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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亲相到初恋男友(近代现代)——size5

时间:2024-07-28 07:53:15  作者:size5
  有事没事经常在陶老太耳边吹风,在外面学回来的东西不适合陶氏,就怕水土不服,让陶氏大出血。
  他们左等右等,等了一年,陶年始终没回陶氏,让他们以为对陶老太说的话起效。
  但这人就是定时炸弹,说不定就炸他们个措手不及,但请佛容易送佛难,送他去哪里就成了个问题。
  好巧不巧,陶年在港岛那边还有个爸,送他过去一家团聚。
  “陶氏产业在港岛才刚步入正轨,阿年过去帮手确实是一件好事。”陶美玲意味不明地说。
  陶美玲一句话提醒了他们全家,陶年一事无成烂泥扶不上墙好说,就怕他大展身手,把陶氏在港岛刚起步的产业搞得蒸蒸日上。
  不说副总,陶总这个位置陶美玲都要让位。
  “阿年不是喜欢读书吗?不如就送他出国深造,饮翻杯过埠水,日后好傍身。①”
  陶年开门走了进去,也没搭理围在床尾的一堆人,径直地朝陶老太走过去。
  床头升起,陶老太半坐起身靠着,看到陶年露出了个笑容:“年仔。”
  陶年弯腰虚抱住她。
  陶老太靠在他耳边轻声说了一句:“好鬼吵啊。”
  陶年松开了她:“没事吧。”
  陶老太穿着病号服,脸色红润精神好,看着可以行一转白云山。
  “一点事都没有。”陶老太说,“个个大惊小怪。”
  陶宗兴坐在一旁的沙发上,开始兴师问罪:“阿年,你奶奶入院这么久你才出现,发生这么大件事你去哪里了,什么事重要过你奶奶。”
  陶美玲碍在对方是的长辈没开口拂他面子,和陶年说清事发缘由。
  “奶奶是被电车擦身而过,吓到坐在了路边的花坛上,对方是学生仔,奶奶就让他先走,路过的一个好心人送她到医院检查,医院医生识得她,院长第一时间联系我。”
  陶老太对陶年说:“等会帮我好好多谢送我来的后生仔。”
  陶年帮着把床头调低:“好,你先休息。”
  然后转头对那一家子说:“探望完你们就可以离开了。”
  陶兴宗怎么说也是长辈,被人无视心有不忿。
  “你奶奶还没开口说话,你就赶着我们走,阿年,你越来越目无尊长了。”
  这些无关紧要的人在陶年这里还比不上mudi。
  爷爷亲兄弟的后辈,跟他一样姓陶,给了他们陶氏也有他们一份的错觉。
  爷爷临终前一句“家和万事兴”,让奶奶容忍了十几年。
  陶年性子冷淡加上心理疾病,连陶老太都是用年来陪伴才入得了他的心。
  这些人又怎么敢在他面前自称尊长。
  “嗯,我目无尊长,那就更要赶你们走。”
  陶兴宗被气得心口发闷,被陶家丰扶着。
  “陶年,你不要太过分了。”
  陶年不过分,甚至还乐于助人,他按下墙上的紧急呼叫。
  没一会儿护士急匆匆地进来了。
  “这里有位突发心脏病的老人,麻烦你们送他出去治疗。”
  护士一听突发心脏病,又加上在VIP病房,连忙让人把陶兴宗扶上轮椅。
  兵荒马乱之后,一家三口终于离开了病房。
  陶老太在被窝里闭上眼睛:“终于清净了,不愧是我的孙子。”
  陶美玲哭笑不得望着这两婆孙。
  这个表弟陶美玲是佩服的,不管是性子还是行为处事,从来都是说一不二。
  陶年对这位从小被陶老太培养的表姐多一分尊敬。
  “麻烦你走一趟。”
  陶美玲说:“也是我奶奶,说什么麻烦。”
  陶年送陶美玲出病房。
  陶美玲在门口看了一眼周围:“送奶奶来的那人我没见到,听医生说他把奶奶送进医院就离开了。”
  既然陶老太开到口要他感谢,陶年会把这个人找到。
  “我会让人找。”
  陶美玲点了点头:“行,那我先回公司了。”
  陶年想起来一件事:“可以帮我把mudi带回家吗?”
  陶美玲应下。
  等到人走了后,陶年没进病房,坐在了门口边上的椅子。
  他在想,奶奶搬回明苑是不是比在他的老城区要好。
  最后得出来的结论:是。
  明苑是陶老太生活了半辈子的家,家里有佣人阿姨管家,无论如何都不会发生今天这样的事。
  他不喜欢那里不代表他奶奶不喜欢那里……
  陶年垂眸盯着看的白地板忽然出现一双皮鞋,他陷入沉思后反应有些迟钝,两秒后才回过神慢慢地抬头。
  还未看清楚人时,眼神带着些茫然,还有不合时宜的天真。
  不可否认,杨则惟第一眼是被陶年的相貌吸引,温和,沉静,身上带着点若隐若无的书卷气,适合一回家就抱在怀里充电。
  杨少身边什么人没有,比陶年好看的,比陶年有情趣的,比陶年会哄人开心的。
  但杨则惟需要陶年,需要对方身上给予的安静,平静,让他喧嚣喷涌的血液得到安宁。
  “怎么一副要生要死的模样。”
  陶年眼神还没聚焦,听到声音便下意识地往后退,脊背抵到冰凉的椅背上,前面的人是洪水猛兽,让人避之不及。
  两秒后,陶年眼神聚焦半仰着头和杨则惟对视。
  两人似乎在进行着一场无言地瞪眼睛比赛,路过的护士好奇地看了他们一眼。
  杨则惟刚抬手,陶年猛地扭头,率先移开眼神。
  杨则惟并没有尴尬,继续他的动作。
  指尖触碰发梢,发梢触碰指尖,不知是谁更小心翼翼,双方僵持了一秒,头上黄白色的狗毛被风吹了下来。
  杨则惟收回手,隔了陶年一个位置坐下来,仿佛病房里是他的亲人一样,关心问候。
  “奶奶没事吧。”
  陶年听到杨则惟的话皱了皱眉,没回话。
  这里不是杨家的地盘,但以杨家的势力,杨则惟未必不清楚陶家的事。
  杨则惟看到陶年戒备的模样反倒靠着椅背,一脸轻松。
  “今天早上我开车经过路口,看见奶奶不小心跌倒,我下车把她扶起来送医院。”
  “哦。”杨则惟像是忽然想起来一件事,看向陶年,“顺便捡了台手机,屏保是只矮脚狗。”
 
 
第5章 
  程添在陶年打完电话的第二天就从魔都飞回来,对陶年正式面诊。
  不面不知道,一面吓一跳,一晚上过去,陶年各种数据趋于正常水平线。
  程添拿着数据表陷入了沉思,要不是手机上还有昨晚的通话记录,他都怀疑自己昨晚听错了。
  莫名的语序混乱,莫名的亢奋,莫名的低落,莫名的反社会,最后莫名地消失了。
  现在这一场面诊似乎都有点莫名其妙。
  程添久久不说话,陷入沙发里看着他的陶年关心自己的心理状态:“我是不是又严重了?”
  病人关心自己的病情是一件难得的事。
  程添抬头看他:“没有,数据很稳定。”
  陶年“哦”了一声,继续等着他说话。
  程添尊重病人,提前询问对方的底线:“昨天晚上见的那个人,我们能谈谈吗?”
  他没提杨则惟的名字,怕病人产生应激。
  陶年语气平常,反倒主动说出这三个字:“杨则惟?可以。”
  程添留意到陶年的表情,没有任何波动,看似正常实则这才是最大的不正常。
  程添起身把室内的白炽灯调暗,并开了一盏暖光灯,让问诊室变得尤为温馨,从而降低病人的敏感度。
  在程添转身坐下来的瞬间,陶年看向那盏暖光灯眼里闪过一丝异样。
  “你和他多久没见了。”
  陶年逐字逐句说得有些慢:“不太记得清楚,大概七年还是八年,好像从大四那年我们就没有再见过。”
  “期间你知道或者听过他的消息吗?”程添轻声问道。
  陶年眼神飘在桌上的纸杯上:“没有,不知道也没有听过。”
  程添不太相信陶年所说的话,他知道陶年不太上网,除了基本的联系社交软件再无其他。
  “我记得花店对面有个报刊亭,平时有过去看看吗?”
  陶年的语速越发慢:“没有太留意,我不怎么喜欢看报纸。”
  正在记录的程添听到这句话顿了顿。
  报纸,这是一个关键词。
  “我前几天经过花店想买份报纸发现报刊亭没有开门,你知道几点开门吗?”
  陶年摇摇头:“不知道。”
  已经是第四个否定的回答。
  程添放下笔,无奈地看着陶年:“陶年,你是不是还没有准备好和我面诊。”
  陶年反问:“你为什么会这样认为?”
  程添失笑不已,这个问题不好回答,病人已经有抵触心理了。
  “如果下一次你见到杨则惟,你觉得自己的心态会不会再发生变化。”
  秒针走过一圈又一圈。
  这一次陶年斟酌了许久,久到程添以为他不会回答这个问题。
  “应该不会了,第一次是意外,再见就是陌生人。”
  时隔一个星期后两人再见面,陶年完全执行那句再见就是陌生人的准则。
  不说话,不回应,不……
  现在对方是送他奶奶到医院检查的好心人,奶奶要他感谢的后生仔。
  陶年有很多套应对心理疾病的准则,相处的人不同,准则也不一样。
  唯独在面对杨则惟的时候,无论是他多么精心准备的一切,都会被打破,执行者从他变成了对方。
  陶年晃了一下神,似乎不知道怎么回应。
  杨则惟学着陶年靠着椅背,目不斜视看着病房门口:“我是不是该说举手之劳不必感谢,可是,我想要你……感谢我。”
  感谢很容易,握着别人的手诚恳的一句多谢,再让人买点礼物送给对方。
  可杨则惟要的感谢没那么容易。
  陶年动了动嘴刚要说点什么。
  潘叔带着看护过来恰巧打破了两人之间的诡异。
  “年仔。”
  陶年闻言看过去,起身走到老人身边:“潘叔,你怎么来了?”
  潘叔扫了坐在椅子上西装屡屡的陌生人一眼才回答:“我带了看护过来。”
  他顿了下问:“你朋友?”
  潘叔的到来让陶年得以喘息,老人以陶老太为重,要是让他知道杨则惟是送奶奶进医院的人,必定热情感谢。
  “他是送奶奶到医院的人,麻烦潘叔你替我好好感谢他。”陶年压低声音说。
  潘叔知道陶年的特殊情况,也非常体谅和怜爱他的小少爷,他知道陶年不擅长解决这种事。
  他拍了拍陶年的手:“放心吧,交给我。”
  陶年接替了潘叔的任务,带着看护走进病房,病房外的事全交给潘叔。
  杨则惟定定地看着陶年的再一次逃避,心里反倒是高兴的,说明他在对方心里也不是那么不值一顾。
  “你好,我是病人家属,先生你贵姓。”潘叔笑着迎了上去。
  杨则惟起身,彬彬有礼握上了老人的手:“你好,我姓杨。”
  “杨先生,感谢你……”
  闭目养神的陶老太听到开门的声音睁开眼,看到陶年进来问道:“怎么又进来了?”
  陶年说:“我带看护进来。”
  陶老太不解:“不是说不住院吗?”
  “还是得住一晚观察。”陶年把看护带到病床前,和她说注意事项。
  其实看护都知道,他不放心再叮嘱。
  陶老太看着人在面前晃悠眼晕得很:“见到送我到医院的后生仔没有,感谢人家了吗?”
  陶年如实说:“潘叔在外面。”
  陶老太皱眉:“你怎么不出去?”
  陶年说得坦然:“我要照顾你啊。”
  陶老太不知道孙子在想些什么,只好任由他作罢。
  避得了一时,避不了一世。
  陶年拿着把小刀正在削苹果,潘叔带着杨则惟进来。
  “老夫人,杨先生说想进来探望一下你。”
  完整的一条苹果皮在杨则惟进来的那一瞬被削断,掉落在垃圾桶里。
  陶老太连忙坐起身,潘叔走过去扶着她。
  陶老太非常感谢这位送她到医院的后生仔。
  上午在她跌倒的时候旁边没有熟人,其他人见到她一个老太婆在地上生怕被碰瓷,连靠近都不敢靠近。
  只有这位后生仔从车上下来,急匆匆走过来扶她起来,问她有没有受伤。
  本着“救命恩人”这点,加上杨则惟西装骨骨,肆正,顶着男女老少通杀的一张脸,不说别的,在陶老太这里他就是一个乖仔。
  杨则惟手上不知什么时候提着一份礼盒,明明刚刚坐在外面的时候还没有。
  “嫲嫲,我来看你。”杨则惟把礼盒放在桌上,“医生检查过应该没有什么大问题吧。”
  这一声嫲嫲熟练得以为他才是亲孙子。
  陶老太喜笑颜开:“托你的福,一切都好,之前说了不需要留院,现在又要住一晚。”
  说着话她嗔怪地看了自家亲孙子一眼。
  陶年顾着摆弄手上的苹果没注意。
  杨则惟顺着她的眼神自然地看了一眼,笑了笑没说话。
  “应该是我们感谢你,怎么好让你破费。”潘叔说道。
  礼盒是私人包装看不出是什么,但陶老太识人慧眼,从穿着和行为举止能看得出面前这位年轻人有极其高的教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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