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4

落火(近代现代)——盈尘

时间:2024-07-27 08:19:30  作者:盈尘
  少年夭折在现在这世道里稀松平常,白鹤庭把信纸收回信封,只当那孩子命数不佳,终究还是没能逃得过年少早逝的命运。
  在他已经把那孩子渐渐淡忘的时候,邱沉向他汇报了一件怪事。
  有个Alpha装成Beta混进了他的护卫团,在团里神不知鬼不觉地待了接近一年,直到前几天护卫团进行全员身体检查,这才被军医识破。
  Alpha装Beta,这事听起来像是天方夜谭,白鹤庭觉得蹊跷,便问了一嘴:“什么样的人。”
  邱沉的回答让白鹤庭恍了一下神:“无父无母,之前在您府上做过几年杂役,叫骆从野。”
  白鹤庭放下手中事务,亲自去了一趟军营。
  透过禁闭室窄小的拱顶玻璃窗,他第一次见到了即将成年的骆从野。
  年轻Alpha背靠墙站,头微微低垂。他的眉眼深邃,鼻梁英挺,这个角度刚好显露出轮廓分明的相貌优势,身材也完全是成年Alpha的模样。
  十七岁的骆从野已经和二十五岁的白鹤庭差不多高了。
  时间若白驹过隙,眨眼之间,他捡回来的小孩儿已经长大了。
  “入团审查是怎么过的?”白鹤庭问邱沉。
  若想进他的护卫团,前前后后要通过三层审查,第一项就是身体检查。入团后一旦分化成Alpha和Omega,也会被立刻开除出团。第二性别是由步兵军团的几位Alpha官兵负责审查,他们不应该犯这种低级错误。
  邱沉斟酌着答道:“他身上闻不到信息素的味道。”
  “用了抑制贴?”
  “没有。”
  “没闻到,也没看到?”
  Alpha后颈处的腺体虽不如Omega发育得明显,但仔细观察的话,还是能发现轻微的凸起。
  邱沉这次回答得没什么底气:“他头发的长度刚好能遮住一点腺体。”
  所以还是犯了先入为主的低级错误。
  白鹤庭不再说话,邱沉忙道:“负责审查的Alpha,已经给了处分。”
  白鹤庭收回打量骆从野的目光,转身往出走:“这种小事,怎么处理还需要问我?”
  邱沉追着他往出走,尽可能简明扼要地转述了团长的话:“骆从野的成绩在团里是顶尖的,而且……他看起来真的很想留在团里,也保证过自己能做好一个Beta。”
  他观察着白鹤庭几乎没什么变化的表情,忐忑道:“您看……”
  做好一个Beta,志向真远大。
  白鹤庭脚步顿了顿,淡声丢出句:“随他去吧。”
  他答应得过于痛快,邱沉反而愣住了。
  白鹤庭继续往前走,不屑地笑了一声:“Alpha和Beta,有什么区别?”
  *
  两年后的今天,白鹤庭必须承认,Alpha和Beta还是有区别的。
  他的抑制贴在刚刚的混战中不慎脱落,骆从野来得这么快,应该是循着他的信息素找了过来。
  他那一箭放箭的位置至少在五十步开外,在这样昏暗的环境里准确射中头颅还完成破甲,白鹤庭认可地朝他点了一下头:“箭术……不错。”
  骆从野的五官线条锋利,脸色阴沉时显得有些凶狠,他没应声,用手肘勒着刀疤脸的脖子往边上拖了十几米。
  白鹤庭听到了尸体颈椎断裂的声音。
  骆从野又折返回来,跪在他的面前,用视线一寸寸地检查他的伤口。
  白鹤庭往自己身上看了眼,他的猎装被血染得斑驳不堪,确实有些骇人。
  “这些,”他抬手抹了一把脸,声音也是有气无力的,“不是我的血。”
  骆从野的视线最后停留在他虚搭着大腿的左手之上。
  这是白鹤庭全身上下唯一的伤口,还是他自己划的。
  鼻子还挺灵。
  “箭囊里,有抑制剂。”他出声打断了Alpha的多此一举,把左臂的袖管撸到手肘处,又屈起一条腿,手臂搭在了膝盖上。
  太阳的余晖即将散尽,白鹤庭的面容看不清晰,但无处不在的冷杉信息素暴露了他此时的状态。
  护卫团会教一些基础的第二性别生理知识,Alpha与Omega的生理弱点更是他们的必修课。白鹤庭今天的信息素一直不太稳定,可他本人似乎完全没意识到,骆从野冒着抗命的风险离队追出来,也是担心他会陷入眼前这种危险境地。
  他从白鹤庭的箭囊里拿出一支抑制剂,借着一点微弱的光线,把药剂推入了Omega的手臂。
  白鹤庭有点吃惊。
  能熟练注射抑制剂的Alpha十分少见。
  不过愿意用抑制贴的Alpha更少见,更别提他还把顶级信息素像宝贝一样藏起来。
  真是个举世无双的怪胎。
  白鹤庭尚在暗自感慨,骆从野却不再装哑巴,低声道了句:“将军。”
  白鹤庭抬起了头。
  骆从野的眸光如一汪清澈泉水。
  “我是骆从野,您还记得吗?”年轻Alpha把拳头攥得死紧,片刻后才道,“这个名字,是您给我的。”
 
 
第9章 
  “我没有给过任何人名字。”
  与骆从野期待的回答相差甚远,那一抹难得的温和也一并从白鹤庭脸上消失。
  骆从野紧攥的手指渐渐松了力气。
  不应该抱有幻想的。
  今天白鹤庭特别问过他的年纪,让他生出一点自己还被记得的错觉。
  他十五岁时离开了白鹤庭的府邸,在那之前的九年里,白鹤庭一共回来过十一次。
  十一次,这个数字他记得很清,每一次他都翘首以盼,但每一次都失望而返。
  白鹤庭一次都没有主动找过他。
  骆从野不再继续刚才的话题,嗓音也低沉了几分:“我带您回营地。”
  白鹤庭吃力地抬起右手:“别。”
  他硬撑着这副不宜出行的身体来到猎场,是要向白逸证明自己依旧有能力像Alpha一样对国王尽忠的。
  绝不能让任何人看到这副在发情期失控的狼狈模样。
  骆从野垂眼看着搭在自己手臂上的那只手。
  漂亮,骨感。纤长手指和黑色皮指套上全都沾满了血,凝结的血块被汗水化开,染花了他的袖管。
  他呆得像块木头,白鹤庭只好明示:“扶我起来。”
  骆从野恍然回神,左臂任他搭着借力,与他一起缓慢站起身。
  白鹤庭转头看向远处,他还未开口,骆从野已经吹响口哨把坐骑唤到了身边。白鹤庭看他一眼,这回没让他帮忙,右臂勾住马背,左脚踩上马镫,费了些功夫才爬上了马。
  他在马背上休息了几分钟,又吩咐一句:“找条河。”
  骆从野低头看着那双连缰绳都握不稳的手。
  冷杉信息素比刚刚还要浓郁,给他打的那支抑制剂不知为何没有生效,他沉吟了几秒,提醒白鹤庭:“您需要医生。”
  “别废话。”白鹤庭心中烦躁,蹙起了眉。
  这事用不着别人提醒,但整个猎场里只有国王的大帐内才配有医生,没有抑制剂的发情热他不是头一回经历,熬过去就是了。
  “去,给邱沉留个消息。”白鹤庭的声音低哑到几乎听不清,每说一句话都要停下来歇一歇,他重新调整好呼吸,继续吩咐道,“就说我平安。”
  骆从野走远几步,用死人血在石块上留了字,又走回来。
  他回来时的每一步都走得很慢,脚步最后停在马的后腿边上,把白鹤庭的弓囊箭囊一并卸下挂于自己腰间,随后单手按住马背,翻身上了马。
  白鹤庭在昏沉中打了个激灵。
  Alpha硬邦邦的胸膛贴上后背,但一触即分。
  “属下冒犯了。”骆从野向后挪了点身体,和身前人保持住距离,双手越过他的窄腰,握住了缰绳。
  Omega的头垂得很低,因发情而红肿的腺体不设防地暴露在了他的面前。
  骆从野喉结滑了滑,移开了视线。
  他在昏黑的夜色中寻找可以前行的路,低声嘱咐道:“您抓稳了。”
  *
  一弯新月悬在头顶,骆从野站在及腰的野河中捋了一把脸。
  河水冰凉透骨,冲刷掉了猎装上的血污,也给滚烫的身体降了一点温。
  发情期的Omega信息素对Alpha而言是天然的强力催情剂,空气里弥散着的冷杉香气早已不再清冽,因味道馥郁而变得有些甜腻。
  骆从野连大口呼吸都不敢,回头看向河流上游的Omega。
  这个人的高贵与他的爵位或军衔无关,而是流淌在血液里的,一种与生俱来的、睥睨一切的淡漠。
  他们初见时,白鹤庭也才十四岁,他对自己说的第一句话是:“你想活吗?”
  即使他当时还小,也依旧看得出——他和他们是一伙的。
  但那是他唯一能抓住的一根救命稻草。
  一抹刀光转瞬即逝,那少年竟用匕首割断了同行人的脖子,又在他惊诧的目光中一把推翻烛台。
  空气中很快盛满了灼热且刺鼻的浓烟。
  在更多人赶来之前,少年带着他逃到了离家几百米远的一座土丘上。他就站在那棵幼时时常攀爬的老树边,亲眼看着狰狞大火吞噬掉自己与母亲一同生活了六年的宅子。
  少年眼中倒映着熊熊烈火,思绪像是飘往了极远之处。
  半晌后,他才第二次开了口。
  “忘掉你以前的名字。”少年话音短暂一顿,语气平静道,“从今日起,你是骆从野了。”
 
 
第10章 
  山中天气诡谲,转眼间风起云涌,滚滚云波悬于低空,几滴豆大的雨点砸落在骆从野身上。
  只是擦把脸的功夫,倾盆大雨便已浇灌而下,骆从野在雨帘中眯着眼看过去,白鹤庭所在的位置竟已不见人影。
  他登时慌了神,逆着河流大步往回走了十多米。
  视野虽然受限,但冷杉信息素像是一串道标,很快指引他找到了溺在水中的白鹤庭。
  骆从野将人从水里捞起,白鹤庭呛咳了几下,再次失去了意识。
  骆从野顾不得尊卑廉耻,把他打横抱起,一路快跑,去往了来时途经的一处遮风避雨之地。
  这山洞像是自然形成的,洞体宽约三米,最高处仅比他站直时高出一点,好在地面的石块还算平整干净,他脱掉猎装外衣平铺在地面上,让白鹤庭躺在了衣服上面。
  冷杉信息素的浓度已经高到了令他呼吸困难的地步。
  白鹤庭身体软得像能出水儿,一直在细细地抖,压抑的喘息声从紧咬的牙关中泄了出来。他难耐地扭动几下身体,不自觉地扯开了猎装领口的几颗扣子,最后蜷缩成一团,双腿交叠着缠在了一起。
  雪白胸膛在黑暗中格外扎眼。
  骆从野不敢再看了。
  这不像Omega正常的发情热状态。
  护卫团教过他们一种对付Alpha和Omega的特殊办法,虽令人不齿,但非常有效。他刚才赶到的时间太晚,不知道白鹤庭是怎么中的招,但看他此时的模样,十有八九是服下了带有催情效果的药。
  Omega的细软呻吟在漆黑促狭的山洞中反复回荡,骆从野把贴身的短袖衫也脱掉,裹成一团垫在白鹤庭头下,逃也似的出了山洞,在狂风暴雨中终于得以顺畅呼吸。
  他面朝外席地而坐,待冲动平静下来之后,释放出了一点安抚性质的信息素。
  Alpha的信息素能让Omega感受到安全感,级别越高的信息素安抚效果越强,没过多久,山洞内的呻吟声便渐渐平息了下去。
  骆从野默默松了口气。
  在他开始萌生困意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一阵窸窣响动,迷迷糊糊中,一只戴着皮指套的手摸上了他精瘦的小腹。
  “将……”骆从野从半梦半醒间瞬时清醒,“将军?”
  那只手顺着他的胸膛缓慢向上摸,最后用虎口卡住了他的喉咙。
  周身再次被强势的冷杉气息包围,Omega发烫的身体正紧贴在他赤裸的后背上,高挺鼻尖在他后颈腺体处亲昵地蹭了蹭。
  后颈腺体虽裸露在外,但也是Alpha和Omega重要的性征器官,触碰腺体的行为带有浓浓的暗示意味。
  瓢泼雨声被震耳欲聋的心跳完全吞没,电流似的快感自后颈一路窜到了尾椎。
  白鹤庭竟咬了他的腺体一口。
  Omega没有标记别人的能力,这个行为只代表了Omega对Alpha直白且强烈的渴求。
  骆从野的大脑一片空白,白鹤庭好像附在他耳边说了句什么,但沙哑的话音被雨声彻底盖了过去。
  骆从野这才迟钝地意识到,白鹤庭正在与他一同淋雨。
  他一秒不敢耽误地将人抱回洞内,白鹤庭却圈着他的脖子不松手,又喃喃地重复了一遍。
  骆从野这回勉强听懂了。
  白鹤庭睁着一双无法聚焦的眼,潮热的吐息轻轻搔在他的脸上:“信息素,再给我。”
  骆从野不知所措地跪坐在原地,听话地把信息素释放出来。
  白鹤庭攀住他的脖子,将脸埋进他的颈窝,深深地嗅了嗅,又嫌不够似的,磨蹭着爬到了他的身上,面对面地抱住了他的身体。
  隔着被体液和雨水打湿的布料,Alpha蓄势待发的欲望就抵在他的大腿根处,他甚至感觉到了,那东西正在兴奋地跳动。
  本能告诉他,这玩意儿能让他舒服,让他不再难熬。
  事实也确实如此。
  他不得章法地摆了摆腰,在那硬度可观的大东西上来回蹭了几下,酥麻暖流便像上涨的潮水,在小腹处逐渐聚集起来。
  骆从野低低地喘出了声,双手掐住了他的腰。
  白鹤庭不高兴地命令道:“松手。”
  骆从野却将他的腰掐得更紧,结实的手臂绷起了几条青筋。
  在第二性别分化前,几乎每一个处于青春期的少年都希望自己能分化成一个强大的Alpha。
  但骆从野不一样,他一心只想做一个不会被Omega信息素干扰的Beta,进入白鹤庭的护卫团,成为他的矛和盾。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