熠生辉，炫耀着自己的美貌。陆萧的脸上浮现了惊恐，难道说，这也是“它”计划的一环吗？
“你在钱府没有任何不适应，这枚耳钉估计也功不可没。之前我们应该都是高度紧张，过度集中，才没发现你耳钉的异常。”
“陆萧，说个可能性，你不要害怕。这个耳钉，估计是‘它’的插眼，你是‘它’的眼睛。”
“而我，是‘它’的情绪。”
眼睛，陆萧明白了。原来“它”能关注到自己的一举一动，就是因为自己就是“它”的眼睛，谁不知道自己眼睛看到地方。
不过他还是不明白，情绪是什么？为什么钱进烨是情绪？视觉是一种直观的感觉，情绪应该不算是感觉，而是一种激素加上心理，邪神当真能明白吗？
“哥哥，麻烦解释一下，情绪是什么？”
“你还记得，第一次来我家的时候吗？那时的环境，相较于后面几次，是不是会温和一点？因为我们的关系很好，我的情绪很稳定。”
陆萧瞪大了眼睛，一个大胆的想法出现在了脑子里。“它”能感知到钱进烨的情绪，可以换一种理解方式。
只要钱进烨不高兴，这个世界也会随之崩塌，出现的造物一个赛一个吓人。而只要钱进烨开心，这个世界就会相对趋于稳定。
比如说开始的那些怪物，一周目的钱进烨出门就精神状态不稳定，他在惧怕发生的变动，是直观的视觉冲击，和大量的记忆涌入，叫他乱了阵脚。
而第二次，钱进烨目击了陆萧打算刺杀自己小妹，上前阻止。那时的他愤怒、不解甚至害怕。外头的天，黑的异常的快。
第三次，钱笙科告诉了他事情的经过，他们直接找到了陆萧。还救了他。钱进烨的心里复杂的平静，万籁俱寂什么都没有发生。
唯一的变化，就是他选择使用“它”的力量，叫“它”兴奋。
为了印证这个假设，陆萧打开了窗户。应该是要暗下去的天，现在看上去还是明晃晃的。因为钱进烨刚刚餍足，心情很好。
钱进烨平静的看着陆萧，想必陆萧已经可以解释这个问题了。无奈的笑了笑。假设情绪是人是人的证明。
他现在能控制“它”的情绪，钱进烨又算是什么？有着人类感情的邪神吗？力量和情绪都互通，叫钱进烨无法停止猜测。
要是“它”只是一个假说，实际上一直以来，就只有他一个怪物呢？
察觉出钱进烨的不对劲，陆萧拉住他的手，蹲下叫他能更好的看着自己。换位思考了一下，就知道钱进烨在担心什么。
“不只是你一个人受到了‘它’的影响，记得吗？哥哥要是你是‘它’，那我是不是也是‘它’？我可是眼睛哎，我还长触手哎。”
开始说的还有几分道理，说到最后就开始扯皮。把钱进烨都逗笑了，是说，至少钱进烨现在长的还是有个人样的。
“而且，你开心了，我们就能控制住外头的情况。是不是多来几次，我们就能安全的走出去了？哎，事半功倍，要不要试试？”
钱进烨的脸红了，没想到陆萧到现在这种情况还没个正形。又羞又恼，拉过他带着耳钉的那边耳朵。
“疼疼疼，哥哥我错了，你轻点。”
陆萧连忙求饶，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钱进烨这才放开他，但脸上的温度确实是一点没少，当真比外头的晚霞还要红。
揉着自己的耳朵，和钱进烨保证，绝对不会调戏他。但钱进烨却没理他，反而别过红着的脸，给他一个耐人寻味的背影。
还有一句叫陆萧晚上睡不着觉的话。两个人的耳朵都红了，像是回到第一次遇见的时候，叫人羞涩。
“我也不清楚有没有用。要不我们试试看？万一...”
第041章 变天
擦干净手上的污渍, 陆萧颇为满意的看着床上眼神迷. 离的钱进烨。把玩着他手上和自己一对的跳脱。心情很好。
钱进烨和没骨头一样，软趴趴的靠着枕头。等待着陆萧给他清理。陆萧也是个不老实的，清理就清理, 撩拨的钱进烨又起火好几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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