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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霁呜咽地说：“为什么他不告诉我？不对，我偷偷跑了，都是因为我没有管他，自己偷偷跑了，要不然他也不会被高利贷逼上门。”
“是不是那37万那件事？”夏霁突然想起了，有一次奚华跟他借37万的事情，不是30万，也不是40万，而是37万。该不会就是借来还高利贷的吧？
莫星摇头说，他也不知道具体欠了多少钱。
夏霁掩面痛哭，如果他早知道是借来还高利贷的，那就算奚临渊再怎么生他的气，他也得帮忙解决这个问题的，而且当时他分明是有能力解决的。
夏霁稍微冷静了一点后，继续追问奚临渊的情况。
莫星说：“我也不是很清楚，这些事情大多都是郑琦跟我说的，郑琦当时和奚临渊考上了同一个大学。听说奚临渊是被调剂到环境艺术设计专业的，这个专业不是很好，但是奚临渊很厉害，他大二就开始接单了，还没毕业就小有名气，老师都希望他保研，但是他不肯，毕业后工作了三年就创办了自己的工作室。工作室叫什么来着，我忘记了。”
“深渊工作室。”夏霁嗓音微哑。
“哦对了，你绝对想不到，郑琦和杜康结婚了，小孩都五岁了。”莫星微笑着说。
夏霁很震惊，他俩以前不是互相瞧不上来着吗？欢喜冤家成一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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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完莫星以后，夏霁直接给三胖子打了个电话。
果然，三胖子当年就知道奚临渊遭遇了什么，如果他当时第一时间能联系上夏霁，那也许他一着急就跟夏霁说了，但和夏霁联系上已经是很后面的事情了，一早过了说的劲头。
夏霁也不能说什么，毕竟当时任性离开的人是自己。
“对了，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深渊工作室的老板是奚临渊。”夏霁问道。
“我的夏天同学，我怎么可能不知道，你这才想起问我这个事情吗？你们应该早就见过面了的吧。”三胖子叹气道。
“所以……奚临渊早就知道我回来的事情是吗？”夏霁心情有些复杂，心想难怪他那时一脸淡定，只有自己那么不镇定，连表情都控制不住。
“夏天啊，我说句你不爱听的。十年了，都过去了，你和奚临渊当年都没在一起过呢，还是向前看吧。”三胖子说道。
“这是奚临渊让你暗示我的吗？”夏霁有些落寞。
“他没说什么，但我估计他也是这个意思。”三胖子净说些扎心的，“还有我这个不叫暗示，我是明示了，你可别再犯傻。奚临渊的态度摆明了就只是当你是个普通的校友，你照顾他生意，他看你是熟人给你打折。这一句是他说的了，他说老同学照顾他生意，他当然得接。”
三胖子继续说道：“这么多年过去了，你一次都没联系过他，你可别和我说还想和他旧情复燃啊。这可是十年，不是十天半个月诶。我要是奚临渊，我不拿盆水把你泼走，都算仁慈了。”
夏霁低头不说话，拿手机的手微微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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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霁求求了.gif
第53章
你是你，我是我，没有我们。
自从那天签合同以后，夏霁再也没见过奚临渊。
很快，糖糖发来了初稿。
夏霁一个门外汉都觉得，初稿已经很完美了，但是为了能制造接近奚临渊的机会，他昧着良心在鸡蛋里挑骨头。次数一多，糖糖算是明白过来，人家这不是对方案不满意，是对对接人不满意。
于是，糖糖直接敲开了奚临渊的办公室，说夏先生可能希望和奚老师您直接谈谈。
奚临渊移动鼠标的手微顿，过了几秒钟才说道：“你把他微信推给我。”
夏霁正躺在沙发上玩手机，看到联系人申请里面有个红点就点了进去，一看吓得他差点从沙发上滚下来。他稳了稳心神，郑重其事地点击添加，然后就多了一个对话框。
夏霁死死盯着那个对话框，也不敢打字，怕那边显示：正在输入中……
过了一会儿，奚临渊一句寒暄都没有，直接甩了一个方案过来，夏霁看到名称的后缀是今天的日期，应该是最新版的方案。
想了想，夏霁小心翼翼发了收到两个字过去。
对面毫无反应，好像加他微信就是为了给他甩个方案过来。
夏霁翻完了奚临渊的朋友圈，全是他们工作室的案例，没有一条与私人生活有关的。好，这很奚临渊。
夏霁绞尽脑汁，一直在想聊点什么才能不那么突兀。一想就想到了晚上，还是天黑了夏霁才反应过来，他发了那么久呆的。
夏霁肚子发出了咕咕声，他揉了揉胃，下楼找点吃的去了。
这么晚了打扰他，以他们现在的关系来讲，好像不太适合。
次日早上十点，夏霁回复奚临渊，敲定了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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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霁觉得从奚临渊那边入手，难度太大了，于是他选择从糖糖那边先攻陷。
夏霁开始频繁地找糖糖聊天，给她点奶茶点外卖，就在糖糖都要以为夏霁是在追自己的时候，夏霁终于扭扭捏捏地问糖糖能不能给他提供一点奚临渊的行程之类的，方便他制造一点偶遇。
糖糖耷拉着眼尾和嘴角。很好，又是一个gay。
不得不说，糖糖是有一点挫败的，但是她想到奚临渊俊美无涛的脸和足以当模特的身材身高，她又觉得输给奚临渊，一点都不可惜。
夏霁以守为攻，终于等到糖糖给的小道消息：奚临渊今天要去夏霁的幼儿园盯现场。
打听到时间以后，夏霁就开始捯饬自己，力争帅，但不要帅得太显眼。
在他换了第八套衣服以后，他还是穿回了第一套，喷上香水后出门。
去盯一下自己幼儿园的装修进度很正常吧？
休闲时候穿一套休闲西装也很正常吧？
浅浅喷点香水也很正常吧？
到了幼儿园，夏霁热情地和装修师傅们打着招呼，但是找来找去都没看到奚临渊。
不会吧，难道自己来晚了？
早知道就不在那试衣服试来试去了，夏霁心里叹着气。
忽然，站在梯子上面的包工头喊道，奚老师。
夏霁连忙回头，看见奚临渊穿着件黑色衬衫黑色西裤走了进来，手上的塑料袋里看起来是许多不同的饮料。
而夏霁的西装外套就是黑色的，乍一眼看过去，两人有点情侣装的意味。
夏霁有点愣住了，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反应。
工人们都陆陆续续放下手上的活过来拿饮料，库库地喝。南城今天二十七八度的温度，这些干体力活的人都满头汗，看瓶身冒的水珠，不难看出都是冷藏的。
奚临渊进门的时候看见夏霁了，只是面无表情地颔了颔首，然后就兀自在一旁看着工人们的工作成果。
夏霁挪着脚步过去拿饮料，看见里面的红牛、脉动和冰红茶都是冷的，里面突兀地有一排常温的AD钙奶……
夏霁愣了一下，偷偷看了一眼奚临渊，假装镇定地把AD钙奶拆了，拿一瓶插吸管喝着。
奚临渊抬手看了一眼手表，过去和包工头嘀嘀咕咕了一小会，然后就要走了。
夏霁连忙喊：“奚……奚老师，要不晚上一起吃个饭吧。”
果不其然，奚临渊拒绝了，只说自己有事。
夏霁有些失落，以为这是他找的借口，没想到的是奚临渊今晚是真的有事。
夏霁在家吃着泡面的时候，接到了糖糖的电话，还没听完，夏霁就腾地一下站了起来。
因为最近都在跑手续，和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夏霁一直没有去考国内的驾照，于是只能打车去。
接到奚临渊的时候，他脸色苍白，神情冷漠，要不是双眼没有焦距，根本看不出他醉了。
糖糖悄悄和夏霁说，已经吐过两回了，可把夏霁心疼的。
夏霁连忙扶着奚临渊上车，上车以后司机问去哪，夏霁转头问奚临渊家在哪。
奚临渊闭着眼睛假寐，沉着冷静地说：“先回你家。”
见问不出来，司机又在催，夏霁只好报了自家的地址。
车里没有放音乐，安静得令人难受。夏霁看窗外斑斓的光影掠过奚临渊的脸，有种恍然如梦的感觉。
“我们……”夏霁刚出声就被奚临渊打断了。
奚临渊说：“你是你，我是我，没有我们。”
夏霁心里一阵难受。
随后，奚临渊嘴唇轻启，吐出令夏霁更伤心的话：“夏霁，你该不会以为，你只要一回来，这十年就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我还会像条忠诚的狗一样绕着你打转吧？”
奚临渊没说这话之前，夏霁还心存幻想。
“不是的，我知道我……”夏霁急得眼泪夺眶而出，他想去拉奚临渊的手臂，谁知奚临渊反应极大地甩开他的手。
司机在前面竖起耳朵，悄悄听着，时不时看一眼后视镜。
“夏霁，没有谁会一直在原地等谁，再贱的人都不会。”奚临渊顿了顿，“这十年我过得很好，希望你也是。”
“我们真的没有以后了吗？”夏霁颤抖着哭腔。
“从你选择不告而别那一刻开始，我们就没有以后了。”奚临渊冷酷无比地说道。
第54章
open relationship
奚临渊第二天就后悔了，虽然他是想要推开夏霁的，但是何必说那么难听的话呢。
以前夏霁再怎么过分，自己都没舍得对他说过一句重话。
果然是喝醉了，脑子都不清醒了。
奚临渊想，这次算是彻底没可能了，以夏霁的性格，怕是以后都要避着自己走了。
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郁气梗在胸口。奚临渊一个人待在办公室里，半天没有动静。
忽然外面传来一阵喧闹声，糖糖敲了敲奚临渊的门，笑着给奚临渊送了一杯冰美式和一小块蛋糕。
奚临渊还没问怎么回事，糖糖就说：“夏先生非常满意我们工作室的工作，给我们买了下午茶。”
奚临渊心知肚明哪个夏先生，但装作认真工作低头不语。
糖糖眨巴眨巴眼睛说：“夏先生就在外面，您不出去代表工作室表达一下感谢吗？毕竟是我们的甲方啊。”
糖糖这算是把奚临渊架了起来。
奚临渊语气淡淡地说：“到底谁才是你的老板。”
糖糖听明白了奚临渊暗含的威胁，但她一点都不怕，因为她最近发现奚临渊也只是一只纸老虎，真正论起来，其实一直笑脸相迎的申深要更恐怖一些。
糖糖做了一个给嘴巴拉拉链的动作，慢慢退出了办公室。
夏霁还是那个能轻易获得陌生人好感的夏霁，他找了一个很好的时间点来，就这样在工作室混着，想借机等奚临渊下班。
但是工作室的人陆陆续续走了，夏霁还是没能等到奚临渊走出办公室。
糖糖临走前，俯低在夏霁耳边说：“奚总总是最晚走的那个，你再等会吧，加油！”
夏霁心里偷偷想，也许奚临渊不是在躲自己，他只是习惯晚下班。想到这里，夏霁恢复了一点信心。
外面办公室的灯都熄灭了，除了靠近糖糖办公桌的那一盏。
夏霁就趴在糖糖的桌子上，不知不觉睡过去了。
奚临渊出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夏霁枕在手臂上熟睡的样子，嘴唇嫣红，露出一点贝齿，神情毫无防备。
奚临渊还是做不到直接走，十二月的夜晚还是很冷的，这个娇气包在这里睡觉肯定会着凉。
于是，奚临渊还是叫醒了夏霁。夏霁睡眼朦胧地直起身来，揉了揉眼睛。
看见奚临渊正看着自己，夏霁一下子瞌睡虫就跑了，侧脸压出来的红印让夏霁看起来很可爱。
奚临渊一言不发地走了，夏霁连忙跟上去，到了地下车库，自觉地打开副驾驶的门坐上去。
夏霁看着窗外，是回自己家的路，不由得耷拉下眉眼。
这么晚了，连一起吃一顿饭都不愿意吗？
快到家时，奚临渊一拐弯，到了一家饭店门口停下，让夏霁先进去，夏霁眼睛又亮了起来。
等到两人都落座以后，夏霁开始很狗腿地给奚临渊涮洗碗筷。
奚临渊淡淡开口道：“夏霁，别再做些有的没的了，我现在不需要恋人。”
夏霁也知道奚临渊不可能一下子就接受自己，于是说道：“那我们先从朋友做起，好吗？”
“我不缺朋友。”奚临渊神情疲倦。
奚临渊说罢，幽深的眼睛直视夏霁：“我现在只需要一个情人。”
夏霁一下子愣住了，不可置信地看着奚临渊：“你说的情人是我理解的那个意思吗？”
“对。”奚临渊打破了夏霁最后一点幻想，“或者说是open relationship，但是只有我能open，你只能有我一个，一旦被我发现你还勾搭着其他人，我们立马结束。”
夏霁眼睛红了，泛着泪光，看着这样的夏霁，奚临渊毫无怜悯之心，还在用眼神步步相逼。
过了许久，久到奚临渊都在想夏霁会不会拿水泼自己的时候，夏霁哽咽地说了一个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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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渊工作室的人发现，最近夏霁来工作室的次数多到不可思议，每次来一打完招呼，就直奔奚临渊的办公室，一进去就是大半天的。
设计圈里gay比比皆是，虽然奚临渊看起来比钢铁还直，但谁能说得准呢？
在办公室里面各做各工作的两人，不知道外面的人在猜，他们已经在里面大战了第几百个回合了。
在同意做奚临渊的情人后，夏霁脑子里出现了不少带颜色的想法，他仔细思考过，如果奚临渊真的要对他做什么的话，他也是会同意的。
夏霁做好了心理准备后很长一段时间，奚临渊都丝毫没有越矩，甚至在帮他系安全带的时候，呼吸都在他脸上扫过了，嘴唇还是丝毫没有贴上去的欲望。
对此夏霁其实有些挫败的，他不由得在想，奚临渊对其他情人也这样吗？但只要一想到“其他情人”这四个字，他就难受得无法呼吸，根本不可能正常思考，于是只好作罢，过得一日是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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