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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原始大陆搞基建(穿越重生)——途迷

时间:2024-07-29 08:46:26  作者:途迷
  咕噜噜。
  身后的人肚皮叫得震天响,丛容捏着那块面包冷汗都快下来了。
  他刚才和系统沟通让它把东西收回去,结果那杀千刀的居然告诉他,食品类道具一经拿出,便无法再收回空间背包。
  什么奇葩的设定?!
  丛容深吸一口气,既然已经被看到了,那么只剩下两个选择,要么跟对方谈谈心,要么跟对方拼拼命。
  丛容握紧了藏在土缝里的中号手术刀,他有把握将对方一刀毙命,并且不惊动其他人,就是后续尸体处理起来会比较麻烦……
  青年肌肉紧绷,缓缓转过身,对上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
  认出眼睛的主人后,丛容一愣,下一秒微微松了口气。
  昏迷了几天的小孩不知什么时候醒了,正沉默地盯着他手里的黄油面包。
  青年紧了紧手里的手术刀。
  “宿主,您可以把这孩子当成任务目标。”9527冰冷的机械音忽然响起。
  丛容明白它指的是那个(0/10)。
  但他心里不大乐意,没别的原因,主要是初始任务的时候,小孩的好感度太难刷,差点翻车的经历在某种程度上给丛容留下了一点心理阴影。
  他也不知道十三四岁的孩子,哪来那么重的戒备心。
  “但他现在已经看到您吃独食了不是吗?”系统无情提醒。
  丛容:……
  确实,如果一定要在杀死小孩和完成任务之间做出选择的话,聪明人都会更倾向于后者。
  打定主意,丛容把面包撕成平均的两半,一半递给小孩,对方没有立刻接过,而是深深凝视着他。
  就在丛容等得有些不耐烦的时候,小孩终于迟疑地伸出手,下一秒便被松软的触感震惊到了。
  他像小兽一样耸动鼻尖,在闻到黄油浓郁的香气后,眼睛顿时一亮,迫不及待地咬了下去。
  他吃得很急,却并不狼狈,和别的奴隶完全不一样。这一点倒是出乎丛容的预料,要知道小孩之前一直昏迷着,没有吃菜团也没怎么喝水,唯一的食物还是他用树枝沾着喂的小半碗肉汤,照理应该饿得已经前胸贴后背了。
  炎朔长这么大从没吃过如此美味的东西,他敢肯定这片大陆上的其他人也没有,简直就是来自兽神的恩赐!
  吃完第一口,接下去小孩放慢了进食的速度,他仔细品尝这种新奇的食物,一定要把面包彻底嚼烂后才咽进肚子里,还用手兜住掉下来的碎渣,最后把碎渣也吃得一干二净。
  “你叫什么名字?”丛容看着小孩的眼睛。
  他忽然发现小孩其实长得非常漂亮,山根高挺,眉峰清晰,眼睛又黑又长,睫毛浓密得像两只振翅欲飞的蝶,加上那头及腰的长发,如果不看下半身,会让人误以为是女孩子。
  “炎朔。”小孩瞥了眼丛容手里没吃完的半个黄油面包,然后飞快移开视线,看向青年的脸,反问,“你呢?”
  丛容差点被他逗乐了,这半点不肯吃亏的性格一点也不原始人。
  “丛容。”
  这里的人大部分以炎为姓,但也有不一样的,比如炎卯的伴侣红果,还有老莫,这在女人和奴隶当中十分普遍,许多奴隶甚至没有名字。
  所以青年的名字虽然听起来奇怪,但炎朔并没有多问,只小声重复了一遍。
  “现在轮到我了。”丛容觉得小孩挺有意思的,“你多大了?”
  “十五。”炎朔老实道。
  “啧,居然已经十五了,我还以为你只有十三岁,最多十四。”丛容比了下他的头顶,结果小孩瞬间炸毛,用气声抗议,“别摸我的头。”
  丛容无语:“你浑身上下,我哪里没摸过?”
  炎朔想起之前青年给自己疗伤和降温,认为他说得没错,于是又乖乖蹭过来问:“你刚才给我吃的东西是什么?”
  那是面包,黄油面包。
  丛容心想,嘴上却道:“圣主的恩赐。”
  他来异世大陆几天,知道这里的人信仰的不是佛祖也不是上帝,而是圣主。
  圣主无处不在,无所不能,祂让战士获得力量,让穷人免于饥饿,让山洪平息,让旱荒消弭。
  既然圣主这么厉害,丛容便毫无心理负担地拿来忽悠小原始人,然后一口把剩下的半个黄油面包吃了。
  炎朔原本还有点怀疑青年的来历,不论是用针线替他缝合伤口,还是用河水进行物理降温,这些手段都太过离奇,或者说可怕。
  当然最让他感到惊讶的还是面包,好吃到跟做梦一样,但如果是来自圣主的赐予,似乎便说得通了。
  *
  隔天奴隶们照常排队上工,结果不少人发现原本奄奄一息的小孩居然也一起去了。
  洞穴就那么大,小孩被红石族人丢进来的时候,所有奴隶都看到了。那么大的伤口,没人觉得他能活下来,甚至还有奴隶暗地里盘算,怎么在红石部落的人把尸体搬走前,偷偷割几块肉下来。
  小孩走在丛容身后,乱糟糟的长发被他用干草随意扎了个辫子垂在肩上,看上去没那么邋遢。
  丛容自然也注意到了奴隶们看炎朔的目光,挑眉问:“你那个伤怎么弄的?”
  他在替小孩清理腐肉的时候就发现创口比较平整,不像是被猛兽抓咬的,更像被利器所伤。
  “炎鹏砍的。”小孩眸色沉沉。
  炎鹏……
  丛容记得他是首领山的儿子,刚来那天跟人孕妇抢猪尾巴吃的就是他。
  “炎鹏为什么砍你?”丛容奇怪,“你得罪他了?”
  炎朔不说话,等快到石场的时候,才淡淡道:“我之前想逃跑,结果被守夜的炎鹏发现了。”
  整个原始社会对幼崽和女人的包容度比成年男性要高,这大概也是人类得以延续的智慧之一,因此许多部落碰到类似情况,普遍就是揍一顿或者不给饭吃,很少会像炎鹏那样,用石刀砍伤小孩,这跟要对方的命没什么区别。
  “我终有一天会杀了他。”炎朔轻声说。
  “什么?”他声音太小,丛容一时间没听清。
  “没什么。”小孩朝他粲然一笑,露出一边可爱的小虎牙,“丛哥,我等下帮你磨石刀啊。”
  异世大陆的气候变化很快,丛容来的第七天,一夜之间气温降了五六度,听奴隶们说旱季马上过去,凛冬即将来临。
  与此同时,那头非洲象一般大的哼哼兽被红石族人吃得差不多了,炎卯他们准备出去狩猎,丛容也终于知道,为什么部落需要那么多长矛和石刀。
  原始人称之为冬猎,在凛冬彻底来临前,红石部落一共会进行三次大型冬猎,现在是第一次,几乎全部落的壮年男女都出动了,还带上了一部分男奴。
  当然不包括丛容和炎朔,前者不够健壮,后者年纪太小,老莫也没去成,望着浩浩荡荡的狩猎队伍,羡慕得不得了。
  丛容有些奇怪,这种活动的危险系数照理不低,他见识过红蚁部落围猎哼哼兽的场面,当时虽然成功了,但也有几名族人被獠牙撅飞。
  更何况如果遭遇猛兽追击,换作他是炎卯,说不定为了自保和保护族人还会把奴隶丢出去吸引火力。
  总之,奴隶在冬猎行动中就是炮灰一样的存在。
  看出青年的疑惑,炎朔耐心解释:“参与冬猎的奴隶只要活下来,会根据表现分到一些兽肉或者皮毛。”
  而在寒冷的冬季,需要食物和兽皮的不仅是红石族人,还有他们这些奴隶。
  丛容眉心微拧,那么问题来了,没有被选进冬猎队伍的他该怎么获得这两样东西?
 
 
第9章 剖腹产手术
  在五十人的冬猎队伍出发当天,丛容见到了红石部落的祭司午。
  和红蚁祭司不同,午是个满头小辫的干瘦老太太,身上裹的也不是皮裙,而是麻布。
  这是丛容第一次在异世大陆见到真正的织物,虽然脏得看不出颜色,但那种粗糙偏硬的质地,确实是麻布没错了。
  不过纹理比他上辈子见过的亚麻布要稀疏得多,洗几次就会洗烂的程度,麻的用量相当敷衍。
  丛容没在红石部落发现有谁会纺织,也没在附近看到过类似苎麻的植物,所以午身上的麻布哪儿来的?
  他忽然想到了老莫口中的圣城,能制盐,会织布,文明程度都快赶上原世界中世纪的欧洲了。
  丛容对那座神秘的圣城更加好奇,可惜他上次奖励没选择地图,不知道圣城的具体方位,否则有机会倒是可以去看看。
  祭司午站在土坡的高台上,手执法杖面向太阳升起的方向,为战士们跳祝祷舞,脖子上的兽骨项链有节奏地律动,哗哗作响。
  她手里拿着一个小号石钵,里面装满不知名的红色颜料,将之涂抹到每个狩猎者的额头和颧骨处,空气中能闻见血的味道,原始人们举起长矛,发出震天呼喊。
  丛容本以为自己看到这一幕会觉得可笑,然而事实是他被震撼了,原始的力量与野性让青年真真切切地意识到,在这个蒙昧落后的异世大陆,没有强壮体魄的他是多么不值一提。
  哪怕上辈子再惊才绝艳,再牛逼,现在的他也只是个奴隶。
  他一无所有,只有一个坑爹的还债系统和两把石头做成的手术刀。
  丛容闭了闭眼,发现一直以来自己或许进入了一个误区,在他的潜意识里,还完那999999999点债务值后,最终是要回到原世界的。
  他把自己放在旁观者的位置,以高高在上的姿态俯视这群光屁股原始人,却没想过他也赤身裸体,甚至连遮羞的皮裙都没有。
  就算他后来能离开异世大陆,但在那之前呢?
  这么多债务值,显然不是一两天就能还完的。
  他被动地接受任务,被系统推着一步步往前走,在那个充满尿骚味的洞穴里待五年,十年,二十年吗?
  丛容猛地意识到,过去这么多天他似乎真把自己当成奴隶了。
  青年被骤然冒出的认知惊出一身冷汗。
  “所以,宿主打算改变现状了吗?”脑子里响起系统冷冰冰的机械音,“您准备怎么做?”
  丛容舔了舔有些发干的嘴唇:“先弄条皮裙。”
  *
  冬猎队伍一共走了半个月,红石部落里只剩下首领山,祭司午和一些老弱病残,以及不多的守卫战士。
  奴隶们的生活没有太大变化,每天往返石场与洞穴之间,照旧吃了上顿没下顿,为食物发愁,直到那一天。
  丛容吃完当日份的黄油面包——系统奖励的那篮面包一共有十个,第一天和小孩吃了两个以后,他就没再那么奢侈过了,只有哪天部落不放饭,才会从空间背包里掰一点出来垫垫肚子。
  中间又被炎朔逮到一次,看见青年凭空变出食物,小孩震惊得眼睛都圆了,因此更加确信面包是圣主的恩赐,而丛容是能在梦中聆听到圣主声音的人。
  既然被发现了,丛容也不好当着孩子的面吃独食,所以一篮面包几乎有一半进了炎朔的肚子。
  一切为了任务。
  丛容对自己说。
  气温从原来的三十多度下降至二十来度,没有被子没有衣服,夜晚丛容和小孩靠在一起互相取暖。
  小崽子虽然瘦,身体却热得像个小火炉,不枉费他前前后后喂了这么多面包。
  半夜,丛容被说话声吵醒了。
  十几个奴隶脸色难看地聚在一起窃窃私语。
  “出什么事了?”丛容问旁边的老莫。
  自打小孩成功活下来以后,老莫看青年的目光从原本的害怕变成了敬畏——那么严重的伤,连祭司午都不可能治好,但丛容治好了,这简直就是神迹,是圣主对他们这些可怜人的悲悯。
  老莫神情带着夸张的讨好,低下头,小心翼翼地说:“有个女奴难产了。”
  女人生孩子本就是一场渡劫,在医疗水平发达的原世界尚有孕妇死于难产,更不用说落后的原始社会了。
  奴隶们一贯麻木的脸上也露出哀戚之色,不管在哪里,熟悉的人死去总是一件悲伤的事情。
  除了丛容。
  青年内心毫无波动,他对老莫说:“带我过去看看。”
  老莫瞥见他手里的手术刀,想起那晚对方用它割开小孩的皮肉,顿时忍不住打了个哆嗦,诚惶诚恐地问:“您有办法救她?”
  他不自觉用上了敬称。
  丛容上辈子专攻的临床外科,没替人接过生,空有一腔理论知识,并无实操经验,但他现在不能把真实情况告诉老莫,于是肯定地说:“对。”
  倒不是丛容忽然同情心泛滥,对于像他这样天生情感缺失,共情能力低下的实验体而言,并不存在同情心这种东西,他不过觉得这是完成任务的好机会而已。
  丛容故意说得十分大声,于是不但老莫听见了,洞穴里的其他奴隶也听见了。
  “真的假的?他能帮女人生孩子?”
  “怎么可能?就算是祭司大人也做不到吧!我记得去年部落就因为难产死了两个女人,其中有一个还是战士的伴侣。”
  奴隶们交头接耳,对瘦弱青年的话并不相信。
  “带针线了吗?”丛容问老莫。
  老莫拍拍自己的皮裙,连连说带了。
  “那走吧。”
  女奴的洞穴距离他们并不远,丛容和老莫过去的时候,能听到极度压抑的痛苦呻吟。
  因为是晚上,害怕打扰到红石族人休息,孕妇即便再难熬也不敢大叫出声,否则所有奴隶都要跟着遭殃。
  微微泛着寒意的天气,她的额头脸颊和脖子上全是汗,眼白因为长时间用力而暴突充血,嘴里死死咬着一块石头,上面还有斑斑点点的血迹。
  一个年长的女奴正在安抚她的情绪,让她不要着急,使劲儿再使劲儿,但大家知道一切都只是徒劳。
  孕妇叫茕,从发动到现在已经过去一天一夜,再多的力气都用完了,接下去只能等死,连带还未出世的孩子,有和茕关系好的女奴背着她偷偷抹眼泪。
  丛容没有浪费时间,过去轻轻按了按茕的肚皮。
  “你,你干什么?”年长女奴被忽然冒出来的青年吓了一跳。
  “如果不想她死的话就去烧热水,有干净的干草吗?越多越好。”丛容头也不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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