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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婚又不离了?!(近代现代)——头发多多

时间:2024-07-30 08:28:29  作者:头发多多
  “当然了,否则我当初怎么……”
  说到这,他忽地一收音。
  坏了,差点把见色起意说漏嘴。
  “咳,否则我当初怎么会跟你结婚呢。”
  及时找补回来之后,紧跟着楚总又补充了一句,
  “不过,我更欣赏你的内涵。”
  说到“内涵”两个字的时候,他还顺势摸了摸宴寻的胸口,好像真的摸到了他的内涵。
  “是吗?”
  宴寻其实对此表示有点怀疑,但也没多说什么,而是习惯性地把男人的手拉下来。
  “太晚了,睡吧,你要喜欢明天再看。”
  “这就睡了?”
  楚总看着已经躺下的宴寻,语气有点可惜,
  “我还说给你讲讲什么睡前小故事呢。”
  “……”
  宴寻沉默了一会儿,说,
  “楚停云,我又不是你儿子。”
  今晚刚抱着对方哭了一场,宴寻实在有点介意在楚停云心里留下一个过于软弱幼稚的形象。
  尤其是,他本来就比对方小八岁。
  相当于宴寻还在背双肩包戴红领巾念小学的时候,楚停云就已经在大学里浪得飞起了。
  如今彻底看清楚停云的真面目之后,宴寻毫不怀疑对方是那种在外面被众星捧月,肆意享受无数目光和示好的人。
  “你当然不是我儿子了。”
  楚停云觉得宴寻这话说得奇怪,
  “八岁而已,你最多喊我哥,更何况谁家儿子会把爸爸……唔。”
  宴寻还是没忍住起身去捂住了男人的嘴。
  “唔唔……行了,是我没说好。”
  “是我胡说八道行了吧。”
  楚停云拽下他的手,歪着头去看宴寻,那双漂亮的蓝眼睛笑意盈盈的。
  “那就喊声哥哥来听听。”
  宴寻:“……”
  其实哥哥这个称呼本身在有年龄差的情况之下很正常,只是现在这个情况下,忽然就多了几分调情的意味。
  脸皮薄的宴寻喊不出来,他撇过头去:
  “——你又不是我哥哥。”
  “啧。”
  楚总也不生气,他捏着宴寻的耳垂,慢慢摩挲着。
  “虽然不是亲哥哥,但也算是情哥哥嘛。”
  “……”
  宴寻还是低估了楚停云没脸皮的程度。
  他把摊开的书合上放到床头柜去,再把男人塞到被子里,顺手关了灯。
  “睡觉。”
  楚停云也不反抗,等到宴寻躺下之后就跟树袋熊似的去挂到对方身上。
  宴寻身形一顿,没有推开他,任由男人这样抱着。
  这么打情骂俏地闹了一通,宴寻原本压在心里的难过竟是被疏导出来不少。
  静谧的黑暗中,楚停云忽然问他。
  “那以后,你准备怎么办?”
  宴寻知道他指的是什么。
  楚停云在问他以后对林家的态度,因为他们已经结婚了,宴寻的态度也会成为楚停云的态度。
  情绪过去之后,宴寻就开始理智地考虑过这个问题。
  母亲好像不爱他。
  其实小时候的宴寻就隐隐察觉到了,只是与林燃不同,她从来没凶过他,也没骂过他。有时候,母亲也会对他很好。
  所以宴寻就默认她是爱的。
  可很遗憾,事实不是。
  这虽然很难接受,但宴寻不会去逃避这个事实。
  所以这时候他便回答楚停云说——
  “她既然不爱我,那我们之间就只剩下恩情了。”
  没有亲情,只是恩情。
  回来之后,宴寻就已经从楚停云这里知道了关于“钱”这件事的来龙去脉。当然他并不知道楚停云隐瞒了自己之所以会接受那笔拆迁款是为了离婚的事情。
  不过那并不影响宴寻的判断。
  他真切地知道自己努力为家里付出过了,付出了很多很多。
  父亲的死也不是他造成的,当时在医院的时候警察和医生就对林父的死因下了最科学的判定。
  致死原因主要是头部的外伤,并且好心的警察还特地解释并告知了他们一家,尤其是为此自责的另一位当事人。
  只是那个时候宴寻自己过不去,落水被救之后直接大病一场,烧得人事不省还哭到半夜。
  【宴寻,别哭了。】
  那天晚上大概是林燃对他语气最好的一次。他守在病床边给弟弟擦眼泪,轻声说,
  【这不是你的错。】
  就连一向不喜欢他的哥哥都这样说了,所以这么多年宴寻从没想过,原来母亲竟是一直在因为这件事怪他。
  但现在再争论对错也没有意义。
  今天这次再见,他已经听清楚了她一切的想法,也看清了她的心。
  那一巴掌其实并不是很疼,却彻底打碎了一些看不见的东西。
  宴寻从没把自己当作苦情戏里的主人公,他以前愿意为家里努力付出乃至牺牲,是因为他曾确认过养父母对自己的爱意。
  他以为养父母爱他,所以宁愿拒绝那么多条件极好的家庭也要跟他们走。
  后来发现真相并非如此,虽然难过,但宴寻却也不会为了前面十几年早就过去的时光非要待在她身边。
  ——他会非常坚定地选择离开她。
  宴寻一直是很多年前那个被拐走的小孩,他一发现人贩子不是爱自己的爸爸,就毫不犹豫地跑了。
  无论失忆与否,这一行为准则自始至终从未变过。
  当初宴寻意识到自己有点喜欢楚停云,便和学姐结束了假情侣的关系。他确认过楚停云也喜欢自己,才会跟对方做床上的事。
  只是第二天,他却突然发现对方只是把自己当作给钱就能随意玩弄的存在,或许昨晚楚停云说喜欢他也不过是男人在床上的花言巧语罢了。
  再加上他们双方的三观也并不契合。所以宴寻也就很果断地结束了这段刚刚萌芽的爱情。
  即便楚停云是别人眼中极其优秀阔绰的豪门总裁,他长相出众,他能力出色,他家境优越……
  可就算这个人有一万个优点,也曾令自己那样动心,宴寻却再不稀罕了。
  他是一个从不会考虑任何沉没成本的人。
  无论什么时候,宴寻都只会全力奔赴自己想要的,确认过的,纯粹的爱。
  所以最终,楚停云听见宴寻对这件事的结语是:
  “既然她觉得恩情可以用金钱数字和行动付出衡量的话。那这么多年,我已经还完了。”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好像正努力地忍受着某种痛苦,可仍是坚定地说出了下一句话——
  “伤心痛苦在所难免,可我绝不回头。”
  楚停云猝然愣住。
  不知道为什么,这句话让他忽然想起三年前和宴寻刚确认关系结果第二天就被反悔的那天。
  那天宴寻的样子好像也是这样,他干净的眼睛里充满愤怒,痛苦,难过。
  离开的背影更是绝情,别说回头,甚至脚步都半点不曾停留。
  楚停云一直以为那只是吵架,冷战,他还在等宴寻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乖乖回来找自己。
  ……原来不是。
  原来那个时候宴寻就已经决心和他断绝一切关系,再无瓜葛。
  不过这两件事的性质完全不同,所以这时候楚停云忽然忍不住去想——
  如果那个时候自己追出去,好好跟宴寻再平心静气地谈一谈,哄一哄他,说些软话。
  他们后来的结果会不会不一样。
  可惜,没有如果。
  那个时候的楚停云太骄傲,宴寻同样如此。谁都觉得自己委屈,谁都不愿意先低头好好哄一哄对方,心平气和地坐下来解决问题。所以最后的结果也只能是分道扬镳。
  时间是一条永远只能向前而无法回头的河,发生的既定事实当然无法更改。
  “……怎么了?”
  大概是楚停云沉默了太久,宴寻忽然问他,
  “是觉得我狠心吗?”
  “——当然不。”
  楚停云从自己的思绪里抽脱出来。
  只是宴寻能说出这样的话让他实在有些意外,因为楚停云非常清楚宴寻是个善良又格外心软的人,还曾担心他会难以接受又割舍不下亲情最终选择原谅。
  却没想到,对方竟然如此果决。
  这是好事。
  但忽然想到什么,楚总又觉得有点可惜。
  “就这样了?我还以为你会再难过一些呢。”
  “……?”
  闻言,宴寻忽然看了楚停云一眼,
  “怎么,你的语气听起来好像很遗憾。”
  “确实有点。”
  楚总毫不掩饰地承认了,
  “因为我原本还期待着你晚上又哭着过来抱我呢,我都准备好了。”
  听见楚停云提及他之前哭的事情,已经安全度过情绪期的宴寻觉得有点小小的丢脸。
  他别过头,语气微僵:
  “楚停云,我没有你想的那么脆弱。”
  但楚总就当没听见,反而还要继续说:
  “不过这次不要从后面抱了,从前面抱,我脱了衣服给你抱,这样抱起来舒服一些。”
  “……”
  听起来像是安慰的话,但宴寻怎么觉得哪里不对。
  这时楚停云抬头,借着窗外的月光依稀看清了宴寻的脸。
  他伸手过来,轻轻抚摸着青年稍稍有些泛红的眼睛,凑过去低声说,
  “寻寻,你都不知道你哭的时候有多招人疼,弄得我的心都快跟着碎了。”
  说着,他还把宴寻的手拉着伸到自己的睡衣里去,让对方的手心贴在自己的左胸上。
  只是这举动语气实在很像是古代勾引大家闺秀的浪荡公子哥。
  “……”
  宴寻完全不知道楚停云这些花言巧语到底从哪儿学来的。
  或许是跟前任学的。
  毕竟这个男人比他大八岁,又是个豪门总裁,经历阅历都比他多出太多,追求者也定然不少,而且在床上的时候,对方表现得也实在太过老练。
  这样一想,宴寻忽然有点气闷。
  这时候,楚总对小老公突然的吃醋一无所知,他还在绞尽脑汁地想办法撩人打算今晚上好好睡个荤觉。但下一秒,他忽然就条件反射地叫了一声。因为那只被自己拉着的大手忽然来掐了他两下,楚停云毫无防备,因为他实在没想到乖乖的小老公竟然会做出这种事情。
  “嘶……小混蛋。”
  男人当即轻抽了一口气,但实际上宴寻也没有太用力,仅仅只是一瞬短促的疼痛。
  “我又没说你不好,我这是夸你呢。”
  “……”
  宴寻手指一僵,又安抚性地去帮他揉了揉。
  “楚停云,你怎么长了这样一张嘴?”
  “什么样的?”
  楚总当然不满足于此,他又仰头上来吻他。片刻后,男人稍稍退开,轻喘着笑,
  “不论什么样,你不也亲得挺开心的吗?”
  的确如此。
  宴寻呼吸稍急,发现对方说得没错。
  明明已经看清了楚停云的伪装,这个人并非初见那般温柔斯文,也并非风度翩翩,而是恰恰相反。
  狡诈奸猾,玩世不恭,还对自己隐瞒了很多东西,甚至可以用欺骗形容。
  可偏偏,宴寻仍旧为之着迷。
  此时可,他只能自暴自弃地想,至少他们当初是因为相爱才结婚的。
  至少在这个世界上,楚停云是单纯喜欢他的。这一点毋庸置疑。
  “你是喜欢我的……对吧?”
  这一次,宴寻没有再拐着弯去问风衣口袋里那两颗糖,他现在好像有了一些底气,所以直接问了出来。这时候楚停云的脑子几乎处于半融化状态,但他隐隐觉得这个问题好像听过,似曾相识。
  哦,对了……
  好像他们第一次之前,宴寻也问过同样的问题——
  当时那个纯情端庄的男大明明羞得耳根全红,可偏偏还非要抓着楚停云先问喜不喜欢他,一定要个明明白白的答案。那时候楚总死缠烂打,没皮没脸追了宴寻好几个月,终于在当晚把人弄到手,他当时自然是兴奋得不行,把宴寻按在床上亲了又亲。
  听见这个问题根本没过脑子,直接就说——
  “喜欢啊!”
  “我喜欢死你了,宝贝儿!”
  这样的话和语气听起来实在是像海王随口说来哄骗人的话,但宴寻还是信了。他终于松开手,开始生涩笨拙地去回应对方的吻。
  虽然后面发现两人撞号了,但这并不影响最后是楚停云第二天上班都是趴在后座上去的结果。当然现在楚总也没有意识到自己说的话有什么不对,面对这个同样的问题,他还是同样的回答。
  “喜欢啊!我当然喜欢了。”
  这时候他断断续续地呼吸着,哼着,也笑着,用极为暧昧湿黏的语调说,
  “我喜欢死你了,寻寻……”
  还没等宴寻对这个答案进行一些温情的回应,他就听见楚停云自顾自地说了下去。
  “宝贝儿,你怎么这么可爱啊……又帅又可爱……”
  楚停云仰躺着,勾着宴寻的肩膀,说他长得高,手长,腿也好长。接着又啧啧两声,夸他真是会长,整个人哪里都长得真好。
  “闭嘴……别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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