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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火(近代现代)——盈尘

时间:2024-07-27 08:19:30  作者:盈尘
  白鹤庭的视线仍然定在远处。他听不到她们说了些什么,但从二人亲昵的举止中敏锐地察觉出了一些异样。她们久久地拥抱了一会儿,钟晓变魔术似的掏出一小簇洁白的茉莉,别在了林浅的发带上,又低下头,吻了下她的头顶。
  他诧异道:“她们是恋人。”
  骆从野没反驳,只提醒了一句:“回头见到她俩,也别怀疑自己的耳朵。”
  “什么意思?”白鹤庭转头看他。
  “她还说,”骆从野冲他耸了耸肩膀,“我们配不上她的温柔。”
  白鹤庭一愣,忍不住轻轻笑了一声。他回过头去,看到钟晓正在与几个年轻人交谈,双方似乎相当熟络。
  “你们怎么会和钟家走得这样近?”他疑惑道。
  “很奇怪吗?”骆从野语气淡淡,“他们的父辈在二十多年前就并肩作战过。”
  白鹤庭如梦初醒。
  二十多年前,在那场旷日持久的拉锯战中,地位仅次于白逸的人正是骆从野的父亲。
  裴铭本人的影响力仍在,只不过聪明人会审时度势而已。
  骆从野见他看热闹看得出了神,抬手揽住他的肩膀,往自己怀里扳了一把。他一边走,一边低声道:“我倒有些羡慕钟晓。”
  白鹤庭瞥了他一眼:“你也喜欢林医生?”
  骆从野蓦地噎住,低头看了过去。怀中人神色淡然,甚至带着些满不在乎的傲慢。
  这铁石心肠……不,这没心没肺的家伙。骆从野深吸了一口气。
  白鹤庭见他把坐骑唤了过来,好奇道:“这就回去了?”
  “她们一个多月没见,现在去打扰人家,很没礼貌。”骆从野板着脸道,“分离的日子可是很难熬的。”
  有多难熬,没人比他更清楚。他想。
  他沉默了几秒,在白鹤庭逐渐凝重的目光中缓和了一点态度:“况且,现在我们也做不了什么,只能等。”
  “等什么?”白鹤庭问。
  骆从野没有正面回答,只道:“王宫里现在应该已经手忙脚乱了吧。”
  钟晓不急于见他,说明一切都在计划之中,他拍了拍马背,示意白鹤庭上去,待他坐稳,又突然没头没尾地说:“告诉你一个秘密。”
  白鹤庭低下头,兴致缺缺地问:“什么秘密。”
  骆从野神秘兮兮地压低了声音:“白嘉树还欠着我不少钱呢。”
  他见白鹤庭一脸困惑,又笑着向他解释:“我买过一些政府发行的公债。”
  白鹤庭凝神看着他。
  他知道骆从野已与三年前大不相同,但还是头一次如此鲜明地感受到——记忆里那个空有一腔忠诚的天真小孩,在与他分别的这三年里,已经无声无息地长大了。
  “不过,现在也用不着他还了。”笑容从那张英俊的脸上渐渐消失,骆从野望向西边那轮下沉的红日,语气仍是漫不经心的,“就当是,送给他们的上路钱。”
 
 
第84章 
  骆从野实在想不明白,如今的白鹤庭怎么这么嗜睡。从港口到住处,不过才半小时路程,他就在马背上睡了一觉。
  骆从野担心他跌落下马,不得不分出一只手,全程都把人牢牢压进怀里。他不敢让马跑得太快,又不敢太慢,还不敢抄那条道路曲折的近道。短短一程,跑得心惊胆战。
  待马在住处门口停下,骆从野已经出了一身的薄汗,白鹤庭倒像没事人似的,在他怀里悠悠转醒。他睡眼惺忪地下了马,推开门后直奔寝室,踢掉两只靴子,没有丝毫犹豫地爬上了床。
  骆从野跟在他身后进了房。
  “你这就睡了?”他点亮桌上的烛台,看了眼窗外还未完全黑透的夜色,又去捡那两只七倒八歪的靴子,“太阳才刚落山。”
  白鹤庭嫌那烛光晃眼,翻了个身趴在床上,含含糊糊地说:“今日起得早。”
  骆从野一时无语。
  白鹤庭今日起得早,他确实要负一部分责任。
  他把两只靴子放在床脚处,站在床边看了白鹤庭一会儿,最后实在忍耐不住,出声确认道:“我喜欢林医生也没关系?”
  床铺间盈满了令人放松的醇厚酒香,白鹤庭困得五迷三道,连眼睛都懒得睁,敷衍地“嗯”了一声。
  “我说——”骆从野突然单膝跪上床,俯身扳住白鹤庭的肩膀把人翻过来,又扯掉了脖子后面那张令人憋闷的抑制贴。
  他是真的生气了。
  这个人明明亲口说过——不喜欢与人共享他的信息素。这三年来,就因为这么一句话,他守自己的信息素跟守贞操似的,从未用这顶级的Alpha信息素压迫过任何人。
  他怎么能若无其事地说出这样的话?
  他用掌心用力压住白鹤庭的肩膀,俯首看着他,嗓音也提高了一截:“我喜欢林医生也没关系?”
  白鹤庭撩起眼皮看了他两眼,想不通为什么有人会揪着一句玩笑话没完没了。
  他不耐烦道:“不可能。”
  骆从野一怔:“什么叫不可能?”
  “不可能就是不可能。”白鹤庭想翻身,可肩膀被人死死压着,只好作罢。
  “你只爱我。”他再次闭上了眼。
  你只爱我。
  这四个字被他说得那么理所应当,又那么轻描淡写。
  骆从野久久没有回过神。
  人世间怎会有这样的人?他如此无赖,却又无赖得如此无辜。
  他明明这么笃定……可三年前的那一切又算什么?
  哪句是真的,哪句是假的。
  骆从野被他的自相矛盾搞糊涂了。
  他一直不说话,白鹤庭的睡意凭空消失一半,睁眼疑惑道:“不是吗?”
  肩膀一轻,下巴被抬高。
  骆从野的吻就在这时压了下来。
  他动作粗暴,牙齿重重磕上了白鹤庭的嘴唇。白鹤庭闷哼一声,还未来得及反应,一条强硬的舌头已经顶了进来。像要将他吞吃入腹一样,骆从野把他的唇舌吮得又痛又麻。
  白鹤庭几近窒息。
  他的喘息也被这个吻吞没掉了。
  慢慢地,这个吻由急躁变得温柔,掐着他下巴的那只手也渐渐松了力气。骆从野与他分开一点唇,鼻尖抵着他的鼻尖,手指轻轻摩挲着他的脸。白鹤庭扬起下巴,意犹未尽地用唇蹭了蹭他的唇角,示意他继续。
  骆从野却把脸埋进了他的颈窝。
  “我真是……”他低哑道,“拿你一点办法都没有。”
  指腹探索似的滑过白鹤庭湿润的下唇,他换上了肯定的语气:“三年前你没想杀我,你放走了我。”
  “这话,你说出去,别人要笑话你的。”白鹤庭呼吸不匀,轻喘着笑了笑,“人们只会相信自己的眼睛。”
  骆从野单膝跪在床上,另一只脚仍踩在地上,他保持着这个别扭的姿势没有动,过了很久,久到刚才那一吻遗留下来的热意都要散尽了,才低声道:“你不知道我这三年是怎么走过来的。”
  他的语气很克制,不含愤恨,也听不出难过,只是因为声音很低,听起来有一点疲惫。
  这三年里,他一度以为白鹤庭真的死了,只是理智之外的那一部分自己无法接受。恨,恨不彻底,爱,爱不痛快,只能日复一日地重复同一个噩梦,夜复一夜地在大海中拥抱那具没有温度的身体。
  “可你还活着。”白鹤庭轻声道。
  有的人生来就在战场上。他闭着眼想。
  在战场上,只有活着,才有赢的希望。他与骆从野都是活在战场上的人。
  他抬手轻抚骆从野弓起的后背,又一路向下,探进了他的短衫下摆。
  结实的肌肉顿时在手下紧绷起来。
  他准确地找到那处险些令骆从野命丧黄泉的刀疤,温暖的掌心才贴上去,手背便被另一个更热的掌心覆上了。
 
 
第85章 
  颈间的那道呼吸也变热了。
  骆从野带着他的手继续往下,经过小腹,胯骨,再往下——
  骆从野用舌尖卷着他的耳垂轻轻地咬,低声道:“给我摸摸。”
  白鹤庭浑身一颤,酥酥麻麻的痒意自耳朵蔓延至全身,手中的东西更硬了。
  骆从野蹬掉自己的靴子,跪在他身上,一只手钻进他松松垮垮的上衣,把衣服撩到胸口。
  这副身体哪里最敏感,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但白将军显然缺乏伺候人的天赋,手上的动作要快不快,要慢不慢,不得要领。
  骆从野把他的手从裤子里抽了出来。
  他跪坐起身,不急不躁地脱掉白鹤庭的上衣,然后是裤子,最后脱掉了自己的,再度从正面压下身来。
  他用视线锁着白鹤庭,像荒原上的头狼在审视送到嘴边的猎物。
  白鹤庭下意识地推住了他的肩膀。
  “小时候,你把我领回都城,又把我丢在那里。”骆从野把他的手拿开,胸膛贴紧他的胸膛,盯着他道,“不止那一次。你丢下我多少次,你自己数过没有。”
  火,是无法捉摸,又难以驾驭的东西,再凶猛的野兽见到火也要退让三分。白鹤庭头一回发觉,“裴焱”这个名字与眼前这个人竟格外相符。骆从野的手在他身上缓慢游移,碰到的地方也像着了火,烧得他呼吸困难。
  “明天,太阳再次升起来的时候。”那只手卡住他的脖子,手指轻压他微肿的后颈,“或者,这个标记失效之后,你会不会又要把我一个人丢下?”
  白鹤庭从喉咙里挤出一声柔软的轻哼。
  但他的声音很快就被骆从野撞散了。
  这不是他们重逢后的第一次,感受却比前几次都要鲜明。白鹤庭抬手攀住他的肩,手指一点一点收紧。骆从野箍住他的腰,把他往自己身前拖了一把,又低头去吻那张微张的唇,泛着红晕的脸颊,最后是那颗撩人的小痣。
  “你说得对,我只爱你。”他用一只手环住白鹤庭的肩膀,将他搂进了自己怀里。
  “我的将军,”他叹息道,“给我点奖励吧。”
  白鹤庭的意识浮在云端,潮水漫上来了。
  ……
  脑中只剩一片空白,然后是姗姗来迟的晕胀,耳边是Alpha急促的低喘。
  骆从野吻他扬起的脖颈,吻他跳动的脉搏。与刚才的凶狠截然相反,他的声音像片又轻又软的羽毛,带着点示弱的意味:“不小心,弄里面了。”
  除去被人下药的那一次,骆从野从不曾在床上过分放肆,以至于白鹤庭险些忘了——这是一个身体状态正值巅峰期的Alpha。他想骂人,但失了声,只发出一点气音:“混账。”
  骆从野低声笑。
  想让这个人从头到脚,从里到外都浸满自己的味道。
  他黏糊糊地吻白鹤庭的嘴,哄着人道:“做到发//情,好不好?”
 
 
第86章 
  这话不似询问,更像是告知。
  不等他回应,骆从野已经吻住了他的嘴。他用一只手扣住白鹤庭的两只手腕,另一只手沿着那光滑的腰线向上,细致地感受承纳他的这抹温热。
  无数条看不见的细丝,在身体里累积,纠缠,团成乱麻。
  白鹤庭难耐地屈起腿。
  要到了,但总差一点。
  引人晕眩,叫人难熬,叫人无法承受——
  被封进吻里的哼吟突然拉长,细软的尾音中带上了一抹哭腔,骆从野喉结一滚,力道瞬时失控。
  “不要这样叫。”他喘得很重,手中的白皙皮肤被他按出几个指印,警告似的沉下声音,“你这样叫,我忍不住。”
  他缓慢地呼吸,腹部肌肉因忍耐而隆起明显的线条,细汗顺流而下,滑落到白鹤庭腿间。
  引得身下人又一阵轻颤。
  “我确实应该把你锁在我的房间里……”他松开桎梏白鹤庭的手,手指插入他被汗水染湿的黑发,抬高了他的脸,“不让任何人看到你的模样,不让任何人闻到你的味道……”
  “人活在世,”白鹤庭缩腰躲了躲,“不是你想怎样,就能怎样。”
  骆从野钳住他的腰把人拖了回来,笑着提醒道:“你打不过我。”
  白鹤庭抬起一只手,卡住了他的喉咙:“我会趁你不备,拧断你的脑袋。”
  他的神情分外严肃,骆从野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你认真的?”
  白鹤庭点了下头,坦白道:“有过这个计划。”
  骆从野愕然失语。
  这个人竟真想取他的性命。
  卡在他脖子上的手滑向后颈,另一只手也环了上来。
  白鹤庭微微仰起头——
  喉结被柔软的嘴唇吻住,湿润的舌尖探出来,轻轻刮过他的皮肤。
  骆从野绷着脸道:“狠心的家伙。”
  白鹤庭没有反驳,只是收紧手臂,搂紧了他的脖子。
  真可怕。
  情爱不仅会让人生出破绽,还会让人生出一种无法理喻的冲动。
  一种无条件为他前进,无条件为他后退,心甘情愿献祭自己的冲动。
  “不丢了。”他在颠簸中喃喃地道。
  骆从野停下动作,问:“什么?”
  “以后,”白鹤庭缓缓道,“不丢下你。”
  落在耳畔的声音又软又哑,骆从野静了静,发泄似的,狠狠顶了他一下。
  他的语气也是恶狠狠的:“这种话,等标记失效再说。”
  年纪长了,脾气竟也大了。白鹤庭轻声笑了笑。
  “明日的正事,不管了?”他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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