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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为仙道第一的糟糠妻(穿越重生 )——白象绘川

时间:2024-07-27 07:44:33  作者:白象绘川
  南鹊微怔。
  东海之行,魔域和涂罗山必定是研究出了针对苏兀卿的修为,涂罗山一直屈居羽阙仙阁之下,早有不甘,就想除掉苏兀卿重回仙门榜首。
  下手自然是永绝后患。
  “……这般厌弃羽阙仙阁,厌弃仙道,厌弃……”
  苏兀卿一边低咳,一边擦血,“我么?”
  他抬眸看过来的眼底仿若不见天日的湖水,烈日再滚烫,也只得黯淡一片。
  “就好比现在,你左手握着那根藤蔓,是想借此困住我逃走。”
  他平静地阐述这个事实,声音却越来越低,“我没猜错吧?”
  南鹊抿了下唇。
  他怎么忘了,就他这点三脚猫的功夫,还是苏兀卿教的。
  “但我又觉得,其实你一点儿没错……”
  苏兀卿又一次出声,南鹊很少见过他一次性说这么多字,不管是在相识的凡间,还是重逢以来。
  南鹊握着藤条的手开始发紧,他忍不住抠了一下藤条,藤精嗷嗷叫了他也忘了松开。
  “你讨厌我是应该,是我没做到我对你的承诺,没有在三年的任一时刻陪伴在你身边,我食言了。”
  苏兀卿眼眸轻颤了一下,哪怕并非他本意,可他终究都是没做到。
  “所以你要我回羽阙仙阁,是想要弥补我?”
  南鹊忽然抬起垂下的头。
  “不是。”
  原以为会得到肯定答案的南鹊看向他,苏兀卿却微喃,“一开始,我也以为是……”
  南鹊没听清,可也不想再耽误下去,他知道很快羽阙仙阁的人就会到,涂孤洵一来他就走不了了。
  经他观察,苏兀卿中的是一种可以使其肢体僵硬的毒,动作才会越来越缓慢。
  察觉到他的动作,苏兀卿道了一声:“南鹊,别走——”
  南鹊回头,有一瞬他险些看见苏兀卿眼里的不舍和动容,脚步顿住。
  他第一回跟苏兀卿说真心话:“你不用觉得应该弥补我,一开始我也的确讨厌过你,但仔细想想,你其实不欠我什么。救你一命的恩情,早在你把我带上仙界的那一刻就还清了。”
  如果南鹊还留在人间,早就被登基后的新王屠杀,他根本活不成。
  也许是想到对方快“死”了,以后或许永远不会再见,涂孤洵也不会允许这种事再次发生。
  南鹊少见地在他面前笑了,“真的,你不欠我。”
  又顿了顿,“再见了,苏兀卿。”
  随后转身,这次他头也没回。
  而苏兀卿也没再出声,毒素麻痹了他的身体,审问越含光时对方的话再一次在他耳边响起。
  “你只知道他受人欺负,却不知他为你承受了多少流言蜚语,一个貌美又无力的凡人,他根本无法保护自己。”
 
 
第27章 
  天空黑拢拢一片,夜还很深。
  远远望去,就像是在浓墨之中点了一盏灯笼。
  不同派系、不同修为的灵力齐聚这座城镇,仿佛要将其吞没。
  烛火被窗风吹灭,室内一片静谧,黑暗中看不清苏兀卿的脸,月光笼罩着那抹打坐的姿势,岿然未动。
  如果仔细看,会发现他的视线一直朝着门口的方向。
  苏兀卿不是不知道南鹊想走,但这却是他第一次亲眼目睹对方的决绝。
  有一瞬,他的确想起身,无意识地想要做些什么。
  但这次的毒似乎过于重了,重得超出了他的预料。
  也是,不重怎么能显得看起来真实?
  而且……
  毒素流进他的经脉,血液,大脑的思绪因此而变得缓慢。
  苏兀卿无端想起来,那日在凡间,老道人敦敦教诲。
  “契约一旦成,你便要一生一世待他好,与他同林一体,不可怠慢他,也不可伤害他,更不可厌弃他。”
  他是怎么回的?
  “我会。”苏兀卿道。
  “我看得出来,你是个重守信诺的人,才放心把小南鹊交给你。”
  老者缓缓笑了,“我信你。”
  说罢,又转身转向南鹊。
  “还有你,年纪太轻了,本想多留你两年也留不住,日后就是成婚的人,可要改改那些骄矜的小性子,做事也不可毛躁,要牢靠些……”
  老道叮咛的声音,看着少年的眼神慈爱不已。
  那时苏兀卿还不太明白老者这些话,因为少年看上去并不骄纵矜贵,也是后来他才知,南国皇帝及其宠妃对其爱子有多疼爱。
  虽是放任他随游脚道人而去,金银钱财却从未断过,卖草药是行善积德,别看只与道人住于山上,却是连劈柴烧火之类的杂活都未干过,全是付了银钱请山下的农夫送上山的。
  他在人间十六年,也不曾学会过这些,却在仙界三年一一尝尽。
  “我第一次见他,便是在后山峰上练剑的竹林,被内门的人骗来,险些被欺负……”
  越含光被审问时也不减怨怒。
  看守的弟子暴跳如雷,苏兀卿却抬手制止了他,未曾一言。
  是他应当。
  是他违背了当初的诺言,也是他失了与少年的约定。他该承受的。
  眼前朦胧之际,房门倏地被猛力破开。
  …………
  翠绿密织,炊烟袅袅。
  青山脚下一家新开的医馆,今日又是人满为患,一大早便排起了长队,连带着隔壁的小摊都热闹了起来。
  “阳春面,五文三两,吃了不亏!便宜量大!”
  人群推推揉揉。
  “李二狗,你昨天不是都看过了,今天又来?”
  “嘿,这话说的,这病岂是一两天就能看好的?”
  说罢上前坐在案前的小凳上,袖子一拽把手臂露了出来。
  众人嗤了一声,毫不客气地戳破他的花花肠子:“别是看这位小大夫生得貌美,你小子起了觊觎之心,你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看看自己什么德行?”
  又转头道,“小大夫,你可别被他骗了,看着老实,其实家中已有妻妾,还整天招三惹四,要我说,就该把他赶出去,只要您一句话,我们都乐意为您效劳!”
  那位大夫很年轻,生得唇红齿白,像是年画里的人物走出来似的。
  这个小村庄里哪里见过这么养眼的人,更别提对方笑起来,脾气似乎格外地好。
  “既是诊治,便只问病,不问缘由,只要有不适之处,皆可寻医。”
  他收回手,“脉象虚浮,内里亏空,与前日相比更甚……嗯,我给你开的医嘱你可有遵守?”
  周围一阵不加掩饰的哄笑,气得李二恼羞不已,偏偏又不好在这发作,支支吾吾地应了句就忙不迭地跑了。
  这位出诊的大夫,自然是南鹊。
  一转眼,南鹊回到人间已经两年了。
  南国已经彻底改头换面,现在当权的同样姓南,算起来跟南鹊还有点血缘关系,但绝对不会愿意再看到南鹊出现。
  好在南鹊离开皇宫还小,这么多年过去也没人知道他长成了什么样子,只要不昭告天下他曾经的身份,就没人会来找他麻烦。
  皇宫回不去,南鹊也没想过回去,日子跟以前过得一样,居无定所,每到一处就支个小摊位给百姓问问诊,卖点药草,最近才固定到一座远离皇城的小镇,打算停留在此地开家医馆。
  前三天都是免费义诊,之后收价也不贵,来的人络绎不绝,当然,并不全是看病的,有来试试南鹊这看起来就年轻得让人怀疑的,也有单纯来看热闹。
  “你身怀仙骨,是个修道的好苗子,怎会流落此处?”
  这厢刚搭上一位病患的手腕,对方忽地沉声发出疑问。
  南鹊心头一噔,竟是觉得有些恍惚,好久不曾听到仙道这两个字了。
  “兄台玩笑了,我自幼长在南国,不曾听闻修仙之道。”
  南鹊收回手,视线着重扫了一眼眼前的青年。
  对方既知仙道,看上去也是修道之人。
  还说他有仙骨,看样子怕是学艺不精,他的确学了些仙术,但肉身凡胎,哪里算得上?
  “这样?”
  那青年闻言露出些许疑惑,一阵打量后,又莫测地笑笑,“我的感觉向来不会出错,你身上的确有一股强大的仙力,异于凡人,不修道委实可惜。”
  南鹊依旧淡笑:“若如此,那便好了。”
  紧接着问了些对方的症状,南鹊略一沉吟,“我只能治一些皮肉伤,内府的伤势,怕是成效甚微。”
  “无碍,你只管开药。”
  这名青年取走了药方,临走时还多看了几眼南鹊,估计看出对方心不在此处,也就放弃地走了。
  这个小插曲让南鹊接下来一天都不平静,因为那名青年分明是在打斗中留下的伤势。
  南国什么时候又来了几位仙人?好端端的下凡间,该不会又出了什么大事?
  看完诊已经是正午,店里的伙计替他收拾好东西,又问他要不要留下来吃饭,南鹊还没说话,另一个伙计笑嘻嘻地说:“兰大夫家里有人给做饭,用不上我们操心。”
  “南”姓太会引人注目,因此南鹊对外都称“兰”姓。
  那名伙计惊讶:“兰大夫何时娶的妻?”
  “不是,是名好兄弟。”
  南鹊微笑着摆手,拿起随身之物离去。
  他在这个小镇里有一座小院落,刚购置不久,院落虽小,但该有的都有。
  一推开院门,院里斗大的簸箕里晒着刚从山里采回来的草药,只留一条下脚的空地。
  还没踏进正屋,南鹊就闻到了一股炖肉的香气。
  “炖鸡汤了?”
  灶房内一道端静身影走出,手里还端着两碗米饭,见到他先是应了一声,把碗筷放到桌上又替他摘下背篓。
  清水已经准备好了。
  南鹊净完手,这才坐到饭桌前。
  “今日上山采药时,正好抓到只野山鸡。”
  青年说道,舀了碗鸡汤晾着,“你这几天忙坏了,想着给你补补身体。”
  南鹊伸手,接过对方递来的鸡汤,笑呵呵的:“闻着好香,你如今的厨艺是越来越好了。”
  青年闻言,神情多了一丝紧张:“我……也是第一次动手。”
  南鹊自然知道,这人首次进灶房,差点把房子都点了,能有现在下厨的手艺,都是在此磨练了半年的效果。
  青木不是南国人,半年前,他跟随流民来到南国,南鹊给了他食物和水,青木却提出要留在他身边打下手,不要工钱只要个住所。
  南鹊自然不同意,但偶然发生了一场意外。
  南鹊在修葺房顶的时候险些跌落,离开仙界后他暂时借用的仙术全都失灵,摇光扇和藤精蠢蠢欲动,但南鹊并不想在人群里惹人注目。
  索性房顶也不高,底下有灯笼草也不是什么大事,结果青木不知从哪里窜出来,身手颇为矫健。
  南鹊分毫未伤,青木却被他砸出了腿伤,站起来的时候摇摇晃晃,这下他总不好赶人,只好将其留下。
  一开始南鹊是打算等他养好伤就让对方走的,跟他在一块儿不太合适,若是缺个生计他还可以牵线让青木去镇上的酒楼。
  那酒楼老板曾被南鹊治好了老寒腿,这点薄面不可能不卖。
  但青木体质特殊,这点伤将养了小半年,期间他倒也没闲着,砍柴做饭,上山采药一样没落下。
  两人也就这样搭伙了半年,彼此做个伴,南鹊起初那点等人养好伤再赶人的想法慢慢就淡忘了。
  “嗯……不错。”
  等到南鹊落下这句评价,青木一直紧绷的神经这才松懈,紧接着唇畔跟着弯了弯。
  南鹊每次看他笑都觉得很神奇,从最开始的“这人或许不常笑”、“笑起来有种说不出的古怪”,到现在看习惯了觉得还行。
  青木长相说不上特别抓眼,但也眉开眼阔,很是周正,他并不常笑,脾气也很好,从不会忤逆南鹊,偶尔想法不一致,最终还是会听南鹊的。
  “你喜欢就好。”
  青木做饭也会烧一锅热水,南鹊有从外面回来就沐浴的习惯,尤其在外面忙了一上午。等吃饱喝足又歇了会儿,南鹊刚准备去打水,就被告知水在浴房已经备好了。
  连温度都适宜。
  南鹊泡在浴桶里,舒服地直叹气。
  青木还有一个优点,太细心了!
  这让他于公于私,都说不出让对方收拾包袱走人的话,否则那成什么了,忘恩负义?不识好歹?
  门外。
  将碗筷收拾完毕,青木又将南鹊背篓里的东西一一整理好。
  南鹊还在沐浴,他沐浴多半要半个时辰,于是拿了本书出来慢慢看。
  忽地,他翻书的动作顿了下,抬眸向院门外看去。
  缓步到院门外时,那人刚要说话,被他一个眼神制止,那人立刻噤声,又跟着对方无声地走了一会儿。
  远远地隔着院门,在青木的示意下,不速之客开口道:“弟子特来传讯,掌门有急事,望与之商议。”
  “能有什么急事?”青木不以为然。
  “这……”那人踌躇,“想必是阁中要事,具体事宜弟子不知。”
  青木略一皱眉:“长老繁多,总不至于离了我一人,仙阁便要倒塌。”
  这样的话被眼前人说出,前来传讯的弟子一惊,又恐被迁怒,一时嗫喏不知该说什么,直到对方转身欲走,才壮着胆子问:
  “那仙首准备何时回仙界?人间灵气稀薄,仙首即将突破飞升,留在人间只怕会有所……”
  正在这时,小院里远远传来了南鹊的呼喊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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