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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为仙道第一的糟糠妻(穿越重生 )——白象绘川

时间:2024-07-27 07:44:33  作者:白象绘川
  剑修名叫越含光,是南鹊除了小书生以外,在羽阙仙阁内另一个有点牵扯的人。
  原因是越含光挥得一手好剑,很会砍柴,而南鹊除了需要写话本维持生计,也需要木柴取暖,烧水之类的。
  可羽阙仙阁的人不需要,就连山下市集上也没有卖柴的,他们修道者会自主用道术生火,或者使个御寒术就行。
  南鹊那时候很愁,他不会砍树,即便会,羽阙仙阁里的人也不会让他乱砍乱伐。
  但作为内门弟子的越含光却可以,随便练个剑不慎砍到一棵树或者一根竹,就够南鹊烧一段时间了。
  发觉出剑修有这项技能后,从那以后,南鹊的柴火一事就不曾愁过,都找他就行,当然了,南鹊每次都会付钱。
  但越含光不比小书生跟南鹊亲近的关键在于,也是因为他是内门弟子,时不时便需要出门历练,或者遵从掌事之意,要去仙界其他地方执行任务。
  以及,这位剑修,只要与南鹊待在一处,总是会说些奇奇怪怪的话。
  比如此刻,越含光先让他那几位修道朋友先离开,忽然就说了一句:“我那位朋友最近外出一趟,结识了一位丹修者,他们性情相投,整日相谈风花雪月,还结为了道侣,好不快活。”
  南鹊推开门,正忙着把书放下,顺口便道:“替我向他们说声恭贺。”
  越含光也跟了进来,眼神在屋内瞟了一下,最终还是有意无意地落在南鹊身上:“他那位道侣也是男子。”
  “这样么。”
  南鹊回了他一句,表示他知道了,但也不觉得奇怪。
  越含光声音逐渐振奋:“他那位丹修道侣只是个初阶道人,但我朋友也并不介意,只要两情相悦,修为高低又有什么紧要?当然,我也这样觉得!”
  “……”
  南鹊终于觉出些不对劲,看了他一眼。
  “你到底有何事?”
  在南鹊越发狐疑的眼神中,越含光古铜般肤色渐渐变红,但根本看不出来,只是显得颜色更深了一些。
  “其实我是想问你、你……”
  被南鹊清润的眼眸这样看着,剑修的呼吸越发急促,眼神闪烁,喉结滚动,最终不得已避开了视线,才得以喘息,“你明日有空吗,我明日给你送木柴来,上次给你准备的想来已经快用完了吧?”
  “不……”
  南鹊本不打算再要的,他这段时间没怎么用,木柴还有许多,却忽地想到了正在烦恼的事。
  他改口道:“你可以后天送来吗?”
 
 
第18章 
  隔天一大早,南鹊依旧去了学涯堂。
  尽管苏兀卿说过他不必去,但内门掌事和授课的仙人对他的态度并没有变化。
  只是好似,压力更大了一些?
  一堂课上完,南鹊明显感觉到上课的仙人们视线频频朝他投来,不仅如此,还会刻意将语速放慢,字句偶尔还要多加讲解。
  虽然苏兀卿并无此交待,让他们一切照旧,不必过多关照。
  但谁也不想仙首下次再来查看测试单时,发现南鹊在他们各自所授的课上,再次得出零分。
  哪怕是竹片上的知识呢,也得多讲几遍,让他记住为妙。
  南鹊:“……”
  他都听到背后的两名内门弟子在小声议论,怎么都听懂了还在讲?
  要不,明天还是别来了吧?
  南鹊正准备这样打算,这堂课就结束了。
  仙界的堂后也如凡间一样,顿时开始了吵闹,聊些八卦,比如仙界又有哪位仙人有些风花雪月的艳事,哪个门派的掌门寻回了私生子惹得原配夫人离家出走,或者是哪个天之骄子下了趟凡间,流连于凡间不愿回来。
  “凡间有那么好吗?”
  有内门弟子发出这样的疑问。
  他旁边弟子道:“我怎么知道?我又没去过凡间。”
  凡间很好。
  南鹊一边枕着手臂晒着太阳,一边在心里回了他。
  凡间没有仙界这样多璀璨夺目的仙境美景,但也有蜿蜒清秀的草木山川,有各色各样的美食佳肴,也有数不清的友好善良的凡人。
  他们六根不净,但他们活得热络自在。
  “你们说,凡人整天都在做些什么?他们既不能修道,又不能除魔,几十年的生命就这么一晃就没了,莫不是从出生就等着死了?”
  这话语有些冒犯,但说话的内门弟子其实倒不是嘲讽,更多的是真的无法理解。
  “这么想知道的话,你也去混沌界感受一趟不就清楚了?”
  属于萧起鹤的声音插进来,他刚从外面进来,随手扔给南鹊几枚灵果。
  都是上等品质。
  南鹊拿过来尝了一口,酸酸甜甜的。
  “谁好端端地想不开不当仙人去做凡人?”
  那内门弟子闻言皱眉,但碍于萧起鹤没再继续说了,只是被对方怼了后脸色很是不爽。
  杜祥瑞端的是一派和气:“凡人有凡人的活法,这其中的美好或许只有他们自己清楚,我们没必要去否认。”
  那几名内门弟子没再说话了,但彼此都有眼神交流,显然是认为杜祥瑞在巴结着萧起鹤。
  一时无人注意到,南鹊在听了那话之后,抬起眼眸看了杜祥瑞一眼。
  杜祥瑞愣了一下后,对他笑了笑。
  南鹊也点了下头,然后收回目光,继续享受刚才萧起鹤给的灵果。
  杜祥瑞此番过来,还带来一个消息。
  “听说东海那边也出现异状,这次仙阁派出了好些内门弟子前去,还都是步入了灵台的师兄师姐们。”
  杜祥瑞的师父也是阁中的一位仙人,消息自然可信。
  此话一出,方才几人也就暂时搁下了那点不愉快:“难不成又有魔头作乱?”
  “最大的魔域诡主焱火都在北泽,就算有魔应该也不会再强过焱火了吧?”
  杜祥瑞道:“话虽如此,但若是魔源之物,怕也十分棘手。”
  那弟子瞪眼如铜铃:“还来??魔源不是已经被掌门及几位长老净化了吗?”
  杜祥瑞摇头:“师父说了,既然魔源能为修道者所孕化而出,有其一难保不会有其二。”
  几人听得咂舌:“……如今仙界真是多事之秋。”
  仙界的确是多事之秋,不过那不在南鹊要考虑的范围之内。
  第二日,南鹊的确不想再去学涯堂,但还是勉强着去撑了半日。
  一下堂,萧起鹤照旧要南鹊跟上他。
  南鹊便称自己落了个东西,他要回去拿一趟,让萧起鹤先走。
  萧起鹤哪会知道他的计划,不疑有他,只当他有仙首给的宝物可上料峭春寒,看着他转身后,便毫不拖泥带水地离开了。
  如果苏兀卿只是想做做样子,日后不落人口舌,那他不介意配合一下,反正也没多长时间了,这样做的话,对方应该是能懂的吧?
  很明显,苏兀卿不能。
  回去没多久,南鹊就看到了一道通身雪白的影子,格外眼熟,定睛一看,竟是……仙鹤?
  仙鹤降落在小院里,两只白里透红的爪子踩在地上,而后准确无误来到南鹊窗前。
  纤长漂亮的脖子往前一伸,晶莹鹤眼一动不动紧盯南鹊:“仙首说了,你不可逃学。”
  “……”
  “让我来带你去料峭春寒。”
  南鹊没避成,第一个计划宣布落败,但他还有第二个。
  到了料峭春寒,萧起鹤又去练剑了,听苏兀卿授课的人便只有南鹊一个。
  苏兀卿见到他,并未多说什么,好似刚才的事不曾发生,从基础讲起。
  当着苏兀卿的面,南鹊不好像上次那样走神,倒不是格外注意自己的形象,从小养成的习惯会让他觉得失礼。
  但也敷衍得很,书册是重新换过的,他盯着上面的字也不抬头,苏兀卿偶尔停下来,问他一两句,他就点头。
  过了一会儿,静室外药童来通传,苏兀卿便让南鹊独自练习一会儿。
  没有人在,南鹊便又拿出在学堂一样的架势。
  等到苏兀卿回来,见到纸上隽秀的字迹,但答得牛头不对马嘴。
  南鹊还是没有抬头,所以看不到苏兀卿的表情,只听见他顿了一会儿,才道:“先练习打坐。”
  之前南鹊还能恪守着礼仪,不在人前睡觉,可打坐实在太安静了,合着眼什么都不做,周围无限静谧,他又没有灵力可以在体内运转。
  过了一会儿,苏兀卿兀地睁眼,看向对面微阖着眼睫,呼吸变得绵长又均匀的秀丽少年。
  他哪里还会看不出来,少年哪是什么勤奋好学,他是根本就不想学。
  南鹊是在不知不觉间,感觉到了冷。
  他霎时睁眼,眼前竟是白茫茫的一片。
  这是……料峭春寒下雪了?
  铺天盖地的白雪,遮掩住远山和花树,就连湖水上面也结了厚厚的冰。
  南鹊明明记得,他闭眼之前还是个艳阳天。
  “继续打坐。”苏兀卿的声音从他旁边传来。
  不是下雪。
  南鹊这时才忽地想起,料峭春寒的确有这么个地方,气候与整个羽阙仙阁都不同,一年四季皆是酷寒无比,但对修行之人却对大有益处。
  这里显然是苏兀卿将他带来的。
  发现他睡熟后,没有直接叫醒了,反而用了这种迂回的方式。
  只有感觉到冷,才不会偷懒。
  可他低估了南鹊的决心,哪怕被冻得浑身僵硬,凉意刺骨,南鹊也还是闭着眼一动不动。
  决心是很强烈,但意志力却在这样的严寒下,不自觉地一点点溃堤,原本坚定的思绪不由开始涣散,朝着这冰天雪地里,唯一的热源而去。
  怀里滚入了一个僵硬又冰凉的身体,苏兀卿霎时睁眼,往下看去。
  “南鹊。”
  陡然听到这声,语调低低的短促,听不出具体的情绪。
  可南鹊还是辨别出了这是苏兀卿的声音,也是头一回这样叫他的名字,不等对方推开他,南鹊已经恢复理智,坐回了原地。
  “对不起。”他动了动发白的嘴唇。
  不仅是嘴唇,脸也是,发丝也是,他浑身上下不见其他的颜色,像个冰雕的精致雪人。
  只是抖得厉害。
  苏兀卿眸色微微一敛,到底没说别的,只道:“此地灵气充裕,按照我讲给你的方法,便不会觉得冷。”
  南鹊没回答他。
  苏兀卿停顿片刻,又道:“从前你无人教导,所以才会认为凡人不可修道,荒废度日,但我查阅古籍,虽无前人先例,但也可学些道术,用以御敌防身,强健体魄。”
  只是无法将仙界的灵气纳为己有,也无法提升境界,自然也无法真正地得道飞升。
  南鹊却什么也听不进去,他被冻得狠了,整个人连同脑子都是木然的,苏兀卿说了什么,他都点头。
  直到掐着的掌心发红,咬着的嘴唇沁出血丝,他被苏兀卿发现,对上对方沉下来的眼。
  有一瞬间,南鹊以为他会被斥责,因为掌门涂孤洵曾经也是这般,同门师兄弟,威严起来总归有些相似。
  但仔细想来,他还没见过苏兀卿呵斥过谁,无论是在凡间还是仙界,苏兀卿都是那副漠然清寂的模样,就连动怒也极少。
  但他此时却皱起了眉,抿唇,将手放在了南鹊肩部的位置。
  南鹊渐渐感觉暖和的气流,从他的背脊蔓延到四肢百骸,血液重新恢复了活跃的状态。
  甚至因为过于热了,他的面颊还淌出了汗,打湿了额发,看上去湿漉漉的。
  像是……一只倔强又漂亮的小动物。
  苏兀卿少时曾见过他的师兄们去收灵宠,于修道者而言,他们那般修为已不在乎灵宠是否强大,只想养个好看舒心的,放在眼前看看也心旷神怡。
  谁知那只雀鸟怎么也不肯认主,受了伤匍匐在地就是不服气,更别提亲近人。
  事已至此,苏兀卿一低眸,就见少年忽地张唇,道:“我饿了。”
  声音低低的,每一个字却念得很清晰。
  苏兀卿自然不会忘了这点,凡人需要进食,这个时辰算是人间的午后,但仙界灵果亦可以充饥,通常可以保持十二个时辰的饱腹感。
  但他还是唤了一声:“飞云。”
  仙鹤立刻进来,飞云便是它的名字。
  “去摘些灵果来。”
  仙鹤即刻领命,正要走,又听见少年继续说:
  “我不吃灵果,我想吃米饭。”
  仙鹤听到这个要求爪子一滞,不知道该不该继续走,看向仙首。
  苏兀卿方才的脸色便不是很好,这会儿好似又恢复平常了,他道:“去取些人间的饭菜来。”
  仙鹤大感不妙。
  要他去摘灵果,它哪里都能去,可是,要人间的饭菜他怎么会做?山下的杂市上都没得卖啊。
  可即便如此,仙鹤仍是恭恭敬敬地答:“是。”
  振翅声逐渐远去。
  南鹊知道那只仙鹤离开了,但同样也知道对方取不回人间的饭菜。
  这一点他在三年前就知晓了。
  仙界根本没人种稻米,人人忙着修道,早已辟谷,纵使有人贪图口腹之欲,也是食用花露仙果,偶尔也会外出历练,倒会食用一些高阶的灵兽,以补充自身消耗的灵力。
  甚至,就连仙界的土壤也不适合稻米之类的凡间物生长。
  南鹊之所以这样说,其实是故意的。
  他要让苏兀卿知难而退。
  别教他了,也别管他了,以前不是也没管过,他也好好的。
  他们还和之前一样,互不打扰就很好。
  他不需要苏兀卿管。
  南鹊如此想道。
  在这期间,他还是没跟苏兀卿说话,苏兀卿也没再出声,两个人在屋里安静得像是没有人一样,直到仙鹤扇着翅膀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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