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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柔共振(近代现代)——布兰琪

时间:2024-07-28 08:26:21  作者:布兰琪
  顾砚舟眉头拧了起来,他何尝不知道自己的哥哥有多难对付。
  但是他已经不是三年前那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孩了。
  那个时候他不知道自己喜欢许隽意,也没能力对抗自己的家里人。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
  劝不了,他还逃不了吗?
  顾砚舟结束了在隰城的戏份,在他的杀青宴上,他接到了自己哥哥的电话。
  意思是让他回去一趟,家里有事儿。
  顾砚舟问大姐回不回来,顾砚麟却说不回来。
  大姐都不回来,想来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情。
  顾砚麟跟他说,在上海的老宅见面。
  顾砚舟应下了。
  许隽意知道他要走,临走前一天晚上和他疯了一整夜。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身边的枕头是空的。
  他有些怅然地给宋向隅打了个电话。
  自从他和顾砚舟在一起之后,他就不怎么和宋向隅联系了,主要是那段时间宋向隅忙着自己新办的演唱会,也没什么时间跟他聊天扯闲。
  这会儿对方应该已经空下来了。
  收到许隽意的电话时,宋向隅正在收拾行李,他明天要去外地赶一个通告:“你这边不是还有戏份要在上海拍吗?你不如直接回去找他,这么腻腻歪歪的,以后出个国还不得惦记死你。”他打趣道。
  许隽意轻声笑了一下:“山里还有几场戏等着收尾,去上海还早。”
  “最近过得怎么样?”宋向隅问道,“在一起之后有没有觉得对方和你想象中很不一样?”
  “有吧,不过不是什么坏事。”
  不过是更粘人,占有欲更强,更喜欢折腾他而已。
  “我看你也是,太惯着他了。”宋向隅想象不到对方谈恋爱的样子。
  “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
  许隽意和他寒暄了没几句就挂了。
  不知道为什么,他心里忽然有些空落落的。难不成真的像宋向隅说的那样,是因为和顾砚舟分开久了心中惦记?那以后不见面的日子里不得难受死。
  许隽意这么想着,自嘲一般摇摇头,什么时候那么矫情了,这可一点都不像他。
  在大山里的最后几场戏,他心思有些不宁,有几场戏拍了十几条才让过,大家都心照不宣——顾砚舟走了。
  这两个小情侣的粘腻程度还真是让人心惊不已。
  许隽意和顾砚舟一直保持着联系,直到有一天晚上,对方说要去上个厕所再给他打视频,之后人就不见了。
  后半夜,他给顾砚舟打了五六个电话,都没接。
  许隽意吓了一跳,本来把第二天去上海的机票都买好了,对方的电话又打回来了。
  顾砚舟的声音低沉了许多:“昨天晚上和朋友喝多了,没听见电话,让你担心了,不好意思隽哥。”
  虽然许隽意不太相信对方的说辞,但是看见他人好好的,他一颗心也就放回了肚子里。
  三天后,许隽意也迎来他的杀青戏。
  剧组的拍摄也就到此为止了。
  这边刚收工,他就坐着飞机飞到了上海。
  顾砚舟说因为家里的事情抽不开空,所以没办法过来接机。
  许隽意说没关系,可是心中还是不自觉地拧成一团。
  他疲惫地回到酒店,准备和对方打个视频电话。
  “你哥……发现我们的事情了,对吗?”许隽意开门见山地问道。
  这么多天来没日没夜地工作,他的黑眼圈都熬出来了。
  他看着风尘仆仆的,显然是还没怎么收拾就给顾砚舟打了电话问候情况。
  顾砚舟眼神一滞,闷闷点头道:“嗯。”
  “你那边是不是很辛苦?”许隽意听到对方肯定的回答,反而心安了许多,至少没有把他关进祠堂里,也没有收走手机,看来两兄弟只是吵了一架,事情还没有到最坏的那个地步。
  “我还好……”顾砚舟哑声道,“隽哥,我好想你,明天能不能见见你?”
  “当然可以。”许隽意讶异他竟然还能有出来的机会,他以为他二哥会把人关起来一段时间呢。
  “我定了一个餐厅,等会儿位置发给你,我明天找准时机跟我哥提一嘴,应该能出来。”顾砚舟疲惫地揉了揉眼睛,看着也很困的样子,“你今天是不是也很累,坐三个小时飞机回来,很辛苦吧?”
  许隽意心头暖流涌动:“不辛苦,我就是想要早点看见你。”
  “隽哥……”顾砚舟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许隽意“嗯”了一声。
  “你……”他翕动了一下嘴唇,最后还是没有讲话。
  许隽意心思一沉:“怎么了?”
  对方很少露出这种纠结的表情。
  “别一个人为难,如果发生了什么事儿,我也有知情的权力。”许隽意安慰道,“宝贝,你不是一个人。”
  顾砚舟艰难地点了点头,眼中忽然流出两行清泪,他胡乱抹了一把,有些狼狈:“隽哥,我们私奔吧。”
  许隽意心尖颤了颤,他没有问为什么,也没有问事情还有没有转圜的余地。
  他只是点了点头,干哑着声音道:“好。”
  怎样都可以,只要两个人能在一起。
  “我们可以去国外,可以去一个没人能找得到的小地方。”顾砚舟小声道,“我把餐厅定在了你第一次请我吃鳝丝的地方,那可能是我们在上海的最后一顿饭了。”
  许隽意心头酸涩不已,他知道这么多天以来顾砚舟一定是把能做的都做了,但是还是争取不了他家里人的同意,不得已之下才做了这样的决定。
  他是没关系,可是顾砚舟呢?
  这个娇生惯养的小少爷,竟然愿意放弃自己现在有的一切,和自己远走高飞吗?
  他好像真的低估顾砚舟对自己的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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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点还有
 
 
第63章 你现在自由了
  顾砚舟本来是想要下楼跟顾砚麟说出去一趟,但是没想到还没走到门口就被两个保镖给拦下了。
  顾砚舟沉着脸:“哥,你说过了,不关着我。”
  坐在沙发上的男人耳朵上的蓝牙还没摘,侧着头,眉眼间闪过一抹不耐烦,显然是大忙人的样子:“我不关着你,但是我想知道你要去哪儿?”
  “出去透气。”
  “你觉得我会信你吗?”男人冷哼了一声,“滚回去。”
  “凭什么?”顾砚舟同样冷眼望着自己的哥哥,“我做什么事儿跟你有什么关系,大姐都没说什么,你凭什么管我?”
  顾砚麟眸子一眯,放下了手中的事情,走到他身边。
  然后——抬手给了他一巴掌。
  “啪”的一声,整层楼都回荡着声响。
  这一巴掌的力道并不算轻。
  顾砚舟感觉自己脸上火辣辣的疼,但是他一声都没吭:“打完消气了吗?让我走。”
  “昨天晚上急哄哄地买股票,今天早上让助理把你账户的钱都转到国外去,你以为这些事情我不知道?”顾砚麟看着他,语气沉着而又有压迫感,“顾砚舟,那个男人有什么好,值得你一而再再而三地和家里人作对?”
  “那你呢?”顾砚舟忍不住爆发起来,“你难道挑的是什么门当户对的对象吗?你娶的不也是自己喜欢的人?你如果觉得嫂子的身世没什么大不了,何必这么多年来一直藏着掖着,凭什么你行我不行?”
  顾砚麟眸色压了压,眼里翻涌着,像是大雨倾盆前的乌云滚滚。
  “因为他是男人。”
  就这么一句话。
  顾砚舟眼中遍布红血色,因为气血翻涌显得他表情有些狰狞:“什么叫他是男人?什么年代了你还歧视同性恋?”
  他胸脯起伏,继续道:“如果你觉得丢人,你就当没有我这个弟弟。顾家的一切我都不要,你放我走。”
  “不行。”
  “凭什么?”
  “就凭你欠着我妈的一条命!”顾砚麟的声音忽然拔高,“就因为你欠着她的,所以我不能不管你,你就算死也得死在顾家。”
  顾砚舟闻言,先是一怔,随后肆无忌惮地笑出了声。
  “事到如今,你还觉得妈选择自杀是因为我。”他笑得悲戚,原本俊逸的脸有些扭曲,“你怎么不怨那个男人?就因为他死了?那是不是我死了就能让你不怨了?”
  顾砚麟闭上了眼睛,似乎是察觉到自己语气有些太过。
  他放缓了声音,似是无可奈何:“你跟我来祠堂一堂。”
  上次就是他将顾砚舟关在了祠堂,三天三夜,让许隽意找不到自己。
  顾砚舟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再次发生,他挣扎道:“我不去,你们放开我!”
  不行,绝对不行。
  他不能让隽哥等自己。
  “把少爷绑了带过去,我等会儿就来。”顾砚麟脱下了自己的西装外套,每次去祠堂,他都得换一身行头。
  身后的保镖答应道:“是。”
  几个人扭打在一起,一时半会儿还真治不住顾砚舟。
  毕竟这人身上劲儿太大,又去少林寺练过,这么多年来还拍了那么多武打戏,一般保镖都打不过他。
  好在顾家人多,门口又冲进来了三四个保镖,一下子就把他按倒在地。
  “这次我不强求你,等到晚上八点之后,我会把宅子里的所有保镖都撤走。如果那时候你还想要选择那个男人,那么这辈子我都不会管你。”
  顾砚麟撂下这么一句话就离开了。
  顾砚舟被绑到了祠堂。
  这儿常年有人打扫,也没有灰尘呛鼻,只是有些沉闷压抑。
  顾砚舟大概等了十几分钟的时间,就听见了顾砚麟的脚步声。
  “在你生下来两个月之后,妈就走了。”顾砚麟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她是自杀死的,因为产后抑郁,又碰上那个男人出轨。”
  顾砚舟躺在地上,手脚都被束缚着,安静得像是个死人。
  “我十几岁没了妈,当时也有点恨你。”顾砚麟从来不在自己这个弟弟面前藏什么心事,“大姐二十岁出头的年纪接手顾氏,我被强制送到国外,你尚在襁褓就要被送到外公那儿,其实这么想来,好像都挺可怜的。”
  “后来我没有那么讨厌你,我知道我该恨的另有其人——那个出轨的男人。”顾砚麟声音沉稳如古井一般,无波无痕,他烧了三柱香,插在了排位前面,“妈刚死没多久,他就自杀了,你以为他对妈是情深意重,幡然醒悟了,然后跟着殉情吗?”
  顾砚舟艰难地挪动了一下身子:“你想说什么?”
  “这么多年来,一直没告诉你这件事,一是觉得没必要,二是觉得这事儿听着脏了你的耳朵。”顾砚麟每说一个字,顾砚舟的心就沉下去了一分,“他当时不是因为妈自杀跟着去死的。”
  顾砚舟甚至不敢呼吸。
  “妈刚生下你没多久,就产后抑郁了,后来她发现那个男人经常夜不归宿,一开始还说是有应酬,谁知他是出轨了。”顾砚麟眼中忽然闪过一抹凶光,“是跟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那个男人最好的兄弟。如果你当时已经懂事,就能有印象了。那时候,我和大姐都要叫他一声郝叔叔。”
  出轨……跟自己最好的兄弟。
  这段话如同晴天霹雳,将顾砚舟整个人都劈愣住了。
  “你可能不知道,妈其实是一个很坚强的女人,要不然不会拉扯着自己的一双儿女,在顾家得到那么高的地位。”顾砚麟继续道,“如果只是单纯地婚后感情淡了而出轨,或许妈没有那么脆弱。关键是——那男人是个同性恋,他从来都不喜欢女人。这么多年来的恩爱,都是镜花水月,空欢喜一场。”
  顾砚舟已经说不出半个字来。
  他只觉得胸口火烧火燎地疼。
  事情在以一种他无法控制的势态发展着。
  “妈很喜欢他,二十多年来从未变过。”顾砚麟的声音落寞了下来,“可是这场欺骗也长达二十多年。”
  这对一个得了产后抑郁的女人来说,是一场毁天灭地的打击。
  “那个男人出轨的对象是自己的好兄弟,二人青梅竹马,几乎什么都干过了。”顾砚麟轻哧一声,“到了结婚的年纪,就各自找了合适的女人,娶妻生子。但是他们没断干净,不知道联系有多频繁,反正最后是被妈撞见了。”
  “我感到恶心,我为自己身上流淌着他的一半血而感到恶心。”顾砚麟道,“妈自杀之后,他的好兄弟承受不了良心的谴责和顾袁两家的报复,害怕地自杀了。那个男人不是为妈殉情的,是为了那个男人。”袁家,是他们的外祖家,也就是他们妈妈的娘家。
  “妈这一生都被同性恋害了。”
  顾砚麟的话,像是给顾砚舟的一生立下判词,“你现在告诉我,你当着妈的面告诉我,你当着这个多多多少少因为你而死的女人的面告诉我,你要去跟一个男人远走高飞,跟我,跟大姐,跟整个顾家断绝关系。”
  “你现在说,只要你说得出口,我现在就放你出去。”
  顾砚麟摆了摆手,示意让保镖给顾砚舟松绑。
  “你现在自由了。”
  这次没有争吵,没有囚禁,没有强迫。
  选择权——交到了顾砚舟的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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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已经开始同时存隔壁《替身男主》的稿子,心情变化莫测,一会儿快乐一会儿压抑。
  接下来是该压抑一段时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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