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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火(近代现代)——盈尘

时间:2024-07-27 08:19:30  作者:盈尘
  “都说了别勒我。”白鹤庭气都快喘不上来了,又掰不动他的手臂,只好气呼呼地骂,“你信不信我揍你?”
  骆从野把额头贴在他的后背上,片刻后才低声道:“我很痛苦。”
  “你痛苦什么?”快被勒死的人才痛苦。
  骆从野松开一点手上的力气,声音也像虚脱了一样,有气无力的。
  “和您在一起,我很痛苦。”
  完全没有预料到的答案。
  白鹤庭在震惊中回过头:“你说什么?”
  骆从野看着他问:“为什么把我叫上来?”
  莫名其妙。
  “谁叫你上来了?”白鹤庭提醒道,“别拿信息素压我。”
  骆从野置若罔闻,又接着问:“为什么晚餐时要来找我,为什么要把我领回来,为什么……”
  他在这里停了很久,才低声把话说完:“救了我。”
  白鹤庭瞠目结舌,半晌,狠狠骂出一句:“没良心的东西。”
  他刚才是被勒得无法呼吸,现在是气得无法呼吸:“你再多说一句,我真的会宰了你。”
  龙舌兰酒信息素像翻卷涌动的厚重阴云。
  而那风暴的中心,是骆从野的胸口。
  他怀里抱着一个永远都无法得到的人。
  即使心与心赤裸地贴在一起,也得不到这颗心的回应。
  做的每一场爱都是煎熬,每一次高潮,都是在与Alpha的标记本能较劲。
  将军那么聪明,早就看透了他的忠诚,才会把最脆弱的地方暴露给他。
  他知道自己会乖乖听话,知道自己可以招之即来,挥之即去。
  他那么聪明,不可能看不出……
  “您宰了我吧。”他抬手扳住白鹤庭的下巴,仰起头吻了上去。
 
 
第36章 
  这是……对喜欢的人才能做的事。
  一双冰凉的唇贴上了白鹤庭的唇。
  白鹤庭的眼睛睁得很大,身体与呼吸通通被这一抹冰凉冻结住了。
  卡在下巴上的那只手用了很大的力,这个吻却极轻极柔,珍重又缓慢地,磨蹭他的嘴唇。
  这几秒仿佛有一个世纪那么长,濒临窒息的白鹤庭猛地吸了一大口气。
  骆从野向后退开一点,望着他挤出一声苦笑。
  他低哑道:“我在痛苦什么,您现在明白了吗?”
  白鹤庭还怔着,好像明白,又好像不明白。
  他讨厌Alpha的信息素。
  Alpha只占人口的三分之一,可他们的味道却无处不在。每一个Omega在闻到陌生Alpha信息素时都会不自觉地筑起防御,生理上的弱势让他们不得不时刻保持紧绷,不敢有一丝松懈。
  但他喜欢骆从野的信息素。
  和骆从野在一起,很舒服。
  被他拥抱很舒服,和他做/爱……也很舒服。
  傍晚时他没有出现在迎接自己的队伍里,白鹤庭的胸口甚至感到空落落的。
  他本以为骆从野也会这样想。
  可骆从野竟然说,他很痛苦。
  像是不想让他回话似的,骆从野的唇又贴了上来。这次的吻猛烈又急切,他含住白鹤庭的唇瓣,毛毛躁躁地磕到了他的牙齿,白鹤庭伸手去推,又被按住了手。
  “你——唔……”
  骆从野抬腿压住他的腿,翻身用自己的身体将人圈在身下,舌头硬生生地挤进那未设防的齿关,将他没来得及骂出口的斥责全数封进了喉咙。
  或许是因为缺氧,或许是因为充满压迫感的Alpha信息素,身下人渐渐卸掉了抵抗的力气,骆从野这才不再紧压着他的手腕,抬起了头。
  他花一点时间喘匀了气,低声道:“让我去和周医生谈谈,他对我,应该没什么戒心。”又用指腹拭去白鹤庭唇角晶亮的涎液,“在威胁排除之前,我会以近卫的身份守在您身边。”
  白鹤庭被他圈在臂膀里动弹不得,嘴唇也被吻得通红,瞪眼道:“是什么让你有了可以命令我的错觉?”
  “因为我很后悔。”骆从野的语气不卑不亢,手指滑向白鹤庭的侧脸轻柔地摩挲几下,“后悔自己盲目的服从。去年冬天,我应该跟着您一起走。”
  白鹤庭面色绯红,表情却是冷的,抿起唇安静了片刻。
  “不是说和我在一起很痛苦。”他严肃道。
  骆从野愣愣地看着他,忍不住失笑。
  “您的心……真的是铁做的。”他低头凑近白鹤庭的唇角,用很轻的声音说,“就当我刚刚在讲疯话吧。”
  他其实还有许多话想问。
  问白鹤庭到底有没有遇到危险,有没有受伤,这三个月是怎样过的。
  以及……
  在遥远的南方,在抑制剂失效的时候,有没有那么一个瞬间,希望自己能出现在他的身边。
  但他一个问题都没有说出口,只是低下头,重新含住了那湿润柔软的嘴唇。
  白鹤庭却在想别的。
  他抬手环住骆从野的后背,伸出一点舌头,笨拙地回应了这个缠绵的吻。
  和骆从野接吻,也很舒服。
  他还有了一个全新的发现,即使没有发/情热,自己的身体也是会产生欲望的。
  他弓起腰在骆从野身上蹭了蹭,用一根手指探进他的裤腰向下勾,含混不清地道了句什么。
  骆从野隐隐能辨别出来,他说的是:“脱了。”
 
 
第37章 
  床帷间的呼吸声更加粗重凌乱,骆从野还没来得及反应,那只手已经贴着他的小腹伸了进去。
  骆从野皱眉闷哼一声,从白鹤庭身上支起身来,双手撑在他的身体两侧,却没了下一步动作。
  白鹤庭仰面看着骆从野。
  他表情凝重,眉头紧锁,下颌绷起凌厉的线条,喘得克制又隐忍。
  看起来确实非常痛苦。
  可手里的东西明明硬如铁杵。
  脑中的鲜活记忆被搏动的筋脉瞬间激活,白鹤庭的身体也渐渐热了。
  他催促道:“快点儿脱了。”
  骆从野轻轻叹了口气。
  他顺从地脱掉自己的衣服,又把白鹤庭的睡袍撩至腰间,两条光洁如玉的长腿便自觉地屈了起来。
  骆从野再次叹了口气。
  “将军。”他俯身吻了吻白鹤庭的嘴,诚恳地说,“我很想念您。”
  白鹤庭立即质问:“那怎么没来迎我回府?”
  “傍晚……”骆从野不敢再直视他的眼,含混地答,“在忙。”
  白鹤庭很不满意这个回答:“有什么事比迎接我还要重要?”
  骆从野的喉结轻轻滚了滚。
  他撒了谎,没有什么比迎接将军更加重要。
  可他的真实回答也无法诉之于口。
  一颗名为贪婪的种子在那个雨夜落上他的心脏,又在不知不觉间生了根,发了芽。
  他被那野蛮生长的强壮根系勒得几乎窒息。
  他很清楚,即使白鹤庭不排斥情爱,也不是他这样的人能够肖想的。
  即使不是储君,也得是一位公爵才配得上白鹤庭的身份。
  而他只是一个贱如草芥的私生子。
  “至少……”他用鼻尖蹭了蹭白鹤庭发烫的脸颊,轻声对他说,“让我一直待在您身边吧。”
  白鹤庭停下手上的动作,认真道:“这样就不痛苦了?”
  怎么可能。
  骆从野轻轻点了点头:“对,您在我眼前,我才能把心放下。”
  白鹤庭完全无法理解他这前后矛盾的说法。
  一会儿说在一起很痛苦,一会儿又说想待在自己身边。
  更重要的是,把裴铭之子丢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不闻不问,这才是对他敏感身份的最佳掩护。
  见他迟疑不决,骆从野又追问:“行吗?”
  白鹤庭与他四目相对,然后缓缓抬起手,用拇指按住他蹙起的眉心,往开揉了揉。
  但是,他都已经长得这样大了。
  没有人会记得那十几年前侥幸逃过一劫的、无关紧要的私生子。
  “我同意了。”白鹤庭妥协道,“明日,我让邱沉与你交代需要注意的事。”他手指向下,滑过骆从野高挺的鼻梁,最终落在那嘴角下垂的唇上,再次催道,“别再磨磨蹭蹭的。”
  他似乎看到那唇角向上扬起一点,但还没看清楚,自己的手被猛地拉开,骆从野的脸也凑了过来。
  白鹤庭觉得他在侵略自己的嘴。
  骆从野确实在侵略他的嘴。
  他将所有的不甘都发泄在了这个吻里,用力吮住白鹤庭的舌头,白鹤庭登时哼吟出了声,双手死死搂住了他的脖子。
  这种事白鹤庭与他已经做过许多次,但这一次不同,这一次不是生理任务,不是欲望支配他,而是他掌控欲望。
  能够主宰身体的认知让他异常兴奋。
  骆从野忍耐不住,掰开他的腿沉腰一顶。
  “嗯——”白鹤庭倏地仰起头,在他背上划出几道带着血丝的红印。
  他极少进得如此鲁莽,白鹤庭痛得浑身紧绷。
  龙舌兰酒信息素带来的压迫感比刚才更甚,白鹤庭第一次在清醒中认识到——不论这个人看起来如何乖顺忠诚,归根结底,仍旧是一个不知何时会对他露出尖牙的Alpha。
  他含含糊糊地嘟囔了些什么,骆从野分开唇,给他留出了一点喘息的空间。
  白鹤庭有气无力地骂出两个字:“混账。”
  挨了将军的骂,骆从野竟只是“嗯”了一声,再度吻了下来。
  ……
  白鹤庭觉得自己像在热汗里溺死了一回,半晌后才回了魂。可抵在腿根处的那物竟不见疲软,跃跃欲试地又顶了顶。
  “不要了。”白鹤庭缩腰躲开,嗓音哑得不成样子,“明早,我还要觐见陛下。”
  这话说完,贴在身后的那东西果然不再动了。
  骆从野从他身上翻身下来,在他身边仰躺了片刻,从床上坐起身来。
  他的双脚刚踩上地面,白鹤庭又问:“你去哪儿。”
  骆从野不明所以地回头看他:“给您打水。”
  “不洗了,我累了。”白鹤庭仍趴在床上,闭着眼道,“给我信息素,等我睡着再走。”
  骆从野再次叹了口气。
  白鹤庭轻嗤了一声。
  这小孩叹了一晚上的气,小小年纪,怎么有那么多烦恼。
  他用手指敲了敲身旁的位置,示意骆从野躺回来。
  骆从野坐回床上,捡起丢在一边的睡袍,一边给他擦拭,一边细细检查了一遍他的身体。确认没出现新的伤口,才躺回白鹤庭身边,把人揽入怀中,轻轻抚摸着怀中人右肩上的旧疤。
  “痒。”白鹤庭缩了下肩膀,把脸埋进他的胸口蹭了蹭。
  骆从野低头看着他。
  如果一定要选择一个阵营,那么,他有且只有一个选项。
  站在这个人的身前。
  “之前说,今生都不会成婚。”骆从野低声问,“当真?”
  白鹤庭在南方没睡过什么好觉,此时被温柔的Alpha信息素包裹,早就困得找不着北,迷迷糊糊地“嗯”了一声。
  但骆从野没什么睡意,他睁着一双清明的眼,安静了许久。
  “那就一直这样……让我陪在您身边吧。”他把下巴贴住白鹤庭的头顶,轻声道,“我的信息素,只给你闻。”
  怀中人呼吸平稳,再没了回应。
 
 
第38章 
  天刚蒙蒙亮,白鹤庭便睁开了眼。
  身边没有人,床上只剩一件叠好的干净睡袍,房间里仍能闻到一股淡淡的Alpha信息素余香。
  白鹤庭没有让人伺候起床的习惯,他套上睡袍下了地,推开寝室房门后忽然一怔。
  穿戴整齐的骆从野正与另一侍从一同站于长廊之中,见他醒了,同时向他行了个鞠躬礼。
  看来,自己的“贴身近卫”已经主动上岗了。
  “水是热的吗?”白鹤庭问那侍从。
  那人忙道:“是的。”
  白鹤庭又道:“你去把邱沉找来。”
  “是。”那侍从应完,低头看了看手里的东西,一时间无所适从。
  他手中正捧着将军今日要穿戴的衣物,上面还盖着一条沐浴用的大毛巾。
  可白鹤庭已经闲庭信步地走远了。
  “给我吧。”静立于一旁的骆从野及时救他于水火,朝他伸出了手。
  *
  白鹤庭将下巴一并沉入水中。
  浴室中雾气氤氲,温热的洗澡水从白鹤雕像双翅下缓缓流出,注入到长宽各两米的象牙白大理石浴池之中。木门被人推开又合上,来人的脚步最后停在他的身后不远处,却半天都没有动静。
  白鹤庭抬手捋了一把脸上的水珠,懒懒道:“发什么呆?来给我洗头发。”
  骆从野这才向前走了几步。
  他在池边跪下,从小盘子里拿起一块香味甜腻的皂,用水沾湿,在手心中打出绵密泡沫,又将泡沫均匀地涂抹在白鹤庭细软的发丝之上。
  白鹤庭略感意外:“你还会这个。”
  他本以为骆从野会笨手笨脚地把香皂直接擦上他的脑袋,或者将泡沫乱糟糟地抹在他的皮肤上面。
  但他为自己洗头发的手法竟相当娴熟。
  “服侍主人沐浴更衣,这是所有家仆都要学的。”骆从野淡定答道。
  他手掌宽大,手上的动作却十分轻柔,手指总是若即若离地蹭过白鹤庭的耳朵,让白鹤庭觉得有点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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