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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君驯龙手册(玄幻灵异)——江时弈

时间:2024-07-28 08:00:49  作者:江时弈
  他将“小道长”三字说得含糊,却又让江闲听得清清楚楚,不知为何从玄主口中说出这个称呼,让江闲听出了一种意味不明的感觉。
  江闲没客气,环顾一圈房间,发现并无危险后大步向前,走到座位前,落座于玄主对面,可他仍保持着警惕心,手中的匕首没有松开。
  坐下后江闲直接开门见山问道:“是你将我带来此地的?”
  玄主并没有否认:“嗯。”
  江闲质疑道:“我与你素不相识,你设计将我带来此地究竟有什么目的?”
  玄主简单地为自己解释了下:“不是设计,是邀请。”
  江闲道:“你觉得我相信吗?我不认识你,你不认识我,邀请我来干什么?”
  “我们或许是认识的吧,早些年我与小道长有过一面之缘,不过时间太久,应该已经有上千年了……唉,如今小道长应该已经不记得了吧。”玄主戴着面具,江闲倒是看不出此人神情如何。
  早些年江闲经常替帝君下凡做事,见过的人多了去了,怕是真如这玄主所说,他与玄主有过一面之缘,不过江闲怎么也记不起来自己与这种鬼界的大人物有过什么纠葛了。
  江闲不再去想,气定神闲道:“往事记忆已然模糊,我不想再去追寻回忆了。”
  话刚落下,他就感觉到面前的人似乎情绪有些低落,不过也是那一瞬,面前的人很快又恢复了那副温润柔和的模样。
  “小道长既不想去追寻,那便不去追寻了。”
  “我今日是请小道长来我的赌坊游玩一番的,既然小道长已经到赌坊了,那便按照赌坊的规矩行事吧。”玄主轻叩着木椅,随后便召出一个棋盘放于桌上。
  “小道长会玩六博吗?”
  江闲曾经也去过人界的赌坊,对六博略懂一二,不甚精通。
  他不精通六博,并且面前这人可是鬼界最大的赌坊——鬼冥赌坊的主人,赌坊主人自然对六博这种赌坊里最常见的游戏了若指掌。
  若是他应下,怕是会被吃得渣都不剩。
  江闲先不急着答应,反问道:“既然是要赌,那自然是有筹码,先说说看你的筹码是什么?”
  “差点忘了。”玄主又召出一个黑木箱,并把它打开,“此物可还喜欢?”
  箱子里是一件黑白道袍,道袍上绣着祥云仙鹤纹,领口处和腰封是墨色银丝流云纹样,腰间还有一块色泽莹润的黑白太极玉佩,旁边是戴头上束发的银冠。
  江闲看着这套道袍目光微微一凝,这件道袍很像他曾经在人界化名江鹤时所穿的道袍。
  ……
  人界的道士大多都是穿的素白道袍,他也不例外,自他来到人界后,都是穿的素白道袍。
  可他在人界的道观中修行之时,那道观的道袍则是如太极般的黑白色。
  在天外云镜他为帝君卖命的那些年,帝君经常让他下凡处理大大小小的事务。
  为了斩杀逃匿进嶷玉山的魔族余孽,并探寻魔主的下落,那年他化名为江鹤,拜入了嶷玉山一处道观门下,拜了一名老道士为师。
  如今老道士早已逝世,座下也并无几名弟子,在老道士死后那些弟子都下山去寻更好的出路了。
  道观经过岁月的磨砺,破瓦残垣,被野蛮生长的树木占了地去。
  那不过是他三千年漫长岁月中的短短六年。
  老道士死前,江闲就已完成了帝君所派给他的任务,跟老道士道别说是下山寻亲人,不能继续在道观修行了。
  他嘴上说着是寻亲人,实际上是回天外云镜复命去了。
  在老道士死后,江闲念其旧情,特地向帝君请命去祭拜道别,毕竟是当过他六年师父的人,他难以割舍,难以忘却。
  虽然帝君表面上温文尔雅答应了,但是帝君明显不想让江闲有过多的感情。
  江闲道:“帝君,我今日想去人界去祭拜一个人。”
  帝君诧异道:“何人?”
  江闲无亲无故,自诞生便是跟在他身边,与众仙君也不作结交,哪儿会有什么值得祭拜的人?若是有,那便是他在人界执行任务时所结识的人了。
  江闲解释道:“是先前在人界拜过的一名老道,老道与我行过拜师之礼……不过他前些日子离世了,我想,我作为他曾经的弟子,于情于理应该去祭拜一下。”
  “若闲想去,那便去吧。”帝君话锋一转,似是无心提醒,“仙凡有别,如今你已是仙君,红尘早已了断,人界之事还是不要牵扯太多的好,心中杂念过多于修行无益。”
  “……”
  “是。”
  ……
  这件道袍做工精细,江闲一眼就能看出道袍的料子是人鱼织的鲛纱。
  人鱼鲛纱千金难求,织工极其复杂,一只鲛人一生可能也就只能织出一块巴掌大小的纱,鲛纱防火不易破,是有市无价的防具材料,他只在帝君的财库里见过一件,那件鲛纱的帝袍还是帝君在千年帝诞时才会穿的,这么多年来他只见帝君穿过两次。
  如今这么大一块鲛纱,奢侈地用在一件道袍上,江闲也不知道该评价这玄主是人傻钱多还是什么的。
  况且这玄主也说自己与他也是一面之缘,以鲛纱道袍作筹码,也不知是安何居心。
  玄主道:“这件道袍是我去皎海从人鱼族手中购买鲛纱,然后自己亲手制成的,道袍上的每一针每一线都为我亲手缝制。”
  江闲心中仍存疑虑,问道:“那你呢?你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
  玄主摩挲着黑木盒上的雕花,缓缓开口道:“一局六博,若是我胜了,这件道袍便归小道长了,若是小道长胜了,我想见小道长穿上这件道袍。”
  江闲:“就这样?”
  玄主:“仅此而已。”
  尽管这场赌博对自己并无不利,但江闲还是叛逆心起:“倘若我不答应呢?”
  玄主也不恼:“一局游戏而已,想玩就玩,不想玩就不玩。”
  “皆随君心意。”
  “只是这件道袍是我专门为小道长做了很久的,自做好后就满心欢喜地等着小道长与我再度重逢,赠予小道长……若是小道长不同意,这件道袍也就荒废了。”玄主语气中似是无奈。
  说罢,两人之间沉寂良久。
  江闲挑眉,白皙的手指拾起棋盘上的十六面骰子,风轻云淡道:“那我同意了,我黑你白,我先手。”
  玄主笑出声来:“好。”
  方寸棋盘上,双方面前各摆着六枚如手指长的棋子。
  江闲轻轻一掷,骰子滚落。
  九点,他摸起一枚棋子,落于畔位,随后抬眸示意玄主投掷骰子。
  玄主似乎是把注意力都放于他身上,他一抬眼便感觉那面具之后的眼睛正一动不动地凝视着自己,让他有些不适应。
  于是江闲别过了眼去,不让自己和玄主对视。
  听到对方投掷了骰子的声音,伴随着棋子落在棋盘上碰撞发出的细碎响声,他才转过头,专注于棋盘之上的对局。
  “我瞧小道长天人之姿,如雪山高松气质出尘,好生喜欢……特别是这双眼睛,我赌坊中财库里所有的稀世珍宝,都不如小道长的眼睛好看。”玄主语气不疾不徐,慢条斯理地投掷着骰子,又落了一枚棋子在方位。
  他根本没把心思放在棋盘上,自始至终目光都在面前这四周都散发着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息的人身上。
  他望着江闲纤长的睫毛。
  睫毛垂下一小片阴影,掩住了那深邃的眼眸,在隐隐闪着幽暗的光。
  江闲神色平静,静静思索着,眉头皱起又舒展开来。
  闻言江闲那镇定自若的神情有了一丝波澜,他微微一怔:“这是在夸赞我?”
  玄主点了点头:“嗯,在夸小道长好看。”
  他道:“好想了解小道长的过去,与小道长交友,若非今夜时间不充裕,还真想听小道长讲讲以前的故事。”
  “真是好笑。”江闲冷笑。
  “我与你素不相识,为何我要同你讲这些?如果你只是想与我交友,你不敢以真面目示人,也不肯透露姓名,现在我连怎么称呼你都不知道。”
  “我从不与我不知底细的人交好。”
  他落下棋子,抬起头定定望着那饕餮面具上的兽眼,两人对上了目光。
  “玄主,你输了。”
  玄主这才把注意力转移到棋盘之上,只见那骰子“骄”字一面朝上,江闲将黑棋高高立起,枭棋吃掉了他的散棋。
  他已经无棋可用了。
  玄主拾起自己这边的两枚江闲触碰过的白棋,仿佛上面江闲手指的温热还在,默默将两枚白棋收入袖中。
  他慢条斯理,把散乱的棋盘收起。
  “一见到小道长心就乱了。”玄主道,“能输在小道长手上,我心甘情愿。”
  “只是这次不能见到小道长穿道袍的样子了,真是遗憾啊……”玄主长叹一口气,将一旁的黑木箱朝江闲那边推去。
  “我在小道长面前向来都是个守信之人,这是筹码,就如约给小道长了,它本来就是为你准备的。”
  江闲总感觉面前之人给他一种陌生的熟悉感:“你是谁?”
  “我是谁吗?”
  “现在小道长还不能知道我是谁,不过下次见面我会告诉小道长我是谁。”玄主声音低沉而温和,其中似乎还有些引诱的意味,“下次再见可以见到小道长穿上这件道袍的样子吗?我想那是顶好看的,小道长穿什么都好看……”
  这人说的话让他似懂非懂,奇怪极了。
  江闲手指又握住了腰间的匕首,面上呈现了一副难以辨别的复杂神色,他朝后挪了挪,随时准备转身逃离。
  “我知道小道长对我心存戒备。”玄主摸到江闲的手腕,顺着江闲的手腕,摸到那被江闲握得温热的匕首。
  “小道长太多虑了,我永远不会伤害小道长的,小道长这样子看我我会伤心的。”
  “虽然很不想和小道长说分别二字。”
  “我们会再见的。”
  熟悉的眩晕感再度袭来,江闲心道不好,内心暗骂一声,他堂堂鹤清仙君居然败在一个人手上两次!
  这人到底是如何神不知鬼不觉让他昏迷的!
  江闲强撑着,想在昏迷前挥手给这人一巴掌以解心中怒气,结果却被这人温热的手掌覆住双眼,指尖还带着凉意,有一种奇怪的熟悉感,似是梦中之人……
 
 
第005章 针锋相对坠深崖
  晌午,雍州城外客栈。
  “江道长!江道长!”狐姝使劲拍着木门,想进房间一探究竟,却被江闲布下的阵法拒之门外。她哪儿解得开江闲布下的阵法啊,这三界里估计也就帝君能够解开江闲布下的阵法。
  狐姝急得焦头烂额,原地来回踱步。
  她原想早点来喊江闲,早点赶路,也能早点到浮玉国。
  这个点儿出发的话在日落前便能到达浮玉国边境,可她没想到江闲在屋内已经半日没有动静了。
  她敲了半天门,房间里毫无回应,阵法她也解不开,不知江闲现在是个什么情况,倘若江闲在屋内,江闲定能听见她的声音,若是不在屋内,这阵法也不应该还布在这儿。
  这好好的布什么阵法啊!妖魔没防住,倒是把她给防住了!
  不对,她好像也算半个妖?
  “江道长!”
  江闲是被狐姝极大的嗓音还有急促的敲门声惊醒的。
  他猛然坐起身来,入眼的是周围熟悉的陈设。
  此处是雍州城外的客栈,一眨眼他居然已经躺在雍州城外客栈地字间三号的床榻上了。
  江闲环视一周,看到了屋内的桌上凭空出现的东西。
  桌上摆着的是他在鬼冥赌坊时玄主给他的黑木箱,尽管没打开,但是他知道里面装的是那件黑白道袍,而黑木箱旁边是他昨晚怎么召都召不出来的长诀。
  江闲喃喃:“这不是梦。”
  这是确确实实发生过的,他昨晚感受到灵力的波动追了出去,遇见那个奇奇怪怪的玄主,继而失去意识到了鬼界,在祟都的鬼冥赌坊和玄主下了一场看起来只有他得利的六博棋,他胜了,玄主给了他这件道袍,说了一堆莫名其妙的话后再度将他迷晕……
  “真是个奇怪的人。”
  江闲不想这么多,打算先把鬼界之事放在一边,先处理一下门外还在嚷嚷叫他的狐姝。
  狐姝的声音听起来实属有些聒噪了,吵得人头疼。
  江闲尝试使用灵力,发现自己的灵力已经恢复,重新在经脉中流动,于是他解开自己布下的阵法,推开门,面无表情道:“何事?”
  昨夜被人如此戏耍一番,江闲现在心情糟糕透了,连带着脸色也不好看。
  狐姝见门打开了,上下打量了一番江闲,江闲除了脸黑得像灶炉上被黑炭烟熏的锅底一样难看,其他地方看起来跟平常的节奏并无二致。
  “江道长你一个早上都没动静,这不是怕您这尊大仙出事儿嘛,要是你真出什么事了,我一个人去救神女那岂不是送死?”狐姝松了口气,“我是来叫你启程的,江道长你可要收拾快点,别遗漏了什么东西,已经浪费半天了,这样算下去得明天才能到浮玉国。”
  原来他在鬼界待了一个晚上。
  江闲应下了:“我换身衣服就去,你先在楼下等着,叫车夫把马车先准备好。”
  说完江闲就关上门,狐姝也下楼去找车夫准备马车了。
  江闲径直走向那个黑木箱,伸手打开。
  木箱里果不其然放着那件道袍,道袍叠得整整齐齐,银色发冠和太极玉佩放在一旁。
  江闲与道袍僵持。
  “不穿白不穿。”反正又不是花的他的钱,总不能扔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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