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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他会自我攻略(穿越重生)——仰玩玄度

时间:2024-07-29 08:40:59  作者:仰玩玄度
  京纾舀了一勺吹凉,喂到徐篱山嘴边,说:“你们三剑客的其余两人还在府中,待会儿若是无聊,我叫他们来陪你。”
  “那你去哪里?”徐篱山抽空问。
  “我去书房,”京纾语气可怜,“躲躲风头。”
  徐篱山“呸”一声,双手捏诀,神态肃然,“大白莲,看我不收了你!”
  京纾配合地往后倒了一下,逗得徐篱山咧嘴一笑,乖乖把一盅药膳都喝了个干净。
  “你别叫他们来,我坐都坐不起来。”徐篱山趴在京纾腿上,闷闷地说,“你帮我收拾点东西吧,港儿和伯父伯母估计今明两日就要启程回常州了。”
  京纾应下,一下一下的拍着徐篱山的背,直把人拍得又睡了过去,才收回手。他轻声唤了辛年,辛年轻步进屋收了瓷盅,又退了出去。
  屋中安静,窗外的天渐渐地变作橙黄,傍晚时下起了绵绵细雨。腿上的人嘤咛一声,转了个头吧唧一下嘴,又继续睡了过去。
  京纾早已双腿发麻,但他更担心徐篱山起来时会脖颈僵疼,于是轻轻把人翻了个身,打横抱了起来。这一下还是弄醒了徐篱山,徐篱山伸手环上他的脖颈,迷迷糊糊地说:“下雨了。”
  “嗯。”京纾说,“要吹吹风吗?”
  “别抱我。”徐篱山不开心地说,“小心你的伤……到底什么时候才懂得爱惜自己啊。”
  京纾告罪,抱着他出了屋子,在廊下的美人椅落座,双腿微微分开,没让徐篱山的屁/股实打实地挨着自己的腿。
  “疼不疼?”徐篱山把脸凑到京纾右肩,只能嗅到一股药味。
  京纾哄着说:“不疼。”
  细雨绵绵,声音悦耳,院子里的花和树皆悠悠飘摇,偶尔有花叶从枝头坠落,落在颜色渐深的地上。徐篱山靠在京纾肩头,仔仔细细地打量这院子里的每一处:越来越广、种类越来越多的花圃,朱红小桥上新添的两列盆栽,池塘中摆尾的各色锦鲤,放在书房窗前廊下的画架和笔墨小台,主屋门前红柱上用小刀刻的姓京名纾的乌龟……这些都是因他多出来的痕迹。
  这些高高在上的掌权者向来将自己所在的地方视作禁区,不允许他人踏足,更莫说一次次地留下痕迹。京纾经历过许多次刺杀,最不喜也最防备旁人近身,这座王府好似被铜墙铁壁铸造,却让徐篱山大剌剌地闯进闯出,在书房拔出自己的朝凤横刀随意把玩,从外头带进来不知道从何处得的吃食与自己分享,甚至允许他在床头放一柄匕首……京纾对他毫无生死安危上面的防备,从与对别人不同的两套规矩标准到无比重视、超乎规制的婚宴,京纾给足了他信任、尊重和纵容。
  徐篱山挑不出京纾哪里不好。
  可就是太好了。
  同样的好东西若是拥有很多,徐篱山便只会珍视,但若是世间最好的、唯一的,徐篱山便不舍得拿出来使用,更愿意什袭以藏,避免沾灰、破碎,否则谁赔他第二件?
  “在想什么?”京纾突然开口。
  徐篱山收敛思绪,在他颈边蹭了蹭,说:“小垂哥和花哥还没有回来。”
  “让他们打去吧。”京纾说,“担心柳垂?”
  “小垂哥老是打不过花哥,”徐篱山说,“我都怕他最后要破相了,他还没娶媳妇儿呢。”
  京纾说:“花谢有分寸。”
  “花哥会娶媳妇儿吗?”徐篱山百无聊赖地问。
  “不知道。”京纾说,“随便他。”
  徐篱山又问:“辛年会娶媳妇儿吗?”
  “倒是有许多人对他打过主意,不过他都不喜欢。”京纾数落道,“他十来岁的时候瞧上了一个姑娘,愣是不好意思跟人家讲话,送个礼也偷偷摸摸,害得人家以为家里闹鬼。过了两年,姑娘就成亲了,想来如今孩子都上学堂了。”
  正在不远处抱着书啃的辛年:“……”
  徐篱山没想到辛年还有这么一段青春疼痛往事,不禁笑道:“那说明这不是正缘。没关系,我们辛大统领市场还是不错的,昨儿喜宴上有不少年轻姑娘盯着他瞧呢。”
  “嗯。”京纾说,“等时候到了就把他嫁出去。”
  远处的辛年敢怒不敢言地散发出一身的怨气,徐篱山看得分明,说:“你把他嫁出去了,从哪儿再找这么一位懂事能干、能身兼大统领和大管家的呢?”
  京纾无言以对,说:“府里一群单身汉子。”
  徐篱山琢磨着他语气,嗅出一股子隐晦的炫耀,不禁说:“以前你怎么没这么觉得?”
  “因为我现在和他们不同了。”京纾自然地抬首挺胸,语气骄矜,“我现在是有夫之夫。”
  徐篱山笑起来,抱着他的脖颈往他脸上吧唧一口,笑眯眯地说:“你好可爱。”
  京纾十分不解徐篱山为何喜欢用这样的字词来夸赞自己,完全不搭边,但是徐篱山喜欢就好。他用腿掂了掂徐篱山,说:“进屋吗?”
  “再坐会儿吧。”徐篱山说,“廊下观雨,坐着好舒服的……辛年!”他伸出尔康手求助,“快帮我把画架搬过来。”
  辛年从对面的美人椅一跃而起,快步走到书房前将徐篱山的自制画架和笔墨台搬到徐篱山面前,“公子还需要什么?”
  “不用了。”徐篱山道谢,示意辛年玩自己的去,然后用手捣捣京纾的胸口,“帮我研磨,每个颜色都要。”
  “好。”京纾俯身将笔墨台拉到腿边,开始替徐大画师研磨。
  徐篱山换了幅长绢,用笔蘸了墨开始作画。研磨小童时不时看一眼徐大师的画作,逐渐发现他画的是这座院子,屋檐顶上的花,树上的鸟,塘中的鱼,廊下的玉铃……无一不生动细致,活灵活现。
  雨还在下。
  不仅是物,抱着书靠在红柱边的辛年,此时不在但以往坐在院墙上的柳垂,抱臂躺在各大树上的鹊一和十一十二也纷纷浮现出身影。徐大画师还替不常现身于人前的花谢寻了个落脚点,即柳垂所在的墙边,两人一高一矮,四目相对,颇有下一瞬就会打起来的架势。
  雨还在下。
  主屋前的廊下又多出两人,姿势亲密,发丝相缠,任谁看、无论何时看,都是一对佳偶。
  徐篱山盯着绢上那两人,睫毛轻颤,正是感概颇多,突然手腕一紧,京纾拿掉他手中的笔,换了一支,握着他的手最后泼下晦暗细密的雨幕。
  天蒙蒙亮,雨稍停了,偶尔滴答雨声。
  徐篱山落笔,发出一句实在的感慨,“好长的画。”
  “画得很好。”京纾不吝夸赞,“生动,细致,灵活,你的笔下生机昂然。”
  “那是!”徐篱山得意地抬起下巴,对京纾说,“拿架子裱起来挂好?”
  这是自然,京纾说:“放在书房?”
  “可以可以。”徐篱山点头,打了声呵欠,见京纾作势要抱自己,连忙说,“我自己走!”
  京纾也不强求,起身虚扶着他进了卧房。两人慢悠悠地洗漱了,又一起上了床,抱着入睡。
  “你明日不上朝吗?”徐篱山操心。
  “新婚可告假三日。”京纾搂着徐篱山,垂着眼说,“平日也无妨。”
  也是,这位可是出名的旷工惯犯。
  徐篱山打了声呵欠,把京纾也传染得跟着打了声,他嘿嘿笑起来,抬起一只腿搭在京纾腰上,说:“都怪你,我不能挨着床睡,就这样睡了。”
  京纾心说你平日睡觉也很不老实,“好,睡吧。”
  “嗯。”徐篱山闭上眼睛,“八八咯。”
  这话徐篱山也说过,是再见啦的意思。京纾回应道:“八八咯。”
  “可爱。”徐篱山笑起来,被京纾凶狠地亲了一下嘴巴,立刻就笑不出来了,“嗯嗯嗯”地将脸埋进京纾的颈窝,以保护已经红肿不消的嘴巴。
  黑白颠倒,日夜不分,两人又齐齐睡了过去。
  再醒来时不知何时,但瞧着窗外的天应当是午后,京纾眯着眼睛,感觉脸上被亲了一口。他偏头,被徐篱山咬住嘴巴,轻柔地吻上来。
  徐篱山唇间还有玫瑰白檀的香气,京纾自觉好似坠入花海,周遭的花都拥了上来,迷醉。一吻结束,徐篱山在他脸边蹭了蹭,说:“逾川啊。”
  “嗯……”京纾还有些困,声音微哑。
  “逾川。”徐篱山又唤他。
  京纾眼皮沉重,迷糊地“嗯”了一声。
  徐篱山唤第三声的时候,京纾没有再答,彻底睡了过去。等他再度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身侧的人不见了,京纾坐起来,起身下地,披着外袍出了卧房。辛年不在廊下,他便唤一声“鹊一”,鹊一很快出现,道:“主子。”
  “公子呢?”京纾问。
  “公子下午回文定侯府了。”鹊一说,“辛年一道走的。”
  回文定侯府,京纾蹙眉,电光火石间察觉出了不对劲的地方,“曲港和褚凤呢?”
  “曲家的人今日上午便启程回常州了,至于褚二公子,他是正午时离开王府的。”鹊一见京纾神情不对,“主子——”
  “立刻去文定侯府找辛年。”京纾穿上外袍,起身便往外走,正好撞上快步跑进院中的辛年。
  辛年见了京纾,一个滑跪过去,双手举起一封信,颤声道:“主子,公子迷晕了属下……跑了!”
  没有人想到徐篱山会突然跑路。
  在这一瞬间,京纾想起付邺曾经的提醒。他接过书信,面上喜怒不明,“怎么回事?”
  辛年说:“今儿下午公子从卧房出来,说您身子乏累,还在沉睡,但再不回门实在不妥,左右他闲来无事,便先一个人回去。”
  京纾说:“这你都信?”
  “……属下蠢笨如猪啊!”辛年纳闷道,“属下原本也觉得不妥,但公子的演技……且公子主动开口让属下随行。属下那会儿觉得柳垂不在,仅凭公子一人也不能从属下手中溜掉,便跟着去了。我们一路平安地到了文定侯府,公子与文定侯有说有笑,一切如常,而后公子要回汍澜院收拾东西,属下自然随同,不料一进公子的书房,属下就被迷晕了!等属下再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榻上,手边放着这封信,立马便赶回来了。”
  “鹊十一和十二呢?”京纾问。
  “鹊十一被公子派去找褚二公子了,至于十二,”辛年吞咽口水,“他昏得比属下严重,此时还躺在汍澜院的凉室……”
  他说话间,京纾已经打开了信封,信纸铺满,徐篱山用的还是端正的小楷。
  【亲爱的京逾川,当你打开这封信时,我已经跑了。
  很抱歉,我趁着和你打啵的时候给你下了药,为了避免你立刻察觉不对,我特意制成了玫瑰白檀香。你不要夸我聪明,我受之有愧,不过你先前劳累了一整夜,也该好好睡一觉。请你不要牵连辛年和十一、十二,毕竟连你都没有躲过我的高招。
  我跑路不是因为我不喜欢你,我是心甘情愿和你成婚的,但是我觉得距离产生美,我们此下虽然甜蜜,但时日一长,难免厌倦,更甚者两看两相厌——你不要觉得我在恐吓你,我真的亲眼目睹了许多对从恋爱时的爱侣变成成婚后的怨偶的。我不想要这样。
  虽然我跑了,但你放心,不论以后我走到哪里,我都会时刻谨记自己是有夫之夫,绝不会留恋花丛,勾勾搭搭,给你戴绿帽儿。我若在外头瞧见什么新奇物件,也会寄给你的。
  此外,这封信只是为着让你放心,它不是诀别信,我们以后也会再见面的,就暂定一月一次好不好?至于见面的地点,你等我写信通知你。
  我知道我很欠揍但我觉得你这次应该不会那么轻易地抓到我、但为了以防万一如果我还是被你抓到请你千万不要揍我的徐留青,留书。】
  “……”
  京纾深吸一口气,抖过信纸,只见背面果然还有东西:跪地求饶的徐留青——备着包袱、撒丫子跑路、脚下还生风的徐留青——转头回望、挥手告别的徐留青。
  三个徐留青都画得圆滚滚、胖乎乎的,不合时宜的可爱。
  “……”京纾捏着信纸,闭眼呼了口气。
  头顶的威压简直瘆人以极,辛年胆颤心惊,“主、主子……”
  “鹊一。”京纾沉声道,“三日之内追踪到公子,把大雍给我翻过来挨家挨户的找,狗洞猪圈都别放过。”
  鹊一心说公子真的会去钻狗洞躲猪圈吗,轻声问:“抓吗?”
  “先找人。”京纾抖了抖信纸,语气放轻,“他不是喜欢跑么,我让他跑个够。”
 
 
第96章 景山
  “听说了吗,肃王妃丢了!”
  “那么大个人都能丢?”
  “是他自己跑了!肃王府的近卫这段时日在四处找人,把兰京翻了个底朝天都没找到人影,估计是往别的州跑了。”
  “这成亲还没大半月,怎么王妃就离家出走了呢?我先前瞧他们成婚的那阵仗,还以为这两位是难得的好姻缘。况且先前兰京传来消息,说这两位情深似海,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就日夜厮混了,黏糊甜蜜甚至到了在外野合的地步,怎么这么快就散了呢!”
  “其实想来也不奇怪,毕竟那徐六公子是出了名的风流浪荡,他生成那样貌,在外头指不定有多少情债,怎能忍受得了那王府之中的森严铁规?只是可惜了肃王殿下,好不容易铁树开花一次,却撞上了这么朵没心没肺的食人花,一片真心付诸东流,满腔深情惨遭玩弄,纵然是万人之上的天潢贵胄,在情之一字上却也是落得个一败涂地的下场啊。可悲!可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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