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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亲相到初恋男友(近代现代)——size5

时间:2024-07-28 07:53:15  作者:size5
  下午还有工作需要处理,陶年低头看文件,余光摆脱不了那两抹红。
  关添杰进来送文件,文件放在桌面,转头扫了一眼他布置的酒瓶玫瑰。
  装饰看着有些怪异,但他总觉得很符合年总的风格。
  “年总,那一捧花我没扔,今天开业当礼物送给公司员工了,还剩下两支,进来找你的时候看到桌上有两个空酒瓶,我擅自主张将花插上进去。”
  陶年声音不冷不淡,甚至没有抬头:“说了随你处置。”
  关添杰没听出陶年的喜欢,同时也没有厌恶,老板的心思有点难猜。
  关添杰没有打扰他办公,转身离开办公室。
  已经淡去的香水味慢慢凝聚,从抽屉缝隙透出来,像见不着摸不着的网丝,将陶年紧紧包围,密不透风。
  如同红玫瑰一样,阴魂不散。
  *
  今晚华兴热闹得很,几层楼被包下,进进出出的服务员,络绎不绝的宾客。
  六层的包厢私人包厢,隔绝了一切喧闹,今日不知道是什么好日子,平日里找不着人的杨生竟然主动设宴,请他们出来吃饭。
  得到杨少邀请的无非是那么几个,生意上的龌龊没污染到他们一同长大的情分。
  用林景华酸溜溜的话来说“出淤泥而不染”的情分,捡到算偷笑。
  请人吃饭的杨则惟姗姗来迟,他一坐下来旁边的林景华好似警犬一样吸着鼻子,闻到浓烈的香水味没忍住转头打了个喷嚏。
  “阿惟,奢侈到用香水洗手啊,见我们一面要不要这么隆重。”
  林景华偷偷往沈祖轩旁边挪了一下椅子,杨生香气逼人。
  一桌子闻言笑着,但谁也没有帮声,一个圈子,关系有亲有近,有疏有远,整个港岛也就只有林景华敢开杨则惟的玩笑。
  杨则惟抬眸看他:“好久没请你吃饭了。”
  今日好正常,没发病,很吓人。
  主人公落席,台面续上话题。
  今日一大事无非就是陶氏分公司在港开业,声势浩大,晚上包下华兴几层楼祝贺宴。
  “景华,我刚刚进来的时候见到振文带妻子楼下赴宴,梁家同陶家有什么渊源?”
  林景华被称为港岛少爷百事通,最喜欢去沈家私人会所吃瓜,家族秘史,少爷小姐花边新闻,他最清楚,哪里有热闹哪里就有他的身影。
  “陶家少爷同梁振文竹马情分,陶家开业礼梁振文肯定要撑场,我听他讲今日天没亮就去写字楼帮陶年。”林景华扫了一眼杨则惟,“陶年今晚也邀请我,不过鬼叫我们杨生的面比谁都大,只能中途落去敬杯酒,祝贺他事业蒸蒸日上。”
  陶家在港岛立足必然要造势,开业礼前几日就有新闻报道写字楼真正的主人公,陶氏集团上了几次经济新闻,而陶年这位到港少爷也荣幸凭借陶氏的名声登了一次娱乐报。
  狗仔放出在珍妮夫人举办的moonnight宴会当天,陶年从的士上下来的照片。
  【陶家少爷到港落魄?赴宴的士接送,起步价24蚊俾得起。①】
  外来企业在港岛难以融入,到处都是固定的派系,只有走过这趟水才知道有多深。
  然而陶家人脉广,光是开业礼就请了半边商界人士,更有杜杰,梁振文等世家在旁,陶年就算撑艇都能顺利渡过这波涛骇浪,抵到岛屿。
  有人调侃:“看来港岛又要多一个陶少了。”
  陶明宗十年无人知晓,陶年半月打响名声。
  少爷们的话题从楼下慢慢变成常聊的话题。
  请人过来吃饭的杨则惟筷子没动过,身为酒楼继承人的沈祖轩隔着林景华看了他一眼。
  杨则惟:“上份杏仁茶。”
  难得杨则惟主动开口点菜,沈祖轩很快就让人上了份甜品。
  最近郭新平和一位小花打得火热,今天是他们在一起的一个月纪念日,他叫助理买束花给人送过去。
  他常要的厄瓜多尔原装进口玫瑰没货,助理打了一个又一个电话过来请示。
  烦躁之间,郭新平在席面上接起电话,骂道:“整个半岛都找不出一支玫瑰?你特么别这么死脑筋,随便选一束玫瑰送过去就行,管它红的粉的,送完赶紧回来。”
  郭新平挂了电话朝各位道了一声歉:“抱歉,没影响到你们吧。”
  林景华好奇地问:“什么玫瑰整个半岛都买不到?”
  郭新平想到这里气不打一处来:“厄瓜尔多进口玫瑰,今天凌晨有人买下了所有玫瑰,清空每个花店一支不剩,要这么多玫瑰不是追人就是求婚,一看就知道临急抱佛脚,也不知道收到那个人怎么想。”
  杨则惟气定神闲地饮杏仁茶,他觉得不够甜还另外添加了一勺炼乳。
  林景华笑了起来:“能怎么想?收到这么多玫瑰肯定开心啊,管它怎么来。”
  杨则惟把一整碗杏仁茶喝完,整个饭桌只有杨则惟认真吃甜品。
  沈祖轩:“什么时候钟意吃杏仁茶?”
  杨则惟倚着靠背,垂着眸:“一直都钟意。”
 
 
第16章 
  陶年是陶氏太子爷,身份和地位摆在跟前,无人敢劝酒。
  今日开业大喜,陶年面前依然放了一杯没喝过的酒。
  宴会厅是公司员工,包厢里坐的都是商界人士,而珍妮夫人就坐在陶年旁边,陶年不是一个人撑起这个场,他身后有人。
  陶年知道这一切安排都是陶老太,不放他一个人,但又不得不放手,毕竟之后的路只能他一个人走,旁人无法插手。
  珍妮夫人笑着和陶年说话:“陶姐邀请我明天去私人岛屿玩几天。”
  陶年真心实意:“玩得开心。”
  珍妮夫人打趣:“需要带你一程吗?”
  陶年偏头笑笑:“我还是不打扰你们姐妹聚会。”
  期间梁振文带着林景华入包厢,林家大少无人不知,更是上层圈子里的重要人物。
  个个停下手里的动作看向林景华,后者有资本选择忽略这些目光,一心朝陶年走去。
  “开业顺利,事业蒸蒸日上,赚他个盆满钵满。”
  陶年接过林景华递过来的酒,回:“借林少爷吉言。”
  两人碰杯,陶年垂眸抿了一口酒,入口醇香,不可多得的好酒。
  对方比那些借故混脸熟说场面话的人诚意多了。
  林景华随口道:“我今天临时有事没有缺席开业礼,没有人捣乱吧。”
  陶年知道今日警察部署是真的是借林景华的光,陶明宗派人来捣乱是另外一回事,但各个路口有阿sir看守,是给众人看。
  财力和势力在这里是缺一不可的通行证。
  这件事是梁振文出面向林景华提的,林景华卖他一个面子。
  梁振文说:“林大少开到声,哪还会有人不知死活。”
  林景华笑了笑。
  陶年说:“多谢林少鼎力相助,日后在港常聚。”
  林景华挑了挑眉,陶年这位朋友算是交上了。
  他恢复吊儿郎当的神情:“说定了,以后有聚会预你一份。”
  陶年和他再次碰杯,算是应下了。
  人情有来有往,有利可盈,无非就是你想要钱,我想要势。
  夜很长,陶年有心无力,不知道是不胜酒力还是午睡睡昏了头,太阳穴直跳。
  眼前凭空出现几抹红,熟悉的香味再次出现,一晃眼,所有东西又消失了。
  公司高层出动,陶年依然免不了插科打诨喝酒。
  关添杰贴心为陶年倒上一杯温水,直至宴会结束,温水一口没动。
  *
  一行人下楼时刚好遇上楼下宴会厅散场,走在最后的杨则惟望着前方,眼里闪过玩味笑意。
  林景华用可以上战斗机的眼力认出了每个人手上的红玫瑰,连忙同郭新平讲:“新仔,你要的厄瓜多尔原装进口玫瑰人手一朵。”
  郭新平看着楼下络绎不绝的行人,在他这里一朵难求,在别人那里是开业礼物,看得他心塞。
  “看来陶少是懂浪漫的,拿了多少红玫瑰才够分。”郭新平意味不明地说,“财大气粗。”
  他们这些少爷仔什么稀罕玩意没见过,但就是没见过在开业当天给员工送红玫瑰。
  红玫瑰是什么含义大家都知,说陶年浪漫呢,这日子是开业礼,浪漫到财神爷上。
  又在大名鼎鼎的华兴摆宴,又是送红玫瑰,开业利是少不了,陶氏员工不说死心塌地,但应该暂时没有二心。
  连平时对花花草草没兴趣的杨则惟眼神都没从那红玫瑰中移开。
  沈祖轩扫了杨则惟一眼没说话。
  林景华给了郭新平一脚:“小气得你,一朵玫瑰花才多少钱,就算买下整个港岛的玫瑰花都不及你一晚花在明星身上的兴致。”
  郭新平就是一时不爽才口不择言,他深知陶年这个人只能是朋友不能是敌人,身份摆在这里,迟早是这个圈子里的人。
  旁人插口:“景华,这里就数你同这位新贵最熟,什么时候让我们见识一下。”
  林景华吃喝玩乐最在行,后有沈祖轩提供场所,杨则惟偶尔赏面出席,单凭这两点林少组的局一座难求。
  先前林景华和陶年的接触只在表面,还得有梁振文这位“中介”,经过几次的接触让他对陶年有了准确的认识——
  冷漠,戒备心强,见人讲人话,见鬼讲鬼话,人精,他欣赏。
  要是真玩起来,鸡蛋碰石头,这些人根本玩不过陶年。
  庆幸的是,他们有杨则惟这尊大佛,大佛咳一咳,各路神仙避让三舍。
  不过他还真想看看陶年和杨则惟交手,毕竟谁让他最喜欢看热闹。
  “放心,到时候通知你。”
  林景华转头问杨则惟:“你去吗?”
  一般这种热闹杨则惟才不去凑,得到个白眼算幸运,只不过是例行公事问一问。
  杨则惟说:“看时间。”
  林景华扯了扯沈祖轩,小声问:“我应该没有听错吧。”
  沈祖轩回:“前几日体检,结果出来你某撞聋。①”
  林景华怀疑体检结果出错,杨则惟竟然说看时间,谁不知道杨生的时间千金难买。
  他天不怕地不怕,就怕杨则惟忽然好说话。
  林景华迟迟没有开口说话,杨则惟难得正眼看他。
  林景华更怕了:“好,约好时间第一个同你讲。”
  杨则惟收起眼神,目不斜视下楼。
  时间不早各回各家,沈组轩的车停在门口。
  林景华刚上车听到杨则惟说:“你们走先,我有事。”
  他一转头就见到杨则惟上了另一辆车,太黑,没看到车里面的是谁。
  “觉不觉得今晚阿惟有点奇怪,不,是好奇怪,无端端请我们吃饭,心情好到仿佛变了一个人,你什么时候见过他去那种聚会。”
  沈祖轩问:“哪种聚会?”
  林景华:“……除了我们三个之外的多人聚会。”
  以前杨则惟会玩,但现在立地成佛,玩都是逢场作戏。
  沈祖轩看了一眼后视镜,黑色车辆已经开走。
  “他想交朋友。”
  林景华不解地问:“谁?”
  沈祖轩开车离开:“不知道。”
  陶年发现自己真是昏头了,上车第一时间没有锁车门,让人趁虚而入。
  驾驶座的司机看到后排多了一个人,顿时惊慌失措。
  上车打劫,仇家报仇,一车两命,上班一个星期连命都要丢了。
  司机假装镇定从口袋里拿出手机准备报警。
  杨则惟在车内后视镜和司机对视,面无表情但语气带着笑意。
  “开车。”
  宛如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
  司机颤颤巍巍地喊了一声:“年总。”
  年总靠着椅背闭上眼睛,已然一副束手就擒的模样。
  司机提起心肝拉下手刹,手心出汗握紧方向盘,做不到视死如归,想着踩着加油一路加速到警署求救。
  这个想法一起,司机心虚地望向后视镜,杀人大魔头靠在了年总的肩膀上——
  情劫。
  司机连忙移开眼神,之前的想法也烟消云散。
  杨则惟学着陶年闭上眼睛:“换辆车顺便换个司机怎么样。”
  司机:“……”
  陶年睁开眼同司机讲:“报警。”
  杨则惟贴心提示:“前面路口左转一直行有个警察局。”
  司机有点迷茫,到底报还是不报。
  在他看到对方伸手解开年总的领带时,他的目的地变成年总的家。
  “在我面前不喝酒,转身就千杯不醉。”
  陶年抬手阻止了杨则惟为所欲为的动作。
  杨则惟丝毫不觉得尴尬,神情自然地放下手,指尖上还残留陶年颈脖上的温度。
  领带解开轻松不少,陶年不带人情味冷冰冰地说:“杨先生,我记得明确地和你说过不要越矩。”
  杨则惟虚心请教:“越哪里矩了?”
  哪里都没有越矩,没人规定不能在开业礼送红玫瑰,更没人规定不能搭相亲对象一程。
  靠肩膀情不自禁,解开领带举手之劳。
  界限模糊,无法定义。
  夜未深,车辆行驶在灯红酒绿的街道上,车流交汇,陶年目光随着远去的车慢慢聚焦。
  窗外急促的滴滴滴,打破了寂静。
  杨则惟声音低沉:“梁振文可以天还没光就陪你开业,我只不过是送上贺礼就话我越矩,偏心偏到太平洋。”
  梁振文是陶年的朋友,好友帮手乐意至极。
  陶年没有开口问对方是以什么身份来送贺礼,不出意外会得到问非所答的答案,又或者是陶年害怕听到的回答。
  相亲对象,自欺欺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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