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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为仙道第一的糟糠妻(穿越重生 )——白象绘川

时间:2024-07-27 07:44:33  作者:白象绘川
  黎七夜的声音一顿,忽笑,“你是希望我不要继续生魂祭。”
  正如南鹊猜测的那样,黎七夜用着垣珩的身体,却并不算是真正意义上的复生,现在仅存的,不过是徘徊在此的一点执念而已。
  上面打得热火朝天,祭法阵却并未被毁去,也毁不了。
  现在只能从黎七夜的主观意识下手。
  “你觉得可能吗?”
  南鹊的心思直接被点破,却眼神笃定。
  “可能。”
  刚说出这两个字,就被缠在黎七夜身上的藤精恶声恶气地扬藤凶了下。
  黎七夜抬手,制止了它,目光仍是盯着南鹊,看他一字一顿地说出。
  “是你早就选择放弃了复生。”
  话音随着散进风里,黎七夜还未有动作,那只藤精忽地狠狠朝着南鹊扑来。
  “不得无礼。”
  黎七夜轻道,藤精足下一跌,转头竟又对着黎七夜啪嗒啪嗒掉起了泪珠。
  “主人……”
  精怪藏不住心事,只有眷恋不舍的动作说明了一切。
  空气里静默许久,黎七夜才缓缓道:“我原想,以我的心力,夺个后辈的躯体,壮大枫袖山庄不成问题,可思来想去,那毕竟是我的后辈。”
  “我已然对不起枫袖山庄的先人,害他们道陨身死,若还伤了他们的子孙,九泉之下若是知晓,只怕更不愿原谅我了。”
  “所以我一直在等。”
  等着有一个人,能说出那句话,阻止他。
  死去的人没有来世。
  不只是凡人,仙魔也同样如此,因此修道之人才会趋之若鹜地奋力修仙,盼望着有朝一日突破飞升,永得长生。
  世间万物的生灵,陨了就是陨了,再无重返人世的机会。若有庞大执念不愿离去,也只是如黎七夜这般,残存些许怨念。
  而黎七夜,将命运的选择权交给了闯入幻境的人,让旁人为其性命做决定,也为他自己做决定。
  尽管早有此猜想,南鹊才大胆一赌,但听到这样的话还是难免失语,好一会儿才道:“你从未真正想过,接受垣珩的生魂祭?”
  “不是,我是在中途,忽然更想要一个答案。”
  “但这个答案,你应该早在垣珩死去的那一刻就得到了。”
  南鹊看着黎七夜渐渐苍白的脸,有所感应地道,“垣珩,他是心甘情愿把身体让给你的。”
  早在祭法未完成的中途,黎七夜就因怨念过强而还魂,垣珩应是感应到了他的恨意,才会选择散去意识,不然只是以黎七夜的一点怨念,断然不是垣珩的对手。
  “他是被我诱杀。”黎七夜脸上浮起一丝笑。
  “在第六个幻境的时候,你毒发之前,我去到枫袖山庄见到了垣珩。”
  黎七夜笑容淡下来,安静地听着他说。
  “虽然我没来得及跟他说话,但我远远地看到他说了几个字。”
  当时情况危急,南鹊只以为垣珩是对忽然现身枫袖山庄的陌生面孔生疑好奇,后来才有心思回忆起那一瞬垣珩看过来的眼神。
  那个唇形分明是——
  “请你救他。”
  那一点残存执念,是对南鹊说的,也是对闯入垣珩编织的这个幻境里的人说的。
  语毕,空气中久久未有声音响起。
  南鹊再看过去时,黎七夜仍是那般盘膝而坐,一刹那的低头,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只有幽光落在他身上,像是静悄悄地陪伴,拢起一股又凉又淡的悲伤。
  “一切都太迟了。”
  他声音有一丝嘶哑,始终没有抬头。
  藤精似是感知到了他的情绪,不再叽叽哇哇地发出声响,但水珠掉得更凶。
  一魂一精怪,这一幕让南鹊也莫名难过。
  垣珩不相信黎七夜爱他,所以放不下身段,捅破那最后一层窗户纸,让心怀不轨之人有机可乘。
  黎七夜也不相信垣珩爱他,所以在还魂一瞬选择杀了垣珩,却又不愿真正复生,留在幻境里,也想找寻一个答案。
  他们是一对有情的道侣,却唯独缺少了信任。
  这一刻,南鹊找不到安慰黎七夜的话,唯一能做的,就是回避望向对方的目光。
  不知过了多久,黎七夜终于有了动作,他探出手,将手中一物递给南鹊。
  南鹊看着那团发光体:“这是什么?”
  “我的心。”
  “心……”
  “你不用害怕。”
  他顿了顿,道,“我的心,乃是世间少有的无尘之心,拥有此心的人,天生不通情爱,但修行较常人却事半功倍,若有行差举错,便可汇聚邪欲魔念,魔源因此而生,擒之无用,需此心才可净化。”
  南鹊握着那团冰凉的物体,并没有黏糊软腻之感,只觉像是坚硬的灵石质感。
  这样的东西,竟是能净化魔源的心。
  “当然,我交给你是有条件的。”
  南鹊已有预感,果然见黎七夜抬起眼,沉寂道:
  “帮我找到绿衣,杀了她。”
  “我……答应你。”
  没有任何一句话比这句话更能让黎七夜想听到,他忽地笑了。
  南鹊这才发现,黎七夜真正的笑容,是温和而干净的。
  不染丝毫血腥气,就仿佛一开始就注定,他不会用这样的方式来换取逝去的生命。
  “如果可以的话,帮我关照一下毕来,也不用多费心,只需要跟外面那群道人交待一声,不要为难它。”
  被叫了名字的藤精再也忍不住,抹掉一地的眼泪扑过来缠着他:“呜呜呜……主人你不要走。”
  然而随着无尘之心离体,黎七夜周身也缓缓发生了变化,像是置身于浅浅的白色光辉之中,身体随之变成透明状。
  这一扑,只让藤精扑了个空。
  它依然触摸不到黎七夜的身体。
  “我本就是不该存在之人,现在要回到我该去的地方。”
  他对着藤精做最后的告别。
  也是在这一刻,南鹊仿佛看到了属于黎七夜本来的面容。
  如幻境里所见的一样,不再执着于那个答案的灵魂归于平静,但又染上更深的遗憾和哀戚,以及……一丝丝难以言说的解脱和满足。
  忽地,他的视线落在虚空某处,朦胧眼神渐渐聚了些神采。
  “对了,我还忘了告诉你一件事。”
  黎七夜收回视线,最后一次望向南鹊,“只有真心相待的人携手才能采到七夜花,那名修道者,是你的执念吗?”
  模糊的面容在光点彻底消失,他的声音也像雾一样随风散去,只留下藤精汹涌的抽泣声。
  地底空间消逝,只是这一次的地点竟又回到了黎七夜开启阵法的地方。
  周围魔气四溢,风云变色。
  那层薄薄的罩子在视线里消失不见,终于窥得月光。
  结界破了。
  黎七夜一死,生魂祭法阵失效,陷入阵中的内门弟子,除了章蕴仍是昏迷外,其他人都完好无损地回来了。
  南鹊带着藤精出现,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纷纷从震惊、不解、迷惑,再到不甘、难以想象……
  任谁也无法相信,他居然是最后的破阵之人。
  这让一众内门弟子情何以堪?
  变故突起。
  一扇光影从众人眼前闪过。
  出现在南鹊眼前的人是小书生,可又仿佛不是,以至于南鹊语带微扬。
  “阿生?”
  “是我。”
  得到肯定的回答,小书生还是那副笑模样,只是多了几分随性地询问,却又不像是在开玩笑。
  “阿南,你要不要跟我走?”
  语气很猖狂,睥睨身后一群怒目追来的仙风老道,仿佛只要南鹊说一声或者点个头,他做什么都不在话下。
  南鹊简直是一头雾水,只是本能地觉得这个状况很是不对劲。
  “我不走……你要去哪儿?”
  试炼结束,所有人都要一起回羽阙仙阁。
  小书生的态度摆明了不回,甚至还有些臭脸,南鹊隐约听出,那追来的几名胡须老道的嘴里一连串的怒声中,泄出“休走!”“魔物!”的字眼。
  一道劲风袭来,不偏不倚打在小书生身上,迫使他松开南鹊。
  风声中耳边刮过,一同传来的还有小书生无所畏惧的笑声:“抱歉了,阿南,下回正式见面再跟你道歉吧。”
  等南鹊满腹惊疑地踩在地面上,迎接他的便是当头一喝。
  “一介小小的外门弟子,竟敢与魔物勾结!”
  “魔物”两字,真切地从眼前眉须老道的口中斥出。
  南鹊强自稳定心神:“不知长老所说何人,若是方才那人,我的确认识不假,我们同为仙阁的外门弟子,他叫小书生,外门中有许多人都应该识得……”
  “什么小书生,他分明是魔域暴戾恣睢的存在,魔诡之主焱火!”
  南鹊深吸口气,又道:“还有一名姓吴的道者为我作证……”
  “大胆!”
  这一声比刚才还要更添几分威严和怒火,后一句更犹如惊天霹雳,突如其来地朝着南鹊砸了下来。
  “苏兀卿仙首的名讳岂是你能直呼的!”
 
 
第12章 (捉虫)
  “经过负责此次试炼任务的掌事查阅前去北泽的名单,的确有一位姓‘舒’名‘生’的外门弟子。”
  “此人灵力不高,也就刚入外门不久,据跟他有过接触的弟子称,其人性格爽朗大方,爱笑,人缘极好。”
  “除此之外,便无其他的讯息了。”
  来历不详。
  这是听说过这桩事的人,彼此对视一眼,心照不宣浮现出来的念头。
  出现了如此严重的纰漏,今年招收新人弟子的掌事难逃罪责,今晨刚得到消息,便已经前去领罚了。
  “想也知道仙阁高层震怒不已,千防万防,竟让魔道渗透到了仙门内部。”
  “别的魔头也就罢了,偏偏是最不可忽略的这一个。”
  仅仅是一个上午,此处的看守弟子换了几波,但来来往往的交谈声却只有这几句,不同的是抑扬顿挫的语气,总会有些微差别。
  南鹊也不止一次,听到这个让整个羽阙仙阁都宛如烧开的湖水一般沸腾起来的名字。
  ——焱火。
  一开始,刚从结界出来,这两个字眼从那个吹胡子瞪眼的老道嘴里吐出来的时候,南鹊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可从北泽出来,到乘上羽阙仙阁援助派来的御风法舟,再到一回仙阁内门就被关押起来,结结实实地听了一耳朵的内幕。
  小书生是魔,还是如今魔域作恶多端、罪难罄竹的万魔之主,这本书里最大的反派。
  ……
  而南鹊被看守起来的理由也很简单,他在众目睽睽之下,与化身为小书生的焱火关系过于亲密,且平日里走得最近,此次试炼也几乎是形影不离。
  勾结魔道的罪名,是仙门中最不可触犯的一项。
  唯死一途的那种。
  因此,从进入这间石室的那一刻起,南鹊看似没表现出什么,但实则内心乱糟糟的一团。
  羽阙仙阁的审讯掌事会听他辩解吗?
  还是觉得他只是个可有可无的外门弟子,直接宣判处死了事?
  心有愁虑,南鹊怎么也静不下来心。
  终于,有内门的人前来传讯,仙阁长老要召见南鹊。
  作为仙界排行榜首位的第一仙门,羽阙仙阁内门的分工细致又复杂,除掌门及年老位高的名誉长者外,数五位长老最为尊贵,分别执掌武、法、书、剑、行五样规行矩止,平时坐立五大峰,各自为政,互不干扰。
  去的时候,南鹊不知是哪位长老要见他,只猜测是掌行的那位,勾结魔道属于弟子的品格行为出现了重大错误,掌行长老有资格做出处罚或者纠正的决断。
  等到了地方才发现,五位长老都在。
  正中首位一人,长眉入鬓,不苟言笑,还未发话,已自带三分威重。
  便是羽阙仙阁如今的掌门——涂孤洵。
  南鹊目光触及,便是一闪,很快收回。
  此刻殿中并不清静,几位长老观点不一,各执一词。
  “谁知道焱火为夺取北泽魔源谋划了多久,兴许他不止有这一个小小化身。”
  “这倒未必,焱火此人性情恣意妄为,不见得有这样的耐心。”
  “新入门的内门弟子都是经过了严格筛选,家世清白绝无问题,也只有外门才能给他可趁之机。”
  显然焱火的出现,让仙阁内部措手不及,加上魔源出世,险些让此次试炼的新人全军覆没。
  然而更让长老们在意的,是焱火,或者说魔道还有没有其他没被发现的化身,以及为他所用的线人。
  “这一点,很快就能知晓。”
  涂孤洵稳肃的声音,也让几位长老适时地停下探讨,朝着殿内看去。
  “你便是此次与焱火接触的那名外门弟子?”
  南鹊:“……是。”
  另一位长老的声音:“叫什么名字?”
  “南……鹊。”
  “为何说话吞吞吐吐,还有,总低着头作甚?做贼心虚?”
  这长老便是之前破除结界后呵斥南鹊的,口气一如既往地冲。
  两道长长的白眉须,也极具标志性。
  嗓音一重,加上气息浑厚,压迫感就很强。
  在这些修为深厚,又刻意释放威压的长者面前,南鹊纵使有些不好受,也端正了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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