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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真的是直男(近代现代)——禅酒

时间:2024-07-28 07:45:22  作者:禅酒
  “不是吧凉哥,刚回来就学习?”商北吉跟他关系好,忍不住抱怨道,“还以为你专门改签机票,是为了提前跟我们聚一聚呢,晚饭没吃就过来给你接机了。”
  “我不是让你不用来?”
  周成凉上了车就打电话,打了好几个都没通,不由得蹙紧眉心。
  商北吉没趣儿地耸肩:“给俞印打的吧?这个点,说不定在外面high。”
  “不可能。”周成凉眯起眼睛,“他待字病中,疯不动。”
  “病了?俞印那个体格竟然能生病?稀罕,认识这么久我还没见他病过。”商北吉纳闷完,又恍然大悟地双手一拍,“操!合着你临时改签是因为俞印生病啊?”
  周成凉没否认,眼睛死死盯着打不通的电话,对司机道:“麻烦开快点。”
  司机额头冒出冷汗:“小老板,再快就要超速了。”
  周成凉“啧”了一声,烦躁地靠着车窗闭目养神。
  商北吉拆了瓶可乐递过去:“别急啊凉哥,多大人了,要出事早给你打电话了。哎,明天你没课吧?去爬山吗?”
  周成凉:“不去。”
  商北吉:“为什么?给我个理由。”
  周成凉:“累。”
  商北吉:“行吧。那去划船呢?”
  周成凉:“否。”
  商北吉:“又为什么?!”
  周成凉:“累。”
  商北吉:“……”
  商北吉崩溃了:“凉哥,你哪天会不会在家里懒死啊?”
  周成凉不置可否,无法理解这些热爱运动的人。
  四十度的天在家睡觉他都嫌躺着累,怎么会有人这么活蹦乱跳?
  等不到响应的商北吉认命道:“那你回去的路上改个道行不行?我去看下我开的小酒馆,很快,路程时间一样,绝对不会耽误你回学校找俞印的。”
  周成凉拒绝的话咽了回去,眼都没睁地“嗯”了一声。
  商北吉:“……”
  竟然脸头都懒得点了吗?
  他忍无可忍地吐槽:“我真不敢想象你跑五十米是什么样子。”
  周成凉学的金融,他学的机械制造,两人学院不同,体测时间也不一样,从未见过周成凉体测时的英姿,为此心心念念了两年。
  懒成这样体测还是满分,实在太让人好奇了。
  周成凉敷衍道:“以后再说。”
  彼时二人从未想过,这个“以后”会这么快到来。
  商北吉的小酒馆是他大一时上完创业课,即兴开的赔本小店,坐落在鸟不拉屎的破巷子里,至今仍未倒闭,得多亏对面的酒吧。
  他曾真心实意感谢道:“我爱那些男同。”
  周成凉懒得关注这些事,连男同是什么都没问,也没表现出好奇。
  好友商北吉并不意外,他兄弟铁直男,对男同不感兴趣再正常不过了。
  一小时后。
  商北吉看着车里对gay吧大门发呆的周成凉,陷入沉思:“你……”
  “俞印!!”
  周成凉一声怒喝,车还没停稳就开门冲了下去。
  商北吉抬个头的功夫,只见他的懒狗兄弟单手握着树枝,踩着石阶轻轻一跳,迅速飞跃沿路草丛,在所有人震惊呆滞的注视下,一把捞起快要摔地上的男生。
  商北吉:“……”
  哥们,体测满分是你应得的。
 
 
第2章 
  俞印睡眠质量很好。
  上次去成都旅游不巧碰到小地震,别人都惊慌失措地乱跑,他在酒店睡得像死猪,怎么喊都叫不醒。
  最后发小周成凉一巴掌扇他屁股上,他被硬生生疼醒,酒店门还没出,两人先打了一架。
  当然,地震没震起来,就晃了会儿,人家本地居民不动声色,只有外地的在四处逃窜。
  俞印入乡随俗,鬼使神差地融进了本地人行列。
  经此一役,身边熟人都知道他睡觉死,在他休息的时候打游戏都不收敛骂声。
  看见周成凉怀里的俞印,商北吉作为地震知情者之一,扯着嗓子跑过来:“哎!什么情况啊?一哥怎么在这儿?睡了还是晕——操!周成凉你踢我干什么?”
  “不会小声说话?”周成凉脸色比俞印还难看,挑起眼皮扫了一圈呆若木鸡的众人,“回学校的上车。剩下这个……”
  他视线定在衣衫不整的堂弟俞非身上,冷笑一声:“自生自灭。”
  俞非面如死灰:“……凉哥,你听我解释。”
  “不听,起开。”周成凉平等地不给任何人好脸色,膝盖一弯,把俞印背在身上,健步如飞地走上车。
  其他人原地愣了会儿才反应过来,忙不迭跟上去。
  幸好司机今天开的商务车,载五个人刚好。
  苏南新和章呈全程游离状态,车开出去一里地才想起来道谢,小声道:“一哥怎么了?”
  “烧成智障了。”周成凉言简意赅,“他来接你们的?”
  苏南新缩缩肩膀,愧疚道:“真对不起,我们不知道一哥病了。”
  周成凉尊重俞印选的朋友和社交方法,有怨言也没说,只道:“他今天跟我回去住,明天课麻烦你们帮忙请个假,谢谢。”
  “谢”字才说完,副驾驶的商北吉以一个无敌别扭的姿势转身看他:“天吶凉哥,这是你今天首次说的大长句!”
  懒到说话都嫌累的奇葩,每说一次大长句都值得纪念。
  周成凉:“……”
  周成凉:“滚。”
  很多家里有钱的学生,上大学会在外面租房子住。
  周成凉是本地人,但家里几套房子离学校太远,干脆也在学校附近租了个小公寓。
  大一租房子的时候,他曾邀请过俞印一起,被俞印拒绝了,给出的理由是“没有宿舍和舍友的大学不完整”。
  周成凉不理解,却也没多说,默默放弃最早看中的两百平loft,选择了离美院宿舍区近的无电梯七十平小公寓。
  下楼走两条街就到俞印宿舍楼下,方便早上一起晨跑。
  家庭医生住老宅,离这里太远,他直接带俞印去了最近的医院,确定不算高烧无需打针后,拎着药背他回公寓。
  等把人背上五楼,T恤全被汗水浸透了。
  因为俞同学坚决拒绝过同住,小公寓没准备第二间宿舍。
  周成凉本想把人扔沙发上,结果手还没松开,本该昏迷的人忽然死死勒住他脖子。
  “咳!”他被勒得两眼一黑,咬牙切齿道,“俞小印,你醒着的?”
  没有回应。
  好吧,应该是无意识举动。
  “我真是上辈子欠你。”
  周成凉认命叹气,转而回到卧室,把他扔在自己床上。
  解脱的瞬间,老腰猝不及防嘎吱一响。
  他身形稍顿,迟疑地活动两下腰,确认那是无伤大雅的小动静,才把心放回肚子里。
  还好。
  宝腰未老。
  两人六十多天未见,没想到刚重逢就鸡飞狗跳。
  大二升大三的暑假很忙,Q大学生尤其忙,还没到应届呢,实习绩点一起卷。
  周成凉整整两个月都在自家厦门分公司实习,俞印则跟他舅的摄影团队去非洲随行学习。
  前天听说俞印生病,周成凉为了尽早赶回,马不停蹄交接工作,每天只睡四小时,下飞机折腾到现在,铁人也要累死。
  他草草洗漱完,给俞印用热毛巾仔细擦了身子,将对方脏衣服全扒完塞被窝里,笨手笨脚打开药盒,对照说明书拿药。
  俞印小时候身体不好,但后来吃药锻炼把体格补上去了,初中后就没怎么生过病,这次感冒发烧属实让人意外。
  周成凉没有独自照顾病人的经验,手忙脚乱伺候到凌晨,终于让人退烧到37度。
  他长出一口气,手机都没来及充电,直接趴倒在床边,以防病号半夜再烧,也不敢去外面睡沙发。
  迷迷糊糊失去意识前,周成凉忽然想:我为什么不能上床睡?一米五的床也不窄,难道容不下我和我兄弟两个人吗?
  下一秒,俞印撕心裂肺地咳嗽起来。
  周成凉爬床的腿立马放回去,边给他喂水边庆幸自己没有冲动。
  有些苦就算是兄弟也没必要共吃,万一被传染可就不好了。
  ……
  隔天早上,先醒来的是俞印。
  如果他母亲赵蘅悠在场,一定会万分惊异:
  她的乐天派儿子睁眼第一个表情居然不是灿烂微笑拥抱太阳,而是痛苦万分地蹙眉揉脸!
  不过这次特例可以理解。
  嗓子疼得像用生锈刀片拉扯切割,换谁能笑出来?
  俞印昨天不自知地烧了许久,这会儿出声都困难。
  他用力翻过身,勉强把眼皮撑开一条缝。
  ……嗯?
  他们宿舍床是不是变大了?
  不该啊。
  难道因为还没睡醒,出现了幻觉?
  俞印揉揉眼,又翻回之前的方向。
  ……嗯?
  这床边怎么有个男人?
  俞印愣了,眼睛要睁不睁,眯着条缝发呆。
  男人……应该是男人。
  男人趴在床沿,脸朝下埋在臂弯中,碎发乱成一团,后面留的狼尾发里层挂染了蓝色,骚的一批。
  短袖睡衣下肌肉线条分明的胳膊嵌进深灰色床单,衬得皮肤像白雪公主。
  我操。
  冷白皮。
  俞印本就不清醒的大脑被妒火烧过,愈发失去理智。
  他伸出麦色小臂,一巴掌往那胳膊上抡了四个指印,哑着嗓子道:“妖孽,离我远点。”
  说完这句,濒死挣扎的喉咙声带彻底归于死寂。
  被一巴掌扇懵的周成凉被迫早起,错愕抬头,看了眼胳膊上的指印,脸色越来越黑:“俞!印!”
  这下,俞印眼皮完完全全睁开了,一瞬不瞬盯着面前人,眸中惊喜逐渐漫延开。
  熟悉的面容依旧帅得养眼,薄唇浓眉高鼻梁,眼型狭长上挑,下颌线条比暑假前还明显。
  此时单眼皮下的眸子盛满怒火,百年难遇的滂沱起床气让俞印/心生怀念。
  周成凉?活着的周成凉?
  昨晚那幕运动健儿般的记忆定格不是幻觉!
  隔了许久再次见到好朋友,说没反应是假的。
  俞印猛地坐起来,在热情拥抱和痛哭流涕之间,选择了控诉屈辱。
  “我……晚……男……腿……”
  他嗓子现在说一个字都困难,音调断断续续,有一下没一下地,听得周成凉越发迷茫。
  “什么?”周成凉顾不得发起床气,蹙眉凑近听,“喝水还是吃饭?你不能用手机把要说的打成字给我看?”
  俞印摇头:“情……不……位……”
  “打字阐述的情绪不到位?”周成凉自行翻译了一下,得到肯定后,压着耐心道,“那你慢慢说。”
  慢慢说?
  开玩笑,慢慢说还能体现他的情绪吗?
  俞印比了个“暂停”手势,深呼吸几下,指着大腿,一鼓作气嘶吼出来:“哥们昨晚在酒吧被男人摸大腿了!”
  一般情况下,俞印的脾气非常好,从小到大没跟长辈吵过架,也没跟朋友发生过争执。
  此时的怒意来源于被调戏自己还没意识到的悔恨,持续时间很短暂,吼出来后火就散了大半,平静靠在床头思考早餐吃什么。
  而被迫接收怒火波及的周成凉跪在床边,面色不虞揉着饱受摧残的耳朵。
  俞印想好等会儿要喝皮蛋瘦肉粥,方才抬起头看向某人,学着对方说话习惯,言简意赅浓缩式发问:“评价?”
  完整句:评价一下gay吧那男的恶劣至极的行为。
  周成凉略作思忖:“呕哑嘲哳难为听?”
  俞印:“……”
  我你妈,是要你评价我嗓音吗?
  要不是顾念昨天救命之情,他现在就能跟周成凉打一架。
  眼见俞印周身气压越来越低,周成凉适可而止,短促笑了声,端来一杯热水。
  他盘腿坐旁边被子上,随手搭在某人被揩油的大腿处,轻慢道:“等天凉了,我就让那酒吧倒闭,给你报仇。”
  不成样的语调里有点说不出的认真,可惜某人没听出来。
  “周总,暑期土味小短剧刷多了?”俞印喝完水嗓子舒服不少,低声乐半天,“不能迁怒,我是个肚能撑船的好人。”
  周成凉的计划胎死腹中,不置可否耸了耸肩:“所以你晕倒的原因,是被揩油后气的?”
  “那倒不是。”俞印艰难涩然地开口,从床头翻出一盒没动过的烟,抽出一根夹在指尖来回晃,故作深沉道,“我那个堂弟……我看到他,他跟男人……”
  “搞在一起?”周成凉撩起眼皮看过去,善解人意地替他说完,“哦,这个我知道,去年就看见他在高中学校门口跟男生牵手。”
  俞印:“……”
  他给兄弟搞谜底,兄弟给他上剧透。
  俞印指关节捏得咔嚓咔嚓响:“你知道不告诉我?”
  周成凉支着脑袋反问:“你要跟你叔告状吗?”
  俞印摇头:“没那么缺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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