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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婚又不离了?!(近代现代)——头发多多

时间:2024-07-30 08:28:29  作者:头发多多
  作为母亲,虽然每每提起丢了的小儿子就难过到喘不过气,可她并没有把这当作禁忌。
  因为谢逢君怕若是总是刻意回避,自己万一有一天忘了他,那才是真正丢了他。
  所以这时候又聊到小孩,她就顺势说了下去,
  “他刚学说话的时候念不清楚字。总是把叶念成yan,后来我们就干脆给他取了个小名。”
  “——叫宴宴。”
 
 
第40章 不耻的手段【修】
  ……小名叫宴宴?
  叶乐葵忽然一愣。
  因为在大多数人眼里,丢孩子这种事简直就是每一对父母心头不能触碰的疤,所以即便叶存山夫妻从未明言这件事需要避讳,但家里的亲戚也很懂分寸地尽量不提。
  所以从小到大,叶乐葵关于堂哥的事更多时候从父母口中得知。
  她知道堂哥的名字叫做叶澄意,却不知道对方还有一个叫做“宴宴”的小名。
  【我叫宴寻。】
  【宴会的宴。】
  脑海里响起青年冷淡的声音,叶乐葵的脑子好像忽然嗡了一下。
  她捏紧了手里的筷子,心脏扑通扑通跳。
  “大伯母,是哪个yan啊?”
  “春日宴的宴。”
  谢逢君轻声回答她。
  其实读作yan的字有很多。
  但即便只是儿子的小名,当时初为父母的夫妻俩也选了很久。最后他们找了两人都很喜欢的一首诗,从中摘了诗名的一个字。
  提到这个,谢逢君好像想到了什么很好的回忆,湿润的眼底又多了一丝极浅的笑。
  “这个‘宴’字有相聚的意思,拆开之后呢就是家,日,安,寓意很好。所以我们当时就选了它。”
  叶乐葵其实没把后面有关那些寓意的话听进去,满脑子就只想着这也太巧了。
  丢失的堂哥小名叫“宴宴”。
  而今天她见到的那个,跟大伯父夫妻两人都很像的青年也姓宴。
  ——两者居然完全是同一个字!
  只是单纯的巧合吗?
  不。
  内心好像有个声音在大喊,一个巧合是巧合,接二连三的巧合绝对不是!
  只是没有七八成把握,叶乐葵现在还不敢说。她今天只是见了那个宴寻一面,发现对方年龄不对可能不是堂哥就这样烧心失望。
  要是大伯父他们真的以为找到了儿子,结果一验DNA又发现找错了,那肯定得比她难受百倍。
  “大伯母,澄意哥哥也有梨涡的话,那他是不是长得很像你呀?”
  “有一点像,但也不是很像。怎么说呢,澄意的眉眼很像他爸爸,不笑的时候就显得冷冷的,嘴巴和脸型像我,就比他爸爸小时候可爱太多了。”
  说到这,她像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不自觉打开了话匣子——
  “澄意第一天上幼儿园的时候,就跟别的小孩儿不太一样,完全不哭不闹。因为他觉得自己上幼儿园就跟爸爸每天出去工作一样,是搞自己的小事业。”
  “所以每天还特别爱学你大伯板着脸,小酷哥似的,结果莫名其妙招了不少小女孩儿喜欢他。”
  谢逢君讲这些事就忍不住笑,
  “有一天,他放学回来跟我说今天有两个小女孩儿都想当他女朋友,但是他一个都没同意。于是我就问他,我们家宴宴为什么不同意呀?”
  乐葵好奇起来:“为什么?”
  谢逢君就学着小儿子当时的样子,皱起眉,用很严肃认真的语气说:
  “因为我觉得她们都不好看,我不能输给爸爸,以后也要找一个特别漂亮的老婆。”
  叶乐葵听得直笑。
  叶教授也忍不住笑起来。
  诸如此类的儿童趣事谢逢君一说就停不下来了,她不仅记得当时小儿子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甚至连表情都学得极其神似。
  好像那不是将近二十年前发生的事情,而是昨天刚刚发生过的。
  “澄意四岁那年不小心淋了雨,高烧到肺炎,特别严重。住院了半个多月也不见好。”
  说到这,谢逢君刚才脸上的笑意顿时不见,取而代之的就是担忧,
  “你大伯原本是个非常坚定的唯物主义者,结果那时候他在医院外面遇见个算命的老头,非说澄意是什么邪气入体,要请观世音菩萨来驱驱邪气才能好……这种很明显是骗子对吧。”
  她很无奈地摇了摇头,
  “结果你大伯却还真信了,花了大价钱托人从新疆买了一块非常贵的玉料,又去找了个据说很灵的寺庙开光,最后做成一个小观音,说是能避灾驱邪。”
  “也许真有点用,不过更可能是医院的药起效了,反正那个小小的玉观音戴上以后,没过一周,澄意就好了起来。后来就一直戴在身上没取了。”
  叶乐葵实在惊愕。
  国家工程院院士求佛拜神给儿子驱邪,这简直太违和了!!
  他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大伯,对方单手握拳,不自然地抵在唇边轻咳一声,却也没有否认的意思。
  她讲了很多很多,可不像是专门讲给叶乐葵听的,更像是借此倾吐释放自己心中的思念和爱意。
  甚至还找出了手机里的照片给女孩儿看。
  看到照片的那一刻,叶乐葵呼吸一滞。
  如果说以大伯夫妻两人为参考的话,叶乐葵觉得今天见到的那个叫宴寻的人只是有点像,但如果以堂哥叶澄意五岁时的照片作为参考的话……
  ——那可就太像了!
  五官几乎贴合了六七分。
  剩下的三四分不像还是因为双方的年龄差太大。
  只可惜堂哥身上没有什么标志性的胎记,但即便如此。这一刻叶乐葵也清晰地感知到自己的心在疯跳。
  直觉说,她应该找对人了!
  但另外两人没有察觉她的异常。说到后面,谢逢君就沉默了下来。叶教授去握了握她的手,结束了这个话题,
  “好了,吃饭吧。”
  “……嗯。”
  吃过晚饭,谢逢君就说累了,乐葵也很懂事地没再缠着她,自己乖乖回房间待着。
  只是她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今晚听大伯母说了那么多关于堂哥叶澄意的事,又看了照片,乐葵直觉宴寻就是叶澄意。
  “可是年纪……”
  嘶!等等!
  万一……是虚岁呢?
  许是一叶障目,又或者当时乐葵实在太急躁而对方的态度又过于冷漠,导致她听完年纪就没敢再问太多。
  现在再回头想想,被拐走的孩子被人改了年龄也是有可能的。
  哎呀!
  当时该不要脸一点,缠着他要个电话号码或者加个微信也好啊。至少,她该问问他名字的第二个字是哪个xun吧?
  叶乐葵在床上扭来扭去,最后实在懊恼,脑袋还在墙上邦邦磕了好几下。
  “我真是脑子有问题,蠢死了……”
  叶乐葵睡不着,另一个房间里躺在床上的夫妻两人也睡不着。
  作为当初弄丢孩子的父亲,叶存山又开始自责。
  “对不起逢君,是我的错。是我没保护好他,弄丢了他。”
  “……”
  谢逢君无声叹了口气。
  当时事情发生后,她怨过丈夫,甚至恨过他。但是后来想想——
  “如果当时是我带着澄意去,遇见有人溺水,情况危急,可能第一反应也会想着去救人的。”
  谢逢君闭上眼,可眼泪还是把睫毛打湿了。
  “也怪我。那天我要是不偷那一点懒,跟你们一起去沙滩就好了……”
  这样的对话他们进行过太多次。
  从最初的谢逢君单方面将所有怒火发泄在自责到想死的丈夫身上,到两人日日悲痛无言,再到后面他们慢慢理解彼此,一遍又一遍地复盘那天傍晚发生的事情。
  但最后的结论总是无解。
  因为孩子已经丢了。
  谢逢君怀孕的时候已经三十三岁了,虽然不是医学上的高龄产妇,却也危险不低,即便有丈夫时时刻刻贴心照料,生下小孩的过程也是千辛万苦,极其不易。
  ——她是用自己的命生下这个孩子的。
  而当时为了照顾刚生产的妻子和刚出生的小孩,叶存山也放弃了一个很重要的项目,这直接让他的事业停滞了两三年。
  不过夫妻两人都不后悔,因为这个孩子值得。
  宴宴天生性格就极好,善良懂事,乖巧聪明。就算抛开母亲的滤镜,谢逢君也可以很自信地说只要接触过宴宴的人就都会喜欢这个孩子。
  作为父母,他们夫妻两人自然就更爱他。
  即便工作再忙,父母两人也是变着花样给小孩做营养又好吃的饭菜,给他买好看舒适的衣服,买各种玩具和书,教他识字算数念诗,努力攒假期带他去全国各地玩……
  只是这份幸福只持续了短暂的五年。
  他们好不容易才有的小儿子,最最心爱的宴宴,被可恶的人贩子偷走了。
  或许对方还用了什么不好的手段,那些人会不会骂他,打他,饿着他。宴宴找不到爸爸妈妈,会多么害怕,会哭成什么样子……
  如果当时被抓住的那个人贩子说的是真的,她的孩子早在十几年前就在路上病死了。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宴宴就是能没等到父母,最后只能自己一个人在恐惧悲伤和病痛中离开这个世界……
  每每想起这些,谢逢君就难受到几近窒息。
  当时她听见这个消息,甚至都不想活了。
  好在警察说被拐的孩子太多,又过去了两年,而且没能找到尸体验DNA确认身份,所以可能还有希望。
  也正因如此,他们夫妻二人才靠着这一点点微小的可能撑到现在。
  “不说了……”
  叶存山抱住妻子,低声安慰,
  “我们会找到他的。”
  这样的安慰没什么用,于是这个晚上三个人几乎都失眠了。
  第二天早上五点,叶乐葵就起床带着两个明显的大黑眼圈出门了。
  结果硬生生在驾校门口等了两个多小时才等到刘教练,然而这时候对方却乐呵呵地跟她说:
  “叶小姐,你今天很幸运哦,可以一个人单独练车了。”
  “单独,一个人???”
  那还幸运个鬼!
  叶乐葵瞬间有种错失良机的心痛。
  “对。”
  刘教练一脸你赚大发了的表情,
  “宴先生刚刚跟我说他这两天有点事,先不来了。所以今天你算是上的私教课哦~”
  “……”
  叶乐葵好半天没说话,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她憋了许久,就说:
  “那教练你把他电话号码给我吧,我找他有点急事。”
  “这个……”
  刘教练有点为难,
  “我们这里规定不能泄露学员隐私,要不你等过两天自己问他要呢?”
  “……那能不能拜托你现在打个电话给他,我跟他说几句。”
  刘教练想了想,觉得这倒是可以。
  “好吧。”
  叶乐葵立刻凑过去,盯着教练拿出手机翻通讯录,然后点击“宴寻先生”拨打。
  ——原来是这个“寻”。
  乐葵好好地记住了。
  她急不可耐,满怀期待地等着。
  “嘟……”
  “您好,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啪!
  那一瞬间,叶乐葵听见了自己心碎的声音。
  刘教练倒是很奇怪:“咦,奇怪了,半个多小时前才给我发消息来着。”
  叶乐葵不死心,又托他打了几个,还是关机。
  “抱歉了,叶小姐。”
  刘教练只能摇头,
  “要不我们还是开始练车吧?”
  “不练了……”
  叶乐葵哪还有什么心思练车,整个人直接就蔫了。但现在也没别的办法联系上宴寻,最终她只能拜托教练说:
  “你给他发个消息,就说我有急事找他,让他看到给我回个电话吧。”
  “好的。”
  ……
  与此同时——
  手机关机的宴寻正坐在一家咖啡厅最里面的包间里。而坐在对面的,就是他今早刚抓住的尾随自己的家伙。
  对方是个男人,身形瘦小,戴着帽子和口罩,身上还背着个大相机,像极了电视剧里的狗仔。
  宴寻皱起眉:“你是谁,为什么跟着我?”
  对方表现得很惊愕,并不是因为他被宴寻抓住这件事,而是——
  “你……真的不记得我了?”
  “……”
  看来是熟人。
  宴寻想问这人的身份和尾随原因,可对方却强烈要求宴寻把手机关机才能说。
  “可以。”
  宴寻就把手机关了。
  男人确认了手机关机之后,迟疑许久才开口,
  “宴寻,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吗?”
  没认出对方的那一刻,宴寻就明白自己失忆瞒不住了,所以他也没有隐瞒的意思,便直接问:
  “你是谁,怎么知道我失忆的?”
  “我……”
  男人欲言又止,偏头想了想说,
  “你记不记得你爸爸去世那天,有一群问题少年在那套正在装修的房子里……欺负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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