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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代的眼睛变成蓝色，又变成红色。
红色，蓝色，红色，蓝色，红色，蓝色。
二代的眼睛，一只红色，一只蓝色。
二代的眼睛，紫色。
第231章 师父
小猴子的大脑CPU似乎是被烧了，他突然脖子一歪，晕了过去。程望海赶紧扯住他的胳膊，不让他的大脑袋磕到地面。他把泼猴搂在怀里，拿起口袋里的折叠小扇子，给他的大脑袋降温。
每次小猴子和他打架一激动，眼睛激动开始乱变色，然后脖子一歪就晕倒。程望海就赶紧拿小扇子给他大脑降温，生怕在把他的CPU烧断了。程望海摸摸胸口，他扯开自己的衬衫，又被打出一片青紫。
小猴子平躺在他的两腿上，嘴巴留着哈喇子，身体一抽一抽的。他搂紧小猴子，小猴子逐渐的安静下来。他抱起小猴子放到体重秤上。
好家伙，泼猴已经25公斤了。
他拿起尺子量一下身高，泼猴身高125厘米。泼猴尾巴100厘米。
程望海颇为自豪的笑起来，泼猴被他养的体格还是不错的。就是性格脾气太差了。
他拿起小梳子，给泼猴的头发梳顺了，又拿起毛皮养护油，把二代的大尾巴涂一遍。
涂完了之后，他又按照韩蔚风的要求，左三圈右三圈的给泼猴揉揉小肚子。泼猴火气大，胀气严重，天天又只喜欢吃肉，他多次想训练泼猴定点上厕所都没训练成。泼猴四处排泄，H区的天花板都难逃一劫。
程望海每次在泼猴晕厥后，都要开启无比艰巨的清洁工作。天花板，地板，育婴室......每次程望海收拾干净，小泼猴就醒了，醒了以后继续造。
泼猴过了一会儿醒过来，红眼珠一转，程望海就知道他的小心眼子又开始想新事了。
泼猴说：“服务员！这里不好玩！我要出去玩！”
“外面危险。”程望海说。
“我就要出去玩！你陪我出去玩！！！”
程望海想到了太阳谷，也许在李燃曾经喜欢的地方，可以唤起他的感知。程望海带着二代到了太阳谷，二代似乎脸上顿时有了笑容。
小猴子跳下来，他开始在太阳谷的向日葵花丛奔跑起来，小猴很小，很快就看不见踪影，只剩下他的红色的长尾巴在金灿灿的花中穿梭。
程望海盯着他的红尾巴，笑了。
就在这时，一只大蜘蛛出现，它的两条腿猛地抓住小猴子。大蜘蛛的咬合器张开，对着小猴子的脑袋咬去。
大蜘蛛似乎只停顿了一秒就认出了他，大蜘蛛就和小泼猴玩起游戏来。
程望海盯着小泼猴和大蜘蛛愉快的打闹，他意识到泼猴无法在那种钢筋铁泥的实验室中生活，他需要在自然中生活。
泼猴从大蜘蛛背上像滑滑梯一样滑下来，又走起了蜘蛛丝，又荡起蜘蛛丝秋千。
泼猴的红色眼睛里涌起蓝色的波浪，他跑到程望海面前大吼道：“你为什么才带我来这里！这里太棒啦！我要天天来！”
程望海盯着红眼睛的二代，突然想起他也见过李燃红眼睛的时刻，那是在奴隶交易市场的房顶，那时候李燃误会他，以为程望海从来没有爱过他。
没有被他爱过的小孩，是红眼睛。
也许二代从小就能感觉到，程望海喜欢的人，不是他。
或许，二代就像程望海一样，希望杨雪把他当做一个新的生命去关爱。而程望海，又把二代当成李燃去期待。
没有得到爱的小孩就是会得红眼病。因为嫉妒因为憎恨无法接纳过去的记忆。或许，泼猴原本就是李燃人格的一部分，只不过重生后这部分原始的人格占比扩大了。
程望海突然感到一股悲悯，他蹲下来，轻轻抱住小猴子。
二代轻声说：“你别抱我！我不是李燃！你抱错人了！”
二代的小拳头跟小锤子一样，“噔噔噔——”“啪啪啪——”的撞击着程望海的胸口。程望海没有还手，只是更紧的搂住二代小屁孩。泼猴的小拳头，慢慢从钢铁小拳头变成旺仔小馒头。
程望海感觉旺仔小馒头的袭击频率也在减少，他就把二代搂的更紧了，手安抚的揉揉他的头发，拍拍他的后背。旺仔小馒头袭击慢慢变成欲拒还迎的轻轻推搡，并伴随着言不由衷的哼唧声。
程望海抬起头，盯着二代的眼睛说：“你希望，我喜欢你？”
二代昂起高傲的头说，“你是我的服务员，就该只喜欢我。”
“我试试看吧。”程望海捧着二代的脸，轻轻的亲了一下。
二代的瞳孔变得又圆又大，暗红色似乎慢慢变淡了一些。
“你要亲我嘴。”二代命令道。
程望海讥讽的说：“你会亲嘴吗？”
二代扑上来，程望海站起来。二代跳着脚要亲程望海，程望海的手推开二代的嘴巴。
二代又跳又要亲。
程望海再次推开。
二代再次跳再亲。
程望海双手按着他的脑袋，手掌横着一比，说：“你现在才长到我腰高。”
二代张开双臂说：“你什么意思！”
“小矮猴。”
“我能长高！”
程望海说：“你安分守己，好好听我的话。到你长到和我肩膀一样高的时候，我赏你个吻。”
泼猴红眼睛似乎泛起蓝色的波浪，他兴奋的问：“给我的？不是给上一世的？真的吗，服务员？”
程望海皱皱眉头，说：“称呼你要改。”
“叫什么？”
程望海伸出手指，在二代脑门上用力弹一个脑嘣，说：“喊师父。”
第232章 桥梁
二代生气的瞪着眼睛，他捂着脑门说：“为什么？为什么你喊李燃燃哥，让我喊你师父！”
程望海再次比量着二代的身高，说：“小猴子，你比我小。我守护你，你不叫我师父叫什么！不喊，以后我就不带你来这个好地方玩了！”
二代的红眼睛微微泛白，他咬着嘴唇说：“我喊的话，能天天带我来吗？天天...陪...着我？”
程望海轻轻的拍一下二代的脑门，说：“能！”
二代跳起来，他晃悠起快要飞起来的尾巴。他抱住程望海的头，大喊道：“师父！”
程望海从每周一次见泼猴，变成了每天都见他。程望海带着泼猴来太阳谷玩，泼猴在这撒欢打闹，再也不在H区随意排泄了。
每天程望海一到H区，二代自己都拿着尺子量自己的身高。似乎坚定不移的要把长高任务执行到底。每次程望海一进H区，二代的声音就响起来：“师父！我长高了。”
程望海带着二代来到太阳谷，太阳谷的地上坑坑洼洼的，有很多泥坑，泥坑里似乎还残存着过去大雨留下的雨水坑。程望海盯着二代，不出所料，他就跑进去滚了三圈，小脚丫不停的踢水。
程望海头一歪，看着二代欢乐的模样说：“小心点，别呛到。”
二代说：“师父！！！我看到过去，你和李燃比游泳，好像很厉害的样子。你能不能教我游泳？”
程望海说：“小猴子要学游泳？”
“师父！你教教我！教教我！”
程望海笑着说：“教会徒弟，饿死师父。”
“师父！求你了！”小猴子狂甩他的脏尾巴，泥点子溅了程望海一身。
程望海跳进水潭里，拖着二代的小肚子，二代有了尾巴似乎平衡能力更好了。他甚至不用蹬腿，仅仅只靠他的尾巴就能在水里畅快的游玩。
小猴子爬树，小猴子下水，小猴子玩泥巴，小猴子蹦蹦跳跳。
程望海盯着二代爬到金叶子的大树上越爬越高。
“噗——”的一声，二代在空中翻了几个跟头跳入水中，他快步又爬上树站的更高一些。
程望海有些担心，他喊道：“太高了！危险！你给我下来！”
二代冲他吐舌头摆鬼脸，一个纵身“啪”一声拍击到水面。
程望海在水面上等了半分钟二代都没有出来。他急忙跳进水潭，二代的身体在水潭底飘着。程望海急忙把他拉到岸上按压他的胸腔，他的嘴碰到二代嘴的时候，二代的手突然抱住他，尾巴缠住他的身体。
二代热烈地亲吻着他，仿佛永远不会停歇。
程望海缓缓推开他，他发现二代原本明亮的眼眸此刻竟然闪耀着奇异的光芒，逐渐转变成了深邃的蓝色，同时还翻滚着红色的波浪，宛如一片神秘而迷人的海洋。
程望海一时间不知道说些什么，他清清嗓子，说：“你不要恶作剧！爬这么高往下跳太危险。”
“师父！你的嘴唇好软。”二代又凑上来轻声说道，“师父，你好香啊。你的嘴唇真的好甜。师父，好奇怪啊，我亲你的时候，我感觉我好像是李燃。”
程望海凝视着二代，轻轻抚摸着二代的脸庞，二代的眼睛不停的变换着颜色，似乎马上又要晕过去。程望海急切的说：“你真的没事吗？有没有不舒服？”
二代凑近程望海，他咬着程望海的耳朵，说：“你真是在关心我吗？不是上一世？”
“嗯。你有没有不舒服？”程望海问。
二代搂紧程望海，说：“有！”
程望海搂着二代说，“哪里不舒服？”
“心里不舒服！我现在很想哭。可以哭吗？”
“哭吧，我抱着你。”程望海摸摸二代湿淋淋的头发说，“谁让你受委屈了？”
“你，就是你！！！我出生时，你没有抱我，你去吻上一世。你看到我尾巴，当时就把我扔了。我吃上一世，你很厌恶的看着我。我就是很嫉妒，很嫉妒，很嫉妒李燃。”
程望海笑着说：“我就知道，你又要吃你自己的醋了。”
程望海抹掉二代小脸上的泪，说：“你不需要嫉妒，你如果不想当李燃，我们就不当了。你不想要记得上一世，就不记了。
你不需要活在过去，或者是担心未来。你只需要活在现在就可以。你想重新开始，我们就重新开始。”
“我早就记起来了。”李燃缓缓抬起头，“我就是...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他。我和他长的不一样，我有尾巴。你...也...不喜欢我了...”
第233章 小太阳
程望海问：“现在你知道自己是谁了？”
“嗯。你吻我，我和上一世的感觉一样。喜欢你，特别喜欢你。你亲我的时候，我也想哭了。我不理解他为什么哭，你亲我的时候，我就想哭了。”
程望海轻轻抹掉李燃脸上的眼泪，说：“为什么想哭？”
“因为，我被你看到了。你看到我了。”
程望海抱紧小小的李燃，李燃的小拳头变成手掌紧紧的抱住程望海的腰。
程望海凝视李燃的小脸。李燃眼睛圆圆的，亮亮的，像是两颗玻璃珠。冰蓝色虹膜非常水润，灵动的眼睛微微转动，瞳孔随之变大，像是要把程望海的魂魄吸进去。
李燃看见程望海盯着他，李燃眼眸含有笑意的眯起来，毛茸茸的尾巴也随之晃动起来。
随着一代二代的融合，李燃的性格在二代身上慢慢呈现，先是童言无忌各种开玩笑，然后就撒娇，撒娇不管用就要哭装可怜。
不给吃糖要哭要哄要抱。不给玩游戏要哭要哄要抱。如果不给抱，那世界基本就要被李燃折腾塌了。程望海有时候也觉得自己心太软，一看见小孩的委屈巴巴的眼睛就没了原则，结果李燃都长蛀牙了。
李燃拉着程望海的手说：“师父，你今天也亲亲我，好不好？”
紧接着，红色的圆脑袋就靠在他的肩膀上，李燃的脑袋像圆规脚一样定在他的肩上，然后就开始转圈。
“师父！”
“师父！”
“师父，对我最好啦！师父是世界上最帅的男人！”李燃的红尾巴疯狂的摇晃着 。
程望海嘴硬心软，就低头亲一下李燃的小脸蛋。
“嘻嘻嘻！开心！”李燃抱着程望海说，“早知道变小有这种好待遇，早就重生了！”
李燃又把程望海的手放到他的脑袋顶上说：“你摸摸我！你摸摸我！我还和原来一样，你不要介意我的尾巴。”李燃一只手攥着他的尾巴，似乎尾巴还在摇晃，他有些控制不住。
程望海坐在椅子上，他平视李燃，说：“李燃，无论你是一代二代还是一百代都没关系。你看我就是平凡的人类，我每天虽然没有明显的变化，但是我的想法我的内在也在变化。有变化，是好事。我不介意。你不需要讨好我。”
李燃垂下眼睛，说：“我不是讨好你。我想要......”
程望海捧住李燃的小脸蛋，说：“想要什么？”
李燃鬼灵精怪的抬起眼眸说：“你！”
程望海一愣，李燃笑嘻嘻的说：“我要和你一起坐泰坦尼克号。一起画画。我换了新身体，你难道不试用一下？”
程望海用力在李燃脑袋上弹一个脑嘣，说：“你没长好。”
“那我给你预定上？”李燃利索的一屁股坐在程望海腿上说，“全新的。里里外外，新鲜出炉。”
李燃非常舒服的把脑袋搭在程望海的肩膀上，他的脸来回的磨蹭程望海的脖子。他的手按在程望海的胸口上。程望海抱紧他，空旷的H区除了偶尔有水泡的声音外，一切寂静。
安静的世界，好像就只有他和李燃两个人。
程望海搂紧李燃，李燃的身体很热，他像是抱着一个小太阳，小太阳东升西落又有了新的生命。他吻一下小太阳的红头发，闻着被太阳晒过的衣服，像是自己也重生了一样。
李燃吞吞吐吐很久，说：“华法林今天来看我了，我和他说了，我要切掉尾巴。他说可以切掉。”
程望海一愣，捧住李燃的脸说：“为什么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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