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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为仙道第一的糟糠妻(穿越重生 )——白象绘川

时间:2024-07-27 07:44:33  作者:白象绘川
  南鹊可没忘记,他如今与魔道勾结的嫌疑还没洗清。
  也许下一瞬,苏兀卿就会遣人将他送回刑罚堂,或者不用他吩咐,刑罚堂的人自己就会找上门。
  真是自寻烦恼。
  然而南鹊等了等,从下午等到天黑,再从天黑等到第二天天亮,料峭天寒依旧安静得只有鸟鸣声,像是没有任何人来打扰。
  无人踏足。
  直到清晨,小药童敲响他的门,探出头来看他。
  “昨晚睡得好吗?”
  “……还不错。”
  南鹊对上他关怀的眼,还是选择了如实答道。
  他本来也以为自己会睡不着的,但屋内不知点的是什么香,他闻着不知不觉就睡着了,再一睁眼,天空已经吐出了鱼肚白。
  “那就好。”小药童高兴地说,同时把手里的托盘举起来。
  他是来送药的。
  又到了南鹊喝药的时候。
  一天三次,昨晚睡前才喝的,刚醒就又要喝了。
  而且这药苦得很。
  “放下吧,我等会儿凉点了再喝。”南鹊说。
  因为前几次他都喝完了,小药童便没有多想,后来又被南鹊找了个借口支开。
  那碗放到半凉的药,被南鹊偷偷倒掉了。
  他想,苏兀卿或许是好意,但他不知,其他的药都对他无用,毒未发作的时候,他不需要吃药。
  而苏兀卿,自从那天南鹊醒来之后,就再也没见过他。
  不见面是好事,但这不代表着,南鹊在这里就会待着舒心。
  趁着小药童去熬药的时间,南鹊其实走出过院落,只是在见到料峭春寒的边缘时,尽管早有心理准备,却还是被震撼住了。
  坐落在云雾之上的险峰,底下深不见底,南鹊连看一眼都会小腿打颤,更别说离开了。
  不想摔下去粉身碎骨,南鹊只得又返身回来,想:苏兀卿不在,五天也没那么难熬。
  之后便一心一意地守着七夜花。
  到了第六日,南鹊明显察觉到七夜花舒展开来了,几乎与刚采摘下来的样子别无二致,甚至还又长出了两片新叶。
  缠在南鹊脚腕上的树藤,这一刻也轻轻地抖了抖。
  与此同时,苏兀卿回来了。
  观察过七夜花片刻后,遂将其取出,洗净,分段,随后放入药罐中,还加入了两味新带回来的药材。
  药熬好后,南鹊等它微微凉温,便一饮而尽,这次一滴不剩。
  喝完药,南鹊明显感觉到身体有了变化。
  有什么经年累月缠在他体内的东西在缓缓躁动、剥离,而后化成汗珠,或者是气雾,从他的皮肤里沁出。
  这个过程还伴随着噬骨的灼痛,就连心口也有些痒,像极了他毒发时的症状。
  一时间,南鹊都分不清他是在解毒,还是在发毒。
  “之前的药你没吃?”
  他满头大汗的模样被苏兀卿收入眼,眉微敛。
  南鹊茫然地看向他,于是,不用他回答,苏兀卿也知晓了答案。
  “毒素要从你的经脉洗出,那是可以缓解你此时疼痛的。”
  南鹊哑口无言,很快就很想咬唇。
  但苏兀卿的手先一步来到,扶住他的双肩,将他调整成一个打坐的姿势,而后在他身后,灌输自身灵力于他。
  充沛又浓郁的沁凉仙气,不急不躁地流入他体内。
  就跟南鹊在那晚昏迷时感受到的一样。
  只是这一次,更加轻缓细慢。
  南鹊毕竟不是真正的毒发,很快便没什么疼痛感了,只是出了场大汗,浑身都被打湿,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似的。
  灵草彻底发挥完药效后,南鹊也没有任何动静。
  原以为他又昏睡了过去,苏兀卿将人半捏着肩头过来,却对上对方一双湿漉漉的眼,像是最纯粹美丽的玉石,却带着三分固执,七分了然地语气开口:
  “你是……为了无尘之心吗?”
 
 
第14章 
  陡然发出的声音,出乎于苏兀卿意料之外。
  少年虽是说的问句,但神情却笃定。
  苏兀卿眼微垂,注视着近在咫尺的这张脸容。
  耳边响起的,是去刑罚堂的那晚,涂孤洵的声音。
  “也罢……你要带走他我不反对,但有一点,据谷丰易所说,他是黎七夜魂魄散尽前,最后得见之人。”
  “黎七夜身怀无尘之心,魔源几番尝试皆不能净化,想必与此物有关,那少年或许知情。事关仙界正道千秋万世,务必将其下落探明取回。”
  屋内一瞬的寂默,仿佛已经昭示了答案。
  一滴汗珠从他额上滑落,使得南鹊睁开的眼不自觉地半敛起,隔着一层薄薄的水帘,他仿佛看见苏兀卿唇微启,似乎说了句什么。
  “是”还是“不是”,南鹊没有听清,整个人就撑不住地往前栽去。
  眼前再次陷入了黑暗。
  ……
  入夜,某处高峰之上,弦月半掩云间,窗纱外烛影绰绰。
  “此次北泽之行,原以为能有所发挥,却不想仍是功亏一篑。”
  屋内一道低沉声音响起,话音刚落,便有另一人相和。
  “枉费我们筹谋许久,如今竹篮打水一场,实在令人不甘。”
  “谁能想到,苏兀卿会出现在结界内,掌门瞒得这样好,结界被封后才漏出风声。”这道声音格外嘶哑,却是音色所致,导致自他口中说出的话都有些刺耳。
  “他师兄弟二人向来沆瀣一气,又岂会知会旁人?”
  先前那个声音冷嗤一声,伴随着烛影一晃,他的面孔映在纱窗之上。
  若是羽阙仙阁五大峰任一掌事在此,便会一眼认出,此人正是之前出现在沧澜峰掌门大殿上的天陇长老。
  “这些已然成为定局,我现在思索的,另有其事。”
  另一人问:“你说的是……”
  “不错。”
  天陇长老眯起眼,“苏兀卿为何这般在意一个外门弟子,就连一贯严于律己的掌门,也纵许他,这里面着实耐人寻味。”
  另一个嘶哑声道:“可惜,五大长老全是些老狐狸,那些内门弟子,更是问不出什么。”
  他用迷魂术搜寻过那些内门弟子的记忆,还是没得到有用的讯息。
  天陇长老捋了捋胡须,思索片刻:“上次晨议大会上,掌门提过一句,魔源躁动不已,非常规手段不能镇压,莫非……”
  另一人诧异:“……你怀疑与此事有关?”
  天陇长老冷眼斜睨:“否则以苏兀卿这样的性子,为何这般大动干戈?”
  嘶哑声:“这个外门弟子,此次试炼的外门人中,唯他一人无恙而归,既能从焱火手下安然活命,又与魔源有所牵扯,可真是不简单。”
  另一人:“可惜人已被苏兀卿带走,我们又慢一步。”
  天陇长老高深莫测道:“这有何难,他总不能一辈子都待在料峭春寒……”
  ……
  仙界灵草果然有奇效,南鹊一觉醒来,顿觉周身经脉通畅,内府舒适,就连体态都似乎轻盈了许多。
  试着下床走了几下,又在屋内踱步了一会儿,刚刚毒发初愈,竟也不觉得累。
  往常每月的这个时间段,南鹊都会身体疲乏,软绵无力,一直持续好几天。
  料峭春寒还是一如前日般清静。
  小药童便是在这时,掐着时辰送药进来。
  “……为何还要喝药?”
  问这话的时候,南鹊又想起来之前被他倒掉的药,以及昨日苏兀卿看他的眼神。
  因此虽有迟疑,但人却不自觉地坐到了桌案边。
  “我不是已经痊愈了么?”
  大抵是因为清除了困扰十数年的毒,一朝身轻气畅,苏兀卿又不在,南鹊难得有些松快神情,露出了这几日来的第一个笑容,尽管很浅。
  谁知小药童严肃地摇了摇头:“你只是饮下了一小半七夜花的药汁,相当于体内的毒素只肃清了三分之一,想要完全不发作,还需要再重复之前的过程两次。”
  说到这里,他挠了挠头,疑惑,“仙首之前便将七夜花分成了三段,你是不是没看见?”
  “……”
  南鹊笑颜凝固,他看见了,但只以为是分段便于熬煮。
  “仙首说你体质特殊,七夜花虽能为你肃清体内毒素,但药效过重,若是一下全部用完,你的身体会因承受不住而七窍流血,因此分为三次。”
  体质特殊,这自然是不便告于旁人的委婉说法。
  灵草的药力无须怀疑,若是随便换个仙界之人,断断不会这样麻烦,然而南鹊是个凡人,药力过重反而成了他的负担。
  但这都不是什么大问题,现在最要紧的是,按照药童的说法,他要先调理两日身体,让用过的部分七夜花彻底发挥药效,期间还要喝药以缓解下一次用药的疼痛……岂不是,还要在料峭春寒再待上好几日?
  南鹊抬手,碰了碰胸口的位置,又过了一会儿,他对药童道:“麻烦你,帮我向你家仙首传个话……”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脚腕上忽地一紧。
  南鹊没去管,直到苏兀卿到来。
  苏兀卿在羽阙仙阁并没有明确的职务,很少像掌门涂孤洵那般操持阁中事务,但任何事他都有资格过问,只是更将除魔大任放在首位,看似清闲,实则一有端倪,十天半个月都不在阁中。
  他今日倒没外出,一身茶白色的衣衫,让他看上去多了几分清逸。
  南鹊这次没有像之前那样,从对方一进门就垂下眼,他的目光也放在苏兀卿的身上,直到跟对方无意对视,才略一移开。
  他道:“我可以把无尘之心交给你。”
  话落,脚腕处又是一紧,都有些微疼意了。
  是藤精毕来。
  “那是主人给你的东西,你答应过主人什么,都忘了吗?”
  它在用精怪特有的传音,旁人听不见。
  “我没忘。”
  南鹊在脑海里回他,“你家主人交给我的时候说过,希望无尘之心用以净化魔源,如今魔源在羽阙仙阁中。”
  紧接着听见苏兀卿道:“无尘之心是你所得,按照仙阁的规定,任何人都无权拿走,我也是。”
  藤精毕来:“听见没有,人家不要!”
  南鹊看向苏兀卿:“那样的话,魔源永远净化不了,随时都有可能再次爆动不是么?”
  少年坚韧的眼神,苏兀卿微一凝神。
  无尘之心是黎七夜施了术法藏纳在南鹊身体里的,除非南鹊自身有此意愿,其他人都不能拿到,否则,唯有将南鹊杀除,方取之。
  苏兀卿目光落在少年脸上,之前在解毒昏睡前,少年还固执地撑着一丝神智问他是不是想要他的无尘之心,如今又仿佛毫不在意了。
  这的确是涂孤洵一开始的期盼。
  如果拿不到有净化效果的无尘之心,魔源时不时便需要压制,耗费人手,而且,亦会有心机叵测之人,意图打魔源的主意。
  “你可以向我提出一个条件。”
  苏兀卿双眼注视着他,缓声道。
  不用他说,南鹊也会提。
  “你还记得我们入幻境时见过的绿衣吗?”
  南鹊看他微动的神情,便知他还是记得的,毕竟时间并没有过去太久,接着道,“她应该还在仙界,你要找到她,让她偿还之前做过的恶事造下的罪孽。”
  绿衣早就不在无妄三千,若是还在,垣珩绝不会放过她,事情败露后,她便逃匿了。
  后来垣珩一心忙着黎七夜复生的事,也没有太多心力去追寻她的下落,导致她一直未尝报果。
  “这也是黎七夜的遗愿。”
  他交给南鹊,便是希望南鹊能帮他找出背后阴谋之人,现在南鹊把无尘之心拿出,也要将他的条件一并告知。
  如果有能力,南鹊也希望自己能完成黎七夜的托付,可他只是个凡人。
  他杀不了绿衣。
  但既然允诺,南鹊就一定要完成。
  仙界的杀伐决断,从来都不一定要亲自动手。
  苏兀卿就是最好的人选,这也是南鹊选择交给他的原因。
  实力自不必说,而且,苏兀卿一旦应下,就会信守承诺,南鹊并不担心。
  “如果你答应下来,我就可以交出来。”
  少年煞有其事地说完,便抬眸看向他。
  意识到这就是对方要说的全部,而没有等到他开口,少年眼中露出了些许迟疑,以及浅浅的困惑,大抵是觉得这个要求也并不难,相较于魔源的棘手而言。
  苏兀卿注视他的眼神终于有些变化,略顿一下,才道:“我的意思是,你可以提一个跟你有关的要求。”
  少年闻言一怔,这次似乎更是意外,随后摇了摇头。
  “那便没有了。”
  听出他的话外之意,南鹊便心念一动,紧接着无尘之心便自他身体中缓缓浮出,晶莹剔透,还散发着耀眼的白光。
  与此同时,南鹊脚腕上的藤蔓,几乎将他勒出红痕。
  “我不管,那是主人留下的最后一个东西,我不允许你交给旁人。”
  藤精有些赌气了,这才是它真正的目的,就是不想无尘之心被拿去净化魔源,彻底失去黎七夜仅存的气息。
  而它的这个举动,也引得苏兀卿去看南鹊的脚腕。
  “它是跟在黎七夜身边的那只藤精。”
  南鹊见藤精被发现,收拢了下脚,“它没杀过人,也未曾干过坏事。”
  苏兀卿并不是没有察觉,带回南鹊的那晚,他身上有什么东西,苏兀卿都知晓得一清二楚,这根藤精没有恶意,他也就没管。
  精怪下手不知轻重,此刻南鹊的脚腕处都沁出了血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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