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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火(近代现代)——盈尘

时间:2024-07-27 08:19:30  作者:盈尘
  他的嗓音变得有些艰涩:“我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白鹤庭在他醒来前已经细细思考过这个问题。
  设下圈套的不论是谁,他们的目标都不可能是骆从野,而是骆从野可能会袭击的那个人。
  他才是他们的真正目标。
  也许,与秋猎时给他下药的正是同一伙人。
  他们不仅知道他的动向,还知道骆从野的住处。
  他身边不止有白逸的眼线。
  骆从野把视线从他的后颈移开,认真地重申了一遍:“让我陪你到标记失效。到那时候,我会走的。”
  他再度提到离开,白鹤庭又抬起了头。
  “就是……有点遗憾。那天我走得太急,什么都没有带出来。”骆从野说到这里,话音顿了顿,轻轻闭上了眼,“什么都带不走。”
  白鹤庭滑动手指,慢慢抚过他的下唇,又加大力气向下扳了一把。
  骆从野睁开眼,白鹤庭的脸凑了过来。
  他紧闭着双眼,轻柔地吻上了骆从野的嘴唇。
  朦胧的晨光照亮了那张专注又动情的脸。
  骆从野的呼吸被他吻得急了,也热了。他恍惚地想,他的信息素此刻正在将军的身体里作祟,让他产生了一种有时效的,虚假的爱意。
  也许这是将军今生最爱他的时刻。
  他按住白鹤庭的后背,翻身把他压在身下,反客为主地吻了回去。
  他吻他肩头的淤青,吻他布满指印的腰和大腿。
  他应该为自己的失控道歉,再请求将军的原谅,但话到嘴边却变成了:“我爱你。”
  白鹤庭呼吸微颤,抬手攀住了他的肩。
  骆从野与他对望,又道一遍:“我爱你。”
  白鹤庭喘息着去吻他。
  他被一次次颠上欢愉的浪尖,手与脚一同缠紧了身上那滚烫的身体。
  他从小就习惯独行。
  他很清楚,生命中的一切都会来了又走,无非是迟或早的区别。比如那不知能否称作“母亲”的母亲,比如那只被他称为“面包”的灰色小鸟,比如那些因骨折而离世的爱马,还比如他重用过但不幸死于敌手的下属。
  离别,是生命中司空见惯的事情。
  下身袭来一阵剧痛,嵌入体内的那东西猛地抽了出去。
  白鹤庭睁开双眼,对上了骆从野惊恐的视线。
  撑在他身体两边的手臂绷起了青筋,一滴热汗顺着骆从野的下巴滑落,滴上了他起伏的胸口。
  白鹤庭出神地想,一定是身体里的龙舌兰酒信息素影响了他的决断。
  本能真是难以抗衡的东西。
  “进来。”他说。
  一定是哪里搞错了。骆从野在草席上缓缓坐直身体,喃喃地道:“什么?”
  但将军的眼睛是那样的亮,神色又是那样的平静。
  白鹤庭抬手抹掉一滴即将从他侧脸滑落的汗,望着他说:“我带你去看海。”
  “您说什么?”骆从野仍是懵的。
  白鹤庭翻了个身趴在席上,把自己的后背暴露了出来。
  “进来。”他深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吐出,“不要让我说第三遍。”
 
 
第59章 
  骆从野的胸膛贴上了他的后背。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覆上他的左手,五指插入他的指缝,紧紧扣住了。
  紧接着,右手也被扣住了。
  抵在身后的东西硬得像一把即将行刑的兵器,又烫得令人心惊,白鹤庭不由得收紧手指,捏得骆从野关节作响。
  预想中的疼痛却没有立刻降临。骆从野低头吻他的脖子,附在他的耳边说:“你好香。”
  白鹤庭的身子再度软了下来,骆从野这才猛地一送。
  “呃——”白鹤庭仰起了头,但他的身体被牢牢压在原地,完全动弹不得。
  骆从野知道,他应当郑重地再向将军确认一遍,向他确认这个决定不是被标记控制下的一时冲动。
  可他不敢确认,更不想确认。
  他恋慕的Omega向他打开了自己身上最隐秘,最重要,也最脆弱的地方,邀请他成为自己在这个世界上独一无二的,因永久标记而联结的终生伴侣。
  从今往后,这个Omega会排斥其他任何一个Alpha的信息素,唯有他能给他带来灵肉合一的欢愉与慰籍。
  没有Alpha能够拒绝这样的邀请。
  攥着他的手指渐渐松了力气,骆从野松开一只手,把白鹤庭的脸扳过来,与他额头互抵,哑声问:“很疼吗?”
  白鹤庭目光迷离,皮肤染上了一层绯红。
  但即使他此刻喊疼,骆从野大约也是停不下来的。
  他示弱似的说:“你里面好舒服,我忍不住。”
  白鹤庭握紧他与自己相扣的左手,蹙着眉头喘:“不、不是疼……”
  他这番模样只惹得Alpha愈发失控,白鹤庭逐渐远去的意识被一阵剧痛猝然唤醒。
  “别动。”骆从野掐紧了他下意识要躲闪的腰。
  白鹤庭没有再动,他也不能动,挣扎只可能伤到自己。
  带有安抚意味的龙舌兰酒信息素盈满了这间破旧的木屋。
  骆从野轻抚他因过度紧绷而颤抖的大腿。
  他想再向白鹤庭倾诉些什么,比如“我会一生一世与你在一起”,又比如“我爱你”。
  但话到嘴边却变成了:“以后,我给你做苹果馅饼。”
  “你……”白鹤庭虚着声音道,“还会做这个。”
  “现在还不会。”骆从野诚实地说。
  白鹤庭轻轻地勾起了唇角。
  傻子。
  逃亡的生活哪吃得到苹果馅饼。
  骆从野箭在弦上,不再多话。他俯首吻白鹤庭后肩的伤疤,又顺着肩膀继续向上,咬住了他比苹果还要香甜的后颈。
  *
  骆从野从他身体里退出来的时候,白鹤庭浑身无力地倒在了席上。
  他昨晚几乎没有合过眼,此刻困意来得铺天盖地,连眼睛都难以睁开。
  身体被揽入一个热乎乎的怀抱,温柔的龙舌兰酒信息素很快让他沉入了酣睡。
  这可能是他从出生至今睡得最踏实的一觉。
  但他做了一个梦。
  他梦到了十多年前,从乌尔丹辗转逃往都城的某个夜晚,烦人的小鬼怯生生地伸出胳膊,从背后把他抱进了怀里。
  在白鹤庭的记忆中,这是第一个拥抱他的人。
  虽然他又矮又小,但他的拥抱却很舒服。
  白鹤庭的后背暖烘烘的。
  胸口也一同变得暖烘烘的。
  让他不经意间回想起,那只曾被他捧在手心中,名叫“面包”的小鸟。
 
 
第60章 
  睁眼时,白鹤庭还未从酣甜的睡眠中完全清醒。他看着眼前人怔愣了片刻,撑着草席坐起身,问:“你怎么在这儿。”
  他的嗓音因沙哑而显得有些憔悴。白嘉树坐在椅子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冷淡地问了一句:“醒了?”
  白鹤庭的视线看向他身后。
  邵一霄正背靠着门板,双手抱臂站在门前。
  他又低下头朝自己身上扫了一眼。
  他身上穿的是骆从野的衣服,看起来穿得有些仓促。
  白鹤庭一边整理上衣,一边在脑中梳理当下的情况,问白嘉树:“你们这是做什么?”
  “委屈你了,要承受这些。”白嘉树手中摆弄着他来时带在身上的那把短剑,目光垂落于那张粗糙的草席上,语气平平道,“在这种简陋脏乱的地方。”
  他的话音刚落,一旁便传来了邵一霄的一声嗤笑,紧接着,又是一句调侃。
  “白将军可不一定觉得委屈。”
  他的语气阴阳怪气的,白嘉树回过头用警示的眼神瞪了他一眼。
  “他当然会觉得委屈,他是被强迫的。”说完,又转回头,看着白鹤庭问,“对吗?”
  房间里只有他们三个人,白鹤庭也没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单刀直入地问:“他人在哪儿。”
  草席是直接铺在地上的,即便两人都是坐着,坐在椅子上的人依旧要高出许多,白鹤庭虽然仰着头,神色中却看不出丝毫谦卑。白嘉树的目光愈发森冷:“还能在哪儿?他犯的可是死罪。”他神情轻蔑,一字一顿道,“被千刀万剐都不足惜的死罪。”
  白鹤庭在这短短几句对话中萌生出一种异样的感觉——白嘉树变了。他不再像以前那般唯唯诺诺,言谈举止间带上了一种不容拒绝的强势。
  房间里的琥珀与烟草信息素也放肆到令他感到不适。
  白鹤庭站起身,边往外走边道:“你们越过我抓我的人,还私自给他定罪,于法于理都不合规矩。”
  白嘉树没有阻拦,但邵一霄挡着门没让道。
  “为了避免白将军搞出什么笑话,我还是先提醒你一句。”邵一霄耸了耸肩膀,摆出一副无辜的模样,“被控制的可不止他一人。从今日起,步兵军团与护卫团都要接受审查。”说完,又特别补充了一句,“所有人。”
  “审查什么?”白鹤庭沉下了脸。
  邵一霄道:“窝藏罪人之子。”
  这一刻,白鹤庭终于清醒了。
  在他发现骆从野被人下药时就应该想到的。
  射中猎物不是猎手的目的,收缴战利品才是。
  在此之前,正因为他拥有白逸的支持,邵一霄才不敢造次。而现在,被裴铭之子标记的他已经不可能再获得白逸的信任。
  局势在眨眼之间发生了彻底的逆转。
  他竟轻率地踏进了一个已经暴露出意图的低级陷阱。
  见他陷入沉默,白嘉树接着道:“父王这么做也是为了你好,他当然会担心你在标记影响下铸下大错。你现在头脑不太清醒,待洗掉标记之后,一切都会恢复正常的。”
  邵一霄与白鹤庭同时看向了白嘉树。
  受西里教的影响,清洗标记在国内被明令禁止,而且,现在也根本没有成熟的标记清洗技术,这种手术往往伴随着腺体受损的后遗症,不幸的话还会在手术台上送掉性命。白鹤庭没想到这话会从白嘉树嘴里说出来。
  “放心,我会给你找国内最优秀的医生,不会出任何差错。”白嘉树背对着二人,淡定地继续,“手术成功后,我一定会让父王同意我们的婚事,不再给歹人留下任何可趁之机。”
  邵一霄猛地站直身体,诧异道:“殿下?”
  这些想法白嘉树也没同他提过。
  白鹤庭没有错过邵一霄微妙的情绪变化。
  他安静片刻,走回白嘉树身旁,向他徐徐陈述:“事情之所以会变成现在这样,是因为有人在我来之前给那小子下了药。”又意有所指地问,“殿下,这事情,是谁第一个发现的。”
  白嘉树一怔,回头看了过去。
  储君投来的目光冷冽如冰,邵一霄连忙解释道:“这可真是冤枉!我一直在追查那小子,殿下你是知道的。我本想等他和乌尔丹人接头后一并把人抓起来,谁能想到,等来的却是白将军。”他套用了白鹤庭曾在庆功宴上用过的托词,又转过脸看着他,装模作样道,“将军,你过了一夜都没有出来,要不是担心你出什么意外,我哪敢——”
  “骆从野在你手里。”白鹤庭用肯定的语气切断了他的话。
  邵一霄挑了挑眉,闭上了嘴。
  落到邵一霄手里的俘虏大多生不如死,白鹤庭又道:“把人给我。是杀是罚,轮不着你。”
  一直沉默的白嘉树再次开了口:“你在府内安心休养,等待手术,不用操心别的。”
  白鹤庭在他身边蹲了下来。
  “殿下。”他仰脸看着白嘉树,神情因专注而显得格外诚恳,“只有我亲自动手,才会让世人相信我是被迫的。”
  白嘉树道:“世人怎么想,我不在乎。”
  他看向白鹤庭的目光冷冰冰的,白鹤庭不禁怀疑,他恐怕连他是不是被迫的都不在乎。
  “你得在乎。”白鹤庭坚持道,“若有人传我会与护卫私通,未来也会有人怀疑我孩子的血统。一个国家的继承人禁不起这样的风言风语。”
  白嘉树神色稍变。不仅是因为白鹤庭虽委婉但明确的妥协,还因为——他们都清楚达玛森是如何建国的。
  白鹤庭轻声问:“殿下,你在担心什么?”
  “这话应该由我来问你。”白嘉树反问道,“我有什么需要担心的吗?”
  白鹤庭摇摇头:“没有。”
  他顿了顿,又道:“但我认为,我们应该有一个共识。伤害我的人,通通是我们的敌人。”
  白嘉树能从信息素中感受到邵一霄竭力压制的愤怒,但他没有理会,只是久久地凝视着白鹤庭,而后冲门外喊了一句:“来人。”
  邵一霄默不作声地让开了门。
  白嘉树厌弃地瞥了白鹤庭身上的衣服一眼,对推门而入的侍从吩咐道:“伺候白将军沐浴更衣,再将他护送回府。”
 
 
第61章 
  淡淡的龙舌兰酒信息素萦绕在周身,白鹤庭从浅眠中徐徐转醒,发现自己身上正披着一件黑色的外套。
  苏幸川没想到如此轻的动作都会将人吵醒,他弯下腰,冲白鹤庭低声道:“我觉得您可能会需要这个,我从他房间拿过来的。”
  这段时间白鹤庭基本都待在寝室中,由苏幸川贴身服侍。如他所要求,邵一霄很快将骆从野押送到了他的府邸,也如邵一霄所言,邱沉及他手下数十位得力军官全都被关了禁闭,府内只剩下一群非武装的家仆。随后,白嘉树以保护为由派来了几队侍卫,浴室与寝室是为数不多能合理拒绝他们进入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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