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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真的是直男(近代现代)——禅酒

时间:2024-07-28 07:45:22  作者:禅酒
 
 
第6章 
  晚上结束聚餐,周成凉已经不在停车场了。
  这是俞印的意思,他自己有开车,不想麻烦周成凉多等。
  车里意料之中没了香熏,他路过附近几个垃圾桶的时候特意看了几眼,都没找到那款昂贵香熏的影子。
  “……”
  这是扔了多远?到底多讨厌那种味道啊?
  俞印把几个住的比较远的同学送回家,几条路跑下来,车里只剩下了曲清。
  但他没觉得开心,甚至没意识到自己“如愿以偿”,等红绿灯的时候心不在焉,总想着即将面对的“无理取闹”。
  “一哥?学长?”
  曲清跟他关系不错,称呼也喊得随意。
  “嗯?”俞印稍稍回神,等到前面绿灯亮起,缓缓踩下油门。
  正在喝水的曲清没有感到半分颠簸。
  他开车跟为人处世一样靠谱。
  周鹤晴曾锐评:“坐我们鱼仔的车可比坐周成凉那个路怒症的体验感好太多了!”
  想到周成凉开车时平等嘲讽每个司机,俞印忍不住勾了下唇角。
  有时候听周成凉骂人真挺有意思的。
  “心情不错?”曲清看他,“今晚吃饭的看你老走神,还以为你遇到啥事儿了。”
  “眼神挺好啊。”俞印半真不假地玩笑道,“这都被你发现了。”
  曲清捂着嘴乐,没当真。
  “一哥,”她问,“你对我跟我女朋友一点不好奇吗?被你发现的时候我还想你会问什么呢。”
  俞印扯了扯嘴角,心道我发现个寂寞。
  你如果不自曝,我一辈子都发现不了。
  他摇摇头:“恋爱是自己谈的,你觉得幸福就好。”
  “一哥你……唉,我要是直的,一定追你。”曲清敛眸,精致的侧颜在霓虹灯映衬下棱角分明,五官迤逦。
  俞印余光不小心瞥见,后知后觉发现,她的眼形跟周成凉有点像,不过没有周成凉显得那么薄情寡淡。
  曲清知道他可能好奇,还是解释了一嘴:“我跟我女朋友初中认识的,我上Q大后她铁了心也要上,去年没过线,复读了一年,今年才入学。”
  俞印表示祝福:“校园爱情,挺好。”
  “七年情分呢。”曲清眉梢一挑,戏谑道,“当然没你和周成凉学长处的久。”
  “嘟——”
  俞印不小心按到了喇叭。
  他无奈道:“这能拿来对比?我们是朋友。”
  “也是。”曲清说,“你们总要各自成家的。”
  俞印顿了下 ,剎车的力道稍重,后视镜上挂着的玻璃吊坠晃晃悠悠,摇碎半车月光。
  动静不大,曲清完全没察觉:“一哥,前面路口放我下来就好,我女朋友在附近遛狗,我俩走回去,今晚谢啦。”
  同居?
  真是令人牙酸的小情侣。
  “客气。”俞印在路边停下,跟两位女生道完别,确认她们离开巷口走到人多的广场才离开。
  北京很大,曲清她们住得太偏远,回学校得半个多小时。
  车开半路,他接到了周成凉的电话。
  “回去了吗?”周成凉语气听不出生气。
  他太了解俞印了,知道对方肯定会送别人回家。
  俞印看向导航,叹气:“没,刚送完学妹,堵死。”
  学妹?
  啧。
  俞印没意识到这短暂沉默,自顾自解释道:“别误会,就是送一下,我俩清清白白。”
  清白的关系可不兴被人误会,周成凉也不行,不然对人家女孩子多冒犯。
  周成凉顿了下,说:“哦,没事,你的感情不用跟我事事交代,自己心里有数就行,开车注意点安全。”
  俞印挑眉:“凉哥,语调比刚刚高了两度,发生什么开心的事了?”
  “有吗?不知道,错觉吧。”电话那边传来水声,周成凉应该正在洗漱,“困吗?要不要陪你聊天解闷?”
  “好啊。”俞印打了个哈欠,“周成凉,我想半天,房子那事儿吧,还是……”
  水声停了。
  俞印:“还是得住我舅准备的房子。”
  “……”周成凉克制地呼出口气,“玩儿我是吧?”
  “凉哥,我说真的。”俞印好声好气解释,“房子是我舅专门给我准备的,都买下来了,直接拒绝肯定不合适,大不了我一三五在自己家住,二四六去你那儿住,周日你来我家住,好不好?”
  “要不我用木头给你刻个牌子翻?方便提前通知我沐浴更衣?”周成凉讽道,“你这个时间分配,很有穿回古代当皇帝的资质。”
  “那我也是明君。”俞印很自然地承下夸奖,“每天三点一线,坤宁宫、养心殿、御书房。”
  周成凉漫不经心地反问:“我是皇后?”
  俞印笑容一下子就消失了。
  男皇后?那不gay吗?
  可恶,以他现在的敏感程度,开不起男皇后的玩笑。
  “你是摄政王。”俞印冷酷道,“什么身份竟然敢管朕的私生活?”
  周成凉从善如流:“皇后可以管?那我要当皇后。”
  俞印:“?”
  俞印悚然:“哥们,你是男人。”
  “男人怎么了?”周成凉完全不觉得自己逻辑有问题,“只要能管你,太后我也可以是。”
  俞印:“……”
  有必要吗?哥们值得你做如此大的牺牲吗?
  “总之先这样定了。”俞印不再扯皮,“中秋去我家吃饭,隔几天你跟我一起去看房子吗?”
  “去,见识一下皇帝的养心殿,方便以后上门求宠。”周成凉还是那副嘴里说不出好话的样子,“开到哪儿了?”
  俞印:“还有两公里。你在打哈欠?上床了?那你睡吧。”
  “只是躺下,没要睡。”周成凉声调有种与世无争的安详,“你常睡宿舍那破床,不知道外面的床多舒服。天塌了我都不会再起来。”
  “懒死你算了。”车里空调吹得有点不舒服,俞印降下车窗,深吸一口气,把路边小摊的香味尽收鼻底。
  他舔了舔下唇,没头没尾道:“想吃烤冷面。”
  周成凉:“想呗,还能不让你想吗。”
  俞印:“……”
  混账东西。
  好好一男人,怎么就长了张嘴?
  周成凉以后万一追不到老婆,肯定就败在这张嘴上。
  “不跟你聊了,挂了,我马上到学校。”俞印说,“您老好好睡吧。”
  俞印的车在学校花钱登记过,可以开进去。
  停车、去后街、买烤冷面……嗯,有希望卡在十一点门禁前回到宿舍。
  小中高十二年的数学积累在这一刻发挥到极致,他早八打卡都没用脑子精算过时间。
  不幸的是,大G停稳那一刻,苏南新电话来了,声音惶恐又颤抖。
  “一哥?回宿舍了吗?”
  “楼下。”俞印有种不祥的预感,“出事了?”
  苏南新无能哀嚎:“哥!爹!救命!我们宿舍洗手池水管爆了!我靠,水龙头在这儿蹦迪呢,咱宿舍马上水漫金山了!”
  俞印:“……”
  烤冷面,没了。
  大学给人类带来了什么?
  带来了废话占比九成的专业知识,委曲求全的社交技能,以及极限生存条件下能用上的手艺活。
  修水管,修电灯,修椅子,修桌子,抓虫子,带着室友打比赛……
  在另外三枚室友都是废物的情况下,俞印的大学生涯承担了太多太多。
  像他这种学生,一般被供为,宿舍的大爹。
  大爹回到宿舍,室友见他像见到了光,浑身湿漉漉地扑过来:“一哥!你来了!”
  俞印嫌弃地避开三只水人,看到地面又脏又湿的情况,脱掉限量版球鞋,换上九块九的人字拖,蹚水走到洗漱台前,叹为观止道:“爆得有点猛啊。”
  “我洗漱的时候它忽然爆了。”章呈头发还处于一个冲天的姿势,心有余悸道,“我呲着个大牙还在刷,门牙差点给我冲掉。”
  俞印没心没肺地嘲笑:“维修呢?”
  刘靖腾两手被水泡得泛白:“一楼贴着的电话打不通,让宿管阿姨帮忙联系,说这个点不方便,一小时后才能赶来。”
  “一小时后?淹死算了。”俞印叹气,熟练地掏出工具箱,换上手套干活,“你们先涮拖把清理地面,我看看能不能修。”
  “好嘞爸爸!”
  三人废物但不懒,能做好的事都很积极,他们宿舍几人关系不错,没闹过矛盾。
  水管问题不算太大,结合网上知识,动手能力好的人完全可以自己解决。
  俞印站着弯腰太累,中长款的宽大短袖很碍事,索性换上睡觉穿的黑色背心,搬来木板凳,双腿叉开坐着,脚踩在对面瓷砖上,绷紧上身贴近水池。
  很不文雅的姿势。
  但这时候谁还管美不美观?
  好用就行。
  周成凉来到他们宿舍门口,入目就是俞老糙放荡不羁修水管的画面。
  某人发梢带水,湿哒哒贴在后颈,背心下蝴蝶骨不断起伏,肩肘肌肉紧绷,如同雕塑般鲜明地浮现轮廓,表皮下静脉血管因血流加速而明显突现,画面极具观赏性。
  他眼尾一抽,忍不住屏息多看了两眼。
  然后赞叹道:“好活。”
  这架势,这熟练度,对外宣称没有十年工龄都没人信。
  俞印吓了一跳,差点把螺丝压变形,诧异回眸:“周成凉?你怎么来了?我室友呢?”
  “在洗抹布,走廊上碰到了。”周成凉走到他身后,用外套衣袖擦掉他刘海上滴落的水珠,“我来给馋鬼送宵夜。”
  俞印慢半拍闻到他手中外卖袋子里的烤冷面香味,不由自主勾起唇角:“不是说天塌了也不从床上起来吗?”
  “睡不着,便宜你了,上帝。”周成凉弯下腰,眯起眼睛看水龙头,“有需要帮的忙吗?”
  “说得跟你能帮上忙一样。”这少爷十指不沾阳春水,从小屁股后跟着一群人伺候,能有啥用?
  俞印放下扳手,摘掉手套:“已经弄好了。吃的给我……你还买了好多烤串?”
  “给你室友分。”周成凉随口答完,眼睛重新睁大,好奇地把水龙头开了关关了开,“真好了?你们摄影专业还教水电工程?”
  “不要质疑我的能力,不吹牛逼,现在辍学去天桥下摆摊我都饿不死。”俞印颇为骄傲地抬起下巴,“掌声?”
  周成凉笑得不行,靠在墙上给面子地拍手,阴阳怪气道:“有你这样的室友一定很幸福吧?”
  兜兜转转的,又回到同居话题上了。
  “周成凉,”俞印大脑忽地闪过一抹灵光,埋头扒了两口烤冷面,咽下去后才问,“你想跟我住一起,是不是缺个随叫随到的水电工?”
  周成凉眼神明显凝滞一瞬。
  “没有,我没想……”他不擅长说好话,想了半天,憋出一个自以为恰当的用词,“没想奴役你。”
  俞印:“。”
  傻逼。
  他问:“那为什么这么执着?”
  周成凉拧眉思索半天,干脆利落道:“就是想。”
  得,白问。
  俞印谴责道:“你能不能随便编个理由尊重一下我的提问?”
  “可以。”既然不用说真话,周成凉的瞎话简直张口就来,“我空虚寂寞冷。”
  俞印:“……”
  两厢无言之际,刘靖腾等人咋咋呼呼回来了。
  “吼!吼!吼!什么味道那么香?哇!一哥你背着我们吃独食!”
  周成凉率先回神,往俞印那边靠了半步,悄然溜出门:“你们吃,我先走了。”
  宿舍太小,他不喜欢跟不熟的人待在窄小空间里。
  “还有我们的份?”刘靖腾感动道,“谢谢凉哥!”
  周成凉摆手离开,只给俞印留下一句:“鲜牛奶在袋子里,明早七点半,操场?”
  俞印双指点额对他示意:“七点喊我起床。”
  周成凉:“嗯。”
  “什么七点?”周成凉走后,苏南新不解道,“还是晨跑?”
  俞印颔首:“嗯。”
  “操。”苏南新震惊,“凉哥那么懒的一个人,竟然能跟着一哥坚持两年晨跑?”
  俞印靠在椅子里,顺着这句话想到了很久很久之前。
  确实稀罕。
  他也没想到周成凉能陪他坚持十几年晨跑。
  ……
  赵蘅悠怀俞印时正值手里研究进展关键期,忙得脚不沾地,孕期七个多月时在实验室忽然倒了,送进医院紧急剖腹。
  俞印刚出生就被拖去ICU,一连抢救了好多次才脱离生命危险,在保温箱待了俩月,瘦的跟猴一样。
  他三岁之前是医院常客,大小毛病成堆往外冒,儿童ICU病房的护士长都认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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