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虫口味一向独特,不喜欢那些柔美精致的亚雌,反而喜欢那些特别有韧性的雌虫。
浑浊又阴沉的目光一点点扫过西林身上。
伊莱文扫了一眼,对这样的目光并不陌生。
反而很乐意因为雌虫的出现让他多了一些把握。
于是,雄虫淡声道:“西林,陪奥斯汀阁下喝几杯。”
闻言西林脊背一僵,没有违背雄虫的话:“是。”
他缓缓起身,步履有些迟钝。
奥斯汀哈哈大笑:“这多不好意思。”
伊莱文倒不在乎那么多,他现在自认对雌虫不错,前世那些虐疯待他现在一件都没做,更何况陪虫喝酒而已,不至于那么矫情。
而且,雌虫的脾性他早就摸了个底。 知道该怎么做。
想到这,伊莱文状似随和笑笑:“能让奥斯汀阁下玩的开心就好。”
酒过三巡。
伊莱文窝在沙发里被身边娇美的亚雌灌着一杯又一杯的酒水。
直到伊莱文头开始疼,他才摆手示意不喝了。
奥斯汀打趣的说:“伊莱文阁下,您怕不是喝醉了。”
伊莱文意识有点不太清晰,但还是说:“醉?不可能。”
这话一出,一屋子雄虫们都心照不宣的笑笑。
喝成这样,还不算醉?
说到这,他突然撇开身边娇媚的亚雌,起身出去。
他在这喝的也不少,有些难受。
“雄主。”
到底是不放心醉酒的雄虫,西林下意识站起来。
却被奥斯汀给制止住,“诶,他出去,你跟着做什么?”
雄虫身形摇摇晃晃,西林盯着他的背影看了很久,一回头看到奥斯汀那张油腻贪婪的脸。
长睫垂下,挡住所有的情绪。
伊莱文出门拐了个弯,进了旁边的厕所。
昏黄色的灯光下,踩着柔软的地毯。
他脚步虚浮。
不小心撞到一个虫。
尊贵的雄虫是不可能道歉的。
更何况是喝醉的。
伊莱文首先出声,“没长眼是不是?”
啊,这虫。
被撞的人是闻铎。
雄虫眉眼微敛,半张精致的面孔在灯光下越显俊挺。
被撞之后,他微微侧目,影子被灯光拉长,伊莱文最讨厌的就是仰视别的虫。
暧昧的灯光在眼底融化,他逐渐看清了眼前雄虫的模样。
酒精麻痹了他的大脑,本就是重生回来的虫,一时间竟然也分不清楚这是前世还是今生。
只能看见雄虫那张熟悉的面孔。
“迪伦?”
闻铎本来也只是打算上来看看,按照帕萨特的话就是,怕伊莱文又搞什么小动作。
但说实话懒得搞,拐去厕所的时候却和虫撞个正着。
这下,闻铎“啧”了一声,还真是他。
闻铎弹弹身侧被撞到的地方。
转身打算离开。
身后的伊莱文却仿佛有些不可思议:“你怎么还活着?”
闻铎脚步一顿。
“你应该被杀了…啊。”
闻铎看着他摇晃身形,像是在认真确认闻铎的存在。
眼见手指就要碰到自己。
闻铎下意识出手,制住雄虫的手,微微用力,“你说什么?”
“谁被杀了?”
原身?
或者是前世的原主?
闻铎知道这个臭虫可能是重生回来的,包括洛林的那些异常都可能也与他有关。
他冷声问,见雄虫面色犹豫。
他这才注意到他身上的酒水的味道。
这就是说,喝醉了啊。
闻铎其实心里有个猜测的,通过当初在洛林那窥探到的东西。
雌虫倒在地上,身上是被虐待出来的痕迹,手腕脚腕上的铁链还没有下掉,极其不合理的尺寸禁锢着雌虫的骨肉。
他漆黑的眼眸颜色有些暗淡,头顶的灯光照射不进一丝光芒。
处在极其阴暗的边缘。
闻铎突然意识到什么,换了一个姿态,他松手,一双黑沉沉的眼眸搅动着暗淡的冷意。
“是谁……杀了我?”
闻铎试探性的暗示:“是……哪个雌虫?”
伊莱文分不清楚现在的状况,心里对闻铎的厌恶还是存在的,一想到雄虫趾高气扬的模样,就忍不住一阵心烦。
他心生恶意。
在酒精的刺激下,更是想把心底藏着的情绪彻底倾泄出来。
因为闻铎松手,他退后几步,背抵在一边,他那双湖绿色的眼眸中泛出歹毒的光。
看着闻铎那张清俊的面容,忍不住咧开嘴巴。
想起“不久前”被放出来的东西。
跟着通缉令一起下达的,还有雄虫遇害的视频。
迪伦和萨卡尔两个虫,最残暴的就是迪伦,死的样子,更是极为凄惨。
如同死猪一般的尸体躺在地板上。
他缓缓道,“当然是……你的雌虫啊。”
“你死的可真惨呢。”
作者有话要说:
嗯,前脚刚走,后脚就被撅了老底
先补一点
另外:闻铎看到的记忆是被洛林修改过的,在闻铎的视角里,洛前世没有动手
第五十三章 假如没有我
他话音一落,闻铎眼睛微眯。
黑沉沉眼瞳中一片肃穆,他在雌虫记忆里看的不是这样的。
洛林记忆里的世界。
他在被迪伦囚禁之后,寻找机会逃了出来,流落荒星,而迪伦似乎是死在反叛军手里的。
闻铎从不怀疑洛林,眼前醉酒的雄虫似乎没有道理骗他。
他们俩个中,有一个虫说了谎。
伊莱文意识清醒了些,看向闻铎,湖绿色的眼眸中有几分困惑。
“你……怎么还活着?”
“那个该死的洛林……天生低贱!”
蒂尼缓缓低头,沉默的上了楼上。
一时间头疼欲裂。
闻铎脾气上来,“行啊,那我看你死不死。”
雄虫睡觉总归是要有雌虫陪着的。
“雌崽已经睡下了。”蒂尼哄好小虫崽之后听见楼下的动静才出来的。
西林身上还带着没有完全散去的酒精的味道,他在包间也被灌了不少酒,还有被打翻的酒液染湿的膝盖。
伊莱文简直不敢相信眼前闻铎的存在,前世那么折磨洛林,现在洛林记忆恢复了,竟然还把他给留下了?
闻铎眉眼一利,一手扼住雄虫的脖颈,歪歪头:“你再说一遍?”
虽然很感激雄虫让他去学校,但不能上战场他仍旧有些难受。
伊莱文的房间门是开着的。
浅色的眼瞳,闪过无机质的光。
因为没有按照二级生的规矩去战场,雌虫身上的气息有些颓然。
是蒂尼。
闻铎想了想,不弄清楚这件事,总归是有个疙瘩结在心头,他想问洛林,但雌虫现在远在天边,还没有东西可以联系。
西林闻言,淡声道:“多谢。”
他说,“我想先见一见小卡门。”
我死你大爷。
西林身上肉眼可见的有些疲惫。
雌虫反应敏锐,猛然睁开双眼。
醉意还未完全退散,惊恐就瞬间爬上了脸庞。
他仰头看看头顶的吊灯,像是无数次注视的遥远的星系。
床边开着的夜灯晃花了伊莱文的眼。
但他仍旧不服气,雄虫冷笑道:“下一个,你就要死。”
出来后,闻铎气得不清。
蒂尼进去之后,随手关上房门,看着床上鞋都没脱的雄虫,目光有些说不出来的感觉。
他脱掉满是酒味和烟草味的外套,疲惫的坐在沙发上。
头脑冷静了一点,帕萨特说:“你怎么了?”
他一睁开眼睛看到的就是身边睡着的蒂尼。
他明白了,洛林说不定就是要等回来后下手,他看这个臭虫能嚣张几天。
等伊莱文回到家,已经是深夜了。
闻铎问:“他现在在哪?”
朦胧又暗淡的灯光似乎瞬间将他拖拽进当初无法脱离的噩梦。
不知睡了多久,伊莱文身上的酒劲还是没有过去,他睁开睡眼。
雄虫打不过他,被摔到在地板上,闻铎洗手出去前,扫了眼躺在地上的雄虫。
沉重的脚步声响起,西林回头去看。
这时突然从楼上下来一个虫。
他几乎是下意识把蒂尼踹下床。
——
雄虫喝醉了倒在卫生间的地板上,这会收拾好了直接去了房间睡觉。
伊莱文的头抵着冰凉的墙壁,脸颊隐隐有些发红,湖绿色的眼睛因为喉间的手指淌出眼泪来。
“雄主?”蒂尼以为伊莱文是在做噩梦,于是想要安抚他。
他慢吞吞靠近。
却看见雄虫一脸见鬼似的看着他:“你给我滚开……”
他分不清楚现在的处境,几乎是满脸狰狞的求饶:“别杀我……”
——
闻铎出了疗养院的大门,夜色很深,闻铎脸色不太好。
小卡门毕竟不是万能的,小孩对于这样的情况似乎有些懵,爱莫能助的看着眼前清俊的雄虫。
“抱歉。”
他是真的想要帮他。
这个雄虫对他好,他也想要对雄虫好。
闻铎也觉得自己的要求太高了。
以至于出来的时候有些颓然。
洛林,伊莱文,还有那个乱七八糟的前世。
闻铎拍了拍脑袋,头疼诶。
同行的帕萨特因为有事早就回去了。
只剩下闻铎一个人漫无目的的在转悠。
他不知怎么,竟然跑到了,当初第一次见到洛林的酒店。
最先穿越的地方。
闻铎对这里的印象是最深的。
灯火通明的地方,离帝国军校不过两条街的地方。
暧昧的光牌立在城堡似的酒店上,门口的侍者接待着一个又一个客人。
闻铎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跑来这。
他看着上面的灯牌发了一会呆。
转身离开。
路过一个巷口的时候,听见里面悉悉索索的声音。
闻铎微微侧头。
街边的路灯明灭。
将沉闷的夜色拉长,浓稠的夜景被灯光冲淡几分。
凌乱的脚步声,伴随着雄虫的声音响起。
路过巷口的时候,原主的记忆被勾起。
他似乎是想起来了什么。
没有星光的夜色,沾着烟酒味道的空气,喧闹的人群,还有那条冗长的巷道。
洛林似乎就是在这被雄虫给盯上的。
迪伦说,“一个雌虫而已,被我看上算是他的荣幸。”
被药物迷晕的雌虫意识有些模糊。
雄虫缓缓靠近,抬高他的脸给身边的萨卡尔看。
“怎么样?”
“我可在校门口观察了好几天。”
“长成这个样子,不疼爱疼爱可太对不起咱们俩个了。”
萨卡尔还是有些担心。
迪伦说:“你到底在怕什么?”
“他们能杀了我们吗?”
“更何况,醒来之后,一个不干不净的雌虫,谁会帮他?”
迪伦为虎作伥那么长时间,帝星那么多雌虫,他还是第一次见到长得这么好看的雌虫。 让他放手显然是不可能的。
他本就不是什么好人。
对于雌虫更是把他们当做手边的玩意。
没让他碰到还好,一旦被他发现,还没有能从他手里逃出来的雌虫。
对于这种事情,迪伦有恃无恐。
更何况,他身后有家族撑腰,又有雄虫的身份。
顶多是被关几天教育一下。
而这个雌虫可就不一样了。
他轻佻的拍了拍雌虫的脸:“你就没有一点感觉?”
说这话的时候,雄虫淫邪的目光闪出恶意的光。
萨卡尔被彻底说服。
“你说怎么办吧。”
迪伦说:“老规矩,我先你后。”
“军校的雌虫,我还没玩过呢。”
记忆似乎到这,闻铎猛然回神,额头已经出了很多的汗。
那些确确实实是迪伦的记忆。
当初闻铎穿越回来的时候,因为事发突然,对于记忆的接收模模糊糊。
现在想来,如果是当初的闻铎。
洛林落在他的手里,绝对是没有什么好下场。
那些在洛林的梦里就能够窥见一二,可是,既然让他看见了,洛林的记忆又为什么和伊莱文的不一样。
伊莱文又为什么那么笃定,仅凭一个虚无缥缈的噩梦,洛林就会弄死他。
想不通。
闻铎下意识避开了那个勾出原主记忆的地方。
他出了巷口,站在绿化旁边,
附近广场的大屏幕上,在循环播放着最近的通缉令。
是一个恶意杀掉自己雄主的雌虫。
闻铎很久之前在光脑上看过关于这个虫的报道。
那个可怜的雌虫被雄主当做交换的玩意送给别的雄虫玩弄。
甚至还在他有雌崽的时候仍旧没有停止对于雌虫的折磨。
直到雌崽被流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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