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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可能...你，你买了吗？！”
莫绥与有些疑惑，“别紧张，我没有买，有什么不对吗？”
“那个矿石贩子不可能还活着！他，他明明在五年前死了！你，你还记得他长什么样子吗？”
莫绥与微妙地顿了一下，他还记得那个矿石贩子的样子，“戴着黑色墨镜。”
“墨镜...是他！绝对是他！可是怎么可能！五年前他就被杀鱼犯分尸了，就连魂魄都被杀鱼犯摧毁了！他怎么可能还会出现？”鱼相当震惊，用颤抖的声音说了下去，“难道说...渊谷的传说是真的？”
莫绥与喉咙滚动，“...什么传说？”
“传说，渊谷有一只恶鬼，它会挑选自己心仪的鱼，然后替代这条鱼，自己成为那条鱼活下去！”鱼越说越害怕，“只要跟恶鬼有过碰面，就会成为它的挑选对象之一...”
“也就是说，我遇到的是恶鬼？”
“一定是！”
莫绥与倒不怎么怕，“这样吗，那我回去再找找看。”
“找，找找看？”
“究竟是不是恶鬼，总得一探究竟。”
“我觉得还是不去为好，据说恶鬼可以完美复制原本那个人的所有，让人根本分不清楚。”鱼很害怕，“我必须立刻去跟将军回报...！”
话毕，鱼直接游走了。
“完美复制？”莫绥与突然有一个计划，当然前提是恶鬼配合自己，“不配合的话，就直接杀了它。”
做好决定，莫绥与戴好鱼头，一个人又去了那片热闹的街道，可惜的是，这次他并没有看到卖矿石的贩子。
就在他准备回去的时候，一道符文出现，在莫绥与的面前对准了莫绥与的身后。
有人跟踪我？
莫绥与没有直接回头，而是若无其事继续往前走。
他没有向军营那边前进，而是刻意去了人烟稀少的地方。
不出他所料，待到只有他自己的时候，跟踪他的人...哦不，跟踪他的东西出手了。
尽管很轻微，莫绥与还是听到了那东西靠近的脚步声，他停下脚步，静静听着，脚步声越来越近，直到消失不见，莫绥与知道，那个东西已经在自己身后了。
“跟着我有什么目的？”莫绥与选择开口询问。
“......”
“你最好认真回答我的问题。”莫绥与摘下了鱼头，手指轻微一动，几道符文同时出现，飘到了他的身后。
“......”
难道说是个哑巴？
莫绥与怀疑着，转过身，当场愣在了原地。
这张脸...他还记得，他在梦境里见过很多次，甚至不久前还在现实看到了幻觉，可是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司今，你没有死吗...？
莫绥与一阵混乱，都不知道接下来说什么比较好。
司今只是冷冷地盯着他，眼里没有任何感情。
不对，不对...我要冷静下来。
司今绝对不可能还活着，除非过去的记忆骗了我。
那么眼前的这个人又是谁？
恶鬼？
恶鬼复制了司今的样貌？
“回答我的问题，不然我现在就杀了你。”莫绥与抬起手，那些符文全都对准了司今的脖颈，随时都可以取走司今的性命。
司今垂下眸子，冷漠地看了看那些威胁自己性命的符文，“你要杀了我？”
“老实回答问题，我就考虑不杀你。”莫绥与问，“你是谁？”
“怎么，不记得我了？”
“少在这里装我们很熟的样子，你只需要回答问题。”
“我是司今。”司今面无表情，“你可真是变了很多，是因为害死了我，心生愧疚，导致性情大变吗？”
“...我什么时候害死了你。”
“贵人多忘事，杀了我的就是你。”
“？”
“不信吗？”
“...不可能，我怎么会杀了你？”莫绥与根本不相信，“装成他的样子骗我，你有什么目的。”
“我没有骗你，至于我的目的...不明显吗，我要给自己报仇，我要杀了你。”
“...撒谎。”
“你觉得我在撒谎？”司今的双眸更加冰冷了，“莫绥与，你是失忆了吗，连那么重要的事情都忘记了...是你啊，是你杀了我，是你让我魂飞魄散，是你，是你...”
“那你说说，我杀你的目的是什么？”
莫绥与不相信他，他明明记得，无论是梦境还是幻觉，就算是...司今躺在血泊里奄奄一息，他看向自己的眼神总是那么温柔，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死自己杀了他？
面前的司今绝对是假的。
“你杀我没有目的。”
“所以...”
“你失控了。”
莫绥与愣住了，“...？”
“当时，你失控了，误杀了我。”
我失控了吗？
这也是很有可能的选择...不，我还不能信面前的司今，他很有可能对符文有一定的了解，才会说出我失控然后误杀司今的合理理由。
第223章 输赢
“我为什么失控？”
“你在跟鬼神交手，你几乎用了自己可以使用的全部力量，导致失控，六亲不认，眼里只有无止尽的杀戮。”司今说，“你唯一杀的只有我，可笑，杀了我你就恢复了，那我算什么？”
“......”
“你甚至都不愿意用符文复活我，明明我就死在了你的眼前啊，还是你亲手了解了我的性命。”司今眯起眼，“其实我也知道你为什么不愿意救我，你担心救了我，刚失控没多久的你可能会有生命危险，对吧？”
莫绥与没有说话。
“我在你的心里也不是那么重要的，你为什么不愿意承认呢，莫绥与，我以前总觉得看不透你，可我现在真的看明白了，你很怕死，所以不愿意冒任何风险。”
“行了，说了这么多，你用什么来证明？”莫绥与是有过动摇的，可他还是不相信面前这个人，“你说你死了，那你是怎么活的。”
“自然是鬼神大人救了我。”
“......”
“不可以吗，你不救我，但总有其他存在救我，你不允许你不乐意吗？”
“鬼神？”莫绥与不信鬼神是这么好心的垃圾，“我是要说，你要怎么证明你说的全部都是真的，如果你没有办法的话，其实我有办法。”
“你有什么办法？”
“让我入你的梦。”
司今沉默了片刻，“不行。”
“怎么，怕我戳穿你的谎话吗？”
“记忆是很宝贵的东西，你有什么资格来看？”
“哦，你有别的办法证明？”
“我为什么要证明，事实就是事实，已经摆在眼前了，你不愿意信是你的事情，可是你不能否认那就是真实的。”司今冷笑，“莫绥与，你的确和以前变得完全不一样了，以前的你和我说话从来不会用这种语气。”
“我为什么要对一个假货用好的语气？”
“到现在你还是不愿意信我。”
“我说了，想让我信你，就让我去看你的记忆。”
“不可能给你看。”
莫绥与平静地看着他，“所以你就会死。”
符文里的其中三道围成了圆，圆中心的黑点已经对准了如今，蠢蠢欲动。
“确定吗，你要再杀我一次吗？”
“有遗言？”
“...杀了我是没用的，鬼神大人还会让我复活。”
“一口一个鬼神大人，你是被鬼神洗脑了还是怎样，给我看看你的记忆，我就不会杀你，可你这么不情愿，不是有猫腻是有什么？”
“多说无益，你要动手就动手，反正我不会死。”
“会死的哦。”黑剑终于开口了，它语气阴森，“如果是被我斩到，会死的哦，鬼神想救被我斩到的你可是会花费很大力气的，不过我听说，鬼神沉睡了，那你下次醒来可就需要很久了呢。”
司今抿唇，低下头看过去，“...这是，那个人的剑？”
他抬眼，“莫绥与，有句话说的确实没错，老鼠就喜欢跟老鼠待在一起，两个杀人不眨眼的恶人，你们的组合还挺搭配的。”
“别装了，你绝对不是司今。”
“事到如今你还是不愿意相信我？”
“还有一件事忘了告诉你。”
“？”
莫绥与微笑，“我想拉一个人入梦去看他的记忆，根本就不需要得到他本人的同意。”
司今愣住了，还没说什么，就听到了那个字。
“祝。”
......
“一定要小心为上。”还是少年的莫绥与站在司今身边，“如果遇到什么危险，就让那些人用玉石通知我，我听到我就会赶过来。”
“这么远呢，就不用了。”
莫绥与脸上没有表情，语气却格外认真，“你要听我的，我是这次事情的负责人，你必须要听我的。”
“好吧。”司今很无奈，“我会通知你的，负责人大人。”
“还有就是，当你觉得马上就要受到生命危险的时候，提前通知我，不过这种事情也有可能是突然间发生，等我一下，我去跟那些人说，如果你出事了，让他们通过玉石跟我说，我就可以救你。”莫绥与说干就干，没听司今无奈的劝阻，直接跑去跟其他人说了。
司今看着莫绥与仰着头跟那些比他高的人说话，心里一阵温暖，“怎么有种养大的儿子成长了的欣慰感...这小孩，看起来冷冷的，实际上还是很温柔嘛。”
“我这么谨慎，怎么想都不可能遇到危险。”司今对自己很自信，“等这次事情结束，一定还要跟小孩去鬼市逛逛，据说那里推出了新的好东西。”
片刻，莫绥与跑了回来，“我已经全部通知了，绝对是没有问题的。”
“好好好，我会努力活下去的。”
“我没有跟你开玩笑，司今，你不能死。”
“放心吧小孩，我绝对没有问题...”
“我不想再失去重要的人了。”
闻言，司今放轻了语气，“没事的，小孩，从今往后你不会再失去任何重要的人了，就算是你的姐姐，你以后也会把她带回来。”
莫绥与低下了头，“嗯...可我总有不好的预感。”
“安心安心，真的没事。”司今发现了莫绥与的低落，立刻说着，“等这次事情结束，咱们去玩点好玩的，你还记得之前我跟你说的那个裕符的主人吗，我觉得小孩你比他厉害多了，要不要去跟他打一架玩？”
“你想去的话就去，但是如果我输了呢？”
“你怎么可能输，我觉得你可厉害了。”
莫绥与抬起头，“我输了的话，我要你在鬼市帮我买三件东西。”
“啊？你输了我掏钱包？？？”
“我赢了的话。”莫绥与话语间带了些许笑意，“我就给你买三件东西。”
可是，以后的事情还是太远了。
司今永远也没料到，自己刚踏入这个地方，就被什么东西了解了性命，他躺在血泊里，直直盯着洞内上方的石壁。
这里，这里很危险。
如果莫绥与救了我，绝对会像上次一样晕过去，晕过去的话就没有办法自保，这里太危险了，难道说...
恍惚间，他看到了一道黑影一晃而过。
那股强大的阴气，难道说...鬼神？！
第224章 血泊
鬼神，鬼神居然真的如他们所料出现在这里。
不行，必须让他们把这个消息告诉莫绥与，至少现在不能永远睡过去，哪怕只能透露一些，时间必须要快，我已经有些看不清了，身上也疼的厉害。
“你们...咳咳...不要告诉小孩，不要告诉莫绥与我的情况，你们快走，然后，用玉石通知他...这里，这里...”
黑影漂浮在上空，似乎有双冷冷地眼睛正在盯着奄奄一息的他。
“这里...是真的。”司今盯着那道黑影，在死亡来临前，他战胜了对鬼神的恐惧。
单膝跪地在他身旁的一人，以及防范四周的人都听着，他们没有时间感伤同伴的离去，在这个危机四重的地方，他们必须以最快时间打通这里，和另一面的人汇合。
“什么是真的。”
“告诉他...真...真的...”
“司今，司今！”
司今闭上了双眼，他躺在血泊里，鲜血流了一地，鬼体一点点魂飞魄散。
与此同时，远方，还是少年的莫绥与像是感应到了什么，他回头，风吹起了他的发丝。
“小莫，准备好了吗，该进去了。”道奶温声呼喊他。
“嗯。”莫绥与转过头，跟着道奶，楚筠，还有其他的同伴走进了黑漆漆的山洞，沿着洞内的走廊不断前进。
“你似乎有心事。”楚筠面无表情，淡淡地瞥了身旁的少年一眼。
“没。”
“是那只恶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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