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4

穿为仙道第一的糟糠妻(穿越重生 )——白象绘川

时间:2024-07-27 07:44:33  作者:白象绘川
  苏兀卿微一垂眸。
  赌气的藤精忽感一阵凉意,接着整根藤就僵得再也动不了了。
  是那个可怖的道者。
  藤精很快便感应到熟悉的气息,瑟瑟一抖。
  果然修道者就是讨厌。
  在藤精眼里,这两个人类就是想要他家主人的东西,达成一致后还不允许藤反抗,简直过分!
  伤心的藤精独自伤心。
  察觉脚腕上一松,南鹊便没在意脚上,对眼前道者说出找他的最后一点要求。
  “我能走了吗?”
  这是少年第二次,说出他想走。
  离开料峭春寒。
  可他为何想走?
  他的毒还没有彻底除尽,稍有差池便要独自忍耐解毒时的痛楚,而他现在的处境,也必然是暗处各方人争夺谋算的重心。
  这一点,少年不会不清楚。
  正因如此,苏兀卿眉微动,难得地不解。
  对于心声一事,经过他与掌门师兄的探讨,已有初步定论。
  问题出在他与少年所结的道侣契上,同心而结契,以往多是修道者之间为修行而结契,还从未出现过与凡人结契的先例。
  凡人无修为境界,他心中所思所想,便在其道侣耳里无所遁形。
  而苏兀卿,恰好境界过高,才会不自觉地、轻而易举地听到对方的心声。
  但少年的情况也有些少见,并不是他所有的想法,苏兀卿都能听见。
  譬如此刻。
  或者说,在料峭春寒醒来后,少年便很少泄露过心声。
  屋内静悄悄的一片,直到少年开口:
  “药我可以自己带走,不必麻烦药童了,可以的话,我再带一些冷泉走。已经耽搁了这么久的时间,刑罚堂那边,大概是不合规矩的……”
  少年想的很齐全,不知是何时就计划好了。
  因为不清楚要在石室里待多久,又怕误了药效,所以提出带些冷泉,以备不时之需。
  苏兀卿一时未语,直到见少年几次抬头又低首,眼睫毛不住地扇动,有些许不安之色。
  “不必再回刑罚堂。”
  他缓缓开口,顿了顿,又道,“回你之前住的地方即可。”
  ……
  乘着仙鹤从高峰上下来,又往前走一段路,便是出了料峭春寒的地界。
  南鹊谢绝了仙鹤还要再送他一程的想法,仙鹤顿了顿,还是由了他去。
  此处是羽阙仙阁五大峰的交汇处,仙鹤递给他一根羽毛,表示南鹊非是擅长此地,其余巡逻五大峰的弟子才不会为难他。
  靠着这根羽毛,南鹊一路畅通无阻,还能在辨不清方向的时候,向巡逻弟子问路。
  尽管那些在五大峰巡逻惯了的弟子分外不解,几时有人能从料峭春寒下来过?还不慎迷路了?还是个外门弟子?
  但无一例外,皆言无不尽地替南鹊指明了方向。
  除了藤精气哼哼的声音,时不时地响起:“让你把主人的心交出去,现在对方翻脸不认人,把你赶出来了吧!”
  它有些幸灾乐祸。
  南鹊:“你是不是不想要试试逢春山冷泉的滋味了?”
  藤精得意的小表情一滞,显然措手不及:“我……我也有份?”
  南鹊展露笑颜:“看我心情。”
  藤精:“……”
  可恶,它也是植物,植物最喜水了,何况还是所有植物都无法拒绝的逢春山冷泉,那个味道,泡起来得多沁凉舒畅啊!
  一直喋喋不休的藤精终于不吱声了。
  南鹊得以安心赶路。
  他的居所介于内门与外门弟子的屋舍之间,离五大峰距离不短,因此等他终于抵达之时,时辰已过了午时。
  他可是从辰时开始走的,不得不说,羽阙仙阁占地辽阔。
  远远便看见门前有几道人影,或站或倚,有些不太正经。
  南鹊脚步一顿,忽见那抱胸倚靠之人从房顶上跳了下来,还冲南鹊所在的方向打了个招呼。
  萧起鹤?
  来人正是萧起鹤,内门弟子杜祥瑞,以及……章蕴。
  “你怎么才回来,去哪里了?我可是好不容易才打听到你住在这里的,还以为是找错了地方……”
  几日不见,萧起鹤宛若跟南鹊很熟的语气,还抱怨起今日的天气实在闷热,他家屋门前怎么也不栽棵乘凉的树。
  “要不是我们俩拦着,他能直接破门而入。”章蕴借机冷嘲一句。
  “不问主人而翻墙,非是君子所为。”
  杜祥瑞还是一幅好脾气劝和的样子,对南鹊客套道,“叨扰了。”
  “就因为这样的迂腐思想,我们才会一直在外晒太阳。”
  南鹊对于这三人一起出现,还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你们,怎么会来?”
  萧起鹤已经推门而入,走在后头的杜祥瑞道:“今日是新入门弟子检验试炼成果的日子,却不见你,想到从北泽回来,还未曾对你道过救命之谢。”
  如若不是南鹊,他们所有人都会在黎七夜的幻境里,全军覆没。
  “那是仙阁的功劳。”
  南鹊不愿居功,更摸不透他们这些内门弟子的意图,语带留余道,“我也只是运气好而已。”
  轮到章蕴,他的脸色依旧不算大好,似是重伤刚愈。
  “我父亲让我来问问,黎前辈临走之前可留有什么东西?”
  南鹊心中一噔。
  黎七夜身负无尘之心,枫袖山庄必然再清楚不过,但由于不了解幻境里的实际情况,多半是想探听些什么。
  正有些顾忌,就听见屋内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接着是萧起鹤的惊呼。
  “发生何事?”
  几人进屋一看,便见到萧起鹤正从地上爬起,揉着不知是腰还是臀的位置呼道:“什么东西,你们作证,可不是我坐坏的啊!”
  一旁是碎得乱七八糟的木条儿,约莫能从长短不一的形状艰难看出是把椅子的轮廓。
  等等,椅子是长这个样子吗?
  几个自小身娇肉贵的内门弟子,都不由在此时陷入了深深的怀疑。
  而南鹊见状,露出些许赧然地道:“真是抱歉,我外出几日,疏于维修。”
  他语气自然,动作也习以为常,很快便拢起地上的碎木块儿,敲敲打打一会儿,就又拼出张可以立起来的木板。
  “…………”
  几人陷入了更深的沉默。
  萧起鹤看得半天合不拢嘴:“我就说……我还没重得……能一屁股坐坏……”
  与此同时,有四道仙气身影也来到这座小院上方半空中。
  “这便是那外门弟子的住所,好生偏僻。”
  来人起先一皱眉,两根长白眉须随之在风中晃悠,便是五大长老之一,谷丰易的声音。
  “此处靠近内门,倒也不算太偏。”另一人温和出声,是掌书长老,符卜子。
  这还不算?
  虽是靠着内门,但这条件比起一般的外门院落,一看就大有不及。
  眉须长老怀疑符卜子没去过外门,正要反驳,却听掌门涂孤洵出声:“这不是我们几人今日前来的重点,此少年的身份一日不清,便一日不可信。”
  他看向身旁的青衣身影,沉思道,“他虽交出了无尘之心,却不代表他与焱火毫无牵扯,若是暗中有款曲,才是防不胜防。”
  隐在空中的苏兀卿淡道:“师兄,我心中有数。”
  四人漂浮在半空中,却对底下院落里的场景一览无余,屋内的人完全看不见他们,也听不见他们的谈话。
  涂孤洵微点头,随手一指,便浮现出屋内的景象。
  被他们重点关注的少年,正说着话:“其实不是坏了,只要坐的时候轻一点……”
  他话音还未落,就又听到一阵奇怪的“哗啦”声,萧起鹤,也是此次试炼第一的内门弟子,惊得跳了起来。
  几位长老纷纷正色凝神,朝里看去。
  却发现……似乎是什么木头裂开了,掉出来一些木头屑。
  刚刚坐坏了一把椅子,萧起鹤就对椅子避而远之了,但他又天生软骨头闲不住,就想找个柜子倚着,结果“啪”的一声,碰掉了只木柜门。
  不过转眼之间,屋内的地上,竟是一片狼藉。
  这下几个内门弟子如临大敌,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真是……十分抱歉。”
  南鹊脸微热,忽然想起来,“要不你们再……等一会儿,我去给你们煮杯茶吧。”
  萧起鹤心有余悸:“要不你还是别煮了吧……”
  章蕴耐心耗尽,脸色一沉:“不必,说完正事我就……”
  杜祥瑞面带迟疑:“这茶……”还能喝吗?
  然而不等他们说完话,南鹊就已经抱着茶罐子进了灶房。
  洗锅,架柴,生火,烧水。
  少年样样精通,看架势还十分熟练。
  烟囱飘起了烟,灶房内冒出了烫烫的蒸气,水终于开了。
  就在这时,天空轰隆隆雷声响彻。
  倾盆大雨骤然落下,哗啦啦打在这座茅草屋上,本就不结实的房顶,险些因为吹起的急风而掀起来。
  呼呼作响的风还是将房顶吹开了一丝缝隙,灌入冷风和水滴。
  “滴答”一声,灶房里处处都在漏水。
  眉须长老看入了神,此刻盯着某滴下坠的水珠,不由地跟着心里一紧。
  别掉进去。
  然而一滴水珠听不见他的使唤,准确无误地落入了还冒着热气的水中。
  少年眼睁睁看着,刚煮好的茶,用来待客的茶,因为他的无暇顾及而淋了雨。
  “这……”
  眉须长老急得皱眉,“这弟子还好不在我门下,连个最简单的避水咒都不会用?”
  卜算子轻咳一声,示意他看一眼掌门。
  而涂孤洵则是在看他身旁之人。
  苏兀卿却只注视着底下的院落,那茶,那人,久久未动,未语。
  眼看着少年轻车熟路地处理着家中一切杂务,习以为常地修修补补,再到骤雨来时赶紧将茶水放置干处,再手忙脚乱地盖好一处又一处,却还是让雨水进了茶里。
  他的手上,还留有抱着滚烫茶罐避雨的红疤。
  再是习惯,这一刻也忍不住呆了一下。
  苏兀卿眉眼微垂。
  这处破烂不堪的小小院落,便是少年的栖身所。
  这样的场景,只是他到仙界三年来微不足道的一个。
  也是在这里,夜深人静时,硬生生熬过每月一次的毒发。
  无人帮衬,无人问津。
 
 
第15章 (结尾微修)
  “外门弟子,居住环境大抵如此。”
  涂孤洵声音压低了一瞬,又道,“何况修道之人多为苦修,一心提升己身修为,不在乎这些身外物。”
  眉须长老终是收到了符卜子的暗示,虽有些不解,但掌门都这样说了,便也止了声。
  “说来外门人数繁多,这样的独立小院倒是少见。”
  符卜子语气和煦,“我记得寻常入了仙阁,但进不了内门的弟子,基本上都是几人分得一间舍屋,行为也会因此受限,极难得这般清幽宁静。”
  他二人的声音好似融入了雨幕里,只有“哗哗”的雨声应和。
  苏兀卿垂眸未语。
  倾盆骤雨越下越大,几人却滴雨不沾。
  涂孤洵早在变天一瞬挥手施了个结界,既可使瀑雨于此化为无形,又不会阻挡他们眼前视线。
  灶房内的少年,缓缓在动了。
  屋里还有客人在,他并没有沉寂太多时间,便又重新烧了一锅水。
  幸而烧火的地方屋顶还很严实,他小心注意地没再让雨淋进去,沏好茶,方才把茶罐子端出去。
  紧赶慢赶,出去的时候,客人已然少了一位。
  杜祥瑞善解人意地解释道:“章蕴他有急事,先走一步。”
  南鹊笑了笑,表示不在意。
  他跟章蕴并不熟悉,但对跟其交好的方辛却记忆犹新,对于章蕴重伤初愈便来找他,南鹊其实十分意外。
  “你们,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自然是找外门掌事打听,那边有你的存档。”
  萧起鹤他们身为内门人,又是新人中的佼佼者,外门掌事职位并不算太高,比不上五大峰的总掌事,理所当然要给他们这个面子。
  他一边说,一边尝了尝南鹊煮好的茶。
  味道还不错,就是茶叶有点潮了。
  见状,杜祥瑞也遵礼地小饮了半杯,浅尝辄止。
  他们并没有待太久,只是简单地问候南鹊两句,便起身告辞。
  雨虽然还在下,但修行之人不怕雨,避水咒一念,可保全身不湿。
  耳边忽然响起一道熟悉的声音。
  “今日来的几人,目的没那么简单,你自己多加小心。”
  南鹊心头微惊,是萧起鹤的传音。
  果然他也看出,另外两人与他不谋而合在此地出现,还这么巧合的,赶在南鹊刚好回来之际,心思不纯。
  能与南鹊相关的,此时恐怕便是无尘之心了。
  黎七夜拥有无尘之心,这在仙界不是秘密,否则以他一介药修之身,很难如此年轻就能达到那样的成就。
  与修行进步神速有益,就会有不少人打它的主意。
  而听方才萧起鹤的意思,他们只知道南鹊一回来就进了刑罚堂,并不知道他中途还去过料峭春寒。
  因此刚刚言谈之中,南鹊也有意无意地透露,他如今身无长物。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