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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马甲开游戏公司(穿越重生)——柚子好好吃

时间:2024-07-27 07:37:34  作者:柚子好好吃
  霍雪顿时抓紧了放置在身边的断剑。
  屋外的风忽然停了。
  空地上堆起的柴火不知何时已经熄灭,隐隐的一点火星在木炭上忽明忽灭,天上的圆月藏于雾气之中,只能看到模糊的金色轮廓。整个黑夜像是被雾气裹挟着,弥漫在整个村庄的上方。
  溪水碰撞在石子上,细微的声响中,一只歇在树杈上的乌鸦从羽毛中支起脑袋,它转动着脑袋,像是看见了什么,发出一声嘶哑的叫声。紧接着,周围树上所有的乌鸦都惊醒过来,它们一边惊叫,一边扑棱着翅膀,在整个村庄的上空开始盘旋。
  “啊——它们又在叫了,它们又在叫了!”白天里差点推女儿入水的那个的汉子,长得满脸横肉五大三粗,此时却蜷缩房间的角落,捂着耳朵瑟瑟发抖:“这次死得是谁?这次又会是谁?!”
  一个面目温婉的女人不断地轻抚着他的后脑:“没事的,你很安全,不要再闹了,孩子要被吵醒了。”
  旁边的土炕上,小女孩头上的辫子已经松了下来,对外界发生的一切一无所知,双目紧闭,沉浸在黑甜的梦乡中。惶恐不安的男人循着声音望过去,也渐渐冷静下来,他使劲地抓了抓自己的头发:“你说得对,我要振作起来,不能再这样了,我……”
  屋外突然响起了指甲挠门的声音。
  仅仅依靠听觉,就能感知到,木制的门板在被指甲从下至上缓慢地抓挠,中间无数次下滑——就像是谁在努力的,依靠指甲的抓力往门板上攀爬。
  屋里的男人顿时大气也不敢出,面色苍白,冷汗从额头不断滑落。
  与此同时,相隔不远的村长家,满头白发的老人今夜也不曾安眠。他面容憔悴的大儿子正将耳朵紧紧凑在门板上聆听,自乌鸦的叫声和扑棱翅膀的声音后,他就一直紧张地吞口水。
  村长盘腿坐在炕上,用那双浑浊的眼睛看向被风吹出破洞的窗户:“到第几家了?”
  “在大壮他们家。”男人摸了摸脑门上的汗:“下一个就是我们了。”
  “挺过这一会儿就行……”
  那股指甲抓挠门板的声音持续了很久,因为屋里一直没动静,中间还传出一些细碎的说话声,但要仔细去听,什么字符都凑不出来,像是截取的谁梦中的呓语。李大壮牙齿咯咯作响,直到那个声音渐渐平息下来,他才不自觉地松了口气。
  身侧的女人轻柔地抚摸他的后背:“没事的,他们走了。”
  “嘘!!”李大壮赶紧一把捂住妻子的嘴,眼里的惊恐丝毫未褪:“他们还在,他们在等……”
  “爹爹,”一直在床上安睡的小女儿不知何时坐了起来,睡眼惺忪地揉着自己的眼睛:“你在和谁说话呀?”
  “当然是和……”
  李大壮一瞬间惊恐到眼睛几乎从框中脱出,脖子像是忽然卡顿了一样,将视线一点点投向“妻子”。随着他颤抖着一点点缩回手掌,面前面目温婉的女人,嘴唇也在越拉越大,直至耳边,露出肌肉的纤维和混合着污浊的牙齿,在张合之中,她脸上的腐肉掉落,吐出了和之前一模一样的温和字句:“相公?”
  一声嘶哑的尖叫划破了夜空。
  本在静静等待的两位修士对视一眼,一同站起身。观真眼中带着些许凝重,霍雪拿起断剑,往前两步,谨慎地推开了关闭的门。
  随着嘶哑的“吱呀—”声,门外的景象也暴露在了眼前:幽暗的夜空,浓郁到近乎没有能见度的雾气,整个村子好像都陷入了白雾中,湿冷又缠绵的雾气形如实质,一眼过去,所有景象都变得格外模糊。
  院门外高高挂起的那盏灯笼还亮着,照出了一圈橙色的光。两人谨慎地走到院门外,霍雪将灯笼取了下来,试图借着这并不充裕的橙光,照亮脚下的路。
  然而,她刚跨出去一步,忽然感觉有点不对,回头一看,观真不知何时已经不见了。翻滚的浓雾中,只有自己提着灯笼,好像忽然迈入了一个异世界。
  试着呼唤了两声,没有得到任何回应,霍雪全身肌肉都紧绷起来,将断剑从剑鞘中拔出,继续提着灯笼往刚刚听到的声源中走去。
  这种视线受阻的情况实在让人不安,像是时不时就会从浓雾里窜出来点什么。
  鞋子踩在干裂的土地上,偶尔会踢到小石子或者枯草,她并没有畏畏缩缩的,而是直接前行,平稳的脚步中,她听到一点细微的摩擦声,警惕地四处张望时,并未看到,浓雾中有个高大的身影拖着什么东西,刚好从她背后穿行而过。
  过程中,霍雪还感觉脚下的路似乎格外长,她走了好一段,才走到李大壮的家门前。
  大门敞开着,不,或许这么说不太准确,大门应该是已经快腐朽到掉落了。
  和白天破旧但干燥平整的形象不一样,现在大门像是被水泡胀了,上面还是湿的,不知道经历了什么,用手一碰,直接“啪”的掉落在地,溅起一片尘土。
  屋顶也陷落了,提着灯笼走进去,里面一片狼藉,四处都是灰尘和碎木屑,霍雪脚踩上去,被腾空的灰呛到直咳嗽。家具全部四分五裂,倒是盘的土炕还算完整,茅草和木屑都掉在上面,中间鼓起了一个小丘。她四处查探了一圈,最后将视线放在这个小丘上面。
  断剑一挑,里面竟然是白天那个差点被推下水的小孩,此时面孔通红,呼吸几不可闻,像是已被活活憋死了。霍雪吓了一跳,赶紧用手去拍打孩子的脸,又从乾坤袋里摸出了自己之前舍不得用的一点灵水,小心的一点点喂下去,来回折腾了一圈,小孩才终于睁开眼睛。
  几岁大的孩子,话都说不太利索,现在直接被吓坏了,揪着霍雪的袖口,瘪着嘴叫了几声“爹”。问了半天,才问出一句“爹爹被吃掉了”。
  被吃掉了?
  霍雪继续问是被什么吃掉的,长什么样,小孩吭哧了半天,回复了一个“蝴蝶”。
  蝴蝶又是什么东西?不过眼下情况复杂,她也暂且想不到那么多,孩子怎么安置都是个问题,总不能就放在这不管。思考再三后,她牵着孩子的手,又取出一节衣带,将两人的手腕系在一起:“无论发生什么,不要放开姐姐的手,知道吗?”
  小孩点点头,脸上还挂着泪珠,看着实在是怕极了,亦步亦趋地跟她出了门。
  现在村子里情况不明,霍雪本想带着人一起看看能不能找到其它村民,不说搭把手,至少把孩子看顾一下。但这次,脚步一踏出去,她就感觉到,浓雾中好像出现了什么东西。
  不,更确切地说,是什么东西在注视她。
  可雾气太浓,她什么也看不见,只能听见四周响起悉悉索索的声音,像是鸟雀还是什么东西在扑动着翅膀。微风一吹,脚下的地面还多出了许多黄色的纸钱。霍雪拉着孩子按记忆往前走了一段,很快,面前再度出现了一栋房屋,不过这次是房门紧闭。
  她短暂观察了片刻,正想上前推门,身边的小孩忽然扯了扯她的手,用小小的手指指向了天空:“是蝴蝶。”
  夜风掠过耳畔,无意中激起了一片鸡皮疙瘩,霍雪缓缓抬头,之前那种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扇动翅膀的声音,终于找到了来源:从房屋上空的阴沉浓雾中,伸出了一张巨大无比的“脸”,上面的五官、不,应该是整颗头颅,被从面部往里挖出了深深的球面凹槽,无数手臂长的灰黑色飞蛾,密密麻麻地爬在那些裸露出的血肉上,生怕少吃了一口一样,不断扇动翅膀。
  风起,浓雾涌动,她隐约间看到了这个怪物头颅之后,那形状诡异,如同从地底伸出的蠕虫一样湿粘的身体。
  这是什么东西?!
  一直保持注视的怪物,在她抬头后,缓缓地歪了下头颅,脸上细碎的血肉和几只飞蛾一起坠落到了屋顶。霍雪屏住呼吸,紧紧抓着孩子的手,慢慢后移了一步。
  路面上的小石子在移动中被踢到,发出了一声闷响。霍雪来不及思考太多,当即抱着孩子就是一个飞跃,下一瞬,那个怪物直接伸出湿黏的巨大口器,重击到了她刚刚的位置。泥土四溅,剧烈的声响中,房屋倾倒,灰尘和木屑飞扬,她一边抱着孩子躲避,一边试图用断剑和符纸进行攻击,可惜打上去对方根本不痛不痒。
  难怪折了那么多修士在这,眼前的怪物,别说是练气期,就是她用之前的金丹期,也不一定是对方的对手!
  霍雪且战且退,一路退到了村庄边缘的溪流处。但不等她想办法离开,搂着她脖子的小孩突然胳膊越收越紧。本来就因为打斗喘得不行,这下差点一口气没上来,可还不等责怪,她就听到了孩子的声音:“姐姐,你、你后面……”
  后面?
  身体对危险的反应,让她先一步反射性地用脚踩了下去。
  那颗张着尖利牙齿、险些咬中她的鬼婴头颅,像西瓜一样碎裂在了平整的泥土上。血污四溅,黏稠的脚感令人不适,鬼婴的手甚至还抓在她的裤腿上。
  再顺着方向去看,这条绕着村子流淌的溪水里,已经漂浮着无数面孔青白的孩子,有些是刚刚出生的婴孩,有些看着稍微大些,但无一例外都被水泡胀了,湿漉漉的发丝贴在头皮上,眼眶里只有眼白,咧着嘴,露出带有污迹的牙齿,在浓雾中密密麻麻地向她这里汇集。
  那个不知道怎么形容的巨大怪物还在浓雾中窥视,说不定下一瞬就要攻击过来,后路又被截断,前有狼后有虎,霍雪心知今天恐怕要折在这里了,她闭了闭眼,握紧了手中的断剑。
  危险气氛越来越浓,紧紧搂着她的小孩身体都开始颤抖,霍雪没有看她,仍旧密切关注着周围不断靠近的怪物,随口安抚道:“别怕。”
  虽然我也不能保证能活下去,但只要我还活着,你就不会死。
  小女孩像是安心了,脸蛋搁在她的肩头,可爱的小脸上,眼睛缓缓转动,露出了一双诡异的重瞳。
  远处,同样处于迷雾中的观真,忽然向她们的方向直直望了过来。
 
 
第62章 
  微风袭来,浓雾翻涌。
  地面的黄色纸钱裹挟着尘土,将观真的朴素僧袍吹出褶皱。他手拿念珠,往前方不急不缓地迈步,一路上,那些村民的窃窃私语密集地传入他的耳膜,白色的雾气中,也依次浮现出曾经发生过的画面:
  平静祥和的村庄里,闯入了一个身受重伤的魔修,修士和普通人的天壤之别,让大部分人都不敢生出反抗之心,而是在惊惧万分下,涕泗横流的求饶。人天生就是怕死的。
  但随着魔修停留的时间越来越长,被活祭的人也越来越多,他们从一开始的纯粹恐惧,变成了今天送谁去死的悲哀,以及自己会不会被推出去的恐惧,甚至开始互相猜疑和争斗。
  没人想要反抗,唯一那位伺机求援,英勇赴死的猎户,在失败后被打成“别有异心”,他留下的妻女,也被村民“表忠心”,优先送进祭台。
  在他们押着那个妇人推进祭台的时候,并不知道,那个魔修已经被过路的修士斩杀,时间上就差那么一点而已。
  前后不超过二十天时间,村庄天翻地覆,死去大半。猎户家最为凄惨,只剩下一个说话都不甚利索的孤女。
  观真停下脚步,白雾中浮现出的画面被吹散,最后那个孤零零的幼小身形,渐渐与现实交错融合在了一起。
  她站在霍雪身边,小手拉着对方的衣角,而霍雪本人,此刻脸上从脖颈处往上蔓延出了龟裂的黑纹,面目呆滞,一双瞳孔,成了和身后无数鬼物一样的全白色,身上还背着几个牙齿尖利的鬼婴,在她脖颈和肩头作啃咬状。
  面庞上爬满蝴蝶的诡异怪物,缓缓蠕动着庞大的身子,在浓雾中支起了脑袋。
  细碎的血块不断掉落在地面,怪物注视了他半晌后,像是想要观察或者嗅闻,渐渐靠近了观真的脸。
  一股死鱼混合腐烂水草的味道涌入鼻腔,他的神情却丝毫不变,只对现场看着唯一正常的小女孩,做了个合掌礼:“阿弥陀佛。”
  “你这个人真奇怪。”观察了许久后,面目可爱的小孩歪着脸,表情既天真又带着几分恶意:“既不去救那些村民,又不救你的同伴,是打算完全坐视不理吗?”
  观真摇头:“我救不了他们任何一个人。”“既然知道,那还不快滚?”她站在森冷的雾气中,背后涌动的白雾中,浮现出一双双属于不同孩子的眼睛,警告的意味格外明显。
  闻言,观真却道:“但我想救你。”
  “救我?”
  现场的无数鬼物都咧开了嘴,发出各种诡异的笑,嘲讽声此起彼伏。小女孩倒没有面露讥讽,只是低头看了下自己的手:“你来得太迟了。”
  修士一般不喜欢掺和凡间的因果,更何况在那种境遇下,也说不好谁对谁错。有人好心一些,给村长留下了一粒灵石,说至少把最后这个孩子养育到成年,更何况那时她年岁太小,话都说不利索,在惊吓中还发了场高烧,脑子都糊涂了。
  应该毫无威胁才对。
  但道理是那个道理,从原本境遇里回归正常的人们,心里的愧疚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却是另一种难以言喻的心情。不知何时,东边有人家说,在所有人都没有伸出援手的情况下,她的家里竟然燃起了炊烟,西边人家说,她的眼睛,从正常变成了重瞳,是已经被鬼附身的征兆。
  传言愈演愈烈,后面演变成,有人亲眼在半夜发现一个拖着半身血迹的人影,在那间房子里忙碌。
  于是,在某个普通的晴朗白日,她在水边对着自己的影子玩耍时,被一只手从后按着头浸在了冰冷的溪水中。
  透过荡漾的水面,看到那些围观人的面孔时,她实在是恐惧,也祈求过谁能来救救自己,但没人来。
  现在终于有人说出了这句话,她却已经不想被救了。
  她只想重塑自己的肉身。
  “杀了他。”
  冷冷的声音中,巨大的怪物伸出了湿黏的口器,往观真的脑袋上扎去。一直攀爬在霍雪身上的鬼婴也感应到了什么,迅速跳了下去,小女孩深深凝望着这个从见面、就一直对自己施放善意的修士,二者交握的手,开始像胶水一般缓缓拉出了细丝。
  倘若再细看,能发现那些丝线又如同触角,在沿着霍雪的手臂往里钻。手背上那光洁的皮肤,很快在肌理中涌出些许经络类的弧度,像是植物的根须,在往她的血肉里扎根。
  修士的身体是最好的养料。
  只要她能杀死足够的人……“阿弥陀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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