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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灯塔(玄幻灵异)——主能指

时间:2024-07-29 08:47:43  作者:主能指
  “我了解你。你想当英雄。”
  李燃用力的晃动着程望海说:“你知不知道,你这个决定会害死你老婆孩子!”
  “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双面卧底?”程望海说,“海市混久了,人也就看不出颜色。”
  过了许久,山那边的枪声才止息下来。
  程望海的手机响起,他按下接通键。
  金局长的声音有些颤抖的说:“许晓晴和程康康安全。”
  程望海悬着的心落下来,他放下手机,对李燃点头说:“没问题。”
  李燃微笑,抹掉脑门上的汗珠。
  程望海捏着鉴定报告说:“你这个人,净背着我搞小动作。”
  傍晚海风漫漫,温度微凉,光线微暗,看不清人的表情。程望海捏紧手中的鉴定报告,他深吸一口气遥望天空。天际彩霞间有两只白鸟,它们好像每只有一个翅膀,两只抱在一起飞翔。
  李燃指着天际间的白鸟,说:“程望海,你看!比翼鸟!”
  “核污染。”程望海说,“动物变异。哪有什么比翼鸟。”
  李燃一手搂住程望海肩膀,一手上下扑闪说:“你做我的翅膀?你是鹣鹣,我是蛮蛮。”
  程望海没说话,但他似乎读懂李燃眼底低语。李燃眼睛说:拉住我。
  程望海推开李燃的胳膊,瞪他一眼说:“你去做手术,南山局需要你。”
  “你呢?”李燃问。
  “......”
  程望海在北野海岸打车离开李燃,往许晓晴家赶路。他站在门口犹豫了很久,他缓缓掏出家门钥匙。转动,打开门。
  程康康哭唧唧的跑过来,紧紧抱住程望海的大腿,说:“爸爸,我和妈妈被绑架。爸爸,你为什么不来救我们?”
  程望海伸手抹掉程康康脸上的泪珠,注视着坐在餐桌前的许晓晴,说:“许晓晴,你没事吧?”
  许晓晴手里拿着光明女神蝶标本。她没说话,盯着看了好一会儿,她放下标本抬起头。她把一个文件推到桌子中央,语气平稳的说:“字我签了。”
  程望海走到她对面坐下,垂下视线,那是一本离婚协议书。他翻到最后一页,许晓晴的名字已然写好。程望海刚刚松弛下来的身体又紧绷起来,他抬头打量着许晓晴疲倦的脸,他伸手拿起笔。
  迟早有这一天,长痛不如短痛。
  笔尖刚落,许晓晴一巴掌拍在协议上,眼神像一把刀剜下程望海的肉。许晓晴质问道:“你外面的人是李燃?”
  程望海垂目避开许晓晴视线。
  “爸爸?”程康康走过来,瞪着眼睛问,“李燃是谁?”
  程望海站起来,他拉着康康的手走到书房说:“乖,康康,爸爸妈妈有话要聊,你先自己在屋子里玩。”
  程望海回到座位坐下,说:“别当着孩子面吵架。”
  许晓晴将光明女神蝶的标本朝地上砸去,玻璃框碎裂,蝴蝶的翅膀碎裂开来。她说:“原来我一直不相信你说苏以萧害你又救你,我一直以为是你的幻觉。李燃回来,你表现的越来越怪异。我翻来覆去琢么终于明白,李燃就是你当年网恋对象。”
  程望海攥紧拳头,说:“许晓晴,我们早就说好,结婚就是为给孩子上户口。我做他名义上的爸爸。”
  许晓晴恼火道:“程望海,你就别装好人。你就是想利用我、利用我爸在南山局站稳脚跟。你母亲住院费、你治疗腿的钱、你进南山局,每一步你都计算好了。现在你旧情人回来,我对你没有利用价值。”
  程望海重新拾起笔说:“很抱歉,让你难过。”
  许晓晴伸手握住程望海手中的笔,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她声音有些颤抖的问:“你对我,从来都只是友情?”
  “对。”程望海轻轻拿开许晓晴的手说,“许晓晴,离婚是正确的决定,你可以找到真正爱你的人。我只是你的过客。”
  “过客?”许晓晴红着眼睛,手一下掉下去,像是突然没有了力气。
  程望海在离婚协议上签上名字。
  “再见,程望海。”许晓晴说完就走进屋里,很久没出来。
  程望海感觉如释重负又觉得愧疚难熬。他走在在山城街头,没有目的地没有方向。他想要让母亲开心,他放弃游泳。想要许晓晴开心,和她结婚。程望海觉得疲倦,好像这个世界上有太多人太多事需要他去完成,越是满足他人的欲望他自己就变得越透明。
  到头来谁还记得他的快乐?
  他的快乐是什么?
  程望海走到巷口,两个男孩在马路上打闹,他们拍着手里的篮球,有说有笑,青春勃发。好像后背流过一股清澈的风。好像程望海也有过青春,但那青春太过短暂又太过匆忙。
  街边一个老大爷站在三轮车旁卖烤红薯,他苍老的声音叫喊着“来个红薯吃?又香又甜的烤红薯!”
  一个男孩抱住篮球凑过去,对着老大爷说“我要一块!”
  “我也要一块!”另一个男孩说。
  “我买一块,咱们分着吃!”
  “好嘞”另一个男孩高兴的说道。
  程望海看着他们,像是回到模糊不清的童年。他把手揣进口袋,突然捏到一个东西,他拿出来,是那个鉴定证明。他打车到老房子门口,门正敞开着。
  顾野在院子里高举的双手收着晾晒的衣服,白色的衬衣下露出纤细洁白的腰肢。顾野站在随风飞舞的白色被单中间,像是一个古代仙子,若隐若现,美不胜收。程望海察觉自己的凝视,如果他是李燃,他会选择顾野。顾野看上去像一朵温柔水仙花,轻盈浪漫。程望海自嘲的笑了笑,怎么又和亲哥做起比较?他想象中的哥哥可不是这个样子。
  程望海敲敲大门,迈进去。
  顾野白皙的脸愣一下,他的眼睛像一湾清泉微微弯曲着。顾野轻盈的朝程望海走过来,他的脚步没有声音,像是飘过来一样。顾野推了推他的金丝边眼镜,薄唇微翘低声说:“出来说。李哥在休息。”
  顾野走出门,站在向日葵田前,端详了几秒程望海,说“今天李燃和我说,你是我亲弟弟。”
  程望海点头。
  “想不到他能找到你。”顾野释然的笑道,“我从来没想过回来。”
  “母亲找你快三十年。”
  顾野若无其事摘了一片向日葵的花瓣放在手心,轻轻一吹,花瓣缓缓的飘落到地上。他说:“我忘了。这个房子我也没印象。”
  “你去见见母亲。她一直盼着你。”程望海拽了一下顾野的胳膊。
  顾野瞥了一眼程望海的手,欲言又止。顾野坐上程望海的车。空气里弥漫着一种微妙的气氛。
  “我是你哥,我能不能提一个请求。”顾野声音很轻的问。
  “你说。”
  “我想要李燃。你可不可以把他让给我?”顾野提高音调,语气非常坚定。
 
 
第34章 寄人篱下
  “误会。我和他是同事。不用问我。”程望海说。
  “能不能答应我?”顾野追问。
  程望海看见红灯踩下刹车:“母亲有阿尔兹海默病。她可能不记得你。你们失踪,我们没有一天不在寻找。父亲,还在吗?”
  “他病死了。”顾野沉默了一会说,“不是失踪,程江带我去海市是为了找他情人。”
  程望海胸口压榨感袭来,握着方向盘的手开始发抖,他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咬牙问:“情人?”
  “他的情人有钱有势”顾野冷冷的说,“顾千秋。”
  “顾千秋?你是说顾家军的女继承人顾千秋?”
  顾野缓缓的说:“当年顾千秋骗他去海市,说有新的实验治疗手段,到头来全是假的。程江死后,顾千秋消失数年,我独身一人在海市备受欺辱,再见到这个女人时,她胡言乱语、性情大变像是疯子杀红眼。”
  程望海深吸一口气问:“你现在为什么姓顾?”
  “寄人篱下。改名换姓。”顾野把手轻轻的搭在脸上,他停顿了很久说,“是我帮李哥拿到的核心证据。要不是顾千秋,父亲也不会这么快就死。”
  顾野手轻轻抚在程望海的肩膀上,说:“弟弟,我知道我不应该这么说。但是我发誓我这辈子只求你一件事,把李燃让给我。我这辈子没喜欢过任何人,但是我不知道为什么看到李哥我好像就...”
  程望海一脚刹车,汽车猛地一下停在山城二院的停车场里。
  “到了。”程望海加快脚步走到顾野的前面。
  程望海快速的走进医院,推开病房的门。杨雪的眼睛先是有些畏惧的看着他们,突然她眼睛亮了一下快步朝顾野的方向走去,她用力的抱着顾野说:“程望海,我的孩子,你终于回来了!”
  顾野有些生分的抱着杨雪,他尴尬的在杨雪的背后拍了拍然后别扭的推开她。顾野转头瞥着程望海,说:“看都看过了,我回去了。”
  “回去?母亲好不容易盼到你。你多陪她一会不行?”程望海问。
  杨雪又拿着十字架,自言自语的回到她的世界里。
  顾野微微皱眉,他有些不耐烦的坐到沙发上说:“她都这样了,我在这她也不知道。程望海,我求你的那件事,你考虑的怎么样?”
  程望海强忍着怒火背过身去。这么多年,他和杨雪找的不过就是忘恩负义的一对父子,父亲抛妻弃子寻找情人,哥哥也早对这个家没有印象。这也许不怨顾野,这么多年没见面,自然也没有感情。
  程望海看到阳光下顾野的影子正好落在他脚边。他叹了口气回过头,平淡的说:“你如果有事,就走吧。”
  顾野迅速的从座位上弹跳起来,他在程望海耳边说:“有事,晚上我要给李哥暖床。”
  顾野走出门,程望海一脚踹飞门口的垃圾桶。杨雪“啊——”叫起来,蜷缩在角落。程望海攥紧拳头走过去安抚道“没事,妈......对不起......”
  刹那间,杨雪裤子湿了。程望海赶紧找护工给杨雪换上新的成人纸尿裤。他收拾着杨雪的护理用品,发现尿垫也没剩几个。他匆匆走到医院一楼的小超市,正撞见急诊室的樊医生买咖啡。
  “程望海!”樊医生热情的打招呼。
  “樊医生,你好!”
  “你同事决定做手术了?”樊医生问。
  程望海摇头。
  “我把你同事的CT单子发给韩蔚风了,今天他有门诊,你再去咨询咨询,医院最近进了新设备。”樊医生神色凝重的说,“还是试试,万一能活下来呢?”
  程望海打开医院的门诊预约APP,韩蔚风今天上午有特需专家门诊。程望海选择挂号,全部号排满。他说:“满号。”
  “提我名。现在去。”樊医生拍拍程望海的肩膀说。
  程望海坐在门诊大厅坐着等待,时间早大厅里还没几个人。他正犹豫着要不要一走了之,一个穿着白大褂手拿咖啡的男医生走过来,挺拔俊雅,眉若春风,像是照片里的韩蔚风。
  “韩医生?”程望海站起来。
  韩蔚风回过头来,宁静注视程望海,眼神沉稳坚定。
  “我是樊青青医生介绍过来的,没挂上您的号。想跟您咨询一下。”
  “病人没来?”韩蔚风声音如同空谷幽泉般缓缓流出,语速很慢,像是非常耐心的样子。
  “没来。”
  “好。”韩蔚风和蔼的笑着说,“进来谈。”
  程望海跟着韩蔚风走进十平方米的洁白诊室。韩蔚风从抽屉里拿出听诊器跨到脖子上,利落打开电脑,他伸手指着对面的椅子说:“请坐。”
  程望海坐下说:“我有个朋友,子弹碎片射进脑子。樊青青医生说您颅脑手术做的好,想找您咨询一下。”
  “李燃?”韩蔚风嘴角不易察觉的勾了勾。
  “是,您知道?”
  “这个病人,樊医生拜托过我。CT片我看过,他这种情况属于极端个案。”
  “樊医生说手术成功率只有10%”程望海问,“您看有几成把握?”
  “传统手术肯定损伤面积大。最近医院新进了达芬奇手术机器,精细化操作,风险更低。但是我也不能给你打包票,只能说尽力而为。”
  “他如果不做呢?”程望海问。
  “不做零生存率。是否手术需要尊重他本人意愿。因为如果做完他的很多功能受损,可能还不如高质量的短生存。而且如果手术中出现问题,到什么程度要放弃治疗,你要提前问好他,让他有掌控感有信心。”
  “医生,如果做最快什么时间?”
  “三个月内已经排满。但他这是情况特殊,我可以申请加一台手术。”
  “要多少钱?”
  “工伤应该可以报销。”
  “谢谢您!”程望海握紧拳头走出诊室。
  程望海心中忐忑,他启动车子朝南山局开去。刚进工作区,王胖子一巴掌拍到程望海的后背上说:“你老婆儿子都还好吧?”
  “嗯。”
  透过办公室玻璃窗,程望海看见李燃早早的坐在办公室里吃着烤红薯。
  天天吃红薯,堵心谁呢。
  程望海推门进去。李燃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喝着茶水,一副打猎归来的胜利模样。
  “怎样?昨天你们母子三人见面。”李燃得意洋洋的问。
  “还行。”程望海嘴里憋了半天,觉得还是要有所表示,他含糊的说,“谢了。”
  “我不想听谢谢。感动就以身相许。行胜于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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