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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他会自我攻略(穿越重生)——仰玩玄度

时间:2024-07-29 08:40:59  作者:仰玩玄度
  说罢,他后退一步俯身行礼,转身要走。
  “要喝酒,就得有杯子。杯子在里间。”
  京纾的话在身后响起,徐篱山止步,状若惊喜地回头,对上对方沉如古井的眼。他心下一紧,面上却不露分毫,略显雀跃地抬步走到门前,推门走了进去。
  屋里没有设暖炉火盆架,徐篱山打了个寒颤——京纾远比外头的冰天雪地瘆人,哪怕对方仍坐在书桌后未动分毫,气息微弱而宁静。
  继续往前走没好事,徐篱山打心底里这么觉得,但他没有止步,从二皇子府到这里不近,他不能白折腾一趟,京纾把“陷阱”明晃晃地摆在前面,他不能望而却步。
  徐篱山强忍不安地走到最前头的书柜边,只听一声轻响,书柜竟然往左右两边移开,露出一扇雕花檀木门来。门没有锁,他伸出有点僵硬的双手,将它轻轻往两边一推,“啪嗒”。
  门后是约莫九尺长的宽台,正中摆一张小方几、坐垫,台下的浅池从宽台边沿延伸到一丈远的对面廊下,白雪落池中,三两红锦鲤,两边金梅攀顶跃出,悬于浅池半空。
  一年四季,这都是个闲坐躲懒的好地方——如果忽略盘在两边柱子上那又长又粗的铁链和镣铐的话。
  活爹,这又是什么场所?
  徐篱山收回目光,走到方几前,附身探向上头那只通体无纹的白玉杯,一道目光落在他手上,他顺着打眼向左,看见那副跪在隔门前的人架,一副残缺败骨,五官空洞。
  徐篱山把目光望尽那空洞的眼眶里,无数个夜里积攒的陈旧血腥味在这一刹那涌入口鼻、喉咙,白玉杯“啪嗒”落地裂开,指腹唯余冰凉。他僵硬一瞬,迟缓地挺直腰,转身看见京纾不知何时站在门前,长袍单薄,散发披襟,很随意地将他打量着。
  “……”徐篱山喉结滚动,沉默地垂下眼,迈步想出去。
  清冽的酒香裹着冷气擦身而过,京纾抬手,将人按在了门上。四目相对,徐篱山眼眶微红,含怨带痴地瞪了他一眼,而后低下脑袋把他整个人撞退一步,转身助跑两步,腿脚敏捷地跳过浅池,落到了对面廊上,那纯白斗篷晃了两下,匆忙地跑远了。
  “……”京纾收回目光,稍微偏头看向那副人架,略显疑惑,“真有这么吓人么?”
  屋中响起一道男声,沉如陈酒,“十八岁的小纨绔,您是高看他了。”他叹息,“难得有朵桃花,何必如此无情?”
  “我当他胆子多大。”京纾抬手摁了下胸口,徐篱山这一撞用足了力道,很有存在感。
  说罢,他转身走到书窗后头,站了片晌,他打开食盒,碗中用菌汤盛着一根长面,配以茯神、草果等,是龟寿面,再打开锦盒,浅淡的药香飘出,盒子里放着一枚墨玉扳指,中间一周“平安吉祥”梵文,上下各一瓣莲纹,通体温润,宁静澄澈。
  “合欢,薄荷,佛手,琥珀,五味子,豆蔻……”影子一一辨别,说,“是镇静安神的香。”
  京纾没有作声,影子从黑暗中探出目光,发觉他盯着窗沿上的东西,神情微妙。
  *
  又是一场私宴。
  徐篱山百无聊赖地喝着梅花汤,看着对桌的公子哥搂着怀中的小倌玩“皮杯”,手已经摸进了人家的衣摆里,那小倌一手搂着公子哥的脖子,一手勾着酒壶,翘着指尖斜眼看过来。
  “那是萼春楼的头牌,叫‘小黄香’。”郁玦不知何时出现在徐篱山身边,“你觉得如何?”
  小黄香么,徐篱山又想起肃王府书房后的那檐顶金梅,神色稍淡,“就那样吧。”
  “也是,怕是很难有你觉得美的。”郁玦给自己倒了杯酒,“今儿怎么喝汤了?”
  “近日酒喝多了,胃疼。”徐篱山拿自己的小碗和郁玦碰杯,“您请了。”
  郁玦笑着喝了酒,搁杯落桌用指尖转着玩,随口拉闲道:“心上人如何了?”
  “不喜欢了。”徐篱山看着走过来的小黄香,也随意地答,“没心肝,脾气差,喜欢作贱人,我奉陪不起。”
  “公子上哪儿都是掷果盈车的人物,何必非要吊在那一棵树上?”小黄香提袍屈膝,没长骨头似的倒下来,徐篱山没推拒没伸手,由着人倒进自己怀里。紧接着那双抹了鹅黄胭脂的杏眼笑起来,黏糊糊地把他盯着,“公子,雪天路滑,夜里别回了吧。”
  “我也懒得折腾啊。”徐篱山抬指,把他唇上的胭脂擦到下巴上,笑道,“可惜要被我爹打死的。”
  小黄香也不介意,笑着勾住他的指尖,很有分寸地说:“那您回头会找我么?”
  那目光火辣辣的,徐篱山浪/荡地说:“找啊。”
  小黄香缠着他勾指起誓,心满意足地起身走了,摆着一张笑脸又入席间去了。
  郁玦在旁边看两人亲昵,此时说:“那小兔子骚得很,跟他玩一回,保管你走不动道。”
  “世子爷这么清楚?”徐篱山笑道。
  郁玦被他撇过来的这一眼挠得心尖酥痒,也笑道:“玩过嘛。”
  徐篱山闻言露出“我就知道”的神情,郁玦正要说什么,对方已经拿起碗喝光了汤,搁碗落桌,“不早了,我先撤,您慢坐。”
  “我送你啊。”郁玦跟着起身。
  徐篱山招手,侍女拿了他的斗篷过来,他披上,偏头看着郁玦,“听说您和贵府的几位庶弟不亲。”
  “嗯。”郁玦实话实说,“我瞧不上他们。”
  “我也是庶出,论身份,比您家的几位更不如。”徐篱山稍一偏头,好奇道,“您瞧得上我啊?”
  郁玦说:“你和他们,自然不同。”
  他迈步转身,徐篱山跟上,“哪里不同?”
  “你骑术远胜他们,”郁玦稍顿,“长得也是。”
  明恩公府的马车停在路边,见世子出来,随从立马行礼。郁玦踩着凳子上车,转头见徐篱山站在地上不动,若有所思地把自己瞧着,不禁笑道:“怎么了?”
  “我刚回兰京的时候,什么都不知道,可如今我也在这里待了一段时间了,有些众所周知的事情,我自然也听了一耳朵,比如世子您的房中喜好。”徐篱山后退一步,规矩地朝郁玦行礼,抬头笃定道,“我不跟您走。”
  郁玦挑眉,还没来得及哄骗一二,徐篱山已转身飞快地蹿进文定侯府的马车,催着小厮掉头跑了。
  “……”
  随从吸了口冷气,正犹豫要不要追上去拿人,突然听见一声呵笑,自家世子盯着那辆跑得疯快的马车,瞧着还挺高兴。
  *
  徐篱山回了侯府,经过花园时刚好被出门遛弯的文定侯逮住,从头到脚地骂了一通,最后管家扶着把口水都说干了的侯爷回院里休息,徐篱山挠挠头,一脸无所谓地回了汍澜院。
  徐篱山进了院子,今夜伺候的人立马去浴房备水。徐篱山进屋,解了披风往榻上一躺,说:“查查那个小黄香。”
  柳垂应了,倒着茶水递过去,轻声说:“院里少了只‘鹊’。”
  “回窝传话去了呗。”徐篱山喝了茶,盯着墙顶若有所思,“你说去哪儿能偶遇肃王殿下呢,快一个月没见,怪想的。”
  柳垂说:“我看你日日快活潇洒,还以为你忘了这茬。”
  “怎么会,这可是正经事儿。”
  “肃王仍在家养伤,怕是不会出门。”柳垂说,“倒是清澧近日总去元净寺。”
  “你想说京澄暗中跟着他吧……等会儿。”徐篱山猛地坐起来,“二殿下近日在做什么?”
  “公事在府衙,闲暇时便抄经寻梅,下棋品茗。”柳垂在徐篱山的凝视中稍顿,“也在元净寺。”
  徐篱山目光微沉,“明儿是腊八吧?”
  柳垂说是。
  小厮在门外说热水备好了,徐篱山起身,“准备一下,明儿我们也去,”他自顾自地找了个由头,“求姻缘。”
 
 
第21章 佛寺
  车门打开,徐篱山弯腰下车,看见山路两侧停满了马车,今儿是腊八,进香的人比平常多些。
  柳垂从车上拿了件银白翠纹斗篷给他裹上,帽檐和毛领遮了大半张脸。两人走到山门口领了香,混在香客中间上山。
  徐篱山这一路上走得慢,途中这里挑枝那里赏花,遇见熟人就停下来说笑一番,看着不像来上香,像冬游。
  登到小山门,路边搭着粥棚,里头用大锅熬着各类干果杂粮,正是佛寺在腊八这天为着纪念佛祖悟道、慈养众生所施的佛粥,香客百姓们凑一起,倒是很有烟火气。
  徐篱山自认不是善男信女,肚子也还不饿,没兴致停下来凑在人堆里蹭一碗粥喝,径直往山上去了。
  又是片晌,山顶响起钟声,是住持在大殿带领众生超度八苦了。
  这诵经声实在惹人犯困,徐篱山歇了此时登顶的心思,转头往边上的小山路走,结果没走一截就被迫止步,一个侍卫打扮的男人站在道上,说封路了。
  这是有贵人在上头,但应该不是京澄,京澄自个儿都是偷偷摸摸尾随清澧来的,哪会明目张胆地封路。徐篱山揭下帽子,露出整张脸来,说:“我找二殿下。”
  “原是徐六公子。”男人不认得徐六公子,但兰京有风雅之地专画才子佳人,名为“玉人笺”,如今徐篱山的玉人笺已然传遍兰京,备受吹捧,销量极高,这张脸算是少有人知了。
  他拱手行礼,却没让路,“请徐六公子出示请帖。”
  看来上头的确是京珉,徐篱山摇头,“没有。”
  男人为难,“既然如此,在下不敢让路。”
  徐篱山正欲说话,后头响起一道声音,“徐六公子?”
  轻声细语的,有点耳熟,徐篱山转身一看,来人弯腰从路边垂枝下走了出来,穿一身怡人的湖水蓝,抬手揭开了帷帽,露出一张白皙秀美的脸。
  这不是来得正好么,徐篱山挑眉,“小郎君,巧啊。”
  “我在后头听见有人说话,像六公子,果不其然。”清澧朝徐篱山行礼,偏头看向前路,“怎么封路了?”
  “二殿下在上头呢。”徐篱山看一眼清澧,对方露出“原来如此”的神色,别的什么都没有,再看一眼那拦路的男人,显然不认识清澧,他便朝清澧说,“你有请帖吗,捎我一个。”
  清澧歉然摇头,“我不识得贵人,哪来的帖子?”
  徐篱山失望地说:“我看你走这条路,还以为你就是来找二殿下的呢。”
  “不是的。这条路走上去轻松些,上去就挨着后山,景色清幽,人也少。”清澧不好意思地说,“今日人多,我就想着走这条路上山。”
  “好吧。”徐篱山郁闷地说,“白走一截,那我们——”
  “没白走,”前头一道笑声,方敏走下来,“我这不是来了吗?”
  徐篱山眼皮微挑,瞬间就露出笑意,迎上去喊:“方兄!”
  “六公子!”方修走到徐篱山跟前,“这庙里人来人往的,保不定有什么人混在其中,殿下身份尊贵,不妨不行啊,侍卫们也是按规矩办事,还请六公子莫要见怪。”
  “哎呀,”徐篱山说,“方兄带我上去,我就不见怪。”
  方修笑一声,“这有何难啊?诶,”他像是才看见后头的清澧,疑惑道,“这位是?”
  徐篱山看一眼清澧,说:“哦,这是我朋友,不是歹人,方兄放心。”
  “六公子说话,我是信的,那就请两位随我上去吧。”
  徐篱山闻言大剌剌地跟了上去,清澧和柳垂也迈步跟上。路上,他闲聊般地说:“方兄,今儿多亏你,不然我就得折返白走一趟了。”
  “徐六公子是殿下的表弟,自然与旁人不同。”
  “哎,表哥向来宽和,待我好也是因着怜惜我,我都知道的,哪像方兄啊,你才是真得表哥信任。”徐篱山撞一下方修,笑道,“你一说话,那侍卫不置一词,分明是将你的意思当作表哥的意思了。”
  “六公子,这话可不能乱说,”方修拍拍徐篱山的手臂,“传出去不知要招惹什么风言风语!侍卫肯放行,肯定也是知道殿下愿意六公子上去,非是我一人之力,况且这也算不得什么大事,若真是要紧事,我是不敢在殿下前面擅作主张的。”
  他话是这么说,眼里却掩不住得意,徐篱山心中冷哼,面上却跟着笑道:“哎呀,我就随口一说,这也没外人啊。”
  “六公子知道分寸就好,对了。”方修说,“六公子今儿不在街上逍遥快活,怎么跑寺里来了?”
  徐篱山说:“腊八嘛,来上个香,求佛祖保佑我今年不倒霉,顺便求个姻缘。”
  方修惊讶地把他看两眼,调笑道:“就凭六公子这样貌,还需要求姻缘,不求都满地飞了吧!”
  “近来确实有人上府里找我爹,想给我说亲,但我爹都拒了,说我性子不好,要找个能管得住我的。”徐篱山说,“方兄,我不怕你笑话,我这心里啊,有人了,虽然他虐我千百遍,但我仍然拿他当初恋,所以别人我自然是懒得看。不过我瞧我爹是真想给我找个管家婆,所以待会儿上去我得找二殿下好好说道说道。”
  他这么一说,除了柳垂的两人都有些惊讶,觉着您这日日花天酒地的,瞧着连心肝都没有,敢情还有心上人?
  一路说笑着走到山上,果然清泉古石,自然清雅。几人穿过小径,前头石亭静立,梅花堆遍。竹帘半垂,亭中男子白裘蓝袍,眉眼柔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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