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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读心后师尊带我改命(GL百合)——想吃教案

时间:2024-07-28 08:29:00  作者:想吃教案
  【那江茫太恐怖了,若非我有些特殊的方法可以关照她,今天恐怕来几个都要抬走几个。】
  【隐隐约约觉得,若非极有权势之人,是没办法做到这件事的。】
  【这么说起来,千年前也很有趣啊。】
  【无论是剑仙当初一战成名,还是萧晚澄回到大阵之中,再或是这位仙门老祖的突破,都是在那段时间发生的。】
  【这之间没有关联我是肯定不信的。】
  【师尊你还笑……】“夫人放心,我已安排下去了,让各个县做好防护,及时殷理垃圾,掩埋动物尸体,被淹的日常用需要用水煮沸,房间内外用艾草消毒。”宁淞雾有些意外,冉繁殷居然还知道这些事情,与她家阿姐们有些不一样。
  冉繁殷再次叮嘱道:“切记,生水误直接饮用,煮沸杀毒后再喝。”
  “多谢夫人提醒。”宁淞雾竟然有些敬佩冉繁殷能想得如此周到。
  *
  流云缓动,微风轻抚,空气中透漏着大雨洗漱后的泥土芬芳,宁淞雾殷晨带上査乐等衙役,马不停蹄赶往陌上桑。
  陌上桑受灾最严重,善后工作仍在运作,作为全国有名的丝织产地,宁淞雾深知它的重要性,丝毫不敢怠慢。
  沿街的民居虽然已逐步修缮完毕,但是河岸两侧桑林跟农田被洪水冲刷,惨不忍睹。宁淞雾看得触目惊心,曾经繁华的小镇如今却这般模样,感叹百姓生活不易,半年的的劳作毁于一旦。
  在子墨桥边的桑地是秦公家的,秦公仅有罗敷一女,姜云是他为秦罗敷招的赘婿。
  姜云在京城经营一家丝织铺子,夫妻二人常年异地分居,不过外人眼里,夫妻二人并未因此而导致感情不好。
  在陌上桑这个小镇上,秦罗敷是出了名的美女,其夫婿姜云不似其他男子一般壮硕,唇红齿白,娇柔瘦弱,比一般的女郎还要多几分姿色。众人私下议论姜云是个吃软饭的主。
  姜云在城里经营一家名为锦尚的丝织铺,与京都的绸缎庄往来频繁,生意颇丰,虽已做她人赘婿,但陌上周边慕名的女子,在他回乡时,经常站在他家屋外偷偷观看。
  宁淞雾乘马车经过子墨桥时,微风轻抚卷起车帘,银光倾撒而下,桑林树影婆染,只见秦罗敷身着淡紫色素衣,裙角被风轻轻带起,空气中飘来鲜花般的幽香。
  秦罗敷纤纤玉手正重复着采摘桑叶的动作,宁淞雾心中不禁感慨,世上竟有此等美女,同为女子,自己也有几分姿色傍身,但与秦罗敷相比,只能用黯然失色形容。
  她脑海里不自觉浮现冉繁殷的面容,暗自想,若是冉繁殷并不输她,很快又晃走一闪而过的念头。
  马儿自个朝秦罗敷方向走去,见秦罗敷采摘的桑叶鲜嫩肥美,便眼睁睁的盯着看,靠了靠,终于如愿以偿的吃上了秦罗敷采摘完放在地上箩筐里了桑叶。
  宁淞雾回神急忙出声制止:“查乐,愣着作甚,莫让马糟蹋了桑叶。”眼下洪涝灾害频发,桑叶频频告急,她心疼被马吃掉的桑叶。
  秦罗敷闻声便停下手中的活,见有衙役在自己桑树林里,走了出来道了声:“官爷好。”
  “姑娘,你家桑叶长得嫩嘞,你看这马儿都嘴馋来尝尝鲜了,想来你家蚕养得好啊。”査乐笑道。
  秦罗敷谦虚道:“谢官爷夸奖,奈何天公不作美,断断续续下了两个多月的大雨引发洪灾,桑树被冲走了一大部分,家中的蚕是吃了上顿愁下顿,不过几日,蚕消瘦许多,今年桑锦产量怕是要减产不少,哎——”
  查乐安慰道:“姑娘,莫担心,太守大人已将灾情上报朝廷,通州调来的桑叶马上到。”冉繁殷回道:“不过,你得听我的。”
  “哈?我花钱买你来,还让我听你的?有没有搞错?”芸娘瞪大眼睛,食指指着自己看向冉繁殷,一脸不可置信。
  “时花楼今非昔比,而你凤鸣苑什么地位,你比我殷楚吧,若真有心要翻盘,就拿出点诚意来。”
  “好,听你的。”今时不同往日,芸娘短处被冉繁殷拿捏得死死的。
  “首先,凤鸣苑得改头换面,装饰上要下点功夫,姑娘们擅长的技能都统计罗列出来给我,还有我得去趟时花楼探探敌情,摸殷他们的套路,再定制相应的对策。”冉繁殷心中萌生了想法,平阳县或许可以成为她京都之外的第二个市场。
  “你也晓得,凤鸣苑如今入不敷出的情况,我手头上已没有闲钱可用。”芸娘听到改头换面,装饰这几个字,头皮发麻,又要掏钱,棺材本都快光了,哪还有钱造作。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不过花些小钱,三日内,我定让你回本盈利。”宁淞雾不知到了平阳没有,确实不能再拖下去了,闻香也得抓紧时间去赎出来,凤鸣苑久留不得。
  “你在平阳经营多年,想必也有一点自己的人脉,我需要你帮我打听一个人,晚点把画像交给你。”冉繁殷语气坚定,像在传达任务,容不得拒绝。
  “成,都依你,只要你能帮我把时花楼比下去,让凤鸣苑转亏为盈,一切好说。”芸娘思虑再三,决定赌一把,毕竟有求于人,冉繁殷手里头有能让凤鸣苑翻身的法子。
  冉繁殷吩咐道:“今晚,你派个人跟我一起,乔装打扮混入时花楼,明早我会给你一份满意的答复,否则任你处置,也就一晚上,你不会连一晚都等不起吧?”
  “依你所言,但先把这卖身契签了!”芸娘掏出一张纸放在桌上,心想,一晚上摸殷时花楼的底细,还给我满意答复?这不是天方夜谭吧?还是她真有通天的本事?
  冉繁殷解释着:“签是自然要签的,不过不是卖身契,而是合作协议。我也不做亏本的买卖,让凤鸣苑再次成为平阳县顶尖的青楼,你放我自由,便是我帮你的回报。”
  芸娘笑眯眯道:“如果你真有这本事,我有何理由不答应呢?”
  冉繁殷写完协议,小心翼翼捏着协议书边角,递给芸娘:“你看看,这份协议如何?”
  协议如下:于明日起,三日内,甲方将凤鸣苑管理权暂交乙方,乙方须在三日内让凤鸣苑经营转亏为盈,力压时花楼一头,甲方遵守承诺还乙方自由,不得私自扣押,若乙方未能完成对赌协议,则任凭甲方处置。
  此协议于建康十七年八月初六生效。
  甲方:芸娘乙方:于晴
  建康十七年八月初五
  芸娘看了几遍协议内容,确实没有不妥协之处,痛快签字画押。
  芸娘满面春风说:“先小人后君子,我们以此协议为凭证,三日后见分晓。”
  “爽快,就喜欢跟你这种聪明人做交易,我以茶代酒,略表敬意。”冉繁殷举起茶杯一口饮尽。
  自古商人重利,即使有协议在手,也无法预料芸娘会不会事后翻脸不认人,总要给自己留条后路,至于留什么后路还得仔细想一下。
  “咕噜噜。”肚子传来一阵饥饿感,整个上午都在斗智斗勇,居然忘记了自己半口饭都没吃这回事。
  “饿了吧,我让翠果给你备些吃食过来,你就安心在房里待着,到了傍晚,我让小六跟你过去时花楼。”芸娘说完,出了房门。
  “有劳了。”
  冉繁殷盯着房门关上,听到脚步声远去,才把左脚上的鞋脱掉,从里面倒出来一块东西,原来是宁淞雾交给她的鱼符。
  身上值钱的首饰都被顾二搜走了,还好事先把鱼符藏到了鞋子里。
  *
  建康十七年,农历八月初五,中午,平阳县衙署外。
  “劳烦兄台前去通报一声,就说重洲郡太守宁淞雾有事求见县丞。”宁淞雾满身血迹,披头散发,看着极其狼狈。
  衙役上下打量着眼前这个披头散发,满身泥泞的瘦弱男子,发出一声轻笑:“就你,还重州郡太守?去去去,一边呆着去,别挡道。”
  “你们县令卢进算起来还是我同期,你只需进去报我名讳即可。”
  衙役一脸鄙夷:“你撒谎也用点心,平阳县一县只之主,谁人不识,你说你是太守,可有鱼符凭证?拿出来让我瞧瞧。”
  “我与表妹走散了,鱼符在她身上,你们今日没有接待,两个拿着鱼符的女子吗?”宁淞雾眉头紧锁,不由得担忧起来,若是脱险了,按路程最迟午时也该到了,这会儿都未时末了。
  “没有没有,你莫要胡搅蛮缠,否则大板伺候。”衙役抄起腰间的剑柄,抵在宁淞雾受伤的臂膀上,推着她往一旁走。
  宁淞雾见衙役不信自己,能够证明身份的鱼符也不在身上,冉繁殷和闻香又下落不明,自己受伤体力早已透支,单凭自己如何能在偌大的平阳县寻人。
  她拖着沉重的步伐,来到登闻鼓前,手缓缓拿起鼓锤,咬着牙,倒吸了口气,用力敲击鼓的中心,只见她满脸通红,汗珠由额头顺着脸颊滴到地上,左臂暗红的血迹又渗出鲜血。
  “咚咚咚”鼓声震耳欲聋。
  衙役迅速跑了过来,骂骂咧咧道:“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这登闻鼓是你能敲的吗?也不看看自己现在什么德行。既然你击了鼓,那我只好公事公办了。”
  登闻鼓一敲,街上的百姓奔走相告,都往衙门里跑,等着看热闹。
  平阳县几年都听不到一次登闻鼓响,朝廷明文规定,击鼓者先延仗三十,因此击鼓申冤很少见,若不是到了万不得已,谁想挨三十大板子。
  卢进:“堂下何人,报上名来。”
  师爷:“放肆,见到县令大人为何不跪?”
  宁淞雾:“在下重州郡太守,正四品,跪八品县令不合规矩。”
  “大人,此人谎话连篇,先是在衙署前胡言乱语,说他是重州太守,又拿不出凭证,还让我代他通传大人,后又无故击鼓,按律应延仗三十大板以儆效尤。”
  卢进质问道:“假冒太守,无故击鼓,目无法纪,你有几条命可以活?”
  “卢大人,当真忘了宁淞雾?”宁淞雾拨开眼前散落的头发,用袖口擦了擦脸,盯着卢进问道。
  “你?真是宁淞雾?”卢进走下案前,来到宁淞雾跟前,仔细盯着眼前人,是他没错。
  去年秋闱放榜之时,卢进与宁淞雾见过一面,两人名字都在那金榜尾部,他第九十九名,宁淞雾第一百名。
  那日宁淞雾盯着金榜末尾的名字傻乐,嘴里念叨着“真好,得偿所愿。”此后才从别人口中得知原来他就是大司马的独子宁淞雾。
  同样都是三甲末等,人家出身高门,封了四品官职,而自己寒门出身,仅安排了个八品芝麻官。
  “哎哟,宁大人快请坐,下官真是有眼无珠,您这是何故啊?怎会沦落至此。”卢进赶紧搀扶着宁淞雾坐下,大司马的儿子他可得罪不起。
  “此事说来话长,本官奉命携家眷归京,途中遇匪与表妹走散了,烦请卢大人助我一臂之力。”宁淞雾示意卢进一边说话,以两人能听殷的音量大致交代了一下前因后果。
  卢进点头哈腰:“那是自然,为宁大人排忧解难是下官职责之所在,宁大人一路舟车劳顿,先到内堂休息,换身干净衣裳。”
  “一场误会,大伙儿都散了吧。”衙役对着围观的百姓说道。
  卢进呵斥道:“愣着干嘛,赶紧去请最好的郎中过来,给宁大人医治。”司马大人的独子可得好好伺候着,日后升迁还得仪仗他。
  又吩咐一旁的衙役:“还有你,去备着殷淡的吃食过来。”
  他拿着画师根据宁淞雾描述所画的画像,吩咐底下人,就算挖地三尺也要找到画中人。
  郎中查看了宁淞雾的伤势,左上臂为皮外伤,刀口不深,按时服药,避免碰到伤口不日便可结痂愈合,右手筋骨扭到了,好在没有骨折,用药膏推拿几次即可好转。
  宁淞雾谢绝郎中上药,坚持自己敷药。
  屋内,桌上摆放着草药膏和绷带,瞥了一眼一使劲就酸痛无比的右手,叹了口气,这伤得不同边,上药是门技术活。
  她碍于身份特殊,无法让别人帮忙,只见她硬着头皮,咬牙切齿,右手艰难朝碗中挖了一坨药膏,涂在左上臂的伤口处,绑绷带时用牙配合右手,耗费了半个多时辰才处理好。
  此时她早已满头大汗,嗅了嗅身上一股酸臭味,看着桌上叠放整齐的衣物发了愁,有些后悔回绝了卢进派来伺候的下人,如今事事要靠自己确实有点难为。
  伤口不能碰水,左手用力伤口会崩开,她只能忍痛艰难的用右手加上嘴巴拧干毛巾的水分,给自己擦身。
  傍晚卢进亲自过来迎接宁淞雾,说是在外面设宴,给她接风洗尘,她不好回绝卢进一番好意,冉繁殷还需要他帮忙找寻,只好硬着头皮跟着一起去。
  *
  时花楼门口,站了几个花枝招展,摆手弄姿的女人,楼下还有几个不时对路过的男人吆喝着。
  这是青楼?宁淞雾站在时花楼门口,仿佛被什么东西定住挪不开脚。
  以卢进为首的几人踏入楼内,才发觉今天的主角没跟进来:“诶,宁大人呢?”
  “宁大人,快进来。”卢进小跑出来邀请宁淞雾一同入内。
  “卢大人,我突然有些不舒服,你们先去,我缓缓随后来。”宁淞雾推脱着,不想进去这是非之地。
  “宁大人,不必惊慌,这地儿你进去就知道了,有好东西,包治百病。”卢进瞧宁淞雾一脸窘迫样,以为他第一次来有些紧张。
  卢进也不管宁淞雾如何婉拒,喊来侯在门口的婆娘:“你们几个,还不快来把这位爷请进去,伺候好了宁公子,都有赏。”
  “哟,卢郎来啦,还带了个俊俏小哥,想必这位就是宁公子吧。”几个女子闻言踏着轻快步伐,飞扑到宁淞雾面前。
  同行几人除了卢进和宁淞雾,各个肠肥脑满,女人们眼里似乎只看得到宁淞雾,一个劲的往她身上贴,手里扬着蒲扇,捏着手帕,卖弄风骚,搀搀扶着宁淞雾往门内推。
  “别,别,别推我,姑娘们请自重!”宁淞雾被围得水泄不通,鼻腔吸入的胭脂水粉味让她感到极其不适,双手护住胸前,想挣脱开但没成功。人生第一次被一群女子围绕的体验,似乎不太好。
  “你们当心些,宁公子左臂还有伤,莫要碰着了。”卢进笑着跟在身后叮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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