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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成的反派全都翻车了[快穿]——枭钥

时间:2024-07-28 07:51:12  作者:枭钥
  昏暗的夜,星辰寥落。
  山顶寒风呼啸,不说话时,耳边只剩瑟瑟草木沙响。
  孤云微不动声色。
  凡间景色匮乏倒也无妨,他来此本也不是为游山玩水。
  左臂被狐狸压在身后,萧沉抬起右手,从孤云微面前自左向右,往空中划过。
  孤云微的视线堪堪离开这只手掌。
  火色流星,先从高空坠落——
  拖曳的火红光芒接连闪现。
  继而是如梦似幻的雾霭霞影——
  孤云微的眼睛一错不错,注视着头顶海市蜃楼般煌煌璀璨的浩瀚星海。
  星辉闪烁,此起彼伏,粲耀万丈。
  这是他从未见过的风光。
  孤云微不由自主,已经坐直起身:“是……幻术?”
  萧沉说:“是星图。”
  孤云微轻声说:“这些星宿,并非出自九州。”
  萧沉说:“嗯。”
  由无数小世界构架的辽阔宇宙,彼此毫无关联,自然不会被原住民发现,何况编入星宿。
  孤云微看着天空,血色双眸里满是溢彩的熠熠流光。
  纵为幻术,他其实并不介怀。
  这是萧沉仅仅为他挥就的漫天繁星。
  也是他此生所见,最美、想必也最难忘的绝伦风景。
  “喜欢吗?”
  孤云微笑了,终于转脸看向萧沉:“喜欢。我很喜欢。”
  话落,才继续看向空中,却眉头一动,“星宿不稳,此处有异?”
  萧沉打开面板。
  不同于被拱卫的高等世界,这颗在星图里异常灿烂的星星明暗交错,波动很不稳定。
  它的本源在流散。
  一股无形的力量正在把流散的本源抽离。
  萧沉并指抹过面板上的光点。
  本源能量是最有效的补品,但小世界本源不会无故流散,会这么做的,主系统嫌疑最重。
  不过他没去浪费时间寻找凶手,只把星星四散的本源归拢送还。
  莹润皎洁的白光重新注回星体,灿亮的光点在逐渐转淡。
  孤云微注意到萧沉的动作,权作不知。
  再看到天边几乎消失的星点,他本想转向别处,可余光突然看见,萧沉掌中有第二道白光陡然汇聚。
  不多时,一粒星光凝为玉珠,被一根青绳穿过,浮动着飘至他面前。
  孤云微下意识看向萧沉。
  萧沉略一颔首。
  孤云微才抬腕。
  青绳成环成结,遥不可及的星辰也缓缓落下,服帖躺在他腕间,微凉,微痒。
  萧沉说:“现在它是你的了。保管好它。”
  孤云微回过神。
  他后知后觉,把星珠、连同鼓噪如雷的脉搏一同按在掌心,低头看了又看。
  “……我会的。”
  这是,独属于他与萧沉的星星。
  —
  之后一连六天,萧沉没去城镇,更多是带着孤云微走过凡间的绿水青山。
  孤云微对每一日的去处毫不关心。
  他来凡间是为了不受打扰,至于前往何处,只要与萧沉共行,他也全不在乎。再者,他最清楚不去城镇的缘由。
  孤云微抚过腰间垂下的青红面具。
  萧沉是为他踏遍名山大川。
  为这一点,路边一块石头都如此赏心悦目。
  唯独一件事让他不满。
  七日光阴如此匆匆,一晃,已经到了最后一夜。
  坐在第七座不同的山顶,坐在第七把不同的长椅,孤云微躺在萧沉膝上,先看过萧沉的脸,才转眼看向头顶第七片截然不同的星空。
  他摩挲着腕上六粒泛着微凉的星珠。
  每一晚,这根青绳会多出新的星星,今晚自然也不例外。
  仅仅六日,仅仅六次。
  对此情此景,他竟然已经习惯。
  可惜,师尊明言在先,只给他七天。
  但近日师尊心软,对他有求必应,若他厚颜再求,也许还有转机——
  孤云微正思忖,前额倏地一阵闷涨。
  他皱眉按了按鼻梁,运起神识缓解,却事与愿违,不仅脑海中闷涨加剧,一阵势不可挡的困意骤然如潮涌至。
  “师尊……”
  萧沉低头看他。
  孤云微眼睑半敛,紧握的手松了又紧,还在强撑。
  萧沉抬手落在他侧脸。
  孤云微支撑不起睁眼的动作,还是在他掌心慢慢上下蹭过。
  “师尊……”
  萧沉的拇指划过他的眉梢。
  孤云微似有察觉,险些垂落的手猛地攥紧萧沉袖摆——
  “师尊……”
  狐狸的声音勉力钻出唇缝,轻得像一句呓语。
  萧沉接住他无力往前的动作,把人揽进怀里:“我在。”
  听到这两个字,孤云微无声轻笑。
  他松了手,双眼终于阖起。
  想说的话化作最后一个念头从脑海掠过,入梦之前,他记得很清楚。
  ——师尊,希望下一次梦醒,第一眼见到的仍然是你。
  “……”
  怀中的呼吸声渐渐绵长。
  萧沉看着他犹带笑意的侧脸,片刻,打开星图,把第七个小世界溢散的本源拢回归还,用余下无法恢复的能量凝作第七粒星珠。
  不多时,星珠成型,正飞往孤云微手边。
  蓦地。
  躺在萧沉膝上的人重新睁开双眼。
  星珠的莹白光芒停在半空。
  萧沉看着他。
  从这双已经变化的眼底,可以看到七天前在同样的眼里流转的星光。
  “萧沉……”
  他又闭了闭眼,微哑的嗓音里有时过沧桑的感慨,再看向萧沉时,语气已是源于自信的笃定,“你认出我了。”
  萧沉说:“嗯。”
  除了系统被彻底屏蔽,他的清醒这次没有半点异象,甚至醒得稀松平常。他表现得很明显,他不是孤云微,他也没打算隐藏。
  他又说:“但你知道,我是他,而且不止是他。”
  萧沉说:“我知道。”
  和孤云微共用一具身体,说话时唇边也有笑意。
  他带有孤云微的痕迹,现在彻底苏醒,神情却有孤云微欠缺、或不曾展露的强势。
  “我终于见到你了。”
  他说着,抬指碰在萧沉下颚,点了点,又抚上侧脸,“你的温度,好暖……”
  话落,他的身形渐渐变化。
  褪去孤云微的皮囊,他的真容在缓缓展露。
  随后动了动手指,星空也在他意念间变幻,在萧沉面前的星图面板上写出两个字。
  ‘薄溯’
  “我的名字。”
  薄溯没有起身,自下而上看着萧沉,即使躺在低处,含笑的语气依旧游刃有余,惯性掌握对话的节奏,“你要像我记住你一样,把我牢牢记住。”
  他的手缓缓滑下,落在萧沉心前。
  “并且从此忘了其他,只记住我一个人。这样才公平。”
  萧沉垂眼和他对视。
  他们三个长相并不相似。
  然而这张脸上,足以看出三个人的影子。
  除了侵略性的强势,他还比梁潜多几分恣意,比贺昀多几分沉稳。只短短几句话,也看得出他的本性,和旧日一样,难改恶习。
  他说得没错,他不止是他。
  他拥有的,是最完整的灵魂。
  薄溯。
  “怎么不说话?”
  面对意料之外的平静,薄溯终于坐正起身,看向萧沉,“你在想什么?”
  三世记忆。
  在永恒岁月里,这样短暂的人生就像白驹过隙,根本不值一提。
  偏偏就是这三次不值一提的人生,帮他提前摆脱赌局,也让他心甘情愿,主动套进这个名为“萧沉”的枷锁。
  他拥有一切和萧沉亲密无间的记忆,可直到今天,才和萧沉真实相对。
  触摸到萧沉的体温。
  感受过萧沉的心跳。
  亲眼看见萧沉的脸,看到那双始终看不透的眼睛——
  薄溯面色不改,摩挲着腕间泛凉的星珠手串。
  对这个人,他还是做不到如常应对。
  三次生离死别,不止是三次数据的积累。
  三段极致的情绪积压在心底,至今没有消散,即使有三次同样极致的失而复得冲淡,也得不到彻底纾解。
  好在他已经醒来,即使萧沉想走——
  “先解决正事吧。”
  听到萧沉的声音,薄溯敛眸,心头还没成型的打算无影无踪,正看到萧沉从长椅起身。
  他说:“你想帮我抹杀主系统?”
  萧沉说:“嗯。”
  他略一摆手,浮在半空的第七粒星珠继续下落,飞到薄溯手边,串入青绳,重新回到薄溯腕间。
  薄溯看着七粒星星轻撞弹响:“世界本源,主系统还是想垂死挣扎。”
  萧沉不置可否。
  薄溯勾唇浅笑:“不过解决它,还用不着你出马。”
  说着,他看向萧沉,简单解释,“当初它鲸吞将近三十个小世界本源,才得到和我对赌的能量,这么多年过去,也只找到一个你……对我有点麻烦。换句话说,它从来都不是我的对手,这次有你监测星域本源的动向,它更难翻身。”
  萧沉淡声道:“斩草不除根,后患无穷。”
  他没问薄溯抹杀主系统的理由。
  对眼前这个人而言,执行任务等同受监视的操纵,绝对无法容忍。既然是对赌,也说明这场对局很公平,毕竟薄溯和主系统不同,从零开始的宿主想做到这些,要付出更多代价。
  薄溯薄唇微抿。
  他又看了看萧沉,像在犹豫,但妥协得毫不迟疑:“好。这次听你的。”
  萧沉已经抬手。
  薄溯站在他身旁,见他要打开空间跳跃的通道,突然一把拉住他的手臂。
  萧沉回眼。
  薄溯说:“无关紧要的问题不急,我们现在可以解决正事了。”
  萧沉眉间微动:“你认为什么是正事?”
  薄溯的语气理所当然:“我们的事,就是最重要的正事。”
  萧沉深深看他,摆手散去空间跳跃的能量波动,转而问他:“你想怎么解决?”
  薄溯说:“这要看你想怎么解决。”
  他往前一步,握住萧沉的手带向腰后,察觉掌下没有丝毫阻滞的力道,他轻笑抬眼,还没牵起另一只手,腰后忽而一重。
  萧沉把他揽到身前,在他按捺不住笑意的纠缠气息里,看他熠熠生辉的双眼:“想说什么。”
  薄溯也抱住萧沉的腰背。
  他再贴近一步,看萧沉的眉眼,看这双眉眼下熟悉的、让他终于心安的放纵。
  他说:“还记得你曾经说过的话吗,其中一句,我印象最深刻。”
  萧沉对他耐心十足:“哪一句?”
  薄溯轻声重复:“等你看过更出色的风景,就会觉得平凡索然无味。”
  说完,他抱得更紧,腕上泛凉坚硬的星星挤在缝隙,彰显存在感,“现在,我对这句话深有体会。”
  他看着萧沉,直言心意,毫无顾忌:“自从遇到你,其余一切的确全都平凡无味。”
  萧沉看他一眼。
  薄溯等了又等,还是没能等及。
  他晃了晃萧沉,已经没有多余的精力去分神掩饰话里的催促:“你呢?听了我的话,难道你没有什么话要跟我说吗?”
  他钟爱萧沉永远理性的眼睛,也见惯萧沉永远处变不惊的从容,可在这个时候,在这个紧要关头仍看不到情感从这张脸上流露,他心头堆起浅淡的焦灼,烧得火热。
  好在萧沉的回应没让他等得太久。
  “也有一句。”
  萧沉淡淡说,“是你的话。”
  薄溯眼底微明:“哪一句?”
  萧沉说:“你说,想用一辈子的时间,只做一件事。”
  薄溯顿了顿。
  这段话的记忆立刻涌上脑海。
  ‘什么事?’
  ‘找到哥喜欢的东西。’
  薄溯五指收紧,不由问道:“……你找到了吗?”
  萧沉说:“找到了。”
  薄溯又是一顿:“是什么?”
  萧沉说:“是一个人。”
  不知什么时候,薄溯屏住呼吸。
  闻言,炽烈的狂潮遽然在四肢百骸肆意游走,急促的心跳几欲跳出胸口——
  他唇边的笑意早已高扬,却明知顾问:“是谁?”
  萧沉心照不宣:“这个人,和你有同样的喜好,和你是同样的性格,他——”
  薄溯迫不及待,已经追问:“他是谁?”
  他难得这样急躁,显然经不起半秒等待。
  萧沉凝眸看他,如他所愿,直言告诉他。
  “是你。”
  简单的两个字。
  薄溯强压着唇角,猛地埋首进萧沉颈侧,还是没能压回溢自心底、难以克制的一声轻笑。
  萧沉抬手按在他颈后,转眼看他。
  薄溯的脸藏得不漏痕迹,更看不见丝毫神情。
  良久。
  耳边才响起他强装平常的声音,似乎冷静,也残留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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