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4

落火(近代现代)——盈尘

时间:2024-07-27 08:19:30  作者:盈尘
  一只手就在这永无止尽的坠落中遮住了他的眼。
  紧接着,龙舌兰酒的辛辣盖过了那股刺鼻的腐臭。
  白鹤庭在大汗淋漓中倏地睁开眼。
  眼前是振翅鼓翼的白鹤雕花,房间里溢满了浓郁的龙舌兰酒信息素。
  他将视线从床榻的实木顶盖上移开,撩开一点床帷,看到了不知在门口罚站了多久的Alpha。
  白鹤庭闭眼歇了歇,待梦中残留的不适感稍微缓解,才开口道:“每次都要我去请你?”
 
 
第18章 
  请……
  骆从野回想起被白鹤庭从山洞外“请”回去的那一晚。
  自那之后,白鹤庭整整过了一个月才再次想起他。
  如今他已经知道,邱沉之所以把他找来,是因为这个。
  骆从野咬麻了半边后槽牙。
  他一件一件脱掉自己的上衣,又蹲下身,慢吞吞地解靴子。
  年轻人的后背绷成一张拉开的弓,白鹤庭放下床帷,一只手指勾住亚麻睡袍的领口往开扯了一点,尝试让开始涣散的视线重新聚焦在头顶的白鹤雕花上。
  无果,便索性闭上了眼。
  他只是想快速结束这碍事的情热,好早日觐见国王,可骆从野顾虑重重的模样竟让气氛变得格外诡异。
  房间里陷入一阵短暂的沉默,片刻后,厚重的天鹅绒帷幔中传出了白鹤庭低哑的声音:“这与送信、杀敌没有本质区别,只是一项再普通不过的任务。”
  只是一项再普通不过的任务。
  骆从野在心中无声地复述。
  他脱掉最后一件衣服,抬头望向房间中央那张体积庞大、雕刻精巧的顶盖床。
  外面死一般安静,白鹤庭的耐心终于彻底告罄。
  “做不来,就滚出去。喊邱沉来,我换个别人。”他沉声骂完,刚想起身,那帘深绿色天鹅绒帷幔却被人抢先一步一把掀开。
  床铺下沉的同时,白鹤庭的身体也随之一僵。
  模糊却熟悉的身体记忆与Alpha毫不克制的信息素一瞬间将他完全围剿。
  帷幔中无人开口,呼吸声却渐渐加重。
  骆从野低头与他沉默对视。
  他跪在白鹤庭的身上,伸手探入那汗湿的睡袍下摆,自他的小腿一点一点摸到了大腿。
  手下的身体也一点一点绷紧了。
  白鹤庭对这种事的认知一直与常人不大一样。
  对他而言,欲望与欢愉与繁衍无关,是可耻的、低俗的、丑陋的。是弱点,也是彻头彻尾的包袱。他即将要做的事,只是抑制剂失效后为了甩掉包袱而采取的下下策。
  可此刻的感觉却太奇怪了。
  他把目光从Alpha枷锁一样的视线中移开,由上至下扫过他年轻到令人艳羡的身体,最后定在了那两条结实的大腿上。
  白鹤庭蓦地恢复了清醒。
  “你信教?”他的表情也严肃了起来。
  西里教的信徒现在已经遍布全国,信教再正常不过,但只有极端的皈依者才会用自残的方式来锻炼忍耐力。
  骆从野的腿上有两排整齐的刀疤。
  骆从野却不欲与他细聊这个话题,他将白鹤庭的睡袍撩至腰间,用膝盖挤开两条长腿,缓缓答道:“不信。”
  白鹤庭的注意力仍停留在那些刀疤上,突然被拽着腰向下拖了一把。
  骆从野俯身抱住了他。
  这下便看不见刀疤,只能看到那双浓墨一样的眼了。
  “伤疤很丑。”白鹤庭的语气带着不合时宜的郑重,“刀尖应该朝向敌人,而不是自己人,更不是自己。”
  骆从野对这句来自高位者的劝诫未置一词。
  那天在猎苑,他分明看到白鹤庭挥刀刺向了自己的脖子,幸好被那该死的Alpha及时拦住。
  要不然,他才不会给那人留下全尸。
  而且……
  “那……”他用拇指摩挲着白鹤庭的脖颈,轻声问,“您这道疤是怎么来的?”
  白鹤庭愣了愣。
  这傻小子竟然顶嘴。
  “哪道疤?”俊美的五官舒展开来,白鹤庭意味深长地看着他,反问道,“肩膀上的?”
  骆从野一怔,眉眼中先是挂满了诧异,过了一会儿,又被懊恼全部取而代之。
  他不仅记得,还全都记得。
  白鹤庭却没力气再与他继续打哑谜。
  精神一松懈,汹涌情热又一次主导了对身体的支配,他伸长手摸上了Alpha腿间那造孽的东西,哑声催促道:“别废话了……”
  骆从野却按住了他的手。
  他在逐渐急促的呼吸中,像宣誓似的,一板一眼地对白鹤庭说:“我不会再让您受那样的伤。”
  人没多大点,口气倒挺狂。
  白鹤庭懒得理他。
  “将军。”骆从野静了静,在白鹤庭意味不明但充满暗示的话语中鼓起了全部勇气,“我想以真正的近卫身份站在您身边,而不是……”
  “而不是什么?”白鹤庭撩起了眼皮。
  而不是……
  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工具。
  但骆从野只咬着牙,没回答。
  白鹤庭实在理解不了这小孩在纠结什么。
  他清楚自己拥有骆从野的忠诚,而这差事对于这年轻的Alpha来说似乎不会造成任何损失。
  至于近卫……
  他并不需要近卫。
  他摆动手腕缓缓套弄几下,好奇道:“谁能比你更近?”
  骆从野又按住了他的手。
  将军显然并不明白,他想要的不是这种形式的“近”。
  他不干正事,白鹤庭这回真的烦了。
  “说了,做不来就滚出去,我——”
  “我能做好。”骆从野攥紧了他往回抽的手。
  “所以……”他将脸埋入白鹤庭的颈窝,嗓音沉闷道,“别换别人。”
 
 
第19章 
  他这话的语气里含着几分委屈,白鹤庭转过头看他。
  骆从野的耳廓红得似要滴出血来。
  “你命令我?”白鹤庭问。
  骆从野没回话,但呼吸更沉了。
  白鹤庭却也没心思再说些别的。
  这一次没了药物的影响,每一处感官都格外清晰鲜明。
  耳边的喘息也更加急促滚烫,隔着皱皱巴巴的亚麻睡袍,那颗年轻心脏如撞钟般地敲击着白鹤庭的胸膛。
  白鹤庭的手指触到了自己的潮湿。
  “松手。”他沙哑道。
  分明是正常的生理反应,却莫名生出一点羞耻。
  骆从野放开了他的手,一个吻也同时落上了他的侧脸。
  白鹤庭忽然意识到,骆从野在吻自己眼下的那颗泪痣。
  记忆被熟悉的动作激活,喷洒在脸上的呼吸很热,有一股辛辣的龙舌兰酒味道。
  信息素不令人醉,可白鹤庭觉得自己醉了。
  他仰起脖子,去寻Alpha的唇,骆从野却猛然后仰,抬手捂住了他的嘴。
  细碎的呻吟也一并被封进了宽厚的掌心。
  骆从野垂眼看他,片刻后,才缓缓开了口。
  “这是……”他的嗓音不如平日里那般清朗,被情欲浸得哑了,语气却是淡的,“对喜欢的人才能做的事。”
  白鹤庭迷惘地眨了眨眼。
  简直莫名其妙。
  都这种时候了,竟还在纠结这种细枝末节又无关紧要的事情。
  但骆从野身上一直都有些他读不懂的东西。
  譬如,六岁的骆从野会因母亲的惨死而无声流泪。
  而他自己的母亲——如果可以称之为母亲的话,他那血腥且不体面的死状只给六岁的白鹤庭留下了无尽的阴影,以及对Omega这种脆弱物种情难自抑的反感与厌恶。
  他在年纪大了之后才逐渐明白,那是因为六岁的骆从野拥有六岁的白鹤庭没有拥有过的东西。
  爱。
  骆从野没给他更多分心的机会,将睡袍自他的头顶拽掉,细密的吻也再次落了下来。
  他的吻过分细致,像在开垦一片荒芜的土地,又像是探索。
  灵魂像被一分为二地劈成两半,一半沦陷于Alpha给予的快感,另一半居高临下地藐视在欲望中沉沦的自己。
  ……
  房间里的喘息声花了很久才平息下来,小死一回的白鹤庭终于回到人间,他松开被自己攥皱的床帷,用丢在一边的睡袍擦掉身上乱七八糟的体液,嗓音哑得几乎听不清楚:“你都,跟哪儿学的。”
  冷杉信息素依旧失控地横冲直撞,骆从野伸手覆上他的脖颈,探了探体温。
  还是烫。
  “也许,我比您想象中聪明点儿。”他把白鹤庭翻了个面,低头去吻他肩膀上的刀疤,“我的兵法成绩挺好的。”
  兵法……
  白鹤庭趴在羽毛枕头里,轻嗤了一声:“学点儿东西,全用我身上了?”
  骆从野没有接话。
  凭良心讲,白鹤庭没怎么给过他在别人身上发挥才能的机会。
  但这时候与将军顶嘴,显然不是个明智之举。
  “别舔了。”餍足的Omega嗓音慵懒,活动了几下肩胛骨,“再舔也不会愈合。”
  骆从野在他身上支起身体,逐个摸过他背后的伤疤。
  十三年,他的身上竟多了这么多道伤口。
  白鹤庭似乎猜到了他在想什么,不以为意道:“上战场,挨几刀很正常。”
  骆从野抚摸他背后最长的一道刀疤。
  “我会拼上性命来保护您。”他轻声说。
  白鹤庭半转过身看他。
  真是大言不惭。
  “保护?”他抬手捏住骆从野的下巴,冷冷道,“你是不是当我上回什么都不记得?”
  骆从野在呆滞中反应了几秒,脸唰的红了。
  在山洞的那晚,他距酿下大错只有一步之遥。
  一根手指滑过他的嘴唇,挤入口腔,挨个摸过那一排整齐的牙齿,最后停留在其中一颗牙齿的咬合面上。
  这是一颗用于标记伴侣的犬齿,是Alpha的性征之一。
  Beta和Omega也会生虎牙,但若仔细触摸,会发现Alpha的这两颗牙齿更尖锐一些。
  “先管好你的狗牙。”白鹤庭一把推开他的脸,“你要是敢咬我,我就把它们全都撬了。”
  骆从野想硬气地回他一句“不会”,却说不出口。
  他确实忍得十分辛苦。
  身下人不着寸缕,如脂似玉的肌肤在情事中沁出薄汗,泛起了一点不明显的绯红,后颈腺体因信息素爆发而肿成了一个小丘。
  “你们Alpha……”白鹤庭喟叹着闭上眼,“是不是,看到发情的Omega,就忍不住……想咬他一口。”
  骆从野这回回答得倒是很诚实:“不是。”
  白鹤庭问:“真的?”
  骆从野答:“真的。”
  “嗯……”
  白鹤庭也不知信了没有。
  这种场合并不适合思考,他反手按住骆从野的大腿,指尖摩挲着那紧实的腿部肌肉,催道:“进来。”
  *
  第二日下午,骆从野在窸窸窣窣的响动中睁开眼,看到了背对着他站在床边的白鹤庭。
  身下的羊毛床褥斑驳不堪,空气里弥漫着情爱残留的味道,但冷杉信息素已经趋于平静。
  骆从野靠着床背坐起身。
  白鹤庭把侍从为他提前准备好的新睡袍套在身上,回头看了骆从野一眼,又低头继续系扣子,语气平淡道:“你是十五岁分化的。”
  发情热退去的白鹤庭又恢复了往常的模样。
  理智,冷淡,有一种生人勿近的疏离感。
  骆从野十五岁离开这里,十六岁进了护卫团,这是个很容易便能被推导出来的答案。他没接话,下床去房间门口捡起了自己的裤子。
  “为什么偷偷跑出去?”白鹤庭问。
  骆从野也同样平淡地答:“他们说,只有Beta才能进入护卫团。”
  他的回答和白鹤庭的猜测是一致的。
  Beta不需要经历分化热,这小孩为了进护卫团效忠他,在分化第二性别时匆匆逃离了这里。
  “愚蠢。”白鹤庭轻瞟一眼他的大腿,“为了装Beta,往自己身上动刀子?”
  骆从野穿裤子的动作一顿。
  什么都逃不过白将军的眼。
  他一刀又一刀地将身体训练出条件反射,学会了如何控制信息素。
  骆从野闷不吭声地把裤子穿好,又从地上捡起束腰短衫。
  白鹤庭走到桌边,为自己倒了半杯葡萄酒,突然道:“你不用再回护卫团了。”
  这回,骆从野连呼吸都顿住了。
  “去大厅找邱沉。”白鹤庭继续说,“我让他给你准备了一间房,对外就说你是我的近卫。”
  骆从野一动不动地盯着他看。
  像是没听懂似的。
  白鹤庭心下惦念着一会儿觐见国王的事,并未留意他的神色,随口解释道:“我现在信息素不太稳定,你住回来,方便一些。”
  骆从野仍然没动,白鹤庭用酒水润了润嗓,看着他纳闷道:“你还赖在这儿干嘛?我要沐浴了。”
  *
  骆从野将衣衫一丝不苟地整理好,这才推门而出。
  走廊里依旧无人值守。
  虽说他在这里住过许多年,但这条走廊却极少有机会经过。白鹤庭的寝室除了他的副官、贴身侍从、府邸总管和府上的医生,其他人并无权限进入。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