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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为仙道第一的糟糠妻(穿越重生 )——白象绘川

时间:2024-07-27 07:44:33  作者:白象绘川
  不等垣珩回答,他又道,“你是黎七夜。”
  这句话一出,夜空中的风似乎都寂静了几分。
  垣珩一直含着笑,陪着那只藤精玩闹了一会儿,才对南鹊道:“你在胡说什么,黎七夜早就死了。”
  “是早就死了,但又被垣珩用生魂祭之术救活,代价是他的命。”
  南鹊也是方才一瞬,忽然凑齐了所有怪异之处,想到这种可能。
  垣珩擅用幻术,好艳丽风雅,而黎七夜生性温淡,喜花草树木,又因亡故后润泽北泽,这里的树精藤怪对他格外亲近。
  这个结界内,虽然有垣珩留下的幻术,但其实多跟生魂祭术法有关。
  垣珩和黎七夜结为道侣之后,互相也一起修行过,对彼此的独门道术不说有多通悟,但学以致用应该不成问题。
  唯一一次现身,也借助了树藤的力量。
  “那又如何?”
  垣珩挑了下眉,看向他。
  能说明什么?
  “你当时还说了一句话。”
  当时的垣珩说——“若是以我过往的修行,怎可能在你等手下负伤?”
  南鹊起先是觉得垣珩蛰伏北泽七十几年,又一心策划黎七夜的复生,必是付出了相当大的代价。
  后来细想才觉不对,无论如何,垣珩的修为不可能还会出现倒退。
  “就因为这句话?难道不可以是我不甘言败?”
  垣珩仍是笑:“你别忘了,生魂祭用不上我的命。”
  “垣珩的个性,的确有几分高傲。”
  旁观这六场幻境以来,不难发现这一点,纵使在黎七夜面前,垣珩也不曾彻底坦露心迹。
  而下一句……
  南鹊顿了一下,才道,“是你杀了他。”
  随着这五个字落下,空气里的风也好似没了,周围一片寂静无声。
  面前的垣珩一点点卸掉笑意,摘下故作的温柔神色,敛起一切情绪,变得没了表情。
  “我为何不能杀他?”
  他声调静静的,竟透着一丝古怪的微扬。
  好似疑惑,也好似在不解反问。
  “他杀死了我,我杀死他,不是很公平么?”
  陡然生凉的声线,听得南鹊耳膜似乎都被清冷的月光刺了一下。
  在黎七夜的视角,垣珩与他结合不过是各取所需,这个过程充满了虚情假意,到死都带着算计。
  “我付出了生命的代价,他用我的命壮大了他的无妄三千,而我,却害得枫袖山庄上下百条性命惨遭横祸,日渐凋零。”
  清寂嗓音潺潺流泻,如水般清凉,如海般怨毒。
  南鹊盯着面前这张长着垣珩面容的脸,却真切地感受到了属于黎七夜灵魂满怀的冷恨。
  手心不由地握紧,捏出了冷汗。
  “可你有没有想过,你中毒之后在枫袖山庄见到的场景,或许另有隐情?”
  当时的垣珩,接到枫袖山庄有人叛乱,便带人前去镇压,只是恰巧黎七夜不在,又因为萧彼的事,两人生了些隔阂,没有及时告知黎七夜,也有不愿率先向对方低头的意思。
  等黎七夜带伤赶来,便见到垣珩在枫袖山庄大开杀戒的一幕。
  南鹊的话,却让黎七夜好一阵讽笑。
  “他垣珩不想在仙界落得杀道侣夺仙门的恶臭名声,自然要师出有名。”
  “但……枫袖山庄并没有因此灭亡。”
  南鹊愈发肯定黎七夜和垣珩对彼此的误解之深,比如垣珩若真是想将枫袖山庄纳为己有,又怎会留下后患,让枫袖山庄的血脉延续至今?又比如垣珩若真是要黎七夜的命,怎会抛下无妄三千不管不问,一心守在北泽将黎七夜复活?
  “那只是因为他心怀愧疚而已。”
  黎七夜不甚在意的语气,又隐含一丝嘲弄,“就好像这么多年过去,明明是他害死了我,可仙界所有人都只记得他为了死去的道侣化作守护妖兽,都在夸赞他的深情,流传下来的,也是绝无仅有的好名声,可我只觉得恶心。”
  南鹊一时未语,或许黎七夜自己,都没发现他的话前后矛盾。
  “如果真是无情无义,又何必心存愧疚?”
  “那是因为他……”
  黎七夜暴躁的语气顿了一下,忽地抬目看去,“你为何要帮垣珩说话?”
  他眼中闪烁着浓烈的杀意。
  “你觉得我做错了?我不该杀死垣珩?”
  “……没有。”
  南鹊反应极快,他早就察觉,黎七夜的情绪在被他拆穿后极度不稳定。
  到现在没杀自己,也只是难得地有个人能让他发泄一下倾诉欲。
  “我只是觉得……”
  意识到黎七夜随时有可能失去理智,南鹊手心的黏湿感更重了,“你们之间或许还有没解开的误会,不一定是谁做错了,只是恰好有人策划了这一切,你们……”
  “你是在拖延时间吧?”
  黎七夜的声音忽然打断他。
  南鹊心头随之惊了一下。
  “在等刚才那个人?”
  黎七夜将他的紧张尽收眼底,却并不在乎这点小伎俩,轻笑道,“可惜,没人能找来这里,你不该将期望寄托在那人身上,在魔源出世的那一瞬,他就已经选择了丢下你。”
 
 
第11章 
  虽是在笑,但语气却隐含嘲弄。
  南鹊清楚地听出,他在暗喻他和垣珩。
  幻境里的萧彼说过,黎七夜从不耽于情爱,与垣珩合作也是为了各自的仙门,也许从一开始,黎七夜的确心无旁骛,但在后来的朝夕相处中,在垣珩对他频频示好时,他又何尝没有选择对垣珩产生过期待?
  倘若至始至终都没有一丝波澜,不至于现在心死如寂。
  那垣珩呢?
  那些被黎七夜视为居心叵测的举动和言语,究竟是他别有目的,故意而为之,还是在中途,情不自禁付出了真心,才会在黎七夜死去后,幡然悔悟?
  也许只有他们两人自己才能知晓。
  但眼下最重要的,是该用何种方式稳住黎七夜。
  察觉到南鹊的算盘后,黎七夜便不再和他多费口舌。
  手一抬,随之浮现的,便是那口盛放着章蕴身体的棺材。
  南鹊刚才的感觉没有错,这里的七夜花之所以开得绚烂,恐怕是因为当初黎七夜便是化身于此,若想招魂,这里才是绝佳的地点。
  眼前的黎七夜,还不算是真正地复生,不然他不会还要继续开启生魂祭。
  方才所见的忌日所在,只是用来绊住那道者的幌子。
  随着黎七夜进行仪式的最后一步,原本平静的月光下忽起阴风阵阵,章蕴不省人事,也在此时揪着眉,溢出几声低吟,似是十分痛苦。
  无数被困于此的死魂不断在风中嘶鸣哀嚎,压抑窒息的气息逐渐逼近,有几道怨毒不甘的影子甚至跃跃欲试,三番两次从南鹊眼前飘过。
  活人的气息,只会让它们产生将其撕碎的疯狂念头。
  就是此刻!
  南鹊展开手指,一直被他握在掌心的那只千纸鹤发出灼痛的温度,缓缓悬停在空中。
  下一瞬,一条灰衣身影凭空而现,灵力所至之处,无不震碎四面八方涌来的恶意死魂。
  “吴兄!”
  南鹊不等看清那人面容,就已绽开笑颜。
  “嗯。”
  熟悉的声调落下,那道者身形样貌方才入了眼。
  那只藤精并未发现,早在他们相遇之际,这道者就给了他一只千纸鹤,以防再次走散之需。
  这也是南鹊敢去滴血牌位的原因。
  他相信对方能循着那只千纸鹤找到他。
  “他不是垣珩,应该只是黎七夜的一点怨念!”
  此刻等到了人,南鹊立即就向道者告知他的发现,好叫对方及时想出应对之法。
  残存的怨念,相较于黎七夜本体,自然会有些孱弱。
  而这也引得黎七夜止了笑意:“我早该杀了你。”
  与此同时,藤精猛地窜出,势要为主人拖住这突然闯入的破坏者。
  “主人,他们交给我。”
  无数树藤拔地而起,手腕粗的大小即可困缠对手,也可作锋利剑刃将其刺穿。
  但这在道者面前还不够,何况它之前就暴露过它的致命弱点。
  藤根断成一截又一截,然而树藤最大的优势便是生命力顽强,断之不尽,取之不竭。
  道者无意与他纠缠,看准时机越过精怪,直找背后主导。
  “来得正好!”
  黎七夜似乎也做足了准备,在道者身形闪现之际,一股淡青色气雾飘散出去。
  是毒!
  一直以来,黎七夜运用的只是垣珩留下的幻术,他真正的法宝无疑是毒功,此刻但凡是被沾上一丝半沫,也会即刻毒发身亡。
  幸而道者出手之前,已然将南鹊放置在了所设结界之内,藤精攻击不进,毒也无效。
  南鹊见那股青雾在结界外停滞不前,屏住的呼吸便松开,还未再次关注战圈,先听到藤精气势汹汹的怒骂。
  “你们这两个讨厌的人类,七夜花你们也摘到了,等还魂仪式一结束,你们大可从此地离去,为何非要与主人为敌?”
  南鹊看它满身愤然,道:“你可知,你家主人的复生,是要牺牲旁人的性命为代价?”
  “那又如何?”
  藤精理直气壮,“我只要主人活过来。”
  “……”
  和一只藤精讲生命的不可代替,显然它也理解不了。
  南鹊不再与它争辩,转而看向远处铺天盖地的青雾阵法。
  是毒阵!
  飘到南鹊这里的只是极小的一部分,真正的杀机在那道者身上。
  黎七夜早在七十多年前便是仙界的顶尖毒修,他布置的毒阵自是不容小觑。
  “生魂祭仪式一旦开启,谁也阻止不了。”
  青雾将灰衣身影层层裹挟,黎七夜淡笑出声。
  南鹊很快就知道对方为何这般胸有成竹。
  只见章蕴的眼睛半睁,眼神空洞,原本还存有最后一丝意识似乎也无力挣扎。
  道者与黎七夜的打斗丝毫没有影响到这场仪式。
  黎七夜用的是垣珩的身体。
  该怎么做?
  南鹊焦急之时,毒阵忽地响起了动静,一股前所未见的灵力冲出,竟生生将漫天的毒雾破开。
  饶是黎七夜,见状神情也是大变。
  就在这时,一道熟悉的嗓音兀地响起。
  “阿南!”
  这个称呼,自然是许久未见的小书生,他一身狼狈,唯独脸上挂满欣喜激动之色。
  南鹊迟迟不见他,一直挂念他的安危,这厢见小书生不仅似无大碍,还走得极快,方才站在生魂祭阵法外面,一转眼就闯了进来。
  围在南鹊周围的死魂久久不愿散去,奈何对结界无能狂怒,一见到有活人来到立马蜂拥而上,只是在快要接触到小书生之际,又像是被生生定住,甚至隐隐抖了一下。
  “阿……”
  南鹊眼里的惊喜呼之欲出,见到这一幕却忽地起了戒心。
  方才他怎么都找不到小书生,如今却毫无预兆地安然出现,着实可疑。
  “阿南……”
  相较于他的迟疑,小书生却是手臂一张抱了过来,语气激动得快要哭出来,“太好了,我终于见到你了,你不知道那个垣痕把我弄去一个黑漆漆的地方,就只有我一个人,我还以为我再也回不来,也找不到你了!”
  南鹊提起的心又放下,眼前的人,的确是小书生无疑。
  “你没事就好,等仙长解决完,我们就……”
  “我等不及了!”
  小书生一幅惊魂未定的模样,“这都什么鬼地方啊,我真是一刻也待不下去了,阿南,要不我们先……”
  他说着,一边拉上南鹊的手,准确将南鹊带离结界。
  可就在这一刹那,从毒阵中破出的道者,避开了黎七夜的攻击忽地闪身过来,一把扣住南鹊的另一只手。
  “你是谁?”
  言简意赅的三个字,道者注视着眼前之人,眼神透着漠然的冷。
  这一瞬,小书生本是黏黏糊糊的声音,忽地也带上化开的清明:“你又是谁?”
  南鹊未曾反应过来,一股魔气于背后骤然袭来,伴随着北狱魔头的猖獗笑声,甚至引动了道者之前收服在身的魔源。
  “受死吧,哈哈哈哈哈——”
  北狱魔头!
  三道磅礴魔气,分别从不同方向围向那道者。
  但那两人都同有共识地,将南鹊推出了战圈,随后一错身,交掌。
  南鹊未被战斗波及,可交战中的两人也无暇再顾及其他,便给了在旁伺机而动的黎七夜机会。
  超出结界的范围,黎七夜走得畅通无阻,还带走了南鹊。
  南鹊又经历了一遍之前来此地见过的四处黑茫茫,想起刚才黎七夜抬步的方向,方反应过来,他们是在地底。
  地底自是漆黑一片,唯有黎七夜所在之处有光,待他落脚之后,却是一张口,吐出鲜红的血,身体摇摇欲坠。
  “你……受伤了?”
  南鹊略显迟疑,随后还是伸手扶了他一下。
  “只是运起毒阵,招来反噬。”
  黎七夜并未推开他,只是顺着他的手臂抬头,看到他的脸,似是不解。
  “我要杀你,你帮我做甚?”
  南鹊看着他嘴角不断溢出的血丝,没有纠结这两句:“你要不要调养一下?”
  “调养什么,反正也感觉不到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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